第73章
大正, 東晴生終于度過了特別招鬼喜歡的一段時間,日子重新恢複了正常。
可東晴生就像天生和麻煩有緣一樣,正常的日子還沒有過上幾天,他就發現, 他看上的上弦吸引器——竈門炭治郎又惹上了麻煩。
東晴生聽到消息的時候正在外面殺鬼, 準确的來說, 應該是在尋找鬼的痕跡,不知為何, 原本還挺受鬼歡迎的他,突然變得不受歡迎了, 這一點甚至引起了時透無一郎的不滿, 囔囔着要和東晴生分開走,不過時透無一郎也只不過是囔囔而已,并沒有付出行動。
惹得東晴生無奈搖頭, 時透無一郎比起他最開始認識的時候要活潑多了。
獨屬于鬼殺隊的烏鴉在天空中盤旋, 大聲的說出了來自鬼殺隊主公的命令, “那田山, 竈門炭治郎身邊疑似有一只鬼,所有在附近的柱,麻煩把人和鬼安全帶回!其餘的柱盡快趕回本部。”
烏鴉在樹梢上盤旋了幾圈, 把消息重複了幾遍,才飛走了,時透無一郎等烏鴉飛走後, 才像是反應過來似的,迷茫的擡起了頭,下意識的問站在旁邊的東晴生,“晴生, 我們去不去?”
這的确是一個好問題,東晴生和時透無一郎現在處在的位置正好在本部和那田山的中間,去哪邊的确是一個問題,不過東晴生覺得那田山那邊應該不需要他們再去湊熱鬧,還是盡快趕回去比較好。
竈門炭治郎的例子實在太過于特殊了,衆所皆知鬼是惡,但竈門炭治郎身為鬼殺隊的一員,身邊卻帶着一只鬼,想必他們剛剛聽到的消息,其他的柱應該也聽到了,東晴生覺得應該回去看看他們的情況,“我們直接回本部吧。”
“能不能趕緊起來!這可是在柱面前!”鬼殺隊隐部的人罵罵咧咧的把竈門炭治郎給叫了起來,竈門炭治郎是直接被打暈的,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身旁站了許多的人,在這些人當中,竈門炭治郎只對一個人眼熟。
竈門炭治郎打量的目光看到東晴生的時候停了下來,他就已經成為柱了嗎,等等,柱是什麽?他這是在哪裏?
“什麽啊,說是帶着鬼的鬼殺隊隊員,我還期待了一下會是個有派頭的家夥呢。”宇髄天元還是頂着那滿臉的妝容,對着旁邊的人說着抱怨的話,“結果就只是一個普通的小鬼嘛。”
“接下來我們是要對這個少年繼續判決了嗎?原來如此!”煉獄杏壽郎站在旁邊搓着手,躍躍欲試。
“居然一直保護着變成了鬼的妹妹——”
所有的柱都在對竈門炭治郎提出自己的看法,唯獨有東晴生在竈門炭治郎面前蹲了下來,竈門炭治郎和繼國緣一的相似讓東晴生對他很有好感。
東晴生猶豫了很久,試探性的摸向竈門炭治郎的骨頭,“你這家夥,就不能小心一點嗎?竟然受了這麽嚴重的傷,這裏是鬼殺隊的本部,你不要害怕。”東晴生的最後一句話很好的安慰了竈門炭治郎。
但東晴生的行為卻引起了其他幾個柱的不滿,蝴蝶忍下意識的皺起了眉毛,“晴生!”蝴蝶忍以為東晴生是因為眼前這家夥也是初始呼吸的後人才很重視他。
“抱歉,忍,這個孩子對我來說很重要。”東晴生雖然站了起來,但依舊站在竈門炭治郎的面前,遮擋着其他人的視線。
東晴生在戰國時,繼國緣一曾經把自己的朋友竈門炭吉介紹給他認識,和竈門炭治郎一樣,都是一個很溫柔的人,是他認可的朋友,眼前的竈門炭治郎毫無疑問,是他朋友這個時代僅剩下的血脈,而且也是日之呼吸唯一的傳承者,他絕對不能讓竈門炭治郎出任何問題。
“東也要和富岡一樣違反紀律嗎?”伊黑小芭內依靠在樹上,手裏把玩着一條蛇。
“對啊。”東晴生并沒有逃避這個問題。
這個回答引起了蝴蝶忍的疑惑,“為什麽?你明明和他并不認識。”以東晴生的性格,如果是陌生人絕對不會這樣的維護。
“我的确和他沒什麽關系,不過,我家裏和他家裏有一些淵源,我絕對不能放任他在這裏出事。”東晴生自然不能告訴蝴蝶忍,因為他去了戰國,看到了竈門炭治郎的祖先這種雖然是事實但聽起來卻很不正常的話。
“好像有趣的事情發生了啊。”不死川實彌提着日輪刀走了過來,臉上挂着猙獰的笑容,這也是東晴生為什麽要一直站在竈門炭治郎面前的原因,如果是別的柱他還放心不會動手。
但對于不死川實彌來說卻行不通,他很痛恨鬼,遇鬼則殺。
“帶着鬼的笨蛋隊員就是那家夥嗎?”東晴生以為不死川實彌會直接沖着竈門炭治郎而來,于是就擋在了竈門炭治郎面前,完全忘記了還待在特制木箱裏的竈門祢豆子。
此時的木箱被不死川實彌單手高高的舉着,不死川實彌的面部表情十分的兇狠,像是下一秒就要把箱子碾碎一樣,東晴生的神情立刻沉了下來,他曾經還在家的時候,看電視的時候就對竈門祢豆子很有好感,也知道她和其他的鬼不一樣。
“不死川,放下那個箱子。”東晴生的手并沒有握住雙扇,而是捏成了拳頭,眼前的人不是鬼,所以并不需要用鋒利的日輪刀去對付他。
這也是因為東晴生對自己的實力有着絕對的自信,相信自己能夠赤手空拳打敗不死川實彌,東晴生一個閃身已經到了不死川實彌的面前,想要搶回箱子。
“東晴生,你這家夥為什麽也要站在那只鬼那邊,是他給你使了什麽手段嗎?”不死川實彌直接把箱子抛到了一邊,瞬間和東晴生比劃起來,他和東晴生一樣,都沒有使用日輪刀,“看來需要我把你打清醒。”
不死川實彌覺得東晴生會這麽反常是被鬼迷惑了,需要他來把東晴生給打清醒,“需要清醒的是你才對,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他們兩個是什麽樣子的,人有好壞之分,為什麽鬼就不可以?是你自己偏見太深!不死川實彌,該清醒的人是你!
如果連善良的鬼和邪惡的鬼都分不清,我看你也別做柱了!”
東晴生的拳頭重重的錘在不死川實彌的臉上,把不死川實彌直接錘到了地上,東晴生抹去了嘴角的血跡,最開始東晴生并沒有想下狠手,但不死川實彌的下手實在太狠了,一拳就打的東晴生嘴角出血了。
被這麽打了一下,東晴生自然也沒有再想留手了,東晴生看不死川實彌躺在地上沒動後,就直接提着箱子回到了竈門炭治郎的旁邊。
竈門炭治郎躺在地上,身體被綁着沒有辦法動,他對着東晴生感激一笑,“謝謝你,東。”竈門炭治郎看的出東晴生是在維護他和祢豆子,雖然不知道原因,但竈門炭治郎卻是打心底裏感謝東晴生的。
“沒事,主公知道你和你妹妹的事情,無論是我還是富岡都願意給你做擔保,剩下的就需要你和你妹妹拿出行動給他們看,讓他們認可你們。”東晴生揉了揉竈門炭治郎的頭發。
東晴生只不過是揉了揉竈門炭治郎的頭發,卻惹得竈門炭治郎鼻頭一酸,差點掉下眼淚來,“好,我和祢豆子一定會做到的。”
“晴生的性格還是一點都沒有變啊。”産屋敷耀哉被人扶着,從遠處慢慢的走了過來,比起在場的其他人之外,産屋敷耀哉比他們更加知道內情,竈門炭治郎是日呼後人這件事就是東晴生告訴他的,産屋敷耀哉自然知道東晴生比在場所有人了解竈門炭治郎兄妹的情況。
“主公大人。”在場的所有人都齊刷刷的對着産屋敷耀哉行禮。
“各位早,今天真是一個好天氣。”産屋敷耀哉身上的詛咒已經蔓延到了眼睛上,他已經看不清東西了,他現在只能憑借聲音和感覺區分事物,而今天的陽光很溫暖,“天大概很藍吧,能在成員沒有減少的情況下,迎來半年一度的柱合會議。”
東晴生單膝跪地,和其他人一樣對着産屋敷耀哉行禮,一只手輕輕把竈門炭治郎的頭壓了下去,“低頭。”旁邊可還有一只惡犬盯着呢,這家夥還敢這麽盯着産屋敷耀哉看。
惡犬本犬不死川實彌冷冷一哼,沒有再盯着竈門炭治郎看了,緊接着不死川實彌對着産屋敷耀哉說了一大堆話,讓竈門炭治郎有一些吃驚,這樣性格的人竟然也能說這麽理智和感性的話。
“謝謝你,實彌。”産屋敷耀哉垂着眼眸,雖然他已經看不清了,但他這個角度,就像是在很認真的和不死川實彌對視一樣。
這讓旁邊一直在注視着這一幕的東晴生在心中無奈嘆氣,真不愧是産屋敷啊,無論是大正的還是戰國的産屋敷都能讓人打心底裏尊敬。
“恕我冒昧。”不死川實彌擡起了一直低着的頭,看向産屋敷耀哉,“在柱合會議之前,希望能對這個名叫竈門炭治郎帶着鬼的隊員進行說明,不知您意下如何。”
“也是啊,很抱歉驚擾到了你們。”産屋敷耀哉松開了一直扶着他的手的人,“炭治郎和祢豆子是我承認的,我希望大家也能認可他們。”
“抱歉主公,哪怕是主公,我也很難認同。”
“我反對。”
柱當中陸陸續續傳出了反對的聲音,哪怕站在他們眼前的人是他們一直都很認同的主公,但這樣的提議實在是太過于可怕了,以獵鬼為目标存在了上百年的鬼殺隊,有一天竟然要去認同一個鬼。
“把信拿出來,念給他們聽吧。”産屋敷耀哉倒也沒有在意他們說的話。
旁邊的人開始念信了,哪怕曾經在電視上已經看到過一次,再一次聽到這封信的內容,還是讓東晴生感到內心顫動,“再加上我,我也願意為竈門炭治郎做擔保。”
“切腹有什麽用?想死就盡快去死啊!這根本不算什麽擔保”不死川實彌永遠都是破壞氣氛的一把好手。
原本在場已經轉變的氣氛又瞬間被不死川實彌給扭了回去,讓東晴生氣的牙癢癢,但不死川實彌所說的又的确都是事實。
産屋敷耀哉的眼神還是那麽溫和,“這的确不能做擔保,我們的确不能作保證她不會襲擊人,但也無法證明她會襲擊人,祢豆子兩年沒有吃人這是事實。”
不死川實彌又冷哼一聲,又想要找出理由來反駁這句話,卻被忍無可忍的東晴生一巴掌糊到了腦袋上,“我們兩個都是稀血,如果我們兩個都無法吸引祢豆子的注意力的話,那麽這件事是不是可以不再提起了。”
不死川實彌點了點頭,直接同意了,這個提議的确很合适,他和東晴生都是稀血中的稀血,如果這都不能引起竈門祢豆子的注意的話,那麽的确能夠說明她的心性很堅定。
東晴生在屋子裏,把竈門祢豆子從箱子裏放了出來,對着眼睛裏寫滿了天真的竈門祢豆子,東晴生沒有忍住揉了揉她的頭發,是和竈門炭治郎一樣好的手感,“祢豆子,我相信你,加油哦。”
東晴生得到了竈門祢豆子似懂非懂的點頭之後,走向了不死川實彌,“來吧。”
不死川實彌和東晴生幾乎是同時用匕首劃傷了自己的掌心,鮮血順着垂下的手一點一點滴在地上,兩種特殊的血在鬼的嗅覺裏彌漫出一種特殊的香氣。
竈門祢豆子努力吞咽了幾下口水,幾乎沒有猶豫的就對着東晴生和不死川實彌沖了過來,不死川實彌眼裏劃過一絲嘲諷,這就是這麽多人用性命也要保護的鬼嗎?真是可笑至極啊。
“真是可笑啊。”不死川實彌想要抽出腰間的日輪刀,卻被東晴生攔住了,“都這樣了,你還要攔着我嗎?”
“好好看着。”東晴生好歹曾經也是在黑衣組織帶了那麽多年,竈門祢豆子沖過來的氣息是好是壞他還是能夠分清楚的。
竈門祢豆子并沒有讓東晴生失望,她毫不猶豫的擋在東晴生的面前,對着不死川實彌龇牙咧嘴,在她看來,東晴生是好人,而不死川實彌卻是一個壞人。
好人和壞人是不能待在一起的,因為壞人會傷害好人。
“這下,你可以相信了嗎?”東晴生對着不死川實彌挑了挑眉毛,“就連單純的祢豆子都覺得你是一個壞人呢。”
“東晴生——”不死川實彌氣的想打人。
“好了,好了。”産屋敷耀哉無奈的出來打圓場,“經過了這個測試,你們也應該相信祢豆子了吧,而且我還有一件要告訴我的劍士們的事,炭治郎曾與鬼舞辻無慘遭遇過。”
“怎麽會,明明連柱都曾經沒人曾經遭遇過。”所有的柱又以一種震驚的眼神看向竈門炭治郎。
“為什麽不可能。”東晴生示意隐的人把竈門炭治郎兄妹帶走,“鬼舞辻無慘為什麽找炭治郎的理由我知道,還是由我來說吧。”東晴生覺得,接下來的內容說出來可能會傷害到竈門炭治郎的心。
“鬼舞辻無慘正在追殺竈門炭治郎,原因,很簡單,他害怕。”東晴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那家夥就是一個膽小鬼,在四百年前,有一個很強大的劍士誕生在那個時代,他就是初始日呼,繼國緣一,繼國緣一天生就會呼吸法,通透世界,額頭上有着斑紋。
劍術天賦極高,是當之無愧的神之子,他曾經差一點把鬼舞辻無慘打敗,鬼舞辻無慘太過于狡猾,化為數塊碎片逃走了,因為害怕繼國緣一,鬼舞辻無慘在深山老林當中茍活了幾十年,等到繼國緣一去世之後,他才改出來活動。
哪怕是這樣,鬼舞辻無慘也對繼國緣一害怕極了,他把當時鬼殺隊所有學會日呼的人通通趕盡殺絕,毀掉了鬼殺隊關于他的所有資料,哪怕是這樣,他也沒有緩解內心中的害怕。
因為竈門家的祖先曾經是繼國緣一的好友,繼國緣一為了能夠讓日之呼吸傳承下去,把日之呼吸融入了竈門一族世代相傳的祭神舞火之神神樂當中一直流傳到了現在,并且把耳飾也一起送給了他的好友。
但在幾十年前,鬼舞辻無慘就發現了竈門家的存在。”
“那為什麽他當時不動手!而是選擇隐忍這麽久?”産屋敷耀哉也對東晴生所說的感到好奇,竟然幾十年前就知道了這件事,為什麽不動手,而選擇隐忍到現在。
“因為竈門炭治郎的父親,竈門炭治郎的父親和當初的繼國緣一一樣,天生額頭就有斑紋,哪怕沒有學習劍術,也有着強大的天賦,鬼舞辻無慘畏懼竈門炭治郎的父親,直到竈門炭治郎的父親因病去世之後才敢動手。
而竈門炭治郎因為當時外出賣碳而逃過一劫,誰也沒有想到,在幾年後,竈門炭治郎會意外的和鬼舞辻無慘遇見,鬼舞辻無慘也沒有想到竈門家竟然還會遺留着一個人。
而且竈門炭治郎還成為了鬼殺隊的隊員,身穿着鬼殺隊的制服,耳朵上挂着當初繼國緣一所佩戴的耳飾,額頭上有着和繼國緣一相似的斑紋,這樣的竈門炭治郎給鬼舞辻無慘很大的心理陰影,所以他才想在竈門炭治郎沒有變強大前殺死他。”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東晴生所說的內容,沒有想到那麽一個鬼王竟然如此貪生怕死,富岡義勇則是對東晴生所說的兩樣東西感到好奇,“晴生,斑紋和通透世界是什麽?”
“通透世界是一種境界,在這個境界,通過集中并關閉多餘的感官,生物的身體看起來會變得宛如透明一般。
自身行動速度,對攻擊的預測和回避都會有顯著的提升,對手肺部的血管流動亦清晰可見,自身肌肉的收縮也能更快的把握,簡單的來說就是實力會翻幾倍,而進入這個狀态的最基礎的要求就是有斑紋。
斑紋也分兩種,先天斑紋和後天斑紋,繼國緣一他們額頭上的是先天斑紋。”東晴生撩起了一直擋着額頭的劉海,露出了銀色的紋路,“當然也有通過實力的不斷提升而産生斑紋,我這就是後天斑紋。”
“這可真是一個不得了的技能,晴生,這個技能可否教給我們!”煉獄杏壽郎的眼睛亮的驚人。
“當然可以,和有斑紋的人相處久了,就能産生斑紋,不過,這個也是有影響的。”東晴生垂下眼眸,心情瞬間變得不好了起來,“我最近才知道,開啓斑紋後,體溫升高,心跳頻率也會變快,所以開啓了這個狀态的人都活不過25歲。”
東晴生原本是不知道這件事的,還是前段時間在戰國,有幾個開啓了斑紋的鬼殺隊劍士陸續死亡,他和繼國緣一才推斷出了這個結果。
原本以為開啓斑紋是一件好事,所以才會想要和時透無一郎住一起,如果時透無一郎因為和自己住一起而有了斑紋,他估計會愧疚死吧,原本只是想要提升他的實力,結果卻變成了時透無一郎的催命符。
他因為體質特殊能夠控制通透世界的開關所以沒有察覺到身體的異樣,直到戰國那邊有人發生了意外才知道事情的嚴肅性,“幾百年前,鬼殺隊開啓了斑紋和通透世界的劍士不計其數,卻也就只有繼國緣一一人活下來了。”
“這就是你最近為什麽不和我一起睡,還讓我睡隔壁的原因嗎?”時透無一郎委屈巴巴的看向東晴生,好像東晴生就是一個抛妻棄子的“渣男”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差不多六千字了,肥不肥!!!
主角從電視上看到的內容不全,不像我們真實的番劇,比如主角以為炭治郎頭上的斑紋是先天有的。
主角知道繼國緣一的部分事情,知道繼國緣一活了很久,卻不知道一直開啓斑紋其實活不過25歲。
主角不知道繼國緣一有兄弟,更不知道他未來是上弦一黑死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