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安室透也臉色一變, 東晴生現在再怎麽厲害,再怎麽是組織的幹部,那也是一個不到十歲的小孩子。
他就這麽一個人離開,萬一遇上了危險怎麽辦?
安室透急的都要跳腳了, “不行, 我要出去找他!”
而東晴生并沒有走遠, 只是去溜達了一圈,又回來了, 又不是他的錯,他走了就好像是承認了就是他的錯一樣, 而且他的寶貝扇子還在那個房子裏, 怎麽說也應該把他的扇子帶走吧。
這麽想着,東晴生理直氣壯的敲了敲門。
而安室透聽見了敲門聲,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 連忙兩步做三步跳着去開門了。
“你, 你怎麽回來了?是餓了嗎?”餓了我給你做吃的, 安室透的眼裏是藏不住的驚喜和開心, 但基于好面子,安室透還是沒有說出挽留的話。
【他很驚喜,認為你和蘇格蘭說的一樣, 還是更加在乎他的】
【他決定想一個辦法把你給留下來,廚藝這個辦法怎麽樣】
餓也剛剛自己氣自己給氣飽了,東晴生暗自在心中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不餓, 我只是有東西忘在這裏了,拿完我就走!”東晴生看見了信息條,仿佛自己是一個睜眼瞎一樣,“在你房間的抽屜裏, 放着我的扇子,我這個陌生人就不進去了。”
東晴生說出扇子在抽屜裏這件事,原本安室透信了八分的話,瞬間全信了。
在他撿到東晴生的時候,扇子就在東晴生的身邊,安室透自然知道東晴生多麽重視自己的那一對扇子。
現在雖然生活用品在房間裏找不到了,但扇子還留着,這就足夠看出東晴生對于他這個監護人的重視了,安室透輕輕的笑了起來,“剛剛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對不起晴生,你可以原諒我嗎?”
東晴生不是喜歡無理取鬧的人,如今安室透已經給了他臺階下,東晴生自然是順溜着爬下來了,“嗯,我也有不對。”
安室透和東晴生的矛盾來的快,去的也快,一頓飯的功夫,兩個人就笑着湊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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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晴生你這麽有天賦的話,當初就該帶你去警校的。”而不是便宜琴酒這個讨厭的家夥。
【沒想到自己養了這麽久的小家夥會便宜那個該死的讨厭鬼】
安室透就仿佛和琴酒天生性格不合一樣,在見到琴酒的那一刻,厭惡就油然而生,現在再算上拐走東晴生這件事,可以說新仇舊恨都混在一起了。
【這個世界竟然會有琴酒這樣真是讨厭的家夥】
東晴生幹笑幾聲,沒想到這兩個家夥這麽早就開始不對盤了,“是啊,零說的是對的,可惜沒有早知道。”蘇格蘭喝了一口冰過的果汁,長長的呼出一口冷氣。
不過琴酒那家夥真不愧是組織的頭號狙擊手,眼光能夠這麽好,竟然一眼就看中了一個有着幹部潛質的人才。
晴生身為幹部,是不是真的一些他們不知道的消息,蘇格蘭像是想起了什麽一樣,有一些興奮的看向東晴生。
“晴生,你在組織這麽久,對另外三個幹部了解多少?”
“我對琴酒比較熟悉,他很厲害,千米之內,彈無虛發,而且無論是刀術還是體術,都強的可怕。”東晴生的內心有一些複雜。
這種用刀的天賦,那種使出刀術那種淩厲的風采,東晴生只在一個人那裏見過。
記憶深處,一個有着一頭黑色馬尾,發尾有着漸變色的少年背對着自己朝着前方揮出一刀,那一刀如同日輪一樣的耀眼,讓東晴生曾經在睡前輾轉反側。
在睡夢中曾經也看到過幾次不同的場景,少年朝着自己伸出一只手,好像在對着自己說着什麽。
但自己始終看不見那個少年的面孔也聽不清少年到底在說什麽,恍惚間只能聽見那個少年在很悲傷的呼喚着自己的名字。
晴生——
而自己在夢中好像是是叫那個少年
緣一——
東晴生下意識的摸向自己的胸口,為什麽想到這個名字,他會這麽悲傷?
“晴生,晴生——”一聲又一聲急切的呼喚聲把東晴生從回憶中喚醒,“你這是怎麽了?”安室透和蘇格蘭都有一些擔憂的看着東晴生。
“如果不想說就不說吧。”安室透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看來他不在的這一年多,晴生身邊發生了很多事情,竟然會露出這麽悲傷的表情。
“沒事,我只是記起了一些很久以前的事情。”東晴生有些艱難的露出了一個笑容。
“貝爾摩德我只知道她很擅長易容和僞聲,森永智貴就是她培養出來的,這樣的人我不知道她的手上還有多少,對你們來說是一個很危險的人物,而且她的年齡比想象中會大很多,絕對沒有想象中那麽年輕。”
真的是人不可貌相,也許在你旁邊和你相處的貌美小姐姐,就是一個年齡上其實可以當你奶奶的人。
“朗姆的話,我加入組織這麽久,從來沒有和她見過面,只從組織那裏聽過一些消息,她有一只眼睛在一場事故中出了意外,現在使用的是義眼,我唯一能夠确定的消息就是朗姆是一個女性,貌似與貝爾摩德性格不合。”
女性這個消息也是今天在組織才知道的,“我加入組織的時間不長,其他幹部的消息我知道的并不多,你們要小心了。”
東晴生給安室透和蘇格蘭提供的消息已經很多了,像是關于朗姆和貝爾摩德的消息,幾乎都是他們不知道的。
甚至連琴酒擅長用刀更是一點都沒有聽說過,“謝謝你給我們提供的情報,我們會注意的。”
“你們一定要小心貝爾摩德,她會千方百計的來試探你們的身份,你們在組織最好不要承認互相認識。”東晴生不耐其煩的一遍一遍的給兩個人提着醒。
“蘇格蘭這邊我還能注意到,零,你那邊要小心了。”畢竟安室透面對的是一個連他都所知甚少的對手。
“好,我知道了。”安室透點了點頭,“不過你在外面可不能叫我零,我現在用的名字叫做安室透。”
“好。”他最開始知道的就是安室透這個名字,一開始叫安室透降谷零這個名字,其實才是有一些不順口,“景光,麻煩你最近要看一下房子了,我們不能在零這個地方長住。”
如果常住的話,絕對會引起貝爾摩德那個女人的注意,一個搞不好三個人都會有危險。
在兩個人當中,東晴生其實更加擔心的是蘇格蘭,在未來,安室透給他提供的信息條裏,蘇格蘭就在組織暴露了自己是卧底這件事。
但是他卻不知道是什麽時間暴露的,甚至暴露原因也不知道,但安室透卻在未來好好的,他真正要注意的其實就只有蘇格蘭而已。
是不是越溫柔的人在組織就越待不長?無論是琴酒,貝爾摩德還是自己,都不是什麽性格溫柔的人。
東晴生看着真正溫柔的蘇格蘭,再看着雖然笑的溫溫柔柔,但實則是一個心和皮膚一樣黑的安室透。
不由得露出了一個複雜而糾結的表情,不愧是安室透啊,果然表裏如一。
安室透突然打了一個噴嚏,怎麽回事,怎麽感覺有人在背後念叨着自己,“對了,你被琴酒拐走,研二他們什麽情況?”
沒道理,東晴生這麽大一個人被拐走了,身為警察的研二他們沒有一點動靜,尤其是在他交代了要照顧好東晴生之後。
“我催眠了他們。”東晴生有一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決定還是向安室透和蘇格蘭透露一些自己能力的一部分,“這是我的一個特殊的能力,打個比方,景光哥,你剛剛遞給了我幾顆糖?”
東晴生順手抹掉了蘇格蘭身上有關于幾顆糖果的信息條,“這麽簡單的問題嗎?當然是——”蘇格蘭的笑容一瞬間就凝固在了臉上,不過是剛剛的動作,他怎麽一下子就不記得了。
“景光?你不是給之前還算了一下嗎?”安室透有一些疑惑的皺起了眉毛,明明數糖的動作是在他和東晴生面前,數目不是很多,連他也看的一清二楚。
“我不記得了。”蘇格蘭有一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他也以為自己記得,沒想到卻像是記憶裏被人抹去了這件事一樣。
“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嗎?”蘇格蘭更加尴尬的搖了搖頭,要不是事出突然,安室透都要懷疑東晴生和蘇格蘭兩個人聯手忽悠他了。
“怎麽樣?”東晴生特意朝着安室透挑了挑眉,“我可是第一時間就找機會抹除了他們認識我這件事。”
不然有關于安室透和蘇格蘭的情報早就被知道了。
安室透和蘇格蘭互相對視一眼,最後點了點頭,這也可以說清了,他對于東晴生有着特殊的能力并沒有什麽不對的,甚至覺得擁有這樣的能力能夠更好的保護好自己。
【他突然安心了一些,認為擁有着這種能力的你能夠更好的保護好自己】
有這樣的能力,真不愧是晴生呢,蘇格蘭朝着東晴生露出一個安撫性的笑容,似乎看出了東晴生隐藏的不安。
【真不愧是晴生呢】
東晴生在告訴安室透和蘇格蘭這件事的時候其實是猶豫的,在這個沒有異能,沒有妖怪和鬼的世界上,這樣的才能只有“怪物”才會擁有。
東晴生很害怕安室透會露出看什麽恐怖生物時才會露出的表情,就像是曾經的那兩個人,東晴生表情又有一瞬間的恍惚
安室透和蘇格蘭的信息條成功的安撫了東晴生有一些躁動的情緒,也讓東晴生打消了想要抹除安室透和蘇格蘭這段記憶的心思。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可真是魔鬼,一覺醒來又到了(抱頭痛哭)
再讓我加更,我就要漲價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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