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既然貝爾摩德想要看到他與琴酒結仇, 那麽他就偏偏就不能結仇,他倒要看看貝爾摩德那個女人還能使出什麽樣的花招。
東晴生找了整整三天,直到第四天的時候才知道,那個住在隔壁二號房的男人就是組織上名義上的叛徒森永智貴。
沒想到這個男人會和自己住的這麽近, 貝爾摩德是多麽希望自己和這個男人對上。
看長相的确是一個好人, 東晴生第一次認認真真的打量着這個男人, 如果不是信息條,東晴生絕對不會想到眼前這個男人是組織的一員。
也難怪組織會把這個男人派去公安當卧底了。
貝爾摩德絕對沒有想到, 竟然是因為男人因為按奈不住與貝爾摩德聯系,結果才暴露的吧。
東晴生冷眼看着站在門口的男人耳麥上标出的信息條。
【他正在和一個重要的女上司聯系, 那個上司貌似和你同事關系】
女上司, 同事?這不就直接說明了是貝爾摩德那個女人嗎?
“小朋友,你為什麽一直看着我?”東晴生一直盯着森永智貴的眼神太過于顯眼,而作為組織的一員, 對于異樣目光向來很敏感的森永智貴自然是發現了東晴生。
當看見只不過是一個小孩子, 森永智貴提起來的心立刻就松了下來, 原來這是一個因為好奇的小朋友而已。
但卻被耳麥另外一邊提醒, 眼前這個看起來異常天真的小孩子就是他需要測試的對象,組織裏最年輕的幹部——蘇提恩。
森永智貴原本松下去的一顆心又猛地提了起來,他原本以為那個幹部再過于年幼也應該有十六七歲了, 沒想到竟然是一個看起來只有十歲的小孩子。
森永智貴自然不會去小瞧東晴生,在組織裏有三種人不能得罪,第一種是女人, 第二種是長得好看的,第三種就是小孩子。
東晴生以一己之力就占了三種人的後兩種,又怎麽不會讓森永智貴起了警惕呢?
森永智貴退了幾步,退回了自己的房間裏, 東晴生順勢走了進來,甚至還關上了門,“看樣子,你似乎認出了我是什麽人?果然是組織的叛徒,竟然連我的身份都知道了,組織裏是不是還有你們的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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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晴生選擇先發制人,咄咄逼人的語氣堵的男人瞬間說不出話來了,“你知道組織裏的卧底會有什麽下場嗎?”
卧底是什麽下場?森永智貴回憶了一下組織裏被發現的卧底,無一例外都被琴酒一木倉爆頭。
但他又不是卧底,森永智貴也不敢說出這樣的話,雖然是任務,但眼前的人好歹也是一個幹部,通過了測試給他小鞋穿這麽辦?難不成組織真的會為了他這一個普通組織成員和擁有天賦的組織最年輕幹部翻臉?
想一想也不太可能吧,森永智貴瞬間有一些絕望。
東晴生說出這樣的話,就是讓男人根本沒辦法反駁,甚至耳麥另一邊的貝爾摩德聽到都有一些啞言,東晴生是幹部這件事組織裏真正知道的只有兩個人。
那就是同為幹部的琴酒和貝爾摩德,如果不是貝爾摩德知道東晴生不知道自己正在和這個男人耳麥聯系。
貝爾摩德都會懷疑東晴生這就是在直接對着貝爾摩德的耳邊喊,她就是組織裏的那個卧底。
“怎麽,回答不出來?”東晴生輕輕的笑了起來,他知道男人自然回答不出來,如果回答了就會暴露他是在和誰聯系。
自然也會暴露這個任務的真正目的,森永智貴自然不敢回答,只能自己把自己的臉憋的通紅,才擠出了一個字。
“你——”
“哦,我怎麽傻了,原來你是在和那個卧底聯系啊。”東晴生像是剛剛才注意到男人耳朵上挂着的耳麥一樣,露出了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
貝爾摩德自然不會讓東晴生發現和森永智貴聯系的人就是他,趕忙挂掉了電話,留下了“嘟嘟嘟”的幾聲,就再無聲響。
東晴生嗤笑一聲,膽子真小,就挂掉了電話,還以為那個女人敢算計自己能有多大的膽子,“怎麽,貝爾摩德挂了你電話?”
森永智貴聽到這句話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他是怎麽知道和自己聯系的人是貝爾摩德的。
“你們的算盤打的還挺好的嘛,組織裏的上一個幹部就是這麽被貝爾摩德給扯下來的吧,膽子還挺大的,這一種壞心思敢用到我的身上。”東晴生笑了起來,但森永智貴卻下意識的打起了抖。
“蘇提恩大人,我只是在執行任務而已。”森永智貴垂着眼眸,完全不敢和東晴生對視。
“剛好我也是在執行任務而已,”東晴生的動作很快,只是一下就把男人給敲暈了,東晴生甩了甩手,還真是皮厚,手有點疼。
他什麽都不知道,他只不過是聽從命令來解決公安潛伏在組織的卧底的,森永智貴暈之前在東晴生的話語中猛然讀到這個內容。
東晴生動作娴熟的把男人綁了起來,甚至連嘴也給堵上了,開始一點一點翻看手機的內容,手機的通訊錄裏有很多人,東晴生通過手機內容提供的信息條開始一點一點解讀着和這個男人聯絡的人到底有哪些。
和工藤優作想的一模一樣,這個家夥的确是一個雙重卧底,甚至有好幾個公安派過來的人還沒有進入組織就因為這個男人而無緣無故的死了。
等森永智貴醒過來時候,東晴生已經把手機內容看的七七八八了,“嗚嗚嗚。”森永智貴因為嘴巴被堵上,只能發出破碎的嗚咽聲。
“喲,可算醒了。”東晴生還在擺弄着手裏的手機,試圖從手機裏找到新的線索。
“嗚嗚嗚。”森永智貴還在掙紮着,但東晴生綁的實在是太緊了,掙紮了半天依然沒有什麽用。
“省一點力氣。”東晴生慢悠悠的走到森永智貴的面前,“我說貝爾摩德那個老女人為什麽能夠知道哪一些人是公安派來組織的卧底。”
雖然公安派來的卧底每一次都是由琴酒解決,但是每一次報告這件事情的人都是貝爾摩德,只要是日本公安的人發現的就一定是貝爾摩德。
這簡直太巧了,東晴生現在才知道都是眼前的人告訴貝爾摩德的,真是好一條忠心的狗啊。
“讓我來猜猜看。”東晴生從旁邊拖過一張座椅,“你是組織的孤兒,負責你的老師是貝爾摩德,因為你長了一張過分正義的面容,于是被貝爾摩德派去了公安,結果因為表現卻被安排做卧底。”
東晴生盯着森永智貴的眼睛一點一點的說,“這麽多年,你害死的公安的人不少吧,我也很好奇,為什麽公安裏的那些呆瓜還沒有發現你的異樣。”
來組織卧底這麽多年,唯獨只有最早來的他卧底成功,到現在還沒有被組織發現身份,雖然猜不到雙重卧底,但也應該去猜是不是被組織給策反了吧。
為什麽還能這麽多年堅持不懈給組織松人頭呢?
東晴生真的對公安的負責人是不是呆瓜産生了懷疑。
“雙重卧底還玩的挺溜的嘛,如果不是貝爾摩德把你派出來,我還真發現不了,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辜負貝爾摩德對我的一片好意。”
東晴生慢悠悠的戴上從口袋裏掏出的手套,翻找着森永智貴背包裏用來防身的東西,結果找了半天只找到了一把短刀。
森永智貴看到東晴生的動作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開始了更加瘋狂的掙紮。
為什麽蘇特恩要幹掉他,他不是組織的幹部嗎?森永智貴有一些迷茫,他這麽多年為組織貢獻了這麽多,為什麽要這麽對他。
難道——
【蘇特恩是公安派來的卧底!】
“答對了,但是沒有獎勵。”東晴生露出了一個驚喜的表情,又很快收回去了。
東晴生可愛的模樣在森永智貴的眼裏像極了從地獄裏爬出的惡魔,東晴生手上的刀子像在指間穿梭的蝴蝶一樣,好看卻充滿了殺機。
刀脫手而出,從森永智貴的脖子旁邊劃過,直接釘在了牆上面,刀因為紮/入牆中開始發出顫抖。
這個時候森永智貴脖子上的血開始一點一點的流下來,東晴生的動作太過于迅速,導致森永智貴還沒有反應,就已經被割了喉。
而做出割喉動作的東晴生顯然比要被割喉的森永智貴還要茫然一些,為什麽他的動作會這麽順暢?
他原本以為他會掙紮很久才能下的了手,沒想到就像是天生就會一樣。
記憶深處,似乎有着什麽被觸動了。
不過現在也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東晴生一點一點的抹去這間房間裏和他有關的任何線索,清理到一半,已經死去的森永智貴的手機響了起來。
誰的消息?難不成是貝爾摩德發來的?東晴生撿起手機,手機來了一條未知號碼發來的消息。
[這是新的潛入組織的成員名單:降谷零,諸伏景光]
這條消息來的太過于巧,讓東晴生下意識的一愣後,下意思的删掉了消息,如果這條消息提前來一天,安室透那家夥就要暴露了吧。
好險好險,東晴生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在清理完這個房間的線索後,東晴生開始收拾自己房間的線索,試圖抹去他在這裏住下的痕跡,絕對不能讓人看出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還有店老板和店員也要抹掉痕跡,他這個時候走,二號房間的人卻死了,就算他只是一個小孩子也會引起懷疑。
東晴生住的一號房間是一樓,房間的窗戶正對着一片風景很好的樹林,從這裏離開剛好合适,東晴生順手把收拾的行李從窗戶的地方給丢了出去。
抹掉這個旅店所有認識自己的人的記憶後,東晴生又從旅店外繞到他的窗戶下面,拖着行李箱就默默離開了。
這個村子這個時候來旅游的人實在太多了,偶爾有一個人要離開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東晴生的離開在這個村子上沒有引起任何騷動。
直到東晴生已經坐上了回去的高鐵,森永智貴的死才引起了旅店人員的騷動,但警方尋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任何線索,最後只能把這一場殺人案定罪到小偷入室殺人。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是魔鬼嗎?!!!!感謝在2020-03-24 20:46:47~2020-03-24 21:48:0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我不是,我沒有! 3個;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我不是,我沒有!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我不是,我沒有! 16個;財財萬歲~ 2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箬笙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