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東晴生是被一直在門外的敲門聲給驚醒的, 東晴生沒有睡懶覺的習慣,但是昨晚東晴生在被監視的房間熬了一晚。
在前半夜根本就睡不着,直到後半夜實在熬不住了才睡過去了。
被聲音吵醒後,東晴生臉色巨差的掀開了被子坐了起來, 陰郁的看向牆上挂着的時鐘, 六點半。
這麽早來叫自己幹什麽?晨練嗎?他可沒有晨練的習慣, 沒有睡夠的情況就是東晴生的反應特別遲緩,甚至都忘記了琴酒昨天說過的話。
“砰!”東晴生遲遲沒有開門的下場就是這扇門提前退休了。
“洗漱一下, 吃完早飯就來練習。”琴酒看着坐在床上抱着被子一臉呆滞的東晴生,強壓下心中的怒火, 自己不能對着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孩子發火, 忍住。
【他正在強壓着怒火,如果你在發呆,他就會收拾你一頓】
“哦。”東晴生眨了眨眼睛, 看到信息條後飛快的從床上爬下來, 在琴酒的目光注視下洗漱了一番。
“走吧。”琴酒滿意的點了點頭, “你的代號下來了, 以後你只需要記住你的代號叫蘇特恩就可以了。”
“蘇特恩?這個名字還挺好聽的嘛,這是不是也是一種酒啊。”東晴生輕輕皺了皺鼻子,眼睛裏是一片天真, “你的代號是琴酒,所以說以後我和貝爾摩德一樣是你的手下咯?”
“為什麽她是我的手下?”琴酒有一些疑惑,他們明明沒有在這個小鬼面前提過自己地位的高低吧。
“因為你比較有氣勢, 而且你一個眼神,她就不敢說話了。”東晴生笑嘻嘻的對着琴酒做出了昨天琴酒恐吓貝爾摩德的樣子。
琴酒并沒有決定告訴東晴生自己和貝爾摩德在組織的地位相同,只是反問道,“那你想像我一樣嗎?”
不想不想, 我才不想像你一樣兇巴巴的,東晴生的心裏寫滿了嫌棄,但卻不敢表現出分毫。
“我當然想,不過我現在可是你的手下。”怎麽光明正大的慫恿他上位真的好嗎?這家夥不會想要釣魚執法吧。
琴酒當然聽得出東晴生的言下之意,“你不是我的手下,你記住,你是我唯一的徒弟,小家夥,我知道你很聰明也有野心,我可以直接告訴你,組織裏現在空了一個幹部的位置,只要你晉升的快,那個位置就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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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這個孩子和曾經的自己幾乎一模一樣,有着天賦,很聰明,甚至有着野心。
看到這樣的東晴生,琴酒總有一些恍惚,就像是看到了曾經的自己一樣,如果曾經的自己有了幫助後能走多遠呢?
琴酒對于東晴生的未來有一些期待。
【他認為你很像曾經的他】
東晴生看到這樣的信息條,下意識的挑了挑眉,這家夥又腦補了什麽,雖然琴酒這樣想,對自己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但東晴生仍然感覺有一些惡寒。
自己怎麽會像那個兇巴巴的家夥呢?這個家夥是不是眼瞎了?
“好,我會坐上那個位置的。”東晴生當然知道那個位置遲早是屬于自己的。
“我記住你今天說的話了,現在去吃飯吧。”琴酒點了點頭,示意東晴生去吃飯。
和東晴生想象的冷凍快餐不同,東晴生眼前的早餐幾乎可以稱得上豪華了,“還挺豐盛的嘛。”
這個別墅在山裏面,能看到其他人的概率幾乎是少的可憐,更別說有餐廳之類的了,那麽眼前這些食物只能是眼前這個兇巴巴的男人做出來的。
“對了,貝爾摩德呢?”已經是吃飯的時間了,這家夥會叫自己,那麽應該也會叫貝爾摩德吧。
如果琴酒能知道東晴生的想法,幾乎會冷笑出聲,東晴生算是自己的徒弟,貝爾摩德那個女人算什麽?惹事精?
“快吃,別說那麽多。”琴酒坐在一個位置上,示意東晴生趕快入座,“這是我的別墅,以後住在這裏的只有我和你,有心情想這麽多,不如想想等一會訓練的事。”
“哦。”東晴生有一些想自己的監護人了,和這樣的男人一起相處,太無趣了。
無趣也要相處,這家夥可是自己名義上的師父。
吃過飯,東晴生就跟着琴酒來到了這棟別墅的地下室,這個地下室很深也很大,甚至比起整個別墅來說根本差不了多少。
地下室裏面擺放着很多東晴生從來沒有見過的東西,只能憑借着物品上的信息條才能辨識出這個物品到底是什麽。
只不過是看到這些物品,東晴生就知道這個地下室造價不菲,“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麽?”
“過來。”琴酒率先跳上一個臺子,當注意到東晴生的身高和臺子一樣高的時候,琴酒又默默的下來,把東晴生先抱上去了。
東晴生很自覺的走到一臺機器面前,機器上架着一把狙擊木倉,木倉被一根線給連接着,看起來有一些奇怪。
琴酒不知道按了什麽按鍵,臺子慢慢的升了起來,直到升到了地下室的正中央,原本黑漆漆的牆壁也亮了起來。
投影出了一個外面的場景,“握好木倉,我們來測試一下你現在的準确性能有多遠。”琴酒給東晴生調整了一下握木倉的姿勢。
上次在游樂園的時候,當時東晴生離氣球有十米吧,那麽現在就從二十米開始吧。
“看到湖裏的那個男人嗎?打眉心,你一木倉可以做到吧。”如果做不到的話,琴酒真的要懷疑自己的眼光了。
雖然東晴生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投影出來的,但是有一些下不去手,雖然他知道這個組織不是什麽正經組織,但是也沒有想到能夠瘋狂成這樣。
和上次打氣球的時候一樣,憑借着信息條,東晴生很快就調整好了位置,但是握着扳機的那個手指卻始終不敢按下去。
有着極高的道德感的東晴生根本沒有辦法下的去手,“怎麽,下不去手?”
琴酒彎腰湊過來,他站在東晴生的身後,看了一眼東晴生調整的角度,“我知道,你第一次不敢下手,如果連這個都做不到,你還怎麽當幹部?嗯?”
琴酒低沉的嗓音在東晴生耳邊響起,東晴生沒有說話,“這一次我可以幫你,但是下一次你就要自己來了。”
琴酒輕輕的握住東晴生的手,“砰!”
雖然是模拟訓練,但發出的聲音甚至後坐力也被模拟出來了,東晴生有一些失神,木倉打中男人眉心的場景并不恐怖,只是在打中的一瞬間,場景又開始發生了轉變。
這次東晴生要打中的目标在五十米,“喂,琴酒,我想當幹部的話,真的要學這個嗎?”
“你是我徒弟。”不學這個應該學什麽?琴酒看到小孩有些蒼白的面孔,有一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他就不應該找一個這麽小的孩子,哪怕這個孩子的天賦真的很好。
如今開弓沒有回頭箭,眼前這個孩子已經知道了組織的事,再想要退出,根本再無可能,除非殺了他——
琴酒殺意漸起,但又很快消散了,“不是沒有,狙/擊手可以遠距離的解決掉目标,一旦距離過近就會有暴露的風險,很容易引起公安和刑警的注意,這對你來說太危險了。”
那些家夥就和野狗一樣,沾上了就很難才能甩掉了,就和狗皮膏藥一樣的難纏。
而近距離,除了很好的近身搏鬥,面對的血腥畫面不比用木倉少。
但面對着滿臉寫着不高興的東晴生,琴酒還是耐着性子解釋了起來,如果或作是年輕幾歲的琴酒,根本不會往組織裏帶這麽小的孩子。
也不會有任何收徒弟的想法,如果是再過幾年的琴酒,雖然同樣有收徒弟的想法,但卻沒有這樣哄人的耐心。
如果東晴生敢使出一點臉色,琴酒就會一顆子/彈送他上天,所以東晴生的運氣可以說很好了,在最好的年齡碰上了最正确的琴酒。
“組織裏沒有其他的任務嗎?”東晴生做出了一個嫌棄的表情,的确如同東晴生所說,如果一個大型的跨國際的組織,就只能做這種事情,那麽真的太掉檔次了。
恐怕連他們日本的本土組織港黑都比不上。
港黑是——
為什麽他總會冒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當然有,但是以你現在的年齡,還不能碰到那種任務。”貝爾摩德花枝招展的從樓梯上一步一步走下來,“而且那種東西也是要靠天賦的。”
“貝爾摩德,你怎麽又來了?”琴酒有一些惱火,這裏是他的基地,自從她知道以後三番兩次的來這裏,如果不是地下室裏的東西對現階段的東晴生有用,他們早就離開了。
貝爾摩德承認,東晴生未來能夠成為一個好的狙擊手,也有可能坐上組織幹部的位置。
但是這不代表這個孩子有着收集情報的天賦,擁有這樣才能的天才,她從來沒有見過,哪怕是她和琴酒也不過只是分別擁有一種天賦而已。
還是一個小孩子啊,還有着這麽天真的想法。
【她在嘲笑你不愧是一個小孩子,想法還是很天真】
“你在瞧不起我?”東晴生的手裏還抱着那一把有着特殊作用的木倉。
如果不是手裏這一把對人沒有什麽傷害,他早就一發子彈送這個女人上天了。
貝爾摩德柔若無骨的依靠在樓梯的扶手上,“來看看你們訓練的怎麽樣了。”
貝爾摩德并沒有回答東晴生的問題,而是笑眯眯的回答了琴酒的問題,這句話在某些意義上也算是回答了東晴生的問題。
我就是看不起你怎麽了?貝爾摩德看着東晴生的目光有一些冷,不過是琴酒的徒弟而已,她好歹現在也是組織的幹部,輪不到這麽一個小孩子三番兩次的來打自己的臉。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
我最近寫的好煩啊,感覺寫的時候,任何有意思的東西都在吸引我去玩一下,動一下
對了,我看見有人問加更,雖然我不想加更,但我想了想,還是要有的
二十五地雷加更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