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不缺兒子

第54章 番外十

孟楚然的幼兒教育機構在籌備了大半年後終于大張旗鼓的開門迎新了，這一天來的親戚朋友、以往的同學還不少，鐘辰希西裝革履的和孟楚然在一邊接待，兩人早有夫唱夫随的默契，自然沒有什麽非坦然的感覺，一會兒你給我整整領帶，一會兒我又給你倒杯水的，恩愛指數比任何情侶都要高。

石駱和于梓生（胖生子）在一旁已經唠了有一會兒了，看這邊孟楚然和媳婦似乎忙不過來，就一起走了過去。

“還有什麽要準備的，需要我倆幫忙嗎？”石駱問道。

“不用，也沒什麽忙的，剛才那個音響好像不太好使了，已經叫了工作人員，你倆只管站着助威就行了。”孟楚然來回跑的額頭浸汗，剛要用手抹，鐘辰希就過來很自然的用紙巾擦掉了，而後轉身去忙別的了。

石駱和生子相視而笑，心說，看人兩人，這個甜吶，這是想虐死狗嗎？

“楚然，沒想到你這個大手筆一上，這麽像樣，裝修真不錯。”生子說道。

“這不還得感謝你，如果沒你幫忙，我估計沒這麽快開業。”

“唉，說哪裏話，說那些不是遠了嗎，別的忙也幫不上，就是搭了個橋，別總挂嘴上，咱們可是打下的友誼，不可撼動的，呵呵。”

“沒說的，以後有啥事你也盡管跟我說，我肯定幫忙就是了，還有就是你們倆将來的孩子都送我這兒來，保證分文不收，而且受到的都是一等一的教育，保準和別家孩子不同。”

石駱眼睛一亮，“真的？這可是你說的，別到時候要學費我可真不給啊。”

“石哥，要學費？那不是埋汰兄弟嗎，肯定不收你的，你就放心生吧，生幾個我都收，呵呵。”

生子也跟着咧嘴樂了樂，心存他念，沒吱聲，而是四周環顧着像在找什麽人。

“徐陽他…他怎麽不來嗎？”生子問道。

“徐陽導師昨晚沒放他，趕今早的飛機，估計快了，哎，你們別管他，那邊有喝的自己拿啊，我去招呼客人了。”

孟楚然走了，石駱意味不明的笑似乎看透了于梓生的心思，因為有孟楚然這個例子，對這方面他很敏感。

“我不是給你電話了嗎，你打一個問問到哪了不就行了？”石駱打趣他。

不管石駱這話幾個意思，生子還是轉移目光露出一絲羞澀，一點沒有小時候橫行霸市傻塊頭的架式，反而像個戀愛中的癡情種。

“還是不打了，也許在飛機上，打了也接不到的。”

他沒敢說自從石駱給了他徐陽的電話後，就一直沒敢打過，只是幾次心癢難抑發了幾條短信，也都是一些問候官方性的，什麽“你還好嗎？”“注意身體”之類的，他并無署名，徐陽也當垃圾短信或是騙子短信竟也沒回，這個事就這麽擱那了。

小時候不知道為什麽，徐陽，石駱，孟楚然他們仨是綁在一塊的鐵三角，他是知道的，孟楚然的狠他也清楚，可他就是喜歡欺負徐陽，看見徐陽買了新書包，就想方設法的截他，把他弄哭，然後扯下書包就跑。

今天搶個筆，明天搶個文具盒，總之沒有他不要的，徐陽次次躲着他，次次躲不過，也巧了，還總是孟楚然不在身邊的時候，說實話，有孟楚然在，他不敢。

也許從那個時候起，他就想用這個方法去接近徐陽了，沒別的，看徐陽哭，他就有種成就感，過後心也不得勁，可下一次他還是扳不住，搶來的那些東西也沒用，都堆家了。

後來孟楚然得知找上石駱和他打了一架，把他揍的挺狠，又看孟楚然像護小雞崽似的天天不離徐陽身邊，每天只能遠遠的看着，也就不再招惹他了，雖然心裏還放不下。

上初中了，家住的對口校離徐陽的學校較遠，從此徐陽過上了太平日子，生子也告別了橫行的小學時代。

誰知小時候的懵懂為長大後的他種下了異樣情感種子。

無論是過去的軍旅生活，還是現在人人羨慕的好工作，都讓他覺得心裏始終少了一塊，那填不滿的感覺直到轉業後回家收拾東西，發現小時候的那些戰利品還原封不動的躺在箱子底，他不顧一切的跑到廚房，捧着他媽的臉就是一頓親，給他媽造一愣，直呼他在部隊呆傻了，只有他知道這心滿的滋味是何等的美。

這一刻，心總算是滿滿的了。

他去徐陽家的舊址找過，可發現那動遷了，一些老住戶也都搬走了，問了幾家都說不認識這個人，又回去小學問快退了休的老師，老師說只管學生檔案，不管學生戶口。

尋找無果，心有不甘，直到那天在石駱家樓下相遇，才真正的有了線索，可出于那樣的心理，又沒敢直接說去那裏碰運氣，更沒敢朝石駱要徐陽的電話號。

就這樣，又不了了之了。

真像大家預料的那樣，孟楚然的手續難辦，卡到了最後一關，找了很多人都說牽不上關系，搭不上話，最後石駱提了醒，找生子啊，讓他試試。

果然，生子的一句話，事情利索辦妥，幾個舊識聚一起撮了一頓，唯獨少了徐陽，生子心下失落，酒散後，偷偷摸摸的朝石駱要來了徐陽的電話，怕誤會，只是說大家也算發小了，竹馬一回，要個電話以後常聯系，當好哥們處。

石駱樂意相奉，尤其給孟楚然辦了這樣的一件大事，對他印象甚好，小時候都小，再記仇不是爺們兒，從他那忸怩的樣兒也看得差不離兒，心說這小子估計也是走後門的。

有了孟楚然和大叔的好例子，有股勁在他心裏作祟，那就是想撮合生子和徐陽，鬼才知道他咋也變了态，啊不，變了性，也不對，變了心，變了能接受同性戀的心，反之還挺希望他們能成的。

他知道徐陽自上次和那小丫頭分了後，就沒找，言裏話裏透着傷心和失望，哥們兒能找到媳婦延續子嗣固然好，可看徐陽對孟楚然兩口子的那個羨慕勁，就想着如果有一天，這小子也跟自己說：‘石駱，我喜歡上一男的’估計自己也得舉雙手贊成，因為他真的相信了同性之間也有真愛。

徐陽到的時候，剪彩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

“我的媽呀，你再晚一會兒我們都撤了。”石駱趕緊拉住徐陽險些跑過頭的身子。

“我的老天爺啊，可累死我了。”徐陽不住的捯氣兒，鬓角的頭發也濕成了一绺。

“咋這麽慢啊，不是六點多的飛機嗎，這都快四個小時了才到。”

“別提了，一會兒再說，先讓我喘口氣，肺都要炸了。”

估計是跑的，嘴唇紅紅的，皺皺的，随手抹了一把汗，又下意識的舔了一下嘴唇，生子一直盯着他有些呆了，看那骨碌骨碌的喉結，趕忙起身去一旁拿了瓶水遞給他。

“啊，謝了哥們兒。”徐陽接過也沒看他是誰就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石駱擡眼看生子還傻傻的站那兒，肯定是在等徐陽能先認出他，可哪想，人家徐陽根本沒搭他這茬，把他當成了工作人員，喝完指着臺上的孟楚然笑呵呵的跟石駱唠上了嗑，把生子晾在了一邊。

“還別說，楚然換上西裝，還真像個老板的樣兒，真是人靠衣裝啊，哪天我也整套西裝穿穿。”

“下面有請市教育局劉主任，省府幼兒園方園長，晨曦幼兒教育中心負責人孟楚然先生為本次儀式剪彩。”

“嘩~~”臺下嘉賓掌聲雷動，三人齊走向前，在禮儀小姐的指引下拿過剪刀，‘咔嚓’一聲剪掉緞帶，彩條飛舞，彩球飛起，三人又共同按下啓動儀式球，球體散出晶目的光，臺下又是一片掌聲，幾人紛紛和孟楚然握手表示祝賀。

“這小子，當初讓我給起名字，我都沒去上課，寫了整整一篇A4紙給他，結果倒好，人家取了這個，你說用這個還勞煩我幹嘛，到處秀恩愛給誰看啊，切!!鄙視他，瞧不起他。”

徐陽跟石駱嘟囔着，石駱扯嘴樂，“咋的，嫉妒啊，嫉妒你也找一個不就得了，到時候你也秀，專在他跟前秀，氣死他，呵呵。”

“我才沒那麽低俗，我現在以學業為重懂嗎，男人功成名就才會有人喜歡，啥也不是誰會理你。”

“誰說的，愛一個人是不□□份高低的，不一定非要功成名就，我覺得還是緣分的比例占的大一些。”生子在充當了近半小時的工作人員後，終于忍不住開了口。

徐陽回頭，發現遞水的那哥們兒還站在自己跟前，笑容挂在臉上，重眉大眼，鼻翼旁有顆小黑痣，這人好像在哪兒見過，徐陽又轉回來輕皺眉頭琢磨着。

“怎麽了，你不認識他？”石駱提醒着。

徐陽搖頭，又轉向生子，“我們認識嗎？”

“小陽陽，十幾年不見，別來無恙。”生子率先伸出手。

這個稱號除了孟楚然惡搞他也沒人敢叫，難道是他。

“你是…你是胖生子？”徐陽不敢确認也沒伸手。

“你看我現在還胖嗎？我是生子沒錯了，你還好嗎，小陽陽？”沒等徐陽緩過神兒，一拽早被人家摟個嚴實。

“嗯…呵呵，呵呵，好了，大熱天的，先放開吧。”本來就跑一身汗，這麽又被人家綁身上幾十秒，肉貼肉的還真有點別扭。

“你真的是生子？你以前不是那個……”徐陽兩手往圓了比畫了一下，意思是怎麽變這麽細溜了，不是說天生胖的人都減不下去的嗎。

“我之前是很胖的，但後來去部隊鍛煉了好幾年，然後就這樣了，你好像沒怎麽變，還是很瘦，但個子長高了不少，也帥氣了。”說着順手揉了一下徐陽的頭，弄得徐陽脖子一縮趕緊走到了一邊，“我們這邊說吧，那邊儀式還沒結束呢。”

生子不知道剛才是不是錯覺，抱他時彼此劇烈的心跳，還有摸他頭時對方那一剎那的嬌羞，想見的人就在眼前，心裏甜的都要咕嘟咕嘟冒泡了，而對方似乎也不像小時候那樣讨厭自己。

“你現在在哪兒讀研呢？”

“S市，你呢，聽石哥說你在煙草局工作，挺好的吧。”

“還行，也是家裏人安排的，本想留部隊，可後來因為實在太想家了，就複員了。”

“呵~~大男人想什麽家啊，小時候你不是挺驢的嗎？”徐陽不自覺的摸了摸胳膊肘，每次挨他截，一個搶，一個拽，最後大塊頭肯定占上峰一推他就是一個跟頭，受傷最多的也是胳膊肘，現在還有疤呢。

“那時候，我不懂事，總是搶你東西，你要是想要的話，哪天我還你，呵呵。”

“那你還我吧，那些都是新買的還不到一天就被搶了，為這事我挨多少打，我爸媽看我總丢東西，就差買個鏈子栓上了，你還樂呢。”

“呵呵，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那我們就約在今晚吧，你住哪兒，我去接你。”

“不用，你說地兒，我跟你接頭就完了。”

“行，一言為定。”

“哎，你們倆說完沒，楚然這邊完事了。”石駱在那邊高喊。

“哦，就來，晚上別不敢來哦。”徐陽瞪了他一眼跑了過去。

雖然都二十多的成年人了，可徐陽對小時候的事記得特清楚，對這個人更是沒啥好感，如果不是在這樣的一個場合相遇，他如果在街上真的認出自己，自己也會裝作不認識他走開，不想跟他扯上什麽關系，但既然見面了，又說起以前的壞事，那當然要借這個機會讨回原本是自己的東西，為什麽自己的東西要放在他那兒。

生子得逞，自然很樂。

這小家夥還是這麽可愛，真想再欺負欺負他。

晚上孟楚然要請大家吃飯，可徐陽和生子有單聊，所以借故改天，石駱則別有深意的看着他倆離去的身影傻笑。

“樂什麽？”孟楚然問，不解。

“沒什麽，可能下一個你就要出現了？”

“啥意思？”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走吧，我都餓了。”

晚八點，快樂小廚。

生子早早就在飯店門口等候，就怕他的小陽陽找不到他。

“喲，早來了呀，還算有點誠意。”徐陽調侃。

何止是誠意，我還有別的意思呢。

“他家爆滿，房間又多，怕你找不到，就等你一會兒。”

“人多幹嘛不找清靜地兒，非和他們擠。”

“他家不是好吃嗎，快走吧，都到門口了。”

生子毫無生疏感，摟着他的肩膀就往裏走。

“因為人多，我怕上菜慢，就先點了，也不知道你愛不愛吃。”

“吃的是小事，關鍵正事辦了就行。”徐陽放下雙肩背包，推了推眼鏡。

“急什麽，吃完了再說，來，先喝點涼茶。”生子給徐陽倒茶，訂的是四人小包間，兩人中間隔了一人位，生子嫌遠，索性起身湊到了他身邊坐下。

本來天氣就熱，那麽大的地方不坐非要和自己擠一塊，徐陽皺着眉往旁邊挪了挪，看生子一臉不解的看着自己，呵呵道：“那個，熱，這樣涼快。”心說，湊什麽近乎，咱們也就這一回的交情，還想以後有啥接觸啊。

“要不，空調的溫度再調調？調低點？”

“不用，不用，我擠地鐵擠的，一會兒就好了。”端起茶喝了一大口，沒啥聊的，想聊的人家不搭茬，眼睛就随處瞄，無地放矢，就想着快點吃，造他一頓，然後拿回東西走人，拜拜江湖不見。

生子似乎看出點他不太願意的樣子，回想那會兒的錯覺估計是借了人多的光，剩下兩人了，徐陽這尴尬的恨不得服務員趕快上菜，吃完好蹽。

“想想我們有十二三年時間沒見了，從部隊回來我就去你家那片找你了，可惜沒打聽着。”生子呷了一口茶。

徐陽納悶，“找我？幹嘛？”

“想你啊，想見見你，想看你變什麽樣了，長多高了，是不是還像小時候那樣的小不點。”

“想我？開玩笑吧，小時候就因為我長的小你才欺負我的吧，你那麽大的塊頭，跟個大黑熊似的，誰能打得過你，也就楚然不怕你，能跟你支巴支巴，欺小淩弱，算什麽本事。”單聊了，徐陽倒是真沒慣着他，十幾年的怨氣一翻騰，還挺竄頂的。

“怎麽，還生氣呢，是不是就因為這事一直惦記着我呢，說實話，想沒想過報仇之類的。”

“惦記，沒有，報仇，也沒有，因為我不屑與你這種人打交道。”徐陽蔑了他一下，自己又倒了一杯茶。

這小樣兒生子覺得挺好玩，就伸手又胡嚕了一下他頭發，“我今天這不是給你賠罪來了嗎，一會兒菜上來了，我自罰三杯，看我誠意，怎麽樣。”

“切，誰稀罕啊，不過，我倒想問問，那些東西你搶回去都用了嗎？也沒看你背那書包啊？”

“沒用，這不，都在這兒嗎，都給你拿來了。”

鉛筆，橡皮，削筆刀，甚至還有包書皮，倒桌上花花綠綠的一堆。

看着小時候自己的物品，十三年後還能原封不動的歸給自己，徐陽生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這可是挨了多少頓打才換回來的啊。

因為生子要挾他，如果讓家長知道了，那以後12小時的跟着他，不但要東西，還要錢，每天中午就五塊錢的夥食費，再給他，那下午可得咋過，所以，就算身上有傷，就算回家肯定要挨不過一頓教育，也得頂着壓力撒謊說自己貪玩弄丢的。

爸媽都忙，一天兩天的可以抽空把丢的東西補上，可擋不住天天丢啊，這誰有工夫天天給你買啊，爸一邊揮着拖布頭，媽一邊嘟囔着，他的童年全拜生子所賜，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如果沒有孟楚然陪着，估計他早退學回家放羊去了。

想到這些徐陽就氣的不行，‘啪’的一下把所有東西都胡嚕到了地上，“你拿走吧，我不要了。”

突然的變化讓生子一愣，這是咋了，不是想要拿回去嗎，拿來了咋還不要了，他哪知道小時候的無知給一個小孩子造成了什麽樣的心理影響。

“小陽陽，怎麽了，少什麽東西了嗎？都在這兒了，本子沒有卷邊，鉛筆沒有斷鉛，橡皮除了發黃，還是你原來使過的那麽大，我都沒動過，拿回家我就放箱子裏，怕我媽發現扔了，我還藏了一個地方，真好，等我回來一看，一樣沒少都還在，我知道，小時候因為這個你恨我，可我都是無心的，不是故意的，也不能這麽說，反正就是我喜歡欺負你，喜歡看你哭，看你眼淚叭嚓的看着我又不敢動粗，說我變态也好，說我缺德也罷，總之，我沒想拿你怎樣，你天天跟着孟楚然，我嫉妒，也想讓你跟我玩，真的，當時就是那麽想的，不知道怎麽接近你，也不知道怎麽跟你搭話，就想到了那個，小陽陽，我錯了，你原諒我吧，別生這麽大氣，好不容易見到你了，你知道我高興壞了，之前給你發的那些短信，你一條都沒回，我都快恢心了，我……”

“短信？什麽短信？”徐陽猛的回頭。

“從我知道你的電話號開始，幾乎每天都發，一共134條，可你，一條都沒回？”

徐陽拿出手機，翻着短信，最近一條是前天，‘你什麽時候回來，我去機場接你。’

徐陽愣怔着把手機遞到生子跟前，“這…這是你發的？”

生子看了一下內容，點了點頭，“嗯，是我發的。”

“你有病啊，每天是不是閑的沒事幹，天天發這些，我根本都沒看，全部當垃圾短信删了。”徐陽收回手機不客氣的把這僅存的一條也删了。

“我是有病，如果沒病也不會這樣。”

“有病，出門右轉三道街去醫院，你們這樣的看病不都給報嗎，幹嘛不去看。”

“現在不用看了，我想我已經好了。”

“……”

服務員把菜紛紛上來，徐陽也懶得聽他廢什麽話，來都來了，總得吃飽了再走，不然更虧。

生子把散落在地上的東西收拾好又都裝回書包，這才開始陪着他的小陽陽吃飯。

出飯店門口，徐陽伸手要包，生子假裝不懂，直接背上就往停車場走。

“哎，胖生子，幹嘛又拿走，不是答應還給我嗎？”徐陽追上去。

生子徑自走頭也不回的說：“你不是不要了嗎，那麽這個還歸我，怎麽處置就我說的算了。”

“憑什麽啊，沒想到你還是這麽無賴，快點還給我。”徐陽上去就開搶，小時候因為塊頭搶不過人家，現在成年了，因為對方的身體素質一樣整不過人家，只見他這邊跟拔河似的呲牙咧嘴拽，感情人家站的穩穩的分毫未動，輕輕一用力，反而被帶到了懷裏。

“我就是無賴，只對你無賴，我的小陽陽。”

“你給我滾，別叫我小陽陽，你…你…你想幹什麽，我…我跟你說，這是在大街上，鬧翻了對誰都不好，你趕快放開我，還我東西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如果真惹我急眼了，我…我讓你帶傷回家。”

生子嘴咧的都快到耳後了，聽着小陽陽的警告就跟情話一樣甜，軟綿綿帶着異樣的調調直往他心上鑽，他哪舍得放，已經在停車場入口了，又沒人，此時不下嘴還待何時，壯着膽子照徐陽的臉蛋子就來了一口，那聲清脆可聞，回音灌頂。

這一口下去似被狗咬了，徐陽死命掙開後不顧臉燒的要着起來，指着生子就開罵，“你他媽的王八蛋，欺負人還可一人盯的，有你這樣的嗎，跟你說，老子不搞基，不搞基，這些破玩意我還不稀得要了呢，給你留着哄孩子玩吧，再見，不，再也不見。”

看着小陽陽倔噠倔噠跑了，一股強烈的欲望在心裏躁動着。

我的小陽陽，你跑不出我的手掌心的，我不但要天天欺負你，還要欺負你一輩子，等着瞧吧。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全部完結了，相對《一眼萬年》這篇文相對歡快些，雖然沒簽上約，但看着讀者的每一個留言，每一個鼓勵，內心還是非常的感動，謝謝親愛的們給予我的愛，謝謝你們的點擊，謝謝你們的收藏，謝謝你們的評論，我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