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你當我眼瞎啊。
“隐”心道。為什麽每屆總有幾個不守規矩的家夥。
中原中也“你說什麽？！”
他已經寫160了，還要他怎樣？！承認這個數字就夠心塞了！
隐冷笑。
他負責隊服閱人無數，還連你真實身高都看不出來？
他把兩張紙呈現在兩人眼前。
“你自己比比，他高還是你高。”
“……”中原中也瞄了時透無一郎一眼，收回視線，咬牙，“混蛋……”
“隊服方面不能假報數字啊，”隐語重心長道，“不管過大還是過小，衣服不合适都會影響戰鬥。”
中原中也眼睜睜看着他把160改成了150。
豈可修。
“沒關系沒關系，以後還能長嘛，到時候還要調整的。”隐安慰道。
“我要大兩個號。”時透無一郎突然道。
隐“……為什麽？”
你沒聽我剛剛說的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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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隊服可以遮掩我的動作，對敵人起到迷惑作用。”時透無一郎回答。
中原中也“我也要。”
怎麽也得争取個“”吧，那個“x”上司幾太看到不得笑死！
發覺兩人在這邊耽擱太久，過來看情況的真菰打趣“那你們幹脆穿女隊服好啦。”
裙子更好遮掩。
反正都是打扮成女生也不會有違和感的長相。
中原中也“……”
時透無一郎“……”
“我知道了。”隐扶額。
主公說過，這兩人的話，按他們的想法來就好。
中原中也的最終選拔落下帷幕。
在主公的指示下，時透無一郎被鎹鴉帶去了蝶屋，一邊是等着刀煉成，一邊是跟哥哥相處看有沒有恢複記憶的可能。
中原中也和真菰回到了狹霧山，準備在狹霧山等刀送來。
鱗泷左近次非常高興，準備了無數好吃的來招待他們。
“師傅，義勇呢？”火鍋旁，真菰好奇道，“知道中也回來了，那家夥應該立刻趕回來才對。”
“鎹鴉給他送了信，但沒有答複，也許是在忙，”鱗泷左近次又給兩人盛了碗湯，“畢竟他現在是柱。”
要是锖兔也能知道這些事就好了——
義勇成為了柱。真菰和中也順利加入了鬼殺隊。
鱗泷左近次能看出來，中原中也改變心意的原因。
唯一的遺憾，或許就只有锖兔了。
……
三人吃得熱火朝天時——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師傅。”
真菰“義勇？！”
“那小子，居然不聲不響地就回來了，”鱗泷左近次嗅了嗅，“義勇，我怎麽聞到你旁邊還有別人的味道。”
“……”富岡義勇沉默兩秒，“是锖兔。”
三人面面相觑。
富岡義勇打擊過大，多年後終于出現了幻覺？
“可能是能‘拟态’的鬼。現在屋裏食物香味太大，暫時聞不出來。”
鱗泷左近次分給兩人日輪刀“随機應變。”
“可是……”真菰猶豫道，“義勇現在好歹是柱，不會連鬼都分辨不出來吧。”
中原中也“我去開門。”
現在屋裏一老一女，只有他一個男人。
“是我啊，鱗泷老師，”門外，另一個略帶無奈的聲音響起，“真菰和中也也在嗎？”
三人“！！！”
好像真是锖兔的聲音！
锖兔不是已經死了很多年了嗎！
中原中也猛地拉開門。
他不知道怎麽用劍……不管了，砍就對了！
義勇小鬼，吃我一刀！
富岡義勇空手接白刃“中也！”
為什麽開門就三把刀，來遲了的懲罰嗎。
中原中也仔細看了看，收手“是本人。”
藍色劍光從身邊擦過，撩起幾縷橘發。
鱗泷左近次已經和锖兔打在了一起。沒有殺氣，說是打，更像是用劍術進行的試探。
幾分鐘後——
哐當。
鱗泷左近次的劍掉到地上“锖兔……”
锖兔的笑容難過而無奈“鱗泷老師。”
真菰飛撲過來，“锖兔！”
鱗泷左近次抱住他們，眼淚從面具後滾落，“你還活着……太好了！”
……
于是吃火鍋的就變成了五人，一如曾經。
锖兔将自己複活的事重新解釋了一遍。
鱗泷左近次“為何不早點告訴我，義勇？”
富岡義勇還沒開口，锖兔先道“路上我們因為一些事吵了一架，還打起來了，”他大笑，“然後就忘記傳信的事了。”
富岡義勇“……”
那件事當然是誰更适合做水柱。
富岡義勇堅決要把水柱之位讓給锖兔。
锖兔都要氣死了。這哪來的一根筋，明明下貳下叁都能幹掉，還偏要說自己不配當柱！那誰配！
他們差點友盡。
在锖兔的教育下，富岡義勇終于改變想法，發誓會履行水柱之職。
兩人言歸于好。
……
“我會将你的情況告知主公，”鱗泷左近次道，“之後就作為鬼殺隊士，繼續努力吧。”
锖兔點頭。
聊天的同時，真菰越過火焰看了看坐在斜對面的中原中也，感覺對方心事重重。
——自從知道锖兔複活後。
複活。這種匪夷所思的事，如今在中原中也眼前真實上演。
他控制不住地想，同樣的事，會不會也在太宰身上發生？
太宰會在哪兒複活？原來的世界？還是這個世界？
假如在這個世界……
中原中也并非沒懷疑過上司幾太。
這人和太宰相似度高達80！
但魏爾倫說過，上司幾太算是這個世界的太宰。那麽感覺相似也是正常的事。
中原中也沒有把上司幾太和太宰治混淆在一起，這是對兩個不同的人的尊重。
但，如果——
火光照得中原中也臉色晦暗，屬于幹部冷沉的一面表現出來。
如果，魏爾倫沒告訴他實話呢？
如果，上司幾太就是太宰呢？
一想到這種可能，寒意和怒意同時蹿上中原中也頭皮。
那個混蛋，到底想幹什麽？！
不——
這一切都只是推測，還不能下定論。
和魏爾倫對質，那家夥也不一定會告訴他實話，還有可能打草驚蛇。現在能做的，或許只有繼續試探上司幾太……
“中也？”真菰的聲音将中原中也思緒拉回來。
三雙擔憂一雙無神的眼睛望着他。
真菰“你剛才臉色好可怕。”
锖兔“發生什麽事了？”
“沒……”中原中也回神。
“喂，老爺子，”他不抱希望地問，“現在還能退出嗎？”
“加入了就好好殺鬼，別東想西想了。”鱗泷左近次道。
中原中也以手掩面。
“中也要盡快當上柱，”富岡義勇道，“如今花柱退役，在位的只有岩柱、音柱、風柱和水柱，人手緊缺。”
“咦？”之前一直在跟鬼打交道的锖兔訝異，“不是還有個‘矮柱’嗎？”
“……矮柱？”富岡義勇微微皺眉，“隊裏沒有這種墩子。”
“噗——！！！”
“……”被噴一臉的富岡義勇默默拿出手帕，将臉擦幹淨。
中也為什麽那麽激動。
鱗泷左近次意識到了什麽，“我這幾年聽說了不少隊裏的異聞，也聽說花柱與元·上弦之貳戰鬥時，有人出手相救，”他望向中原中也，“果然是你啊。”
中原中也“什麽異聞？”
富岡義勇淡淡端起茶“一米高手鎹鴉成精。”
“……”剩下三人皆以看勇士的目光望向他。
啪！
富岡義勇後腦勺被猛地一拍，臉砸到茶杯上。
中原中也臉黑如墨。
還喝，喝什麽喝？！
先治治眼睛吧！
“元·上弦之貳？”真菰注意到了關鍵，“師傅，現在出現了新的上弦之貳嗎？”
“這只是大家的猜測——”
鱗泷左近次道“這位上弦之貳很奇怪，他從不吃人，與他戰鬥的隊員大多存活了下來，但他們卻對上弦之貳的模樣毫無印象。甚至他是男是女，體型長相，能力情報都不知道。”
“所以懷疑，新·上弦之貳有消除人部分記憶的能力。”
中原中也無聲冷笑。
這種密不透風的做事風格倒和太宰如出一轍。
反正不管來什麽鬼，他都能幹掉！
“？”
富岡義勇神色一動，伸手，從中原中也發尾下揪出一只小生物。
他觀察很久了，總覺得中也頭發有哪裏怪怪的。
這次中原中也留長發的時間比較早，雖然是15歲但發尾已經和22歲時差不多了，正好能将雪球整個蓋住。
“啾！”
虎口被狠狠啄了一下。雪球又縮回中原中也發尾下。
富岡義勇看着手上的傷口“……”
好像被讨厭了。
“那是中也的雪球太郎，超可愛對吧！”真菰笑道，“很黏中也的。”
“可愛有什麽用，派得上用場才行。”中原中也冷淡道。
“啾……”
弱小，可憐，又委屈。
“……好了，沒有說你不好的意思。”
“啾！”
第二天，富岡義勇就離開了。
锖兔的事禀告給了主公，之後去做了入隊登記。
半個月後，中原中也、锖兔和真菰的隊服和日輪刀送到。
負責锖兔和真菰刀的刀匠名為鐵穴森，是位溫厚的人。兩人拔出刀後，刀身變為了水藍。
“和我想的一樣，”鐵穴森道，“多麽流麗的光澤，不愧是鱗泷閣下的弟子啊。”
至于中原中也——
“我名為鋼鐵塚，是中原中也的煉刀人……”
“這把日輪刀由我親手打造……”
“日輪刀原料是‘猩猩緋鐵砂’和‘猩猩緋礦石’……”
“那座山是離太陽最近的山……”
中原中也“……”
還沒說完嗎。
鐵穴森看着這幕“沒辦法，鋼鐵塚先生就是這樣一個熱情滿滿的人啊，一說起刀就聽不進別人的話了。”
中原中也等了又等，終于等到鋼鐵塚叨叨完。
對方擡頭，帽檐下的風鈴響動，露出醜陋的火男面具，打量中原中也“嗯……嗯嗯！”
“我知道你為什麽要短刀了！”
知道個！
這種誤解讓他很不爽啊！
鋼鐵塚和鐵穴森交談起來
鋼鐵塚“之前也有劍士是定制的細刃刀吧，因為力氣小砍不斷鬼的頭。”
中原中也力氣小？
鐵穴森點頭“我還是頭一次見那麽嬌小的劍士。當然現在是第二次了。”
中原中也嬌小？
鐵穴森瞄了眼中原中也的小胳膊小腿，意有所指“因為身高不夠，手腳長度也不夠，肌肉不足，無法使用正常的日輪刀。”
中原中也……
鋼鐵塚“那個劍士叫什麽名字來着？”
鐵穴森“好像是元·花柱的——”
兩人異口同聲“妹妹吧！”
轟！
話音剛落，中原中也腳下突然炸開一個大坑。
夾着碎石子的風暴從鱗泷左近次、真菰、锖兔臉際擦過。三人表情淡定。
鋼鐵塚和鐵穴森的面具都差點吓掉。
中原中也雙手抱臂站在坑裏，“老子用短刀就夠了……明白吧？”
他冷聲，“刀給我。”
鋼鐵塚鐵穴森“……”
“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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