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最好
陳琴拍了拍她的手,“秦總要走,國際營銷部很多人都要跟着走,臨走前,她跟汪權提了條件,讓我去國際部。
這樣能安穩住一部分人的心,她就算走,還挂念着國際部的兄弟姐妹們”,
“你呢,就好好做現在的事,其他的,別想太多”。
“我知道”,林安點頭,心裏難受的緊,卻又無助。
在秦清秋最失落的時候,她躲了起來,不讓自己靠近。
電話依舊轉入語音信箱,短信、微信不回。
林予安每天去秦清秋的家裏等,卻一直等不到她。
“林小姐,3302的業主,是那輛白色賓利吧,這幾天都沒回來過,你白跑了”,
保安大哥好奇的打量着她,“你是不是來讨債的?”。
保安大哥有點疑惑,“按道理讨債的,不會有門禁卡啊”,
“保安大哥,你幫我留意一下,要是有3302的業主回來,跟我說一聲”,林予安說道,
“那,那可不行”,保安大哥擺手道,“這違反規定了,我們不能洩露業主的信息,您還是自己來看吧”。
林予安等到11點多,依舊沒等到秦清秋,這才回去了。
一個星期多了,林予安始終沒等到秦清秋,依舊消息不回,電話不接。
她沒有任何辦法可以聯系上秦清秋。
那種無力感讓她才恍然驚覺,她們之間的聯系,是如此單薄的,輕易就可以斬斷。
又是等到晚上11點,林予安才拖着疲倦的身體回去。
她租了一個小的一室一廳,每個月2800多,剛躺在床上,電話就響了起來。
林予安激動的拿起手機,卻看到是林夏打來的電話。
“予安,我失戀了...”,林夏失落的語氣從電話那頭傳來。
“啊”,林予安自顧不暇,她真的沒有力氣再應付林夏了。
林夏在那頭絮絮叨叨,林予安卻疲于應對,“林夏....明天還的上班,現在很晚了”,
林夏頓了頓,才撒嬌道,“予安,我失戀了,明晚你請我吃飯好不好?”。
“唔...”,林予安有點為難,就聽的林夏難受說道,“你以前說過,要一直對我好的”。
“好吧,請你吃飯”,與其聽林夏絮絮叨叨,還不如答應下來。
林夏一下就開心了,“好的,要我上回說的那家米其林餐廳哦,我可是惦記很久,這回可要隆重點”,
“好,地方你訂吧,我累了,先睡了”,林予安說完就挂了電話,愣愣的望着頭頂。
秦清秋,你究竟在哪裏,在做什麽?
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
周末的晚上,特別的難打車。
林予安在南非的駕照學到一半,S市的車牌要搖號,暫時沒有買車的打算。
她倒是想打算在C市買一套房子,S市吓人的房價她是不打算了。
等到林予安趕到餐廳都差不多7點了,林夏在門口等着她,穿着一身白色繡花裙子,打扮的很好看。
因着周末,三豐不做正裝要求,林予安穿着牛仔褲,白襯衣,小白鞋,拎着一個藍白條紋的挎包,匆匆走過來。
“予安,等你很久了呢?”,林夏笑了笑,挽着林予安的胳膊,“走吧,我都訂好位子了”。
林夏鼻子吸了下,“予安,你噴香水了,很清爽好聞”。
林予安應了聲,對于國外客戶來說,噴香水是起碼的尊重,
而且在S市的炎熱天氣裏,常常都是一身汗,所以林予安會噴止汗露,或者是香水。
兩人坐下後,林夏臉上倒沒有像通電話時那種苦大仇深的失戀痛苦,反而很是期待的看着菜單,跟林予安商量着點什麽菜。
“都行,你點你喜歡的”,林予安笑道。
“你每次都這樣,問你愛吃什麽,老是都可以”,林夏嗔她一眼,“是不是以後找對象,也是都行啊”。
林予安尴尬的笑,低頭看了看手機。
“我有時候想想,分了也好,他根本就不關心我,下雨也不來接我,很自我”,林夏扶着臉抱怨道。
林予安喝了口水,沒說話。
“予安,我看好幾個同學今年都結婚了,你呢?怎麽打算?繼續在南非飄着嗎?”,林夏眸光一揚,看着她問道。
“可能吧”,林予安應道,“我現在還沒什麽打算”。
上菜後,兩人就邊吃邊聊,林夏不時看她一眼,勸道,“予安,作為朋友,我還是希望你能有個好歸宿”。
林予安低頭吃菜,林夏繼續說道,“我覺得,你不是那樣的人,一時走偏了,可最後,還是會回歸正常的路上來的”。
林予安擡頭剛要說話,突然就僵住了。
從門口走進來兩個光彩奪目的女人,一個穿着吊帶紅裙,栗色長卷發,長得很漂亮,塗着大紅色的口紅,特別像某款雜志上的模特,引人矚目。
而她身邊的另外一個女人,烏黑發亮的直發,穿着商務的白色套裙,兩肩挺闊,身材高挑,神情冷冽,很有氣質。
在這種氣勢下,連她身旁的女人的耀眼,都黯淡了幾分。
兩人走進餐廳後,不時旁邊桌的男人們會側目看來。
那紅裙女人走到桌前,抱臂站着,就見另一人微皺着眉,這才走過來,替她拉開了椅子。
紅裙女人得意的坐下,翹着修長的腿。
林予安望着那抹白色的身影,背對着自己,只露出好看的側顏,過目難忘。
又怎麽會認不出來呢?
紅裙女人似乎心情很好,不時說着話,偶爾還會笑,笑着笑着,就伸手去捧白裙女人的臉,讓那一直低着頭的人,擡頭看她。
林予安再也坐不住了,蹭的站起身來,一步一步的朝着那桌走去。
手指不自覺的蜷縮在掌心。
林予安看着那人驚訝的擡起頭來,眉眼如畫,卻仿佛一刀刀的割在心裏。
林予安笑了笑,嘴角苦澀,“看來我白擔心你了,你其實過得很好”。
說完,林予安就轉身走了,腳步倉皇。
“予安!予安!”,林夏追了出來,林予安剛走出餐廳的門,就被她拉住了,“怎麽了?予安?那人是誰?”。
林予安轉過身,雙眸通紅,隐忍而悲痛的神情,令林夏一愣,嗫嚅道,“你怎麽了?”。
林予安渾身無法克制的輕顫,牙關在抖,“林夏,你根本就不明白”。
她說道,“當我發現自己喜歡上你的那天起,我就明白了,我這輩子都不可能結婚!
我這輩子都不會喜歡男人了,我喜歡的是女人!是女人!”。
林夏傻愣在原地,林予安笑着擦了把眼淚,“別勸我去結婚!別跟我粉飾太平!這條路我走上時,就再也回不去了!”。
蹬蹬蹬的高跟鞋聲音響起,秦清秋一把抓住了林予安往前去。
林予安甩開了她的手,轉身就走。
秦清秋急走兩步,抓住她的手,聲音微厲,“聽話!!”。
林予安抿着唇,淚水滑落,掙了掙手,沒掙脫,秦清秋拉着她就往停車場走去。
秦清秋把林予安塞到車裏,油門一踩,發動機發出響亮的轟鳴聲,就如離弦的箭,飛奔而去!
林予安望着窗外,默默的擡手擦眼淚。
等到紅燈時,秦清秋過來握她的手,被林予安甩開了。
她倔強的望着窗外,不肯回頭看秦清秋。
等到了車庫,秦清秋打開了車門,把林予安拉出來,電梯,回家。
門一關,秦清秋都來不及開燈,就把林予安壓在門上,伸手抱住她,聲音軟軟,“予安”。
“放開我”,林予安的眼淚流入秦清秋的脖頸,滾燙滾燙的。
秦清秋急切的低頭去親她,林予安躲開她的唇,伸手去推她。
“予安”,秦清秋去咬她耳尖,聲音妩媚,
“秦清秋,這就是你解決問題的方式嗎?”,林予安躲開她的唇,冷聲說道。
秦清秋愣了愣,唇放過了她的耳朵,只是溫柔的抱着她,“是我做的不對,讓你擔心了”。
林予安不說話,秦清秋在黑暗裏,輕聲說道,“國際國內鬥了這麽久,國內部的同事想出去,汪權不肯放;
國際部的同事們在外面奮鬥這麽多年,等想回國的時候,汪權不肯接收他們,他們只好離職,每當三豐失去一個人才,我都無比痛心”,
“國際部跟國內部合并,對三豐是好事,我無可辯駁,只能認輸”。
秦清秋把臉埋到了她的頸窩裏,聲音疲倦,黯然說道,“我想留在你心裏的印象,是一個無所不能,勇往直前的秦清秋”,
“我能戰勝非洲的困難,可我想不到,我戰勝不了我的年紀、我的性別,他們就這樣剝奪了我的權利,我不甘心,卻也沒有辦法”。
“我只想陪着你”,林予安低低說道,“陪着你而已”。
秦清秋搖了搖頭,“我也有失落、憤怒、無奈的情緒;我也會軟弱、遷怒別人,我不想讓你承受這些負面情緒”。
秦清秋的聲音溫柔的鑽進林予安的耳朵裏,“我只想給你,最好的秦清秋”。
面對示弱的秦清秋,林予安再沒有半點氣了。
她伸出手,環抱住秦清秋,輕輕的嘆息了一聲。
“那個女人是誰?”,林予安問道,那個女人實在太有威脅性了,不得不防啊。
作者有話要說:我只想給你,最好的秦清秋...
來自秦總的暴擊,擊中我的小心髒,抱着心口冒泡泡,搖頭晃腦。
每一個女人在職場裏都會遭受性別歧視,即便是女高管,也存在這個問題..
突然想起一個在法國工作的姐姐,工作很拼很拼,時差問題,常常陪着領導開會半夜3,4點,跟一幫男的熬..。
有回我去借宿時候,看到她在看很H很暴力的斯巴達克斯,神情淡定,很酷的一個人,長發短裙,抽煙,神情冷冷的,做事幹脆,一度我覺得她是彎的。
姐姐一直想讓我跟她去歐洲混,她領導很厲害,非常強勢,都是半夜2,3點回郵件,我打過一陣交道,天天開會,改膠片改到半夜2點,累到不行,後來,我就慫了,沒去。
她領導後來一路飙升,但她後來結婚生子,位置就上不去了,也沒跟着領導混,說有了孩子後,就拼不動了。
人的精力就那麽多,男人可以不管家庭小孩,在外拼工作,女人呢,除了拼工作,還要照顧家庭小孩,還常常被問,請問你的事業和家庭是怎麽做到平衡的?呵呵呵,是男人不管事,才不得不管家事吧。
在我所認識的女性高管,除了人事或者行政外,大部分個性都是非常潑辣和利落的,她們要在一幫男人裏厮殺、吵架、拍桌子,性格不能弱。
當然秦總因為長得好看,罵人的時候,也勉強能忽略她那雙瞪大了有點兇巴巴的眼睛。
她罵人的時候真的很愛瞪眼睛,圓溜溜的,又覺得兇又覺得可愛。感謝在2020-03-26 20:37:59~2020-03-27 20:10:3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愛死喵的貓奴寶寶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愛死喵的貓奴寶寶 100瓶;安然之遇 10瓶;18901909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