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狐貍對
“呵!真是怪者,怪也!”前面的‘哼’聲音很低,後面的‘老怪物’帶着不屑。旁邊的白虞庭抿着嘴,勾着似笑非笑的薄唇似乎是想看熱鬧!
“白姑娘日理萬機怎麽有功夫來銜鳳這種小學堂?”祁漣鳳邁着飄逸的步子落座在正坐上。一襲白衣披身,沒有束腰,長衫蓋過腳,看不見鞋子;潑墨的長發随意的束在腦後,頭上沒有什麽玉簪,只是一根長長的飄帶。
白虞庭移着步子,走到祁漣鳳身邊,為她倒了杯茶。又安靜的立在一邊,不是很親近,也···不是很疏遠。眼睛卻是始終從她進門的那一刻,一直在她身上。
若果不是認識知道的人肯定會以為,這是哪裏來的神仙吧!
畢竟她真的是和人們傳說中的神,有極其多的相似之處,又擁有了不老童顏,真是和神沒有多大的區別。
這個世界有一個很神奇的的國家,祁國。祁國,不同于其他的陸地國,祁國獨自生存在一個大陸上,不與任何一個國家接壤,四周都是海的國家。由于這個國家不太為外人所知,人們傳的神乎其神,說她們是神仙。
其實祁國人也只是凡人,為人傳說的原因,主要還是因為祁國皇室每一代中都存在幾個容顏不老的人,無論男女。因此祁國的男人就沒有太多的拘束,而且每一代皇家人都是以祁漣某來稱名的。
那幾個擁有不老容顏的人,也是有壽命的,并非長生不死,只是從二十歲以後沒有變化,直至死亡都是二十幾歲的容貌。
“太爹爹和怪人在一起,膚質容貌也得到了保持。”白三小姐坐在椅子上,扭了扭,這種規規正正的椅子坐着還真是不怎麽舒服。
白虞庭擡眼笑笑,極盡苦澀。白三小姐光是糾結那茶水,沒有注意白虞庭的神色。而白虞庭身前的祁漣鳳即使不用看他,也知道現在他心裏想的是什麽。
童顏啊!可是只有祁家的人才會有的,若是真是因為倆人在一起久了就能容顏不該,那歷代女皇的後妃不就都能童顏永駐了?這可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的。
“那君兒可要和先生多呆呆,說不定也會如此呢!”白虞庭很快掩去了眼中的東西,換上了以往的溫柔。
“我才不要!”白三小姐端起杯子,放在嘴邊聞了聞又放下。
祁漣鳳一直垂着眼睛喝茶,時不時的擡起看看,嘴角勾着笑,卻始終沒有說話的意思。
白亦君不說話,端着茶杯放在嘴邊好像是品着茶。
倆人這麽一直僵持着,日頭快要升到了頭頂上,白虞庭終于受不了了。從他準備膳食,到結束怎麽說也有半個鐘頭了,看樣子一點兒都沒有變化。白三小姐從剛開始的端坐,變成了斜靠;祁漣鳳依舊是坐的端正。
“君兒也在這兒用膳吧!今日太爹爹特意準備多了些。”白虞庭笑着。
“不了太爹爹,墨兒前兩日舊疾複發,君兒要送她去焦崖閣。”沖着白虞庭輕輕眨下眼。
“墨兒可要緊?”白虞廷急急的問,沒有注意到身邊的祁漣鳳喝茶的手有一絲的停頓。
“沒什麽大事兒,如今只能緩着,還不能根除。”白亦君可是時刻注意着,當她看到祁漣鳳的不自然時露出狐貍的微笑,看你能不能接住這張親情牌!
“先生,祁國不是有一本上古神醫留下的醫術集子?”白虞廷好似靈光一現,睜着大眼睛轉身追問祁漣鳳。
祁漣鳳神色一呆滞,只是瞬間幾秒,又恢複往日的清泠。
“虞廷,那本書沒人看得懂得。”她沒想到,以往神定自若翩翩佳公子也有這樣孩子般可愛的一面,于是心下某處融了。
白虞廷面色微紅,剛才一激動,竟忘了禮數,順手扯過了祁漣鳳的袖子。趕緊把手上的衣袖放下,安靜的立在一邊,心裏卻是急的不行。
“先生不是看的懂!”
祁漣鳳輕輕抿了一口茶,“頭兩天,冷家的人也來過。”
聽聞此話,白三小姐起身走人。白虞廷在邊上,垂着目,她不是沒有答應嗎!這會兒又拿這個說事兒。
“這點兒事兒,那些老太婆這都解決不了,就讓她們都養老去吧!”聲音從外面飄進來。白三小姐出了銜鳳,頓時神清氣爽,舒服了不少。
“小狐貍對上老狐貍,可真是累啊!”白虞庭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累的還是他這個局外人,他這是何苦呦。
待祁漣鳳也站起來準備用膳時,白虞廷才收了茶杯。上座祁漣鳳的杯子中只剩了杯底漂了幾片茶葉,白三小姐的杯子還有大半的茶水,哪裏有用過的痕跡!
“虞廷,那種藥,以後不要用了。真正在乎你的人是不會在乎你的容貌的。即使容貌還在,身體垮掉了又有什麽用!”
白虞廷收拾茶具的手徹底停住了,他很想問一句:你是在乎的嗎?只是平常根本不會顯山露水兒的祁先生,就連關心人也是這種平淡的語調。
他多希望她能說:虞廷,那種藥以後別再用了,我會心疼。
祁國能有容顏不老的例子,自然會養出一批人來:那種制造所謂長壽的藥的人。
只是這些人能做出那種藥,還不就自己吃了,能賣給別人?想來是不好的,只是有一絲希望就好。因此也就養活了她們。
白虞廷為了紅顏拼死一搏,別說,那些藥還真讓他保持青春,只是現在他的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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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三小姐回府時,白府那邊派遣過來的奴才小厮正忙活着給紫墨遠行的的事兒。
到了後院,直接進了紫墨的院子,在門外聽了一會兒,沒有竹清的聲音也沒有進去。出了院子逮了一個匆匆行事的小厮,問三少君怎麽不在裏屋!
“三少君出了門去了,今兒三小姐您一走,就有個人來請三少君,說是什麽成婚,請三少君去的。
白亦君點頭,讓小厮忙她的去了。這麽一說她倒是想起來了,那天送竹清的那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