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再遇東方臨寒
本來春日末期的時候,百花差不多是争相怒放的,脫下厚重的冬衣身心都舒爽了許多,除了······
“吐了吃、吃了吐、吐了吃······”
白園花園處傳來‘哐哐’的聲,如此巨響卻也掩蓋不了練功者嘴裏的氣憤的聲音。從遠處聽聲音還以為是砍柴,近了才知道原來真的是砍木頭的聲音。
紫語正拿着比他略小一頭的大刀,砍木樁。若是仔細看看,這會兒大的功夫,木樁上只有一條傷口。
“語兒,練功呢?過來先休息一下!”白主君被幾個小侍簇擁着過去,溫聲細語的對着紫語。
他沒有阻止,因為他從前也有過學習防身術的經歷,無論是南宮家還是白家,男子都不是只會在房裏繡花的。
練功?他這比練功可厲害多了,誰家練功嘴裏念得是吃了吐?詛咒人的?
“爺爺!!”見來人紫語忙放下手中相較于男兒家比較笨拙的大刀,跑到白主君這邊。
“爺爺,您出遠門去了?”紫語接過白桦遞過來的帕子,胡亂的擦了頭上滲出汗。
“嗯?你怎麽知道?”白主君拿出自己的帕子,悉心的給紫語擦幹淨。心裏埋怨:怎麽讓一個男孩子練這種刀法?
“爺爺的鞋子啊!”紫語說的理所應當,拿起石桌上的糕點就往嘴裏放。含糊不清的說着“上面有泥,所以語兒覺得爺爺不是從白府過來的。”
“小滑頭,眼尖的和你娘一個樣!”滿臉的笑容,竟把那滿園盛開的正是豔麗的花比了下去。
他不過是鞋尖兒上沾了點泥土,這也能猜到他出遠門了!
“爺爺一大早去了哪?”吞了嘴裏的東西,喝了口水,這才笑了——飽了的感覺真好。都是那個臭姐姐,害他沒有吃飯。
“去了北山慈悲廟,給你求了道平安符。”
“爺爺~~~我哪裏需要這個!”
Advertisement
“少胡來,你忘了前兩天了?”
“哎呀,語兒都解釋了,那是語兒不小心自己摔的!”
“嗯,那平安符就更有必要了。”白主君笑的一臉和藹,你看你自己都能摔了,這不得更需要了?
招了招手,身後一個藍色長裙夾襖的男子遞過一個小包裹,給了前面一個青衣對襟長裙的男子。
男子解了包裹,從裏面拿出一個紫檀木的盒子,頓時紫檀的香氣散發開來。紫語湊了上去,檀木盒上篆刻着‘慈悲’兩個字。不是大金的文字,紫語也是認識的,跟着祁先生能學到東西還真是不少。
這慈悲廟的老師傅還真是會經營,弄了這麽個盒子,裏面的東西不是值錢的那也能賺上一筆了。
男子掏出一把精致的金鑰匙,打開!木盒不似平常的裏面鋪着錦緞,倒像是臂擱一類的托着一對兒镯子。
“啊!這老尼姑還挺會折騰!”
“淨瞎說,怎能對師傅不敬?”
白主君伸出食指,點了紫語一下。
紫語吐了吐舌頭,他這不是誇慈悲廟的師傅嘛,怎麽爺爺還生氣了?
“爺爺不是說求了平安符嗎?怎麽這慈悲廟還賣起了首飾?”連個寺廟都和他搶營生,讓他怎麽活?
白主君勾着唇沒有說話,這慈悲廟的符和別的廟的是不同的。別的廟都是符紙,而慈悲廟卻是用一些小挂飾,在挂飾上刻寫佛經文,不僅美觀而且實用。
只是求取時有些麻煩,因此白主君才一大早就趕去。
紫語伸出小手将盒子裏的一只拿了出來。镯子不是很細,銀色的金屬,面上嵌着幾顆彩石,正中間是赤色橢形的左右各一顆湖藍的一顆湛藍的。這幾塊主要的除外,剩下的就是些小碎石。
除了這些華美的還綴着幾個孩子氣的小金鈴铛,倒脫了些老氣,多了些俏皮。
“語兒試試?”白主君YOUHUO着紫語,紫語現在處于元神出竅狀态,沒有注意到白主君奸計得逞的笑容。白主君拿起盒中的另一個镯子,扣到紫語右手上去。
“爺爺!”紫語緩過神來,放下那個趕緊往下摘。
“啊!語兒爺爺忘了說了,廟裏的師傅說這個是那個什麽,琅冶國的,打不開。”白主君說的一臉抱歉,心裏早已樂開了花。什麽叫先下手為強?
“臭爺爺,可惡!和臭姐姐一樣!”紫語悶悶的,想他堂堂焦崖閣的小公子,怎麽能戴着這麽‘男人’的首飾!
“怎麽?背後說人壞話可不是好習慣!”這會兒紫墨也一搖三晃的走了過來!
“哼!”紫語轉了轉眼珠,谄媚的看向紫墨,“姐姐你先過來,語兒有事兒求您!”
紫墨渾身一抖,‘您’?這種稱呼是用來稱呼她的,她有那麽老?
紫語一手握着一只镯子,背到了身後,依舊笑着。紫墨剛一過來,紫語順勢拉過子墨的手就要把镯子給她扣上。只是他哪裏是姐姐的對手,紫墨快速抽回手,順着打上紫語的手腕,手中的镯子掉了下去,緊接着紫墨一記掃堂腿踢了過去。
紫語只得往後一仰,腿翹了起來,被紫墨抓了正着。紫墨嬉笑着将镯子扣在紫語的腳踝上。這下紫語更是生氣,動作手段越發的狠厲起來。
倆人速度極快,一邊的小侍早已看的眼花缭亂。不僅是視覺的享受,就連聽覺也被紫語手腳上的镯子鈴聲弄得舒心起來,總感覺不是別的,這就是一場獨奏獨舞的傾世之作。
“不玩了!”
“想不想知道如何取了這镯子?”
紫語聽了這話眼睛一亮,有辦法?
“傳說那位傲王年少時得了一件寶貝,任何神兵利器均是削鐵如泥般!”紫墨伏在紫語的耳朵上低聲說。
“真的?”
“千真萬确!”
“好”一個計劃在心中醞釀——
晚上——
男孩兒揚了揚胳膊,懊惱起來。都是這個破镯子,什麽平安符!就是不行讓他‘平安’。若不是上面幾個小鈴铛,他怎麽能暴漏了!
“什麽人?”一女子厲聲喝道,黑暗中雖看不清女子的容貌,從身形也能看出相貌必定不凡。
屋裏一女穿着睡衣正在和一黑衣人對峙。
看這身形怎麽這麽奇怪?小孩子?不然怎麽這麽嬌小?
黑衣人瞅着她呼了一口氣,低嘆道“幸好”不過眼珠一轉,一個閃身來到女子跟前。女子向後一閃,躲開他的攻擊,這是什麽怪招式,隐隐間有些熟悉。黑衣人緊緊跟着她,倆人繼續過招,瞬間百招已過,速度之快不能用言語形容。女子一掌黑衣人飛出幾丈遠,仍舊淡定落地。
“從來不知道小王爺這麽狠心!”語氣很是輕松,根本沒有生命被威脅應有的表現。
抓賊~~~~外面傳來喊聲。紫語一聽轉身離去,他還不想讓她知道。
屋子裏除了一縷幽香,只剩下皺眉的東方臨寒——
***——
有一句話叫青春就是豁的出去,這句話擱紫語身上可是合适的不得了。
華燈初上,果然晚上是比白天熱鬧多了,最是多了些賣藝的,這倒讓紫語興奮了不少,皇城大家公子沒有一個像他這樣吧。真是很讓人無奈,雨菲也是小孩兒心性很容易被帶動,雖然在紫墨面前總是一副安安靜靜的模樣。
“語兒”幾人在坐在一個小吃攤位的桌子旁,讨論着剛才看到那些花臉的戲文中的角色,就聽到有人叫紫語。
“東方臨寒?”紫語試探的叫着,确定了又給紫墨介紹到,“我朋友東方臨寒”在紫語的概念裏是沒有能與不能的,別人都注意了那女子那親密的稱呼,只有他是忽略了。
聽着他連名帶姓的叫着她的名字,一種說不出來的不舒服,不過他倒是把她定位在他朋友的位置上,心倒是好受些(臨寒這孩子太容易滿足了*^8^*)。
“哦?”紫墨饒有興趣的看着他。
紫墨也不搭理她繼續介紹“白紫墨,額~白玉欣”紫墨也是不知道男兒家的閨名能不能說,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他的名字別人早就知道了不是嗎?
“白小姐,白公子,久仰大名”東方臨寒很淡定的行了一禮,對紫墨那笑容恍若未見。
“彼此彼此,小王爺,有禮了。”只打了個手勢讓東方臨寒坐,全然沒有見了王爺的禮。
“看我做什麽?”紫語奇怪的看着東方臨寒。
東方臨寒不說話,繼續瞅着他。這三個人,這紫語和這兩個人是什麽關系?白子墨(紫墨對外都是用這個子的)、白玉欣?她早聽說白園有一位小姐和一位公子,難道就是她們?
當年她是打聽過紫家沒有叫紫語的?紫語到底是哪來的?而且從那她一心念着的人竟一次都沒有出現過。
人們沒有見過紫語,紫語在焦崖閣待了整一年,因為紫墨的原因他也被傳得神乎其神。在世人眼裏紫墨永遠是優雅的,因此作為雙生子的另一個——紫語也肯定是與其姐不相上下。事實是他除了外貌外其他和優雅全都扯不上關系。什麽香嬌玉嫩、妍姿俏麗;優雅閑适、溫雅含蓄的,總之是所有不符合紫語的詞全給用了。
曾經還以為是個什麽暴虐冷面的人物,今日一見······果然白亦君的女兒不能小觑。
“怎麽感覺這麽久沒見,不認識了?”紫語開玩笑的說,不得不說一年前的那次見面對于紫語來說還是很愉快的,這個小王爺很合他的胃口。
更重要的原因還是手上的镯子。
“是可愛了,小臉依舊肉嘟嘟的。”說着捏捏紫雨的臉。好悲催,為什麽都喜歡捏他臉?紫語對于這個親密的動作沒感受,但是他讨厭被這麽捏。
把手無情的拍掉。瞪着她。不過這瞪很容易的被人忽視了。
紫墨眼睛倒是閃過一絲光芒,這個東方臨寒想做什麽,對于‘單純’的紫語她可是很寶貝,雖說平時都是鬥嘴,不過那是他們聯絡感情的方式而已。
看着倆人的互動,好像很熟稔似得。
“小王爺,是怎麽認識語兒的呢?”紫墨倒是很好奇,她知道紫語是為了把镯子弄下去,那東方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