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又一個小生命
竹清拉過蕭潇的手用力的揉捏嘴也不住的說,旁邊的一個公公也是又掐人中又拍臉,床上的人兒好似聽到了竹清的話,使盡了全身的力氣,終于是有了點動靜。
見他這樣竹清更是心急,恨不得代替蕭潇他來生,拿出蕭潇嘴裏的毛巾,“蕭潇,快,用力,沒事兒沒事兒喊出來孩子就生出來了,用力,你想想阿澈這是你們的第一個孩子啊!”
竹清的手還沒有抽出來就被抓了過去,床上的人兒死命的捏着,指甲陷入了肉裏,不會兒就滲出血來。強忍着,現在床上的最重要。
扯着嗓子“啊”了一聲,他不要,對,這是她們的第一個孩子,也是唯一的一個他一定要他活着。出于混亂期的蕭潇也不管竹清說的對不對,他只有一個目的讓這個孩子平安降臨。
能喊出一聲就好,接着也許蕭潇認為是竹清的‘說法’有用,竟真的叫出了聲,那聲音在白亦君聽來心不由得一顫,就想進去。一個年級稍大的公公趕緊攔住,邁着小碎步進去了。他在白府呆的時間長了自然會察言觀色,白亦君可能是想到了竹清生孩子的時候,想想這三小姐還真是專情,真的是随了家主的。
緊接着屋裏傳來穩公欣喜地聲音“出來了出來了,是個小公子。”兩句話語氣明顯不同,這穩公也是皇城有名的接生公公,哪個男子不是想一舉得女?費心生下的竟是一個男孩兒,任誰都會不怎麽高興吧。
可是現在沒人理會他,孩子父親已經筋疲力盡的昏了過去,竹清也是松了一口氣,因為手上的傷早就被跟來的貼身公公拽下來送出去了。
白亦君抱着竹清站在房門外,她的清兒也是受過這種苦的!他也有過這種撕心裂肺的痛苦,她後悔當初沒有仔細找過他,至少當初他分娩的時候會有一個自己陪着,當時的流落烏衣巷的竹清到底是承受了多少。她不敢想象若是沒有竹清的堅強,她現在會不會有一個幸福的家庭!
竹清是出來上藥的,他的手還在流血,可是一出門就被這麽緊緊地抱住了,連給他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他有些懷疑白三小姐是不是害怕了?
若不是那公公的提醒,竹清恐怕已經血盡人亡了。包紮好的竹清才想起來孩子,“孩子呢?”不等那端着血盆子的公公回答就拉着白亦君就往屋裏去,絲毫沒有忌諱。接生的公公想攔不敢攔,看着倆人的背影頓足捶胸:三少君您不忌諱,不代表三小姐不忌諱啊?好歹您也要為自己的未來着想啊!白三小姐生氣了您的日子可不好過了呀!
一來、産房往往是被稱為晦氣的地方,平常的男子都不進,更何況是女子?二來、裏屋的又不是白三小姐的侍君,都不避嫌的!孩子安全降生竹清欣喜,想也不想的拉着白亦君進去了,為的就是他這個‘兒子’。
一進屋就能聞到濃重的血腥味兒,屋子裏都挂了厚重的簾子,就連床帏也搭的很厚了。終于意識到問題的竹清讓白亦君呆在外間,自己獨自進去了。蕭潇已經是筋疲力竭了,被汗打濕的發絲粘在臉上,現在還在昏迷中,還好沒有生命危險了。
那小娃娃就躺在爹爹的身邊睡覺。竹清看着那小娃娃傻笑,他又有兒子了。吩咐把屋裏的炭火燒的很旺,檢查了門窗簾子才輕手輕腳的将孩子抱出去。
“君子,你看他好小是吧!”聲音裏透着喜悅,就好像這個孩子是他的一樣。白亦君看了看,嗯了一聲。是很小,她兩個手掌就能蓋過來,五官緊湊真的——很醜!不過還好是東方心澈的孩子長大就好了。
沒有注意到白亦君嫌棄的目光,竹清完全陷在溫馨幸福中。
“少君,那幾個接生公公是打了賞回去,還是留在在這兒照顧?”一般接生公都是做完本分的工作就打賞了回家的,蕭潇剛生完孩子,身邊也沒有幾個能照顧的小侍公公他才問問怎麽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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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發了,回府找幾個體己的本分的來就行。”白亦君淡淡的說道,怎麽說這個孩子和她也是有關系的,若是沒有她應該沒有這個孩子吧。所以說白亦君是很珍惜自己的勞動果實的,她不會讓那些人輕易地毀掉。
“孩子!我的孩子!”就在竹清和白亦君欣賞着小娃娃時屋裏傳出驚呼,竹清急忙抱着孩子進去。
“這兒呢!別急!有我在自然不會讓寶寶出事兒的。”竹清笑着安慰,說真的看着蕭潇剛才的表情,他真是揪心。若是紫語紫墨得個病他也心疼不已,更何況是孩子不知生死!
心掉進肚子裏了,舒心的一笑,有竹清這句話他就放心了。緊緊地抱住孩子,以後就分開了,或許也不能相認了那就讓他在享受一下現在的時刻吧!
“你看他多可愛,這小嘴,還有着眼睛,真是個美人坯子。潇潇給孩子起個名吧!”孩子的母親是沒有機會給孩子起名字了,只有個爹爹。本來男子是沒有資格給孩子起名字的,像這種皇家子嗣更是沒有可能,現在讓蕭潇給孩子起名字竟讓他感到心酸。
“思思”
摸着思思軟軟的胎發,眼睛裏滿是柔情、不舍。
“小思思,咱們有名字了,小思思!哎呦!看高興的。”竹清逗着那襁褓裏的小人兒,為的也是孩子的父親能高興些。
倆人在屋裏一直唠話茬,忘記了依舊在外間的白亦君。直到某個女人等的不耐煩了,吩咐着一個小侍進去通報了。
竹清出來才發現天已經黑透了,心疼的執起白三小姐的手,放在臉上蹭了蹭。“君子!”——
***——
由于竹清難得的感慨一下,白三小姐就‘勉為其難’的陪他出去走走。俗話說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今天注定擁有一個不平凡的夜晚。
“君子,為什麽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冬天的夜晚總是很涼,盡管倆人都穿着很厚的棉衣,外面披着披風,迎面瑟瑟的北風吹到臉上就像刀子劃過似得。白亦君側身到竹清面前,正面對着他很認真的問道“清兒愛我嗎?”
“你怎麽了!”難得她有這麽正經嚴肅的時候,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了,呆呆的望着白三小姐。果然是他愛上的女子,無論什麽角度看過去都是完美的。
“咱們不是在一起了”在竹清含情脈脈的注視下,白亦君崩潰了。什麽叫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那她們這算什麽?
“我說阿澈和蕭潇!”這女人打岔的功夫還真沒減,撇嘴白了她一眼,恰巧見到白亦君狡詐的笑,他知道她就是成心。
白三小姐隐了笑容不說話,從地上撿起一片葉子,沒有正面回答他的話倒和他打起禪語,“是葉子離開樹,還是樹抛棄的葉子?”
“當然是”剛想說又猶豫了。“那是葉子先離開樹,還是樹先抛棄了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