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幾天過後,長澤熏果然從琴酒的話語中聽出,他們追捕卧底失敗的消息,似乎黑麥威士忌也就是FBI的卧底赤井秀一,順利地跑回了美國,回到了他們的大本營。
這樣黑衣組織暫時對赤井秀一無能為力了,對此長澤熏覺得一點都不意外。
畢竟赤井秀一在組織卧底了這麽久,身邊的人都沒有發現他的異常,還差點讓他知道了組織裏最大的秘密。
如果不是FBI決定設計将琴酒抓捕,卻在半途洩露了一點痕跡,還真的讓他們把琴酒抓了去。
既然抓不到赤井秀一,那麽就要處理掉他在黑衣組織的相關人脈了。
“真是愚蠢。”琴酒嘲笑道,從調查得出赤井秀一是借着組織底層人員宮野明美進入了組織,而且還成為了宮野明美的男朋友,卻在被發現是卧底以後,将宮野明美丢下就跑,這種男人也值得宮野明美維護?
如果是常伴身邊的男朋友,宮野明美應該多少會知道赤井秀一就是卧底,偏偏宮野明美并沒有将這件事情宣揚出來,還給予了諸多便利。
結局就是自己被抛棄了,真是愚蠢的女人。
如同冰山一樣冷漠無情的琴酒已經想好了該如何處置宮野明美:“既然她想帶自己妹妹脫離組織,那就成全她吧。”
長澤熏默默看着琴酒自言自語,知道那個宮野明美大概成為了琴酒的一顆棋子,随時可以利用完全部價值後再丢棄掉。
應該說不愧是黑衣組織的風格嗎?如果是港口黑手黨對待叛徒的話……
說道這裏,長澤熏就想起了太宰治。
雖說太宰治帶着織田作之助一起叛逃了,而看起來森鷗外說要全力追捕以外,卻并沒有實實在在的捉拿計劃,完全是雷聲大雨點小。
唯一對此不滿的就只有太宰治的手下芥川龍之介,他就像一只獨狼一樣四處在橫濱清掃太宰治的行蹤,決心要将他抓回橫濱。
與之相反,首領森鷗外跟長澤熏的想法是一樣的,這次引進mimic計劃不僅僅拿到了異能開業許可證,還将太宰治趕出了港口黑手黨,完全就是一石二鳥的計劃。
而太宰治的性命是一定要留住的,因為他的異能[人間失格]是抑制住中原中也異能的唯一鑰匙,只要他不死,就算港口黑手黨有不得不用上中原中也異能的時候,只要有太宰治在,一切都有可以迂回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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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還是沒有可比性呀。
既然琴酒要開始處理宮野明美的話,那麽以宮野志保的性格,她的性命也難保了吧,那這個研究所應該很快就要關閉。
揮別了琴酒,長澤熏繼續開始晚上的巡邏,心想着。
——
很快,日本全國高校綜合體育大會馬上就要舉辦了,帝丹籃球社報名參加了這次的比賽,目前在沒遇見誠凜的前提下,進入了東京賽區八強。
這還是在沒有上長澤熏的前提下,是帝丹籃球社目前為止取得的最好成績了。
雖然籃球社的社員們都在問教練,為什麽不上長澤熏,如果有他在的話,帝丹籃球社肯定會輕易取勝吧。
對此岡崎零眉毛一揚,擺出社長的架勢狠厲道:“你們!難道還在妄想着把勝利寄托在別人身上嗎?那跟期待對手棄權有什麽區別!”
雖然這句話很快将社員們有些不滿的情緒壓了下去,但社員們之中還是有人低聲細語說:“可是長澤君明明這麽強,就應該為我們籃球社争奪勝利才對啊。”
桑田紀美子站在岡崎零身邊,将社員們的表情總攬于心,突然想起了跟長澤熏的談話。
在跟誠凜訓練賽結束以後,長澤熏就找桑田紀美子說起,讓她不要将自己放在賽場的位置上。
桑田紀美子記得當時聽到那一番話時,自己的質疑聲十分大:“為什麽?既然長澤君有這麽好的實力,應該要發揮在籃球社最大的作用吧?”
長澤熏說:“其實你們還不知道我什麽轉學來帝丹吧?”
聽到這個問題,桑田紀美子确實猶豫了一下,她只知道長澤熏是轉學生,但為什麽轉學到東京還真不清楚。
長澤熏說的很真摯,但是其中的真假只有他自己知道:“我是為了治病來帝丹,家長的意思是不能荒廢學業,所以才幫我辦了轉學手續。”
桑田紀美子從他的話中得出了一些信息:“你生病了?但是現在好的差不多了,所以你要準備回原來的學校了嗎?”
雖然港口黑手黨并不是學校,但長澤熏還是面不改色地點了點頭:“是的,可能等不到上場,我就要離開了,所以千萬不要考慮将我放在首發的位置上。”
既然長澤熏這麽說了,桑田紀美子也無可奈何只能點點頭:“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沒有辦法了。”
雖然損失了一個強大的戰鬥力,但長澤熏說的及時,也就并沒有改變桑田紀美子最初的計劃,帝丹籃球社依照她的想法取得了東京賽區八強的好成績,就好像長澤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但是為了帝丹籃球社的社員們着想,桑田紀美子跟教練和社長串通好了,告訴他們長澤熏是帝丹籃球社的秘密武器,如果他們盡全力的情況下仍然無法擊敗對手,那麽長澤熏才會出場。
所以這就是長澤熏一直沒有出現在籃球社首發的原因了。
接受了這個結果的籃球社社員只會更加努力,不然就是承認他們沒有用了嗎?
長澤熏看着衆人沉浸在桑田紀美子打的假雞血裏,自己無奈地離開了座位。
只是他還沒離開籃球場,就在出口處遇見了兩個意想不到的人。
一個是長發飄飄的毛利蘭,另一個是臭着臉靠在牆上的工藤新一。
長澤熏挑着眉說:“真是稀客,你們是在等我?”自從上次指導完毛利蘭以後,工藤新一就看他十分不順眼,後來因為毛利蘭要準備全國空手道大賽,他們很久沒有說過話了。
工藤新一翻了個白眼給他,對毛利蘭拉着他等另一個男人的行為十分吃醋:“要不然呢?”
毛利蘭用腿輕輕踹了他一腳,撩着頭發,提着皮質書包走上前一步:“長澤君,我是特意來感謝你的。”
長澤熏想起來,今天班上的同學說到毛利蘭已經比完了全國空手道大賽,并且毫無意外地拿到了冠軍的優勝,于是笑着說了句:“還沒有恭喜你拿到了冠軍。”
毛利蘭抿了抿嘴,臉頰因為受到誇獎而變紅,看得更是讓工藤新一十分不爽地看過來:“謝謝!如果是長澤君參加比賽的話,恐怕獲勝的不是我了吧!”
長澤熏插着兜無所謂道:“毛利君說笑了,我可不會空手道。”
毛利蘭說:“但是長澤君對我的指導很有用,為了表示感謝,不知道可不可以請你吃一頓飯。”
長澤熏一聽就有些猶豫,他這是被一名女生邀請吃飯了嗎?如果讓中原中也知道的話,恐怕不太好吧。
似乎是看穿他猶豫的表情,一旁的工藤新一喊道:“喂,蘭可是把你當老師,誰也沒有邀請,就是為了感謝你。”
老師?長澤熏愣了愣,不知不覺他已經教導了一名學生嗎?
想起中原中也對他的指導,長澤熏突然明白了那種心思,點頭說:“行吧,什麽時候呢?”
毛利蘭高興之中又有些羞赧:“明天吧,明天長澤君有空嗎?在我家裏,我親自下廚。”
這點時間長澤熏還是能抽出來的,随即點了點頭:“沒有問題,那就明天了。”
既然商量完了,工藤新一拉着毛利蘭的手就走,那十分不禮貌的态度讓毛利蘭嘴上念叨着工藤新一,但是臨走前還是跟長澤熏打了個招呼。
長澤熏看着他們情侶吵吵鬧鬧,只感覺冰冷的狗糧灑在了自己的臉上。
現在只想拿起手機跟中原中也發條短信安慰一下自己,但是想到中原中也最近要處理太宰治叛逃遺留下來的問題,只能放下手機。
港黑勞模已經夠辛苦了,還是不要在這個時候打擾他工作的好。
既然如此,只能去買點薄荷糖安慰自己了。
想到這裏,長澤熏頓時就有了動力,想起了前幾天一直很看好的甜品店裏,出了一個新品薄荷糖,一定要去試試!
然後在甜品店附近,長澤熏看見了一個穿梭在人群中毫無存在感的黑子哲也。
那人舉着漫畫書在人群中間來回走動,卻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甚至在買香草奶昔的時候售貨員都差點忽略了他。
“……”長澤熏見到這裏,走上去對着售貨員說,“一杯香草奶昔。”
黑子哲也回頭就看見了長澤熏站在身後,眨了眨眼睛說:“謝謝。”
滿足地喝着香草奶昔的黑子哲也突然想跟着這個從未忽視過自己的人,于是看着長澤熏瘋狂地買了一大堆薄荷糖,半天說了句:“吃太多糖可不太好。”
長澤熏眯着眼睛,似乎感覺到了一絲威脅,堅決不承認地說:“我平時吃的很少的!”
黑子哲也看着他手上一袋子薄荷糖,覺得這句話一點都不真實。
作者有話要說:端午節假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