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天亮請睜眼
我醒來時,頭痛欲裂。
周六早上九點多的太陽直直灑在我的臉上,刺得我睜不開眼。我試圖把被子拉到頭上,四下摸了摸。
被子蓋到我的腰際,而我,全身赤裸,連內褲都沒穿,上半身皮膚冰涼。
我沒有裸睡的習慣。
我拼命揉着眼睛,勉強睜開條縫,松了口氣----我就在自己的房間裏,而且身邊也沒有忽然多出個人來。
放松下來似乎又迷糊過去了一會兒,我才終于清醒了,感覺嘴裏又黏又苦,得去刷個牙。
我坐起身----砰地又倒了回去。我腰酸腿軟,而且屁股一壓上去就疼得好像炸開了一般。
艱難地掀開被子,我用手肘支撐着慢慢起身。一眼就看到了兩腿間床單上那點點滴滴暗紅色的痕跡。
這啥?我歪着頭看了會兒,我這是尿了?拉了?放了個濕屁?
然而不得不說…這看起來像是血啊…
不過此時還有很多其他解釋。頭疼和嘴裏難受應該都是宿醉的鍋,全身光着可能是自己吐在衣服上,一怒之下全扒了直接睡。這血嘛…也許自己喝多摔了一跤,肛裂了?
嗯,反正丁丁還在,不是大姨媽。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本來被尿憋得晨勃,現在也給疼軟了。我小心翼翼蹭下床,找出幹淨內褲和T恤穿上。結果棉布一碰到胸口,一陣麻癢酸痛直沖腦門,只得連忙又把T恤脫了。
我把頭探出門張望,室友好像不在。我夾着雙臀邁着小碎步溜進浴室,站在鏡子前就震驚了。
我的脖子和鎖骨上印了一大片斑斑點點的青紫,胸前兩點紅腫得幾乎要裂開。我坐在馬桶上仔細看了一會兒,才發現大腿根也有不少牙印。
看起來…情況不容樂觀。
而且坐在馬桶上,我愈發清晰地感受到菊花深處撕裂般的疼痛。幸好幸好,沒有黏膩的液體滴滴答答流出來,那家夥應該戴套了。
我艱難地穿好衣服,緩緩移到客廳找醫藥箱,又爬回屋裏。
擠了一坨痔瘡膏在手指上,我摸索着試探自己的後穴。那玩意兒好像挺緊的,還腫了一圈。我戳了一會兒才捅進去四處擦了擦,火燒火燎的內壁終于感受到了一絲清涼。我還找了些凡士林抹在乳首,琢磨了一會兒要不要加個創口貼,最後還是作罷。
總算是處理完畢。我把藥箱放回原地,去刷牙漱口,然後泡了些稀軟的麥片粥。
正吃着,公寓房門開了。我的室友曾彌拎着早餐走了進來。
"啊,小灰,你已經起來了。"他笑了下,"我買了油條,你要吃麽?"
"不了謝謝。"雖然平時早就撲上去了,但我決定這兩天都不要挑戰各種油膩刺激食品,"你昨天晚上在家麽?"
他臉上僵了一下:"…不在。我回爸媽家了。"
"那你回來得夠早的啊。"我随口說。曾彌周末要是回家一般會住到周日再回來的。
他似乎更不自然了,嘴裏嘟囔着"他們太煩",稀裏嘩啦翻找碗筷。
他也坐到桌前,看了我一眼:"你臉色不太好啊,不舒服麽?"
我單身了二十多年終于破處了呢~可惜破得是後面,還不知道是被誰破的。
"沒事。"我悶聲說。
他張了張嘴,我的手機忽然響了。我看着來電姓名一下子滿臉通紅,抖着手接起來。
"蕭恢?我就是問一下,你昨天後來…順利到家了麽?"
"學長…"我張口結舌了一陣,"嗯,到家了,沒事的。"
"怎麽還叫學長啊,我昨天不是讓你叫我賦黎的麽。"賈賦黎的聲音和他的臉一樣迷人,我聽着就臉紅心跳的,"我還是應該把你送回去的,不過你同事說順路…"
"沒事的,我好好到家了。"我連忙說,"學…賦黎…你不用擔心。"
"那就好,以後別喝那麽多酒了哦。"賈賦黎叮囑我。我讷讷地答應着,挂斷了電話。
我半天還沉浸在迷戀已久的學長竟然主動打電話給我的震驚中,好一會兒才想起來…難道是學長取了我的一血???不要啊!為啥不趁我清醒的時候正面上!!
冷靜下來又覺得不對。如果是學長…為啥他會讓同事送我回家…而且是哪個同事?!
我正胡思亂想中,忽然曾彌伸手拂了下我的嘴角:"你這裏怎麽搞的?擦傷了麽?"
我眼前瞬間閃現出什麽人猛地咬上我的嘴唇,虎牙劃破了我的嘴角那一幕。一片昏暗中,我看不清那是誰。
那會是學長麽…我心馳神往。
不過轉瞬心又涼了。怎麽可能啊,學長那種萬人迷,怎麽可能看得上我…
而且我只是非常癡迷于學長的外表罷了。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我也只是道聽途說而已。
我搖搖頭,忽然覺得腦子裏一跳一跳地疼,只得閉了閉眼睛。我喝了一大杯水,決定回卧室。
"你真沒事?"曾彌站起來追在我後面。
"昨晚喝多了,再睡一會兒。"我解釋,準備關門。
曾彌把住門,張了張嘴,卻沒說什麽。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你等下…"他終于說。等他回來時,手裏拿着兩片不同的藥。
"這是什麽?"
"阿司匹林和抗生素。"
"酒後都不能吃。"我揮揮手,忽然又有點狐疑,"而且你幹嘛給我抗生素?"
曾彌支吾了一陣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頭暈得厲害懶得理他,關門睡覺去了。
(我也要渣一把!先開坑,容我把隔壁填平再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