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江山不羁為執念
? 沛兒也在蕭傲之離開之後嘗試着怎麽逃離這個狼窩過,只可惜這個房間似乎被一群高手包圍了,之所以說是高手,倒不如說沛兒不懂武功,所以她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只是門口的守衛對沛兒似乎也沒有惡意,竟然還送來了精致的食物。
沛兒不知道,其實這些守衛也不知該拿這女子如何,只知此女子是老大費了好大力氣抓回來的,而老大現在又不知去向。但隐約知道這人在老大心目中有一定地位,所以也只能好生伺候,至于沛兒的一幹問題,守衛們只當自己是啞巴,一字都不曾透露。
沛兒郁悶至極,但又不能怎麽樣,看這些守衛态度不錯的樣子也就忍了下來,只能等了……
另一頭,蕭傲之被邦的緊緊的,押到了之桃面前。
之桃在蕭傲之面前晃蕩了一會兒道:“是你啊~”笑眯眯的神色,看在蕭傲之眼裏卻是深惡痛絕,這一定是對他自己無限的羞辱了。
蕭傲之不由得冷哼一聲,即使自己身體還是軟弱無力,眼神卻是烏黑放光,瞪着之桃。頭發微微散亂在耳側,卻還是可以看出俊逸非凡。
之桃被蕭傲之一瞪,微微楞了一會兒立即又恢複了笑眯眯的神色,道:“怎麽,來月上樓做什麽?”
蕭傲之似乎沒有聽到之桃的問話,只是默默的半躺在地上,一副任你宰割的模樣,意思似是我就是不開口你能怎麽樣!
之桃看着蕭傲之的模樣,實在是等的有些着急,托着腮,眼睛一轉,又微微一笑。
之桃走近蕭傲之,在蕭傲之受傷的手臂上一按,之桃心道:哼!看你說不說話!
不料蕭傲之這忍耐的功夫卻是出奇的好,連哼都沒有哼一聲,之桃默默嘆氣,正當不知如何是好,念雙推門進來道:“來,之桃,吃些點心吧。”
蕭傲之在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後,立即掙紮着想要起來,奈何自己被綁的太死,而且渾身力氣還沒有回來,做了無用功。
之桃看到了蕭傲之不尋常的動作和表情,立即興奮起來,也沒有理會念雙放在桌面上的點心,仍舊是在蕭傲之面前,道:“怎麽了?”
念雙放好點心,也繞到之桃面前,卻發現了被綁着的蕭傲之,驚訝道:“怎麽是你!”
這下之桃更加興奮了,她只是興奮又有好戲看了……默默地在一旁不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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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宮內殿
宗政映南由于之桃的拒絕而略顯煩悶,殿內的奏章堆積,他卻毫無心思,這些奏章,不過是一些老臣為宗政映天求情來的,不看也罷。
龍袍在身,本就是他這些年來忍辱負重所要得到的結果,現在大局已定,卻沒有想象中的樂趣,甚至,還會時常想着當年被自己親手抛棄的姚芙蕖……
說來也奇怪,據宗政映南這邊的探子來報,芙蕖當年棄屍荒野後,竟然命大被人所救,而且以宗政映南對芙蕖的了解,芙蕖這人竟然沒尋上門來報仇,實在是事有蹊跷……
在這幾次的打照面過程中,芙蕖又表現得和自己一點都不熟的樣子,性格也有所改變,實在是不合常理,是失憶還是另有陰謀?
在宗政映南潛意識裏,竟然不再是處死姚芙蕖,而是想把她弄到身邊!至于這其中的道理,宗政映南想不明講不出,以至于心思無法入定,當年那個浪蕩不羁的皇子去哪兒了?不得而知。
一陣腳步聲靠近,來人慢條斯理的為宗政映南倒了杯茶,道:“皇上為何事傷神?”說着,将杯子托着放在了宗政映南面前。
宗政映南接過茶盞,輕啜了一口,不答反問,輕飄飄道:“皇後又看出了什麽?”
來人正是鐘離夜白的師姐,現任追菱國皇後夏若真。
夏若真蓮步輕移,繞過宗政映南身前的桌子,坐在了宗政映南的腿上,輕聲細語道:“皇上的雙眉緊鎖,如今能夠令皇上憂慮的,不過一人。”
宗政映南也不拒絕,放下杯盞反而回抱了夏若真,看上去真是相親相愛,道:“那麽皇後說說,是何人令朕煩心?”
夏若真抿嘴而笑,沒有先回答宗政映南的問題,對着一幹侍女道:“你們先退下。”
随着侍女們答應的一聲“是”之後,內殿便只剩下宗政映南和夏若真兩人。
夏若真起身在內殿踱步,邊回答道:“姚芙蕖。”
宗政映南輕笑一聲,很是邪魅,靠向身後的龍椅,還閉上了眼睛,很是悠閑,道:“繼續說。”
夏若真也不急,看宗政映南的樣子,剛剛那一個人自然是被自己猜對了,悠悠道:“求而不得。看來皇上如今的狀況與臣妾很是相像。”
宗政映南仍然是沒有回應,靠着龍椅,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已經睡了。夏若真卻是知道,這種人,戒心重的很,怎麽可能輕易放下戒備,這一切,不過是他的僞裝罷了。要不然,如此纨绔子弟的二皇子,又是怎麽得到這皇位,城府之深,無法估量!
夏若真依舊是那語氣,緩緩道來:“如今我們可真的算得上是一條船上的人了,你要得到姚芙蕖,我也要鐘離夜白平安,這一點你不能忘!”夏若真的話,是在提醒宗政映南,不要為了得到姚芙蕖,而殺了鐘離夜白。要不然以宗政映南的狠心,沒有什麽是做不出來的。
宗政映南在聽了這一句話之後,總算是換了個姿勢,道:“你放心。你助我奪追菱國,我自然會幫你達成心願,讓你和你的情郎平安離去。”
夏若真在得到了宗政映南的承諾之後,松了一口氣,卻沒有表現出來,面不改色道:“皇上果然是個重承諾之人。”夏若真還不忘給宗政映南戴上高帽,畢竟這個陰晴不定的君王實在是不好猜。
宗政映南嘴角一勾,自然是知道夏若真在奉承自己,但沒有人不喜歡聽好話。
宗政映南道:“皇後若是無事,便退下吧。”揮了揮手,又優哉游哉靠了下去。
夏若真畢恭畢敬的退下後,宗政映南睜開了眼睛,眼神犀利,似是能穿透萬物,在夏若真那句“求而不得”之後,宗政映南內心又燃起了怒火,從小到大,憑什麽自己得到的永遠不如他的兄長宗政映天,身份地位不如也罷,但就連自己的母後都偏袒他,憑什麽?這些年,他可知道自己是怎麽過來的?
呵呵,那麽,他就偏要打垮他!求而不得?現在整個國家都是自己的,何來求而不得!姚芙蕖,必須是我宗政映南的!
“啪”的一掌拍在了桌子上,一身正裝,盛氣逼人,引得外面侍候的小太監立即跑了進來,惶恐的問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說完便跪在地上磕頭。
宗政映南白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太監,道:“給我傳鐘離衡!”
小太監立即應和道:“是。”說完便退着出了內殿,今日皇上心情不佳,輪到自己當值已是倒黴,還需謹言慎行……
鐘離衡雖然在牢裏待了數日,但作為将軍本身身子骨就硬朗,再加上多年征戰沙場所形成的氣質,除了頭發稍稍淩亂再加上一身犯人的裝扮,竟然顯得英氣逼人,讓人不敢輕視。
押送鐘離衡的侍衛對鐘離衡也是恭恭敬敬規規矩矩的,沒有怠慢。
“罪臣鐘離衡,參見皇上。”鐘離衡在進了內殿之後,立即對着宗政映南行了大禮。
宗政映南立即上前,扶起鐘離衡,一臉無害的笑容道:“将軍快快請起,将軍又何罪之有呢。”
鐘離衡聽了宗政映南的話,雖然疑惑皇上突然轉了性子,但對于皇上用這種态度與自己說話,還是略微受寵若驚,答道:“多謝皇上。”又道:“皇上召見罪臣,可有是何事?”
宗政映南道:“将軍也要原諒朕做這些事情的理由,畢竟你與太子交好,難免引得朕的疑心,但如今看到将軍,朕也明白過來,這追菱國,可少不了鎮國将軍鐘離衡吶!”
鐘離衡聽了這些,立即道:“罪臣惶恐,萬萬沒有叛國之心,但求皇上明察。臣鐘離衡生為追菱國戎馬,死也必定為追菱國!”
宗政映南大笑起來,道:“就知道鐘離将軍義薄雲天,忠心為國。朕今日便恢複你鎮國将軍的稱號,請将軍還是入住鐘離将軍府!”
鐘離衡萬萬沒想到宗政映南會赦免自己,大喜道:“多謝皇上!可微臣還有一事,皇上打算何時解了前太子的禁足?”
此話一出,宗政映南臉險些黑了,道:“将軍先退下吧,此事日後再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