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坦誠不棄亦不離
? 令鐘離夜白和之桃吃驚的是,将軍府已經被查封了……
剛剛他們兩人到了将軍府門口,本該是徑直去府上的,可是看到了将軍府大門上的封條,不禁都愣了神,鐘離衡也出事了……
兩人只好先作罷,找地方安定下來再說。
一路上,鐘離夜白愁眉不展,他實在難以理解,自己父親在整個追菱國舉足輕重的地位豈是一朝一夕可以被摧毀的,一定是出了大事。
新皇登基,本該是舉國同慶,卻也是太子勢力的倒戈。父親鐘離衡與太子宗政映天私交甚好,現在卻是二皇子當政,自己怎會沒有料想到這一點!
只是現在情況都不明了,自己的父親和太子究竟被怎樣了還未可知。為收買人心,想新皇宗政映南也不會對他們怎麽樣,可是一顆懸着的心卻還是久久不能平靜……
鐘離夜白不自覺的捏緊了袖中的拳頭,父親千萬不能出什麽事才好。
之桃把鐘離夜白的心思看在眼裏,卻是什麽安慰的話都說不出。她怕自己萬一說錯了倒引得鐘離夜白更加揪心,一路上也是無言,只是默默的在他身邊。
之桃和鐘離夜白本來是打算先找個落腳的地方的,可現在心思重重,兩人不知不覺來到了月上樓附近。
之桃不經意的瞥了一眼,看到這就是姚芙蕖苦心經營的月上樓嗎?還真是不錯,規模也是城內數一數二的了,看着架勢,現在還是經營的不錯……
突然,之桃拍了自己的腦袋一下!哎!怎麽就沒想到呢,自己不就是姚芙蕖嗎!月上樓是個魚龍混雜之地,卻也是消息流通最好的地方,想要不經意的打聽近來追菱國發生的事情也該是易如反掌吧!如今先搞清狀況才好理頭緒,才好想辦法找到念雙。
如今太子宗政映天被軟禁,那想必鐘離衡也該是如此。
而如若之桃随意向路人打聽追菱國的近況,勢必會引起一些人的懷疑,而且,自己和夜白是不是也在通緝範圍內,還是很值得琢磨,萬事小心也是必要的。
那麽,月上樓,該是最佳的場所了。
思及此處,之桃突然拉了鐘離夜白的手,往月上樓走去。
鐘離夜白不解,卻也知道月上樓是什麽地方,當即理解了之桃的用意,随着之桃進了月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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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門,便迎上來一個小厮,在之桃身側道:“樓主。”
之桃先是詫異了一番,後又想到自己姚芙蕖的身份,硬是把吃驚的表情壓了下去,反而淡淡道:“恩。”
正思忖着該如何開口讓他帶他們去姚芙蕖的房間,小厮道:“樓主請。”說完便在前帶路了。之桃暗暗叫好,正合了她的意了!
跟着小厮進了月上樓頂樓的一個房間,小厮不多言便退下了,還為之桃關上了門。
房間裏設備齊全,吃的喝的都不缺,之桃靠着桌子便坐了下來。
鐘離夜白很是奇怪,為什麽剛剛那小厮好像一副和之桃很熟的樣子,而且行為還帶着恭敬之意,隐隐聽到叫之桃“樓主”?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坐到之桃身側,開口問道:“你是月上樓樓主?”
之桃攤手,轉了靈動的眼珠,道:“是啊。”語氣之中還帶着隐隐的嘆息。
鐘離夜白不解,卻又是聽到之桃這語氣,想必事情還另有隐情,思索了一會兒,還是無解,開口道:“究竟怎麽回事?”
之桃看着鐘離夜白緊張的樣子,不自覺的被他逗樂了,拉了鐘離夜白的手,不答反問道:“夜白,你信不信我?”之桃一刻不離的看着鐘離夜白的眼睛,想從中找到答案。
鐘離夜白回握之桃,道:“你說的,我都信。”
之桃聽了,立即被感動到了,眼裏竟然無端的閃起了淚花,順勢靠在鐘離夜白的懷裏,默默開口道:“我不是姚芙蕖,我是姚之桃。”
鐘離夜白看之桃可憐巴巴的樣子,憐愛之心頓生,在之桃靠向自己之時也摟住了她,輕輕地撫着之桃的頭發,道:“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是我鐘離夜白的姚之桃,我豈會不知?
之桃把自己是如何穿越到這個年代,如何認識念雙等人,又是如何成為姚芙蕖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鐘離夜白,不管這個故事有多麽的匪夷所思,但身邊的這個人,就是自己這趟不尋常的旅行想要尋找的人,坦誠相對,該是最好的愛吧。
鐘離夜白被之桃這一番滔滔不絕的奇妙之旅震驚了,尤其是之桃穿越一事,不過震驚之餘,竟多了一份小小的安慰和興奮,若不是如此,自己怎麽能遇上之桃,怎麽能邂逅這樣一個特別的女孩。想到這裏,鐘離夜白也舒了口氣,還是緊緊地擁着之桃。
之桃說完了,等着鐘離夜白吃驚的發問,而鐘離夜白似是什麽都沒發生似的,一言不發,之桃在鐘離夜白懷裏擡起了頭,喏喏的問道:“夜白,你不信嗎?”
“信。我信。”鐘離夜白立即開口道。之桃懸着的心在此刻總算是落了地,但還是問道:“那你怎麽不說話?”
鐘離夜白扶着之桃的肩膀,讓她與自己對視,道:“我很高興你能與我分享這些事情。我知道此事匪夷所思,但我的之桃又豈是尋常之人?我早該看出來的,這些本不該你一人去承受。往後的日子,有我,我不會讓你離開。”一番話說的很是認真,之桃于自己的信任,這些開誠布公的話語,讓鐘離夜白很開心。
這下輪到之桃吃驚了,她實在沒想到鐘離夜白可以在知道自己是一縷孤魂之後還可以如此的淡定,難道古人的接受能力這麽強嗎?
鐘離夜白的一席話,之桃心裏也是暖暖的,還是開口道:“你不怕我是一縷孤魂?”
鐘離夜白聽了,笑道:“那又如何?”
是啊,那又如何。只要是心靈契合,又哪來的那麽多阻礙。
這一次,之桃再也沒有更多的顧慮了,能夠遇到鐘離夜白,全心全意的一顆心,她該是何其的幸運!
所求不過一人,可以免我驚,免我苦,免我颠沛流離。知我心憂,懂我何求。大難臨頭也握着我的手。
兩人的手緊緊相握,此生不棄,此世不離。
……
得知了全部事情的沛兒,在軟磨硬泡之後,總算得到了上官複的許可,讓她去宗政映天被幽禁的地方。
建平元年四月二十九
“你們都退下吧,在門外守着就好,有事我會叫你們。”沛兒對着一行跟着自己的人道。
為首的侍衛對沛兒一拱手,低頭道:“我等必須保證上官小姐的安全,不可離開半步。”
沛兒急了,厲聲道:“我見的是前太子,他已經失勢,還能對我怎麽樣?”
侍衛一聽這怒氣的語調,說的也并不無道理,前太子身邊的利器,早就被搜走了,的确不會有什麽危險,卻還是道:“此事恐怕不妥,還是要先告知丞相。”
沛兒聽了,簡直氣急,卻又不想失了這次機會,道:“你們在門外守着,一有動靜就進來,如何?”
侍衛看上官小姐也是個執着的主,也就作罷,對着後面一幹人道吩咐了一會兒,道:“上官小姐,若是有事,必要時可防身。“說着塞給沛兒一把匕首。
沛兒接了匕首,也不多言就自己藏好,應該沒有要用到的地方,但為了節約時間,收着也無妨。
宗政映天雖是被幽禁,可是衣食起居都不愁,只是失了自由。怕是宗政映南也沒有想到該如何處置這個皇親國戚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