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殺千刀的死變态
那笑裏有挑釁、有篤定,但是……卻還帶着一絲的縱容。喻初露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現在你不需要知道,以後,我會告訴你的。”衛琛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散漫的步伐再次向喻初露走去。
喻初露立刻後退,然而她忘記了她身後就是牆壁,已經退無可退。情急之下,喻初露門口的方向挪動着。
他要是再不走,那她就出去!
然而,就在喻初露伸手夠向門把的時候,衛琛一個箭步走了過來,率先将大掌放在門把上。
“喻初露,你逃不掉的。”
不過這次,衛琛卻沒再動喻初露一下,而是極其平靜的說了一句話,就打開門走了。
門關上的一瞬間,喻初露靠着牆的身體,虛軟的慢慢滑了下去。喻初露,你逃不掉的,一句話就像複讀機似的在腦海裏轟炸。
她這是狼窩未出,虎穴又來?
有那麽一瞬間,喻初露覺得自己的人生……徹、底、完、蛋、了!
她到底是欠了誰的,為什麽所有人都這麽對她?!每個人都不放過她!一個靳霆熙還不夠嗎?!現在竟然又來了一個衛琛!
半響,喻初露才慢精神萎靡得站了起來,拖着沉重的步伐将那束玫瑰花從窗戶扔了下去,機械地收拾了一下地上散落的花瓣。
然後“啪!”一聲,她就那樣臉朝下筆直筆直地朝着床褥栽了下去。
喻初露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心裏煩死了
窗外似乎刮起了大風,剛剛扔玫瑰花打開的窗戶沒有關上,地中海風格繡着波浪條紋的真絲窗簾被風刮得撲撲直響。喻初露的心髒,也像這時而靜谧時而瘋狂的天氣似的,不能平靜。
而喻初露不知道的是,危險馬上再次降臨了。
她累極了,好想求一個徹底地解脫,她發現自己悲劇的命運都是男人造成的。
如果不是父親喻宏始亂終棄,她也不會被趕出家門,她媽媽也不會抑郁而終,如果不是遲皓,他也不會成為別人的情婦,還有靳霆熙衛琛這兩個王八蛋!
酒店沒人,憋極的喻初露一邊哭,一邊在被窩裏爆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咆哮。
“靳霆熙,殺千刀的死變态!”
“喻宏,王八蛋!”
“衛琛,草泥馬!”
“遲皓,我——”
話才落音,一道冰冷聲線傳來,“喻初露,我沒聽錯的話,你是在念一個有夫之婦的名字。”
突然,一道熟悉的帶着諷刺的男聲在房間裏響了起來,‘有婦之夫’四個字咬得極重。
男人輕哼了一聲,“原來我不在的時候,你無時無刻不在想念遲皓。”
“你可真是犯賤!”靳霆熙說的毫不留情,“啪!”的一聲甩上門。
又是遲皓!怪不得連他回來都沒有聽到,原來心裏還裝着那個男人!
他很生氣!
屋漏偏逢連夜雨,行船偏遇頂頭風,禍不單行,形容的大概就是此時此刻的喻初露吧,她連忙解釋:“我沒有——”
她本想說,遲皓,我操-你-媽-逼!
可惜靳霆熙似乎不聽她任何解釋:“你當我耳聾?”
喻初露沒辦法解釋,更希望他沒聽見前面那幾句話,只覺得自己的腦子再次“轟!”的一下,下一秒,就立刻從床上爬了起來。
“怎麽?”靳霆熙冷哼一聲,眼睛就像是淬了毒的匕首一樣盯着喻初露的眼睛。
喻初露臉上點妝未施,本是白嫩肌膚的眼眶此時卻泛着兩個紅眼圈。
“喻初露,你還真是連一點羞恥心都沒有。”注視着喻初露,靳霆熙再次問道,聲音帶着獨有的冷酷和陰冷。
她竟然想遲皓想的都哭了?遲皓那個渣男出軌還這麽對她,她竟然還為她哭了?
喻初露身體抖了一下,“沒、沒有,我沒有想。”
突然想到自己剛剛悶着被子哭過,現在的模樣肯定慘不忍睹,一邊讪笑了兩下一邊胡亂扒拉了幾下頭發,但這個動作卻更像是欲蓋彌彰。
“哼!”靳霆熙冷哼了一聲。
“你聽錯了!”
喻初露的大腦立刻陷入了高速運轉中,片刻後,道:“真的是你聽錯了,我說的是‘好餓’,一整天了,我一口飯都還沒有吃,我真的好餓,餓的胃都開始疼了。”
說着還弓腰配合的揉了幾下肚子。
喻初露表現出一副可憐至極的樣子,黑如耀石般的眼睛就那樣忐忑的看着靳霆熙。
是個男人,怕都會被這副模樣給酥化。
“喻初露,你是把我當傻子了嗎?”
“沒有,沒有,我怎麽敢?是真的。”
然而事實上,就在這短短的幾秒間,喻初露的手掌心已經出了冒起了一層薄汗。
靳霆熙對遲皓恨之入骨,如果被他知道自己喊得真的是皓哥哥的名字,喻初露想象不到靳霆熙會怎麽折磨自己,她真的冤枉啊!雖然她真的喊了遲皓的名字,但不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啊!
喻初露明白,即使是名字,她也不能提。
靳霆熙看着喻初露雙眼泛紅,緊張兮兮的模樣,喉頭頓時一緊,一種異樣的色彩從眼睛深處冒了出來,然而,棱角分明的五官上卻是什麽也沒有表現出。
沒有了剛剛那麽大的怒火,靳霆熙整個人都變得淡漠如初。
見靳霆熙沒有再問,喻初露如釋重負般的松了一口氣,卸下了身上所有的力道,幸好。
靳霆熙自然知道,事情不像喻初露說的這樣,他假裝沒聽見全文,比如那一句:靳霆熙,殺千刀的死變态!
喻初露走到了餐桌旁,指着已經冷掉的食物,“諾,我本來點了東西,但想着要不然等你一塊兒吃,誰知道一等就等到了現在,你出去那麽久都沒有回來,我實在餓得慌就想趴床上躺會兒。”
喻初露覺得,她自己有演戲的天分,呃,暫且也可以叫做撒謊的天分吧,不過,前因後果連貫起來,簡直: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