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老張:酒吧太吵了,你剛剛說啥?
————
業務纏身的張總果然出差了一個禮拜,期間沒有給我打一個電話,倒是小助理跟我聯系了幾次,問我有沒有要她安排的事情,反正老總不在,閑着也是閑着。
我能有什麽事情,我四肢健全,我不需要助理替我做這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我不配。
張起靈回來的那天我出去玩了,半夜才回來。他居然還沒有睡,我一開門看到他吓了一跳,跟見鬼沒什麽區別。他見我安全回來也沒有說什麽,默默的上床了。
我特別看了看,丫确實沒有給我帶任何法國紀念品回來,連個鑰匙扣都沒有。
這算他媽的什麽新婚夫妻,還什麽小別勝新婚,我倆新婚就沒什麽火花,小別就更尴尬。
我是真的覺得沒意思了,我這麽上趕着有什麽用,一點回應也沒有,我也是要臉的人,他既然不喜歡我就算了,大家搭夥過日子吧,我為人家作息都改了,人家在乎嗎,不在乎,為難的還不是我自己。
人家說二十一天可以改變一個人的習慣,果然是這樣,我本來想舒舒服服睡懶覺,卻不料連續好幾天都和張起靈一起醒了,只好一動不動的裝睡。
裝着裝着我就真的睡着了,吃中午飯才起來,一個本地的室友問我要不要出去玩,好幾個本地的同學都在。
為了能和張起靈搞好關系,我已經很久沒有和我的朋友出去了,全心全意的在家等他吃飯,絞盡腦汁的找他也許不會太無聊的電影。
這個過程倒也不算無趣,我并不讨厭張起靈,甚至是喜歡的,不然我不會和他結婚的。可惜努力總是徒勞的,結局太不叫人歡喜。
既然如此那也就算了,要學會及時止損,沒有回應的愛太傷人了,我才不要做怨婦。
我跟保姆阿姨說了晚上不回來,免得她多做了我這一份,她很關心我,說天氣降溫了,記得多穿一點衣服。
保姆都知道多問我一句,這麽一對比,張起靈根本不是悶油瓶,他就是個啞巴張。
我到的時候,他們已經點好菜了,見我來了,室友就朝我招手,讓我過去坐。我看了看,都是班裏平時比較叫得上名字的同學,一共六個人,我和室友是O,其他三個是B,還有一個A。
室友調侃我,道:“吳邪,你結婚以後就不怎麽出來玩了,怎麽,想做賢妻良母?你老公那麽帥怎麽不帶來,還怕我們看啊。”
婚禮的時候他們都來了,都見過張起靈,對婚禮的排場贊不絕口,當然也順便誇了張起靈一波。
我心說你們知道個屁,嫁給張起靈一點也不好,我現在宛如一個包辦婚姻,被迫嫁給行将就木的老頭的丫鬟。
吃完飯去唱歌,他們鬼哭狼嚎的,我是不想湊這個熱鬧了,坐在角落裏玩手機。我的微信裏有很多聯系人和群,找了好一會才看到張起靈的名字。
我半個月沒有聯系他,他也沒有聯系我。打開翻了翻聊天記錄,居然才6頁,他說的最多的是好,哦,收到。
操蛋的人生,我嫁給siri都比這熱鬧。
正玩着,一個人坐在了我身邊,遞給我一個小果盤,道:“怎麽不去唱歌?”
我擡眼一看,是今天在場唯一的a,好像是叫張志傑的,是班裏的宣傳委員。
因為我比較懶,在班裏也不是很活躍,所以和他并不是很熟,只是知道名字而已,就随口道感冒了不想唱。
他笑了笑,很溫和的樣子,雖然不算太帥,但是很親切,不叫人讨厭,他突然道:“你知道我叫什麽嗎?”
我就道你不是叫張志傑嘛?他道我叫張志文,張志傑是班長的名字。
這就有點尴尬了,畢竟這兩個名字都很普通,見我有些尴尬,他就道:“我沒有什麽存在感,你不知道也不奇怪,而且你也很少用正眼看別人,我們私下裏都說你傲的很,不知道誰能追到你呢。”
我很傲嗎?我倒是不覺得,我只是比較懶,不太愛紮堆而已吧。我不太喜歡人家讨論我的事情,就沒吭聲。
他很快就轉移了話題,問我寒假實踐要去哪裏,我還沒有想好,我可不想再去打工了,太氣人了,而且天氣又冷。
見我沒有選擇,他就說他家開的面包房寒假想找學生幫忙看店,不是很忙,暖氣也足。最後他道:“你這麽好看,又有氣質,放在店裏肯定能招攬客人,怎麽樣,來不來?”
他都誇我了,我還能說什麽呢,就道可以考慮一下,他問是不是要回去問老公,我就道才不是,我要去哪裏他管不了。
我加了他的微信,約好下個月初去他家店裏看看,其實我也挺喜歡面包房的,尤其是剛剛烤好第一爐面包的時候,味道特別的香。
年輕人嘛,吃飯唱歌酒吧基本都是一條龍,玩到兩三點鐘才算是罷休,快散場的時候我居然接到了張起靈的電話,他問我在哪裏。
他也會想要知道我在哪裏嘛,真是活得久了見鬼了,我就道我在酒吧,我今天不回去了,我要嗨通宵。
出于安全考慮,我還是給他發了定位,本以為他會和以前一樣,沒想到我們喝到第六箱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過來。
居然是張起靈,個傻逼穿得齊齊整整的就來了,看着可帥了,好幾個漂亮小姐姐朝他身上靠,問他帥哥是不是第一次來。
他肯定是第一次來,我看他都快被高分貝喇叭震聾了,莫名覺得很好笑,笑死我了。
張起靈見我還拿着酒瓶子,有些皺眉,我才不管他,故意當着他的面喝了一大口,對瓶吹,老子才不跟你繼續扮小嬌妻了,那劇本不适合我。
見他來了,大家都起哄,說吳邪你完了,你老公抓你來了。
在同學面前,張起靈總是要給我一點面子的,他就道天氣冷,怕我在外面凍着,才來看看,既然來了,這一頓就算他的,随便叫酒,別客氣。
一個出手闊氣的社會人總是讓人驚嘆的,我們還都是窮學生,即便有幾個有點錢,也抵不過老總財大氣粗,所有人都嗨起來了。
我已經有點喝醉了,朝張起靈招手,小小聲的說話。因為音響太吵,他根本聽不到我的聲音,就把耳朵湊了過來,問我:“你說什麽?”
趁這個機會,我貼過去狠狠的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大口,笑嘻嘻的道:“你上當了,嗝……”
他很無奈,拿我這個酒鬼沒辦法,哄我道:“你喝醉了,我帶你回去。”
我道我不,我不回去,我要嗨通宵,我才不回去過老年人生活,嫁給你我倒黴死了,提前守寡,我就差去數地磚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