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重要的是人
【林景】:市醫院門口。
“席風,我一會兒要出去一趟,見一個人……那個你不喜歡的人。”林景見席風臉色變了,趕緊解釋,“我也不喜歡他,這次是為了打他一頓,就在醫院門口,你站在窗戶旁邊就能看見。”
林景都想好了,要是席風不同意,他就不去了,直接拉黑便宜江沅算了。
“嗯,不能走。”席風點點頭。
“不走,很快就回來。”
林景剛出門就看見了冉修。
“你這眼睛……”
“沒事,我出去一趟,你看着點席風。”林景低下頭,不想讓別人看見自己狼狽的樣子。
“嗯?”冉修随口抛了一個疑問。
“約了江沅。”林景可不敢再隐瞞了,誤會太可怕了。
“你還敢……”
“沒有,我是去算賬的,他設計我。”林景看着冉修恨不得揍自己的樣子,趕緊解釋道。“放心,我不會在同一個地方栽兩次。”
說完林景笑了,也不是,在席風身上,他願意載無數次。
冉修進門的時候,席風果然站在窗前,看着樓下的江沅。
“林景,你怎麽了?生病了?”江沅擔心的看着林景,“我那天不該讓你喝酒的……”
話還沒說完,一拳落在臉上,他要是不提那天酒的事,林景也不至于動手,一想到那天,林景都想明白了,那酒肯定有問題,包括後面那杯水,都不幹淨。
“林景,你怎麽了?”江沅一臉無辜的看着林景。
“江沅,別裝了,老子因為你,男朋友差點沒了,你算計我,剛那一拳抵了,以後你我不必再見。”林景說完就轉身,他不想席風等着急了。
“林景,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江沅拉住林景的手。
林景可還記得樓上有人看着,想都沒想就甩開他的手。
“是席先生找的我,我是學表演的,就快畢業了,席先生許諾,只要讓你離開席風,就給我最好的資源。林景,對不起。”江沅都說了。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但我們只能做陌生人了。”林景說道,這件事沒商量,做朋友是不可能了,席風看見了多隔應。
“林景,我承認一開始我确實是故意接近你,挑撥你們的關系,纟工曰生小丿?兒阝人我都承認。但是,現在我真的喜歡上你了。”江沅真誠的說。
林景這樣的性格,他整個人都非常吸引人,接觸過後很難不讓人喜歡,但顯然,江沅的喜歡已經超過了朋友的界限。
“江沅,我們連朋友都做不了了,你說這些還有意義嗎?”林景都氣笑了,這個人到底是怎麽想的?
“我哪裏比不上席風?我比他熱情,比他會玩,我們有共同的喜好,我什麽都能陪你,他能嗎?”
“他不能,但我願意以後都不吃辣,我願意學做飯,我就願意陪着他。”林景承認,如果沒有這件事,他會和江沅成為朋友,但也只能是朋友,他不會喜歡上江沅。
愛情這東西很玄幻,有人滿心滿意的願意給你摘星星,築城堡,卻抵不過那個少年的一碗粥,還是糊的。
“林景,你和他在一起,他是上面的,對不對?”江沅咬着牙問,這也許是他最後的底牌了,“你和我在一起,可以在上面。”
江沅是彎的,但他一直是上面的,他以為自己給出了最大的讓步,卻沒想到林景笑了。
“我在哪都不所謂,重要的是人,只要那個人是席風,他想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
江沅不可置信的看着林景,根據他的觀察,林景的性格和能力,都不該是下面的那個,所以他一直覺得是林景委曲求全,沒想到,人家是甘之如饴。
“江沅,我們就當沒見過吧。”
也許林景是絕情的,對于傷害過自己的人,他從來不會心慈手軟。
“我回來了。”林景見席風背着窗戶,逆光看着自己,心軟的不成樣子。
“我特意去洗了手,絕對幹幹淨淨回來的。”林景舉起手給席風看,“那我今晚還能留下嗎?”
“嗯。”席風笑了,不是自嘲,不是絕望,就是很單純的覺得林景特別可愛。
“小風,明天出院,先去我那住,等開學你再回去,行嗎?”
現在萬事以席風為先,他同意了才行。
席風沒說話,看了一眼林景。
“我也去,我們一起。”
“嗯。”
“無名之輩 我是誰 忘了誰 也無所謂 誰不是 拼了命走到生命的結尾……”
“我去接個電話,就在走廊。”林景晃了晃手機說道。
“喂,媽。”
“小景啊,你都好幾天沒回來了,晚上回來吃飯呗。”蔣倩說道,他都快一周沒看見林景的影了。
“那個,媽,最近不行,我……對象病了,我得照顧他,所以近期不能回去了。”林景差點說成男朋友,出櫃這種事,還是得當面。
“啊?嚴不嚴重啊?在哪個醫院,你爸在醫院有朋友,需要幫忙嗎?我用不用去看看啊?”蔣倩連珠炮似的問。
“媽,不用,您就在家等着就行,我……争取……初一帶他回去。”林景說道,他都見過席風的家長了,得帶席風回趟家,但在此之前,他的把家裏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不然就适得其反了。
“好好好,你帶回來,我給你們做紅燒排骨。”蔣倩高高興興的答應了,可能是在國外的時間比較長,并沒有早戀的概念,反而覺得挺好的。
“嗯,你和爸有個心理準備,我最近回家一趟,有事和你們說。”林景認真的說。
“好。”
席風的情況穩定了,也就沒必要都陪在這。
席朝坐在不大的沙發上處理文件,林景在磕磕絆絆的削蘋果,羅森有一句沒一句的和席風閑聊。
“小風,你以後想做什麽工作啊?”
“律師。”
羅森有點意外,他以為席風會選擇數學或者物理這一類的,以後走科研的方向,一個寡言少語的人,會想要做能言善辯的律師,讓人想不到。
“我不希望還有如我一樣的人,要是有,我希望我可以讓傷害過他們的人受到應有的懲罰。”
而不是僅僅轉個學,錄個筆錄就可以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