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帥是狼王

第40章

在儀器的記錄上,淩風的力量等級為未知，破壞力為零，看着短期內無法再次使用的測試室,測試員表示很心塞，要知道今天本來就只安排了兩個房間，上一個就被砸的粉碎，本以為已經是難處理的極限了,誰想到。

“楚隊長,你幫幫忙吧。”測試員看着塞得滿滿的房間,攔住了想要離開的楚冰。而淩風則因為力量強度幾乎為零所以悠哉的靠在一邊的牆上表明态度。

楚冰挑眉，示意測試員看看自己的時間，表示沒空。測試員很堅持,他們這一屋子人裏能夠快速粉碎這些的障礙的就只有楚冰,剩下的幾個半獸人雖然是s級但是力量強度都是a級,破壞能力等同。楚冰無奈,示意自己先去和淩風囑咐兩句。

淩風看着天花板,好像上面有什麽很好看的花樣值得他仔細研究，直到聽見身邊的腳步聲,他才低頭,開始看地面。

“你這一套的卡口在哪？”楚冰低聲問詢，這樣一套東西，絕對有一個能在一瞬間解決麻煩的關鍵位置。

“我不着急。”淩風看看手指，剛才給那些樁子看位置的時候好像蹭上灰了。楚冰瞪眼，湊近淩風道：“你的教學要是無法完成，想要自己做機甲是不可能的，明白嗎？”

“你的教學計劃不符合我的接受能力，改改吧。”淩風低聲道：“我可以給你提供參考。”

什麽情況？楚冰看看淩風，他這是交換條件？好像不是等值啊。

“好，等處理完這邊，我聽你的。”楚冰無奈，淩風自從不配合之後更難把控了，尤其是在非合作的時候。

“那就多謝教官了。”淩風上下打量一下楚冰，然後道：“你從我出來的位置鑽進去，走到底部，有一個斜向上的個例，那上面壓着八個，抽出來也行，弄碎也行，半分鐘就塌了。”

楚冰看看剛才淩風出來的洞口，看看自己的身材，疑惑道：“你是故意的吧？”

“嗯。”淩風點點頭，然後壓低聲音，唇舌幾乎不動，但是聲音輕輕的傳到楚冰耳邊，“如果沒關系的話，我可以直接從外面弄碎，怎麽樣？”

原來在這，楚冰知道了淩風說的點，并不是什麽記錄，或者是幫忙去弄塌這些東西，而是站隊。

“你就是故意的。”楚冰悄聲笑笑，然後轉身走到門口，兩腳一點，上半個身子就鑽進了剛才那個洞口。兩腿在外面虛蹬了兩下，然後繃直，左右蹭了一下，剩下的部分就順暢多了。

就這速度，他半分鐘出的來嗎？淩風看見剛才楚冰卡了一下，暗道還估計錯了？淩風聽見了剛才布置的機關卡松動的聲音，然後不過十秒的時間，楚冰就從剛才的位置露了頭，出來的時候還是在屁股那卡了一下，不過這次後面有受力點，出來的比進去快。

楚冰落地，拍拍身上的灰，正準備說話的時候面前的一堆轟然內陷，爆了他一臉的灰。旁邊的測試員和技術員看着房間內基本上沒有完整的攻擊體，有的三四段，有的對半分，這個破壞力是ss級吧？但是，測試已經結束了——再加上導致這個的直接人物是楚冰，所以這到底算是誰的成績？

“楚上校是不是破記錄了？”淩風疑惑的聲音傳來，提醒了一邊的測試員，還有正在用冰擦臉的某上校。

“什麽記錄，這裏面的數據記錄已經停了。”楚冰将臉上的灰弄掉，翻翻白眼，走到淩風那邊，和測試員打了個招呼就帶着人離開。

測試員撓撓頭，看向旁邊的同事，疑惑道：“你說這成績到底算誰的？”

同事猶豫了一下，然後道：“不如，算淩風的吧，畢竟一個數據都沒有不太合适。”

“嗯，說的也是。”測試員點點頭，畢竟是特殊保護的一位，就算是啥都做不了也不能太沒面子，何況——這位弄得這個東西，證明腦子不錯啊。

出到了外面，淩風看看準備說話的楚冰，伸手先攔住他，指指旁邊懸停的飛行器，示意先走再說。

淩風的那臺還沒修好，所以他們今天出來用的是楚冰的那臺，但是那上面又是監控又是信號跟蹤設備的，說話更不方便。淩風的意思是讓楚冰再想想，好好想清楚，不要因為任務而配合他。淩風現在是真的需要人才，而像楚冰這樣有自己打算的人比全忠的人更容易逐利而行。最主要的是，在淩風遇見的這些人裏，比較對他胃口的是齊鳴那個話少的聰明人，雖然接觸的不多，但是對方做事謹慎，說話比較靠譜。最重要的是他是個兼職着軍部保密身份的醫生，能得到消息，還不容易引起人懷疑。

只可惜齊鳴沒有楚冰這個瘋勁，楚冰心思太多，卻敢打敢做，盡管現在還不太讓人放心卻也是最合适的選擇。

兩人上了飛行器，淩風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拍拍手上的灰道：“我是不是唯一一個記錄為零的人？”

“是，不過你的破壞力是ss級，這個和力量等級無關。”楚冰扭頭看看淩風，他還記得剛見面的時候那雙手就和鋼鉗一般，要說那種下意識的力量能做僞他絕對不信。

“破壞力就破壞力吧，我是不可能直接拿手去打那些樁子。”淩風搖搖頭，加重語氣道：“根本打不動。”

楚冰眼睛有點發黑，打不動，是打不動你搬得動啊。但是現在他選擇點點頭，然後道：“那些攻擊體很容易造成傷害，所以避開也是一種選擇，有時候對于沒有目标意識的攻擊者，可以選擇讓他們自己消耗。”

這是說的誰？兩人都明白，是說的還沒發現異常的大總統和元帥，楚冰是在問淩風，他想自己單獨崛起還是說依附于誰？

淩風頓了頓，昨天晚上一直環繞在腦中的思路再次展開，大總統他現在還沒見到，但是元帥這一方他還是比較了解的。但是——如果自己站在元帥這邊，在勢力全現之前，不光是楚冰心不安，自己這邊的動作也會受到限制。

“我在裏面的時候用踢得，幫忙改變一下方向，為了達到最有效果的攻擊，也是為了讓腳下有東西。教官感覺如何？”淩風虛心求教，無論是在哪一邊，都不過是他手中的槍，腳下的踏板，單只看你是不是有這個自信和膽量。

“腳下結實才能用力，這樣也不錯。”楚冰深呼吸一下，點評道。淩風聳肩，本就沒打着讓楚冰這麽快表态，只不過是剛測試完的兩人，要是一言不發就太可疑了。

測試的地方離軍校不遠，不像上次去界外星際還往盟會轄區那繞了一圈那麽費勁所以兩人到的也快。

到了地方，淩風詫異的看着被軍檢帶走的孫然孫主任，來不及問兩句，那邊就已經起飛了。張卿在旁邊站着，臉上不太好看，就算是看見淩風和楚冰也沒有什麽好臉色。

“這是出什麽事了？”淩風疑惑道，軍檢的人不是正在調查齊鳴醫院裏的事嗎？加上還有身邊這位的暗地裏幫忙，怎麽還有時間牽扯到軍校這邊。最主要的是，這位主任要是突然被抓走，沒來得及交接工作怎麽辦？

“軍檢的人無理取鬧，也是慣有的事情。”張卿眼神有些不善，唠了一句之後就憋不住話了，幾句話将剛才的事都說了個遍。

一邊聽着的兩個明白了，齊鳴的醫院出了事，讓軍檢的人杯弓蛇影，徹查了所有和軍部有關系的文職和公共部門，而孫然則是因為幫着不少軍校生混了個及格的成績而被列入懷疑對象。

要按理說這件事不過是個小渎職，因為軍校裏面每年都有幾個被特殊照顧的，當然這裏面張卿并不清楚，要是他知道一定不會讓那些軍區特選或者老兵過來混資歷的家夥畢業。

“你說說，這事情學校自己不能解決嗎？什麽時候輪得到他們插手了，帶走的還是個主任，這要是讓學生們看見——”埋怨到一半，張卿看看現在還是學生身份的淩風，咽了回去。眼前這個就是元帥特殊照顧進來的，而且成績也是孫然處理的。

“那個我的成績作準的是教官的判斷。”淩風被張卿這一眼盯得發毛，下意識的往楚冰那邊站了站，八百多歲的老狼再次體會到了什麽叫做學生的感覺，這和楚冰上課的時候給他的感覺都不一樣。張卿那是純正的老師，別看淩風之前奪了一個老教授的知識儲備，但是在他看來那個只提供基礎知識的老教授就是個供體，比真正傳授的感覺要差點。

“說正事。”楚冰輕咳一下，然後問張卿道：“校長，他們說沒說什麽時候把人帶回來？”

“說了，兩天之內。”張卿哼了一聲然後道：“誰都能聽出來這裏面是有問題，兩天，按他們以前查你的經驗看少說要待上三天三夜，第五天上能給我送過來就算不錯。”

“不是，我是特例，一般時候軍檢說話還是挺靠譜的。”楚冰讪然，摸摸鼻子說着謊，他是特例是真，但是軍檢說話一直不算太靠譜，原因是因為他們總能找到點別的東西然後再留你幾天。

“沒有別的說法嗎？他們過來的時候沒有大張旗鼓吧？”淩風總覺得這裏有點不對，雖然說他就見過一次軍檢的動作，但是從他們的工作性質來說在沒有确定罪名成立之前是不會這麽強行将人帶走的。

“你看看他們離開這架勢，連我都驚動了，這是正常手續的通傳嗎？這是扣押！”張卿聽見淩風的問題頓時和被踩了尾巴一樣。

張卿這麽一個動作，楚冰也反應過來，一瞬間就明白了孫然被帶走的真實原因，障眼法。或者說孫然就是那個給那些人看得替罪羊。其實要沒有淩風在測試後的一番要挾，楚冰也不至于反應遲鈍。

“沒事了，不用擔心。”楚冰安撫的笑了笑，對着老校長道：“很快孫主任就會回來了，這段時間他的工作我來幫忙好了？”他的教學進度啊，老校長可別來湊熱鬧。

“你來？你當教官才幾天，學校裏的學生你都認不全。”張卿翻翻白眼，又道：“你們軍部的人還是向着自己的人。”

淩風都覺得楚冰有點冤枉了，不過張校長這生氣的樣子到是挺有意思。淩風建議道：“對學校最熟悉的也就只有張校長了，不如這兩天校長代替孫主任的工作，也好表明軍校的清白。”

楚冰扶頭，壞事。果然張卿很是得意的點點頭，贊同道：“也只能是我了。”說的好像很為難的樣子，其實旁邊的兩人都知道這老頭平時除了三五不時的巡查校園，檢查教學進度之外什麽事都沒有。

送走了張校長，楚冰對着淩風咬牙道：“張校長可不是孫主任，要想讓他承認你的成績可不能用三兩天的功夫就完事。”

“不是說了，你聽我的？”淩風歪頭看看楚冰，當先往沙盤模拟室走去。

“诶你什麽時候看得地圖？”楚冰邁步追上，一路詢問卻沒有得到答案。

沙盤模拟室，淩風看着上面的磁懸浮兵陣，觀察了幾局演示，便對那個站在門口的教官邀請道：“是咱們對戰一局，還是我擺陣，你來破？”

“你只是在熟悉用法？”楚冰走進來，然後坐在了淩風對面。從剛才淩風眼睛注意的地方，就知道他的關注點在哪，而對于之前兩次的課，楚冰也發現了淩風對機械和武器比對理論感興趣。

“沒錯。”淩風自覺開始布陣，因為楚冰并沒有啓用他那邊的意思。

“你腦子裏的戰略方法是哪來的？”楚冰并沒有将眼睛放在戰陣上，他開始好奇這個沒失憶的家夥到底隐藏着什麽了。

“天生的。”淩風到是沒說謊，狼群的戰鬥方式代代相傳，而且經歷了八百多年的洗禮還有老大的灌輸，他要是連帶兵都不會也太丢狼了。

“合作的前提是互——相了解，你不介意再說的細一點吧？”楚冰啓動自己這邊的軍隊，模型蹭蹭的升起浮在沙盤上方，等着他來操作。

“我只能說這是我家傳的戰鬥天賦。”淩風看看按兵不動的楚冰，他眼睛裏的光可不像是沒動作的樣子。

“是嗎？”楚冰在腦中不斷想着應對的方法，手上卻半點沒動，因為他發現淩風在控制着戰陣做一些常規攻擊的防禦動作，甚至會在合适的時候放下幾個模型作為戰損的示意。而更可怕的是，他做的反應都對。楚冰看着淩風興致勃勃的擺弄，伸手到桌下關掉自己那邊的磁感應開關，模型紛紛落下。

“認輸了？”淩風楞了一下，将布置的手停下。楚冰托腮點頭，然後郁悶道：“我在統帥上的能力一般，除了基礎攻防之外也教不了你什麽，而個人的戰鬥路子都是在戰場上練出來的，所以你還是要跟着部隊出幾次任務。”

“你要不要聽聽我的？”淩風關上自己這邊的磁力，也将模型落下。

“現在這個情況，我不聽你的，你豈不是又要給我搗亂？”楚冰将牆上的投影關上，打開頂燈，笑對淩風。

這一次的教學修改，楚冰沒有準備把它成冊，文本上的東西還是以前的那些，畢竟淩風還是有一部分基礎理論要和上面的計劃重合。

而且現在是他要聽淩風的，楚冰長嘆一聲，關上客廳的臺燈，對着牆壁上的智能管家道：“明天早上準備雙人份早餐，标準配額。”

屏幕上顯示綠燈，證明命令已經成功，楚冰摘掉眼鏡，從窗外看着那上面閃爍的幾顆星星，他都快忘了記憶中的排列了，也快忘了自己多久沒看天了。

淩風雙手枕在腦後，聽見楚冰的開門聲，閉上眼，但是腦中的思路沒斷，從他知道的情況來分析，淩風知道自己是元帥手中的一張好牌，他不想讓任何人插手，但是楚冰可以，因為楚冰他可以控制。但是，淩風不覺得元帥那樣一個計劃周密而且善于變化的人，會察覺不到楚冰的動作嗎？

“淩風，沒睡吧？”楚冰的聲音傳來，淩風嗯了一聲，表示聽見了，然後翻身向外看向楚冰。

“怎麽了？”淩風伸手摸到了壁燈的開關，開燈後才睜開眼睛。楚冰坐在他對面，手上拿着一份新的課程計劃和書單，“這裏面是你在結業前需要讀的書，如果你想自己籌備機甲，這些書都有用，還有一些功能性武器的介紹，一般很少用到但是可以知道一下。我還給你選了幾份機密檔案，等你的軍銜下來之後可以進行借調，那上面是非官方資料，有些外星沒有給出來的武器資料。”

“你想的是不是有點遠？”淩風明知故問，接過書單和課程安排，快速的記住，他知道這份安排沒有再存在的必要。

楚冰一口氣噎住，無力的翻翻白眼，想了想，伸手要把淩風這邊的壁燈關上，立刻被淩風攔住。

“你害怕黑？”楚冰眨眼，成功的看見了淩風眼神中的無奈。

“對，因為我白啊。”淩風将書單最後看了一遍。然後用風刃将紙張劃成碎末，又一把吹出了窗子。

“嗯嗯，你白，你最白。”楚冰不和淩風鬥嘴，将自己放倒在一邊的床上。

“你說——有沒有可能讓張校長給我把今天的課補上？”淩風本來準備問楚冰，鄧倫有沒有可能知道他的黑鋒，話出口，卻換了一個。張卿因為晚上要處理今天孫然被帶走的影響加上要安排剩下來的工作，下午的時候就給了淩風一個口信，說晚上的授課臨時取消。從張卿的用詞中淩風可以看得出，這位老師再因為剛安排了課程就取消了一次感到愧疚。

而臨時取消行程對于淩風來說，就是他抽這個時間把書架上的課本看了三分之一，有用的另外放好，準備以後再細研究。

“補上？你們有什麽授課計劃嗎？還是說有教學目标？”楚冰看着淩風，嘴角帶着點歪笑。

“一看你就是沒讓張校長教過，他這個人的教學計劃已經成了下意識的，不用寫出來，只要有個大概的目标，他就能成一整套的準備。”淩風眯眼，躺回床上，關上燈，屋內陷入一片黑暗。

“我哪能讓校長教。”別說張卿看不上他這個學生，就說他被看上了，元帥也不會同意。

“你現在可以學一下，有難同當。”淩風輕笑，他在這個校長的課上會有什麽遭遇，從今天中午的事就能看出來。

“不要。別的難可以，這個不可能。”楚冰怪笑，他雖然沒被張校長上過課，不過他聽過不少被上課的人轉述，盡管在畢業後這些人都會對張卿心服口服，敬愛之極，但是在上課的時候那是恨不得這老頭子早點去死的架勢。

淩風無聲笑了笑，很快進入夢鄉。

第二天清晨，正如楚冰所預料，他們沒趕上食堂發餐的時間，至于為什麽，兩人誰也沒說，淩風和楚冰在重新規劃的時候耗費的心神可不比打了兩場仗要少，畢竟随着教學計劃的變動，随之而改變的東西不少于五處。

但是昨天下午的殚精極慮，在後面的一段時間裏會讓他們輕松不少。而所謂的輕松，在兩天後就暫告段落了。

“您好，請問是淩風先生和楚冰先生嗎？”一個穿着郵遞制服的人在軍校門口對兩人鞠躬，手裏拿着個盒子裝的包裹。

“什麽事？”楚冰和那個郵遞員離着三米的距離，不可謂不謹慎。淩風則站在另一側，和另外兩個成一個等邊三.角形。

“是這樣的，這是齊鳴先生給二位的包裹，需要您二位親自拆開。”郵遞員看出兩人的戒備，于是将盒子放在三人中間的空地上，舉着雙手後退。畢竟不是誰都有一個被三挺定向觸發式榴彈瞄準的經歷，郵遞員覺得自己需要回去換一條褲子了，他就是個普通人啊，別這麽吓人好不好？

“齊鳴是怎麽知道咱們在這的？”淩風摸着下巴，他們現在待着的地方是軍部的武器研究所，不光是因為課程，還因為楚冰之前應下的渦輪反壓裝置還有淩風準備着手開始構建的飛行器模型都可以在這完成。

“可能是從元帥那知道的。”楚冰看看手上的機油，默默的凝冰清洗。淩風則直接用神識掃了一下那個盒子，然後不得不感嘆一下齊鳴的大膽。

同時，他意識到，等他們收到這個包裹的時候，齊鳴很有可能已經被處置了。

“抱歉，這個包裹我們不能收。”淩風看着眼神惶恐的郵遞員，向前一步，然後雙手背到後面。郵遞員褲腿滴滴答答的開始滴水，然後結結巴巴道：“這，這不是，我，我們，他，規定，不死，我真的就是個送包裹的，那個我，我回去就換工作行嗎？”

眼神做不得假，這人身上也沒有明顯的精神波動，确實是個普通人，淩風手指在後面勾了勾，楚冰上前兩步勸道：“只是個送包裹的，別為難他了。先看看那個姓齊的又在搞什麽鬼。”說完蹲下來簽了上面的單子，然後遞給郵遞員。郵遞員拿到單子，飛一樣的跑了，一邊跑還一邊想，他要去換工作，絕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