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比死冷短篇集

第6章 春節賀文一魔宇

賀文一

《那該死的愛》完了之後，只有魔宇在我寫第三部的時候在我申明不轉之後沒有再轉。

厚道總是非常值得嘉許的行為。

此篇短篇題為《魔宇》，作為春節賀文，送給魔宇轉載的同學，如果不嫌棄，這文只有你可以拿去，也只有魔宇論壇可以貼。

《魔宇》

趙魔宇的名字很大氣，為了體現天總不從人願這句話，趙魔宇本人為人相當木納，除了讀書就是讀書，一天到晚屁都不吭一個，漂亮大方的趙母改正不過他的性格，氣憤至極送她寶貝兒子一綽號：“頭號書呆子。”

頭號書呆子盡管有個相當氣派的名字，但因有了木納之實，無論如何是體現不了名字的闊氣了，所以，他很安心地在北小學升到北一初中，再升到北一高中，一路書途坦蕩，全都是市裏數得出名的頭號種子學校。

只是到了高中，有些事有一點點改變，還好不大，趙魔宇認為自己是可以解決的，事實上他确實也解決得不錯。

起因是高一時，他捧著書往操場邊兒路過時，一哥們從他身旁躍過，操起彈出操場的籃球，再身子高高一躍，在場外把球扔進了籃框。

此為高人之舉，當年火得一塌糊塗的喬丹可能都及不上。

操場所有人都在尖叫，拍掌，有人大叫：“顧城北，好樣的。”

更有人在叫：“老大，我愛你……”

撲天蓋地的大喊尖叫聲震得趙魔宇同學有點耳聾，而“愛”那個字更是讓他把眼都給蒙昏了，而此時旁邊少年嘴角揚起陽光般的笑容更是震得他呆頭呆腦完全無法動彈。

於是，當晚上他作夢夢到那個有著挺鼻子的少年笑著向他走來他心撲撲亂跳得從床上蹦起來時，他疑惑，此時他正好翻到西方文學有關於同性史的部份，想著，我是不是也成了其中光榮的一員了？

趙魔宇智商很高的表現在於，盡管他是書呆子，但還是很快接受了同性對於他的吸引，并且，也很平靜地接受了他暗戀上了北一高中響當當的風雲人物顧城北的事實。

三年高中期間，趙魔宇沒有為他的暗戀絲毫努力過，依舊啃著磚頭書，穩坐全校第十七名，不上升一名，不後退半步。

高考快到那段時間，顧城北很快被保送名校S大，趙魔宇盯著桌子上那句前任師兄或師姐刻下的那幾句“生命誠可貴，唯有讀書高，若為愛情故，兩者皆可抛”的名言，細細地思考了四分锺，翻了翻桌上S大以往歷屆的分數錄取線，當下就決定了前往S大的腳步。

四分锺，不多不少，趙魔宇成功地踏出了第一步。

此決定，并未跟顧城北商議，因為那時候，在顧城北老大眼裏，趙魔宇是個人還是個東西都弄不清楚，他更不知道，在此後他被一個書呆子算計著一步一步給掰彎了。

S大很難考，對趙魔宇同學來說，卻不是件太難的事，考試那天，他在烈日底下一步一步走向考場，手裏還拿著一本哲學論在手，邊走邊晃悠，旁邊警察叔叔說：“小同學，今天高考，你別擋路，回家玩去……”

趙魔宇同學把準考證從兜裏掏出來，在警察哥哥青色的小臉蛋旁走了過去。

考了三天，趙父問，“怎麽樣？”

趙魔宇埋在書裏，頭沒有擡，說了句：“S大。”

趙父滿意而去，趙魔宇也滿意而至S大，在金秋九月，烈日高置之時。

顧城北一進S大依然風雲，迎新晚會他一手鋼琴把全校女生全部震垮，那灑脫幹脆的動作還有那帥氣得一塌糊塗的臉蛋，從此走到哪都有星星眼關照著，而在球場，他就是一聚光體，站哪哪都“茲茲茲茲”地亂響，引得無數女生“嗡嗡嗡嗡”地亂叫。

整個就一活動菜市場，走哪都不安寧。

趙魔宇遠觀，大一開始到大二，顧城北換了七個女朋友，現在正跟第八個談分手之間。

“一花花公子啊。”趙魔宇唏噓，“加上高中那些，不用多久就要過百葉了……”中文才子很是感嘆。

趙魔宇不愛說話，在高中被叫做木納，可到了大學，這叫酷，這叫個性，所以，個性十足的魔宇同學在大二結束那年同學聚會時在錢櫃跟顧城北相遇了，兩人同一個包廂，裏面坐的都是在S大就讀的高中同學，男的扯著嗓子鬼哭亂嚎：“2002年的第一場雪，比以往時候來得更晚一些……”

女的拍著手叫：“好，再來一個……”

美得男的合不攏嘴，又來了一個“你是我的女人……哦耶……”

一陣寒毛悚骨，猶如午夜看貞子。

顧城北一杯酒接一杯酒被人敬仰著，趙魔宇同學則握著雪碧在旁暗暗觀察著。

到了午夜，二十打啤酒，終於把包廂裏老少年們全部撂倒，只有一旁拿雪碧當啤酒喝裝醉的趙魔宇同學清醒。

至於顧城北同學，他要是不醉那就是沒天理了，全程從頭灌到尾……醉得臉色慘白在洗手間裏對著洗臉盆，正扯著喉嚨把胃口裏的東西吐出來。

趙魔宇看著他吐了半會，嘴角微微地挂了點笑，退下，看他踉嗆著走了出來，遞給過去一杯水，他接過，含糊地說了句“謝謝……”喝了口水。擡起醉眼看了他一眼，嘿嘿地笑了一笑。

顧城北為人豪氣，再加上本人帥氣，那一笑，又讓趙魔宇的小心肝愣是危顫顫地抖了好幾抖。

於是，書呆子打開了門，拉著他出門，“我幫你攔車，你回去。”

從一大通認識不認識東倒西歪的人身上跨過，攔了車，兩人幸福逃脫，上車前，顧城北扯住救他於一命的小子，問：“你叫什麽？”

趙魔宇面無表情一推他，給了錢給出租車司機，說了顧城北的地址，送走那個還半醉著的人走掉，捏了捏手，全是冷汗，他呼了口氣，自語：“還好，沒撲上去。”

顧城北第二天就打他電話，“啊，你小子啊，中文系的才子，我還不知道你跟我同一學校的……昨晚謝謝你了。”那邊的人豪爽地說。

“不客氣。”他秀聲秀氣地回答。

不客氣的結果就是，在這學期，顧城北跟他一起坐飛機去大學報到，幫他拎行李，理由是他個子小，又瘦，這點東西我幫你就行。

到了學校，有事沒事顧城北也會拉著他去吃幾頓飯，還看著他拿手帕擦嘴的時候大叫：“你可是國寶，得好好愛護。”

趙魔宇斯文淡淡一笑，把手帕收起，拿了紙巾給顧城北擦嘴，顧城北拿過粗魯地擦了擦，“才子就是才子！”此為感嘆句。

到了大四，兩人感情好得能穿同條褲子，找工作時顧城北都說了：“你讀研，我出去賺錢養活你，你就在學校好好呆著。”

趙魔宇同學眼神一暗，此時，顧城北同學第十八任女友分手中，正在物色第十九任……

那時候，大學生流行創業，顧城北也不含糊，弄了一個公司，很快就賺了第一桶金，那天趙魔宇生日，他從慶功業上回來，又是一個醉得慘不忍睹，朦胧間，把他心中最鐵的哥們當女人給上了。

第二天一起，兩個臉色灰敗，你看我我看著你，都跟看著UFO似的。

“什麽都沒發生。”最終，趙魔宇同學冷著臉捧著流著血的屁股走了，一星期都沒有理顧場城北。

顧城北此時自殺謝罪的心都有了，每天跟天橋下的流浪漢一樣可憐地跑到趙魔宇同學宿舍求饒，最後，連負責任的話都說出來了。

哪料趙魔宇同學嘴角抽搐了幾下，然後說：“這事，算了。”

這一算，就是轉身交了女朋友，不再跟顧城北見面，兩人二年多培養的每天至少共同吃一頓飯的習慣取消，趙魔宇同學消失不見，據傳是忙著陪女朋友。

顧城北氣憤，找上門理論：“沒你這麽算了的，要殺要剮随便你，但我們還是哥們，還是朋友。”鐵板板的一句話，顧城北說得威武不能屈氣勢。

趙魔宇低著頭，然後轉身，不理他，於是，連宿舍都找不著他人影了。

顧城北慌了，這哥們實在丢不得，他餓了他能給他送食，他病了能給他送藥，衣服髒了他還給送洗，多好一哥們，比媳婦還耐用，實在是丢不得，這丢了才二個多星期，家裏那衣服都可以堆得成喜馬拉雅了。

這天喝得醉醺醺的，鼓足勇氣，留了言給趙魔宇，說：“你不來，我就去死。”大男人顧城北留下怨氣的話，決心破釜沈舟，一勞永逸……

趙魔宇來了，看著他，很冷淡，顧城北很委屈：“我又不是故意的，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就是不能不拿我不當朋友。”

趙魔宇看了看旁邊零亂的酒瓶，瞥了眼他，轉身就要離開。

顧城北撲了過去，掐住他：“不準走。”

趙魔宇踹了他兩腳，站了起來就往門外跑。

又撲了過去，這次，全身上下都包著趙魔宇，讓他無處可逃。

“不準走。”顧城北霸氣地宣布，頭埋在趙魔宇頸部，狗鼻子聞了幾聞，醉眼惺忪地說：“你好香。”鼻子蹭蹭蹭地往趙魔宇脖子處到胸部，然後不滿足，把襯衫剝了再聞……

然後，錯誤重犯，歷史重演，男人總是管不住他的下半身，尤其是在酒醉時候。

趙魔宇嘲笑他：“又是喝多了？”

顧城北可憐兮兮：“要不，我們在一起吧。”緊緊抱住他，怕他不答應：“你看，我們都這樣了。”

此時，兩個人下半身還連在一起，顧城北的那個東西還留在趙魔宇同學裏面沒有抽出來。

視覺太過於沖擊，趙魔宇同學太過於“震憾”，於是，頭腦一昏，答應了顧城北同學的“無理”要求。

由此，趙魔宇同學為期七年的暗戀時代成功結束，得到圓滿結果，可喜可賀。

鄭重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