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謝斂哭的累了,被傅韶很快哄睡了過去,他臉上白的跟豆腐似的,就更顯的那青紅的掌印吓人。傅韶用毛巾一點點的撫上去,但熱氣剛碰到他,謝斂就猛的抖了一下,傅韶連忙拿開,低聲哄着他。
他睡的不安穩,眼角又有淚沁出來,他順着熱意摸到傅韶的手,明明還沒醒,卻啞着嗓子叫他,求傅韶別不要他。
傅韶後悔的腸子都快青了,說到底華音也只是個外人,講道理的法子有千萬種,他怎麽就能動手打他,還那樣吓他。
他有快一個月沒有好好看過他,這會謝斂乖乖睡在他的床上,細長白嫩的手毫無防範的握着他的。傅韶心裏酸澀,他的小孩這麽乖,還什麽都不懂,只是一心一意的依賴着傅韶,像天底下所有的孩子一樣,怕他和別人結婚,怕他有了新孩子,就不要自己。
這樣的寶貝,他怎麽能對他抱有超出父子以外的感情。他不叫自己爸爸,難道就真的能把他不當兒子嗎。
傅韶垂下眼睛,輕輕松開謝斂的手。
天色晚了,他去了電話推了今晚的應酬。他沒騙謝斂,今晚确實有個私人約,連林野都不太清楚,而華音是他的女伴。
他出席的應酬少,但需要帶女伴的也有幾次,傅韶嫌煩,女伴都是直接秘書直接頂上。兩年前用的最得心應手的秘書懷了孕,就換了同屬秘書辦的華音。
傅韶捏了捏鼻根,嘆了口氣,給林野發了信息,讓他結一下華音的工資,多發點獎金安撫一下她,再問問她有什麽想要的,都盡量滿足。
謝斂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家,他還坐在車裏,但是左邊的駕駛座卻沒人。他揉了揉眼睛,玩偶不知道什麽時候被塞在了自己懷裏,他扭頭想要去找傅韶,卻看見他站在車外在抽煙。
謝斂從沒見過傅韶抽煙,他站的離車有一些距離,卻正對着他,低着頭悶聲不吭。
傅韶真好看,他抿着嘴笑了一下,如果這樣的傅韶也只看着他一個人就好了。隔光的玻璃讓謝斂更加肆無忌憚,他捏緊了懷裏的玩偶,隔着玻璃,眼都不眨的看着他。
星星點點的火光在他指尖漸漸滅了,傅韶動了一下,謝斂看他要過來,急忙閉上了眼睛。他想要被傅韶抱着回家,車門被打開,傅韶的氣息湊了過來,下一秒,謝斂就如願被他抱在了懷裏。
他身上有淡淡的煙草味,謝斂卻一點都不覺得難聞,埋在他的懷裏悄悄的笑彎了眼睛。
“傅韶…你陪我…”謝斂拉住要走的傅韶,軟軟的叫他,“我怕。”
他被放在了傅韶的床上,但是另一個主人卻還是要出去。
“你不,要我了嗎。”
他抓着傅韶的手不放,整個人坐起來纏着他,他摟着傅韶的脖頸,溫熱的呼吸拍在他的肌膚上,傅韶的身體僵了一下,好半天才扶着他柔軟的身體,讓他躺下來。
“要。”
“不怕,爸爸陪你。”
傅韶犯了錯,他的寶貝今天被他吓的縮成一團,可憐巴巴的看着他。傅韶心疼,這會又怎麽可能拒絕他。
“傅韶,真好。”
謝斂躺在床上打了個哈欠,小聲的誇他。
晚上睡覺的時候謝斂睡的很不安穩,在床上翻來滾去,幾次都差點跌到床下,傅韶叫他他也沒醒過來,反而聽到他的聲音就往他懷裏湊。
傅韶也不知道他是真睡不安穩還是假睡不安穩,但是謝斂在他懷裏,他感覺到了久違的安心。少年溫軟的身體嵌在他懷裏,嚴絲合縫的貼着他,傅韶的手虛搭在他腰上,每次他一拿開,謝斂就在他懷裏哭着哼唧,他沒辦法,只好僵着身體繼續抱他。
他身上有股淡淡的橘子香味,是謝斂前段時間才換的沐浴露,傅韶這次沒敢用,怕上了瘾,謝斂還氣了好久。清香在空氣中若有似無的飄散着,傅韶不敢去聞謝斂身上的,就輕輕嗅了嗅空氣中的橘子味,裝作聞到了他身上的味道。
謝斂睡覺攀着他,兩只手都抓着他的衣領不放,小腿也纏上他的腰。傅韶甜蜜又痛苦,少年柔軟滑膩的肌膚貼在他的腰上,源源不斷的輸着暖意,他無數次的想到那個绮麗的夢,想到夢裏謝斂微張的嘴唇,滾燙的呼吸。
他的下身又硬了起來,傅韶尴尬的彎着腰,盡量不讓自己碰到謝斂,手向下伸狠狠的掐了一把性器。海綿體在疼痛下迅速萎靡收縮,傅韶卻松了口氣,一夜睜眼到天亮。
謝斂早上醒的早,畢竟他睡了一天,傅韶又是借着早上朦胧的睡意躺了一會,還沒睜眼,就感覺到唇上輕柔的舔舐聲。
“傅韶。”
謝斂貼着他的嘴唇叫他,傅韶一睜眼,心髒差點沒頓過去,連忙推開他坐起來,“謝斂!”
謝斂身上的橘子味越來越濃,也不知道他怎麽回事,渾身上下勾人的要命,傅韶尴尬的捂住被子,擋着勃起的下身。
“不許這樣。”
他的話沒有一點威懾力,少年柔軟的舌頭舔弄着他,弄的他嘴唇濕漉漉的,傅韶卻抿了唇,像個變态一樣,小心的把謝斂的味道都收進嘴裏。
“我就要,親!她也親!”謝斂不依不饒,挺着還紅腫的臉坐過來,“你還,打我,你看!”
他的臉又腫起來,昨晚傅韶給他塗了藥,但一夜過去,卻是丁點都沒消,明晃晃的是傅韶犯下的罪證,看上去更是駭人。
他敏銳的察覺到傅韶對他的愧意,借着那一巴掌為所欲為,隔着被子坐到他身上,不依不饒的看着他。
“就要親,就要親。”
他嘟着嘴湊過來,屁股也向前撅,卻在下一秒猛然停住動作。
傅韶猝不及防被他坐到了身上,他的性器還沒下去,直挺挺的被他坐在身下,謝斂坐的不舒服,隔着被子去摸他。
“什麽,東西。”
傅韶飛快的抓住他的手,心都提到嗓子眼,啞着喉嚨說沒什麽,讓他下去。
謝斂不肯,扭着腰亂動,非要看看他藏了什麽。他因為華音的事對他極度不放心,恨不得把傅韶裏裏外外都翻過來看一遍,把一切不屬于他的全都扔掉。
“我要看。”
被子只有薄薄一層,傅韶被他蹭的兩眼發紅,喘着粗氣壓住他,“你乖一點。”
“我怎麽,不乖了。”謝斂掙紮間被他碰到了臉,痛的發抖,立馬哭着罵他,“你又,打我。”
他傷心欲絕的看着傅韶,好像他做了什麽天大的錯事一樣,可是他紅腫的臉又在提醒着傅韶,他确實傷害了謝斂。
傅韶被他哭着撲倒在床上,謝斂的眼淚落下來,都滴到了他的臉上,他趴在傅韶身上,哭的停不下來,嘴裏反反複複控訴着傅韶的惡行。
說他打他,還罵他,昨天還親了別人,甚至不肯抱他。
傅韶咬着牙沒聽見後面的,大腦一片空白,他哪裏忍得住,大早上的,謝斂對他又親又舔,還挺着身體在他身上亂蹭。他對謝斂的感情本來就暧昧,誰能受得了心上人一次一次的撩撥。
心上人,傅韶的眼睛紅了,這三個字像擂鼓一樣重重的打在他心上。
“斂斂,下去!”
他不能,傅韶抓緊了身下的床單,厲聲叫道。
“我不!”
謝斂哭哭啼啼的去抱他,濕淋淋的貼着傅韶的臉,把眼淚都蹭給他。
“傅韶,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他的聲音又軟又小,嗓子都是抖的,跟貓兒一樣。
不是,喜歡,喜歡的快瘋了。
可是這樣的話他怎麽能說出口,謝斂又懂些什麽。
“沒有。”
他話也說不完全,卻紅着眼猛的把謝斂翻下去,被子囫囵的都蓋在他的身上。
“幹什麽,呀。”
謝斂以為傅韶在跟他玩游戲,就像他們以前經常做的那樣,他抽噎着在被子裏打滾,卻沒有把被子揭開。
“斂斂,數數記得嗎,爸爸教過你的。”
他聲音嘶啞,站的也離謝斂很遠。
“記得呀。”
謝斂對傅韶有種盲目的信任,蒙在被子裏數數是件很神奇的事,他卻一點都不覺得奇怪,乖乖的躲在被子裏把眼淚擦幹淨,從一開始數起。
“那數完了,你要來,抱我哦。”
傅韶應了好,卻轉身進了洗手間。
他的下身硬的跟鐵一樣,傅韶碰都不碰,快速打開了淋浴器,冰冷的涼水噴湧而下,傅韶低着頭,面無表情的掐軟了自己的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