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六點半的時候,傅韶醒了過來,謝斂在他懷裏還睡的正香,察覺到身邊的動靜,不安的動了一下,抓着他的衣袖不放。
傅韶摸了摸他的頭發低聲哄他松手,他嘴撅的老高,又往他懷裏拱了拱,就是不肯起來。傅韶知道他累,他走的這一周謝斂估計也沒怎麽睡,他嘆了一口氣,越發覺得謝斂太粘他,不是什麽好事。
林野在外面輕聲敲門,提醒他時間快到了。傅韶抓着謝斂的手哄他,“爸爸要去忙一會,先讓林叔叔送你回家好不好。”
“不好。”
謝斂閉着眼睛,“等你。”
“爸爸要去很久。”
“那也,等你。”
傅韶拗不過他,只好幫他穿好衣服,又抱着他出門,讓林野待會在酒店樓上開個房,陪着謝斂。
林野一愣,低聲問他,“小斂也去嗎?”
傅韶搖搖頭,“脾氣越來越大了,哪裏說得了他。”
傅韶的飯吃到一半,就推脫着要走,說家裏還有人在等。在場的都是人精,傅韶這一年為了家裏的小兒子推了多少邀約,一堆人心裏一肚子數。有人開口調笑他,說人家都妻管嚴,怎麽到你這變成兒管嚴了。
傅韶沒放在心上,畢竟謝斂和一般的孩子不太一樣。他到了樓上去接謝斂,林野開門的時候指了指沙發,小聲的說,“又睡了。”
“下午的時候我問過了,林魚說小斂蹲在公司門口的花壇那,蹲了好久都沒怎麽動。她看着好玩就去問了一嘴,小斂才回她說來找您的。他不敢進來,可能是怕人多吧。林魚看他一個人,就把他領了進來。”
前臺認識謝斂,自然是領着他們倆進了樓,林魚要不是有謝斂陪着,又怎麽能踏進傅韶的辦公室。傅韶點點頭,徑直往沙發那走。
現在已經九點半,傅韶看着睡的跟豬一樣的謝斂,嘆了口氣說算了,就在這睡吧。他給家裏去了個電話,又小心翼翼的抱着謝斂放在床上,謝斂這次睡的熟,傅韶晚上喝了點酒,動作不算輕,他都沒醒。
半夜的時候傅韶覺得身邊熱的出奇,耳邊好像還有一陣急促的呼吸聲,手心裏滾燙炙熱,他蹙着眉頭睜開眼,就看見謝斂跪坐在他身邊,握着自己的手在給他手淫。
“嗯…傅韶…”
他的陰莖腫的很高,看見傅韶醒來,頂端的莖頭還滲出了淫液,他喘息着又往前膝行一步,拽着傅韶的另一只手去搓磨莖頭。
“摸摸我…傅韶…”
傅韶的掌心有繭,直直抵在他的馬眼上,謝斂咬着唇悶哼,他被磨的頭皮發麻,細直的陰莖都脹大了幾分。
“啊…舒服…”
房間裏一下子熱了起來,熱的傅韶口幹舌燥,腦子像生了鏽一樣反應不過來。
他目不轉睛的看着謝斂的手,那只瑩白細長的手搭在他的手上,兩手合住的裏面是謝斂筆挺秀氣的陰莖,傅韶幫了他兩次,他終于找到了門道,握着傅韶的手上上下下的撸動。
青筋凸起的柱身剮蹭到了傅韶手心的粗繭,爽的他打了個顫,眼角不自覺的沁出淚來,他半張着嘴呼吸急促,抵着陰莖直往他那戳,暈紅的臉上滿是春色。
“傅韶,傅韶!”
謝斂發出一聲高昂的短促,莖頭猛的射出一股濃稠的粘液。
很濃,但不難聞,只有一股淺淺的腥臊味。
謝斂射的很多,囫囵都射在了他的身上,臉上還被濺了幾點。他的手被松開,攤在床上,謝斂得了趣,半眯着眼趴到他臉前,小聲的誇他。
“傅韶,你好棒啊。”
傅韶瞳孔緊縮,心瞬間跳的很快,他的嗓子甚至都緊的說不出話來。這是他常用來誇謝斂的話,他倒是聰明,還會反用在他身上。
發洩過後的少年疲倦來的很快,他捂着嘴打了個哈欠,軟軟的靠着他躺下來,很快就又睡了過去。
他半褪的內褲還卡在腿間,沾着粘液的細嫩性器軟軟的趴在身下,傅韶木着張臉從床上爬起來,僵硬着身體往浴室去。
他被謝斂給蹭硬了。
浴室裏開了盞昏黃的燈,傅韶撐着牆,身下的手快速撸動着粗硬的性器。但他弄了半天,身下都沒有要出來的跡象,他喘着氣胡思亂想,腦子裏一會是他不知道多少任的女友,一會又是堆積如山的工作,最後都定格在謝斂那張惑人的臉上。
“傅韶,你好棒啊。”
他的聲音軟綿綿的,連呼吸都是輕柔的。臉上殘留的精液還沒有擦幹淨,在熱氣的升騰下被遞到鼻尖。傅韶閉着眼亂想,也不知道謝斂是什麽做的,為什麽連精液都都這麽好聞。
“嗯…”
傅韶低喘着射了出來。
花灑還在咕咕的冒着熱水,淩亂濃稠的液體早就被沖刷幹淨,傅韶還木着臉沒回過神。他被蹭硬也就算了,畢竟都是男人,這想着謝斂射出來又是怎麽回事,瘋了嗎。
他皺着眉擦了擦身體,套上了件衣服出了門。他望了一眼還在睡的謝斂,沒有再靠近他,但他又怕謝斂起夜找不到他,不敢離他太遠,就随便拿了條毯子,睡在外間的沙發上。
是憋太久了嗎,他這麽多年,身邊來來去去的都是女人,從來也沒對男人有過興趣。而且這小崽子這兩天對他又親又蹭,他憋了一年,連女人手都沒摸過,天天對着謝斂,所以腦子裏出現這祖宗的臉,應該也算是正常反應吧。
再說了,他能對謝斂有什麽想法,謝斂可是他兒子。
禁欲太久把自己都搞糊塗了,傅韶心想,或許可以趁着謝斂不注意,找人發洩一下。
第二天的時候他沒再慣着謝斂,強硬的把他送回了家,不許他再黏着。
謝斂早上起得早,見傅韶沒和他睡在一塊,氣了半天,板着張小臉不肯理他。傅韶自己心裏還有些懷疑,他故意坐到謝斂旁邊,去摸他的臉,又去摟他的腰,但他還沒摸幾下,就被謝斂幹淨利落的拍開。
“不給,你摸。”
傅韶沒有再出現昨天那種心跳加速的模樣,他低頭望了望自己腿間,也很平靜。就是憋久了,他怎麽會喜歡男人,還對謝斂硬起來。他心裏的石頭落下來,笑着摸了摸他的頭,然後把他送回了家。
晚上的時候他打了個電話回去,說自己要臨時出差,謝斂嘀嘀咕咕在電話裏罵他,自己又氣了半天,聽到他說真的不回後,立馬挂了電話不肯理他。
……怎麽搞的跟偷情一樣。
傅韶皺眉,看着手心的電話疑惑。前頭的司機聽到了他的話低聲問他,“傅先生,那去…?”
“去畔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