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謝斂醒過來的時候床邊已經沒有了人,他抱着他的玩偶在床上打了個滾,挪到傅韶睡的那一邊,将臉埋進他的被子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是傅韶的味道,他笑的眼睛眯起來,整個人揉進被子裏蹭來蹭去,企圖把全身都沾上對方的氣味,他喜歡傅韶,他想要和傅韶一樣。
他窩在被子裏打滾,兔子玩偶都不知道被他擠到哪去。昏黑的被子裏都是他細小的喘息聲,他把自己藏進被子裏,在誰也不知道的時候,偷偷的舔了一下自己。
為什麽不一樣,謝斂苦着臉又舔了一口,他明明已經打了好多好多個滾了,為什麽還是沒有傅韶的味道呢。床上被他折騰的一團亂,被子枕頭淩亂的堆在一塊,每天不撒手的玩偶被扔在牆角,主人也沒去管他。
謝斂把自己裹成一個蠶蛹,乖乖的躺在床上,被子裏全是傅韶的味道,這讓他很安心。但是他還是想要和傅韶一樣,他偷偷摸摸的往門口望了一眼,又快速的掀開被子跑下床,藏在門後搗鼓門鎖,确保沒有人進來後,整個人又溜進了被子裏。
沒過多久,幾件柔軟的衣服被扔了出來,被子裏伸出一只光滑細膩的手臂,悄悄的把傅韶換在床邊的睡衣偷了進去,裏面的人像小狗捍衛領地一樣,把被子掩的嚴嚴實實,連一絲光都透不進去。
傅韶端着粥想要開門,握下把手的瞬間卻發現門被人從裏面鎖住了,他長嘆了一口氣,不知道要說謝斂什麽好。
餐盤被一只手穩穩的舉住,傅韶擰着門上的鑰匙開門,這傻蛋,門上有鑰匙還去鎖門,他能攔得住誰。
他端着餐盤輕手輕腳的進了屋,這小傻子平白無故鎖門,指不定在屋裏做什麽壞事。但是傅韶沒由來的有些高興,他喜歡謝斂亂折騰,也喜歡看他搗亂,這樣的謝斂是生動活潑的,而不是一年前那個一眼望去仿佛是一潭死水的孩子。
卧室裏昏暗靜谧,只有床上偶爾傳來幾聲嗚咽喘息,傅韶一驚,顧不上再去逗他,連忙把手上的餐盤放下來。
“斂斂?”
被子隆起個圓潤的弧度,聽到他的聲音猛的一抖,但裏面的人沒有說話。傅韶一只腿半跪在床邊,就要去拉他的被子,卻沒有拉動。
“快松手,怎麽哭了?”
被子合的緊緊的,裏面人的哭聲止住,卻又不小心打了個哭嗝。傅韶又心急又好笑,哄着他把被子打開,問他哭什麽。
“……不。”
“不、不松!”
少年人的聲音綿軟細膩,卻又帶着一絲沙啞,用力抓着被子,不讓傅韶打開。卧室裏亂成一團,枕頭淩亂的扔在地上,還夾雜着幾件衣服,傅韶一眼望過去,可不就是謝斂身上穿着的。
好好的脫什麽衣服?初秋的早晨說不上太冷,但是光溜溜的躲在被子裏,指不定也會凍着,傅韶操着一個老媽子的心,小事任謝斂折騰,但是身體肯定是不行的。他皺着眉沒去管他,強硬的拉下他的被子。
被子裏的少年驟然見到光亮,連忙把自己縮成一個鹌鹑躲進傅韶懷裏。
“壞!”
謝斂趴在傅韶懷裏,叼着他的衣襟研磨,把眼淚都擦在他的脖頸上,口齒不清的罵他。
傅韶看着懷裏的人,卻笑的停不下來。謝斂身上穿了衣服,但還不如不穿,好好的一件襯衫被他穿的奇形怪狀,長長的袖子在他胸前打了結,更不提扣子歪歪扭扭的全都扣錯了地方。
“謝斂,誰教你這樣穿衣服的,來,讓爸爸看看。”
“喲,穿的還是爸爸的衣服,這麽喜歡爸爸啊。”
傅韶捏着他的臉打趣他,又把他抱起來放在床沿邊,将被子披在他身上,怕他凍着。認命的蹲下來給他換衣服。
謝斂卻在他懷裏扭來扭去的不配合,他蹭着傅韶的脖頸哼唧,一雙滑膩細嫩的長腿不規矩的動來動去,傅韶以為他又犯懶,也沒去管他,徑直脫下他的衣服。結果他剛動手解開一個口子,懷裏的謝斂就又哽咽着喘着氣,眼淚汪汪的看着他。
“怎麽了?”
傅韶奇怪,謝斂一般很少有哭的時候,今天怎麽一而再再而三的掉金豆子。
“難、難受。”
謝斂把身上的襯衫推到腰間,露出白嫩細滑的腰,和光溜溜的下身。
一根筆直細挺的粉色性器直挺挺的抵着小腹,龜頭處因為久得不到安慰漲成可怖的紫黑色,謝斂摟着他的脖頸,癟着嘴看着自己下身,又用手指戳了戳。
“傅韶…難受。”
他的喘息更厲害,整個人爬起來坐進傅韶的懷裏,蹭着傅韶一邊哭一邊叫他。
“傅韶…傅韶…嗯……”
傅韶半響沒回過神來,呆滞的任由謝斂把他當成按摩棒,在他身上蹭着解渴。
他長大了。
傅韶猛然反應過來,謝斂已經是個十七歲的少年人了,旁人在他還早的時候,早就懂得了這些,哪會像他一樣,只會邊蹭邊哭。
“傅韶…傅韶…”
謝斂半響沒得到回應,哭的更厲害,他不知道要怎麽快活,傅韶又不幫他,只呆愣楞的看着他。
謝斂胡亂擦了擦自己的臉,下身脹的好像要出血,他心驚膽戰的伸出手掐了一下,他偷偷看過傅韶,傅韶之前就是這樣弄的。
“啊!!”
腫脹的龜頭被他猝不及防的狠掐了一下,立刻脹的冒出血珠,謝斂痛的哭喊出聲,抓着傅韶的手臂哭的快要喘不過氣。
“痛!痛!!”
傅韶吓了一跳,連忙摟着他把他的手拿開,那處腫脹已經不能見人,紫黑色和紅色混在一起,更顯的那處猙獰。
傅韶顧不上別的,急忙把他按坐在床上,拿着濕巾給他小心翼翼的擦,少年抽噎着看着他,下身随着他的呼吸抖個不停,他的掌心不小心碰到了柱身,謝斂像是得了趣一般,挺着下身往他手上湊。
“別亂動!”
“又不疼了是不是!”
傅韶是個鋼鐵直男,年輕的時候被好友串掇着睡過一個男孩,但是沒覺得和女人有什麽區別,後來就只有女人。但他畢竟一年沒吃過肉,鮮活滑嫩的少年在他懷裏蹭來蹭去,勾的他火直往上冒。
傅韶啞着嗓子瞪他,心想這他媽都什麽事。但謝斂說白了就是個沒長大的小屁孩,他心裏有火也不可能對着他撒。謝斂被他稍微安撫了一下,心裏更癢,挺着身子要傅韶幫他,傅韶尴尬的看着他,這種事哪有爸爸幫忙的?
“自己弄!”
“不…不會!”
謝斂難受了半天,傅韶還是不為所動,甚至幫他擦完血之後就站的離他遠遠的。謝斂雖然傻,但是也分得清楚誰對他好,傅韶不幫他就是壞,他拽着傅韶的衣領把他拉過來,氣鼓鼓的朝他喊,“幫我!”
傅韶冷着一張臉站在他腿間,握着他的東西上下搓磨了下,立刻退後一大步粗着嗓子問他,“學會了嗎!”
瘙癢剛剛得到緩解,那股陌生的快感卡的不上不下,謝斂坐在床上哼哼唧唧,兩只手都伸下去左右的揉,但總是不得章法。
“不會!”
少年沒開過葷的性器嫩的出水,傅韶紅着眼看他在那瞎折騰,背在身後的手指卻忍不住搓磨了一下,指腹好像隐約還殘留着剛才柔軟滑膩的觸感。
我他媽在幹什麽,傅韶心裏猛然一驚,但他還沒來得及想到更多,謝斂就哽着嗓子叫他。
“嗯…傅韶…”
他跪坐起來去摟傅韶的脖子,眼淚就落滿了他的肩窩,傅韶被他哭的心煩意亂,把他壓在自己肩上,閉着眼睛幫他弄出來。
“去他媽的…這都什麽事。”
傅韶心想,必須要找老師了,謝斂不能再這樣無知無覺下去,繼續當他的小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