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月初,判完期末考卷的邵識渝正式放假了。
電影拍完之後,阮恂也沒怎麽得空,風風火火地進了下一個劇組,這一回拍攝地點是在蘇州。他們兩個只好一個在北京,一個在蘇州,雙雙低頭捧着手機聊以慰藉。
叮——
阮阮:好冷好冷啊。
收到消息的時候,邵識渝正在逛超市,手裏推着車不方便打字,于是撥了一通電話給阮恂。
他喂了一聲,嘴角翹着。
“這麽冷淡啊,”阮恂的聲音傳了過來,好像在他心口上輕輕地敲了兩下,他很着急的被阮恂觸動,又奇異地感覺到熨貼,阮恂繼續說道,“蘇州真的好冷啊,骨頭要凍得碎掉了,怪你。”
“怪你把我捏碎了。”
“再多加一件衣服。”邵識渝說道。
阮恂用鼻音輕輕嗯了一聲,悶聲悶氣的說道:“我想接你下班。”
“想和你一起吃早餐和晚餐;想睡覺的時候,你抱一下我;想喊你名字。”
邵識渝拇指按了按食指的關節,他頓了一下,壓低聲音說道:“還想做別的嗎?”
阮恂聽完,啞着嗓子反問道:“那你想不想?敢不敢喊我的名字?”
邵識渝腦子有點熱,剛要開口,阮恂卻已經把電話挂了。
隔天,邵識渝把白衍舟送到機場,今年的春節白衍舟要在國外度過了。阮恂是年二十九這天到北京的,他沒和邵識渝打招呼,下了飛機直接到了邵識渝家樓下。
敲了敲門,沒人開門。
Advertisement
他才反應過來,邵識渝沒在家。
快過年了,這會兒他應該在父母家準備過年。
他靠着門給邵識渝發微信,我到北京了,明天見。
很快,他收到了邵識渝回複的消息。
一塊小餅幹:在哪兒?
阮恂搓了搓手,不想讓他來回折騰,于是說道:“我在回家的路上,快到了。”
邵識渝發了視頻過來,阮恂嘆了口氣,不知道他自己什麽時候暴露了,只好接起了視頻。
視頻的那頭,鏡頭搖晃着,背景是在夜深人靜的大街。
阮恂皺着眉說道:“怎麽跑出來了,大半夜的。”
他看着邵識渝身上的呢大衣,說道:“還穿這麽少,想感冒?你這個老師怎麽當的?”
邵識渝沒理他,只說道:“我去找你。”
“我走了,回家睡覺。”阮恂拉下口罩說道。
他雖然這麽說,卻往門上靠了靠。
邵識渝說道:“要等我。”
“嗯。”阮恂輕快地應了一聲。
邵識渝回來的時候,阮恂坐在行李箱上,後腦勺靠着門,無聊地把腳擡起來一點。
他聽到腳步聲,回過頭來,朝他笑了一下,說道:“你好慢啊。”
邵識渝攥了一下他的手,手心都是涼的,邵識渝有點心疼,低頭幫他搓了搓手,轉念覺得自己犯傻,忙去拿鑰匙,開門進了屋。
“還冷嗎?”邵識渝說着,“我去燒點熱水,牛奶喝嗎?”
阮恂拽了他一下,說道:“不是說了,想你抱一下我。”
說着話,阮恂摟住了他的肩膀,說道:“這樣就不冷了。”
接近淩晨。
邵識渝不想說話,他低頭咬了咬阮恂的嘴唇,呼吸越來越重,他沒深入而是讓彼此的嘴唇分開,攔腰把人抱起來放在了卧室的床上。
這一次,他沒怎麽費力就把阮恂的衣服脫掉了,沒掉扣子。
阮恂躺在床上笑,一串吻從上落到下,阮恂的腰腹微微地起伏着,手輕輕地按在邵識渝的後頸,他偶爾撐起身子和邵識渝親吻。
起先的時候,邵識渝還在克制,可是阮恂的手攬着他,呼吸就在他的頸側。
每一次的親密接觸,都讓他能夠聽到阮恂的喘息聲。
好聽。邵識渝腦子裏都是這兩個字。
于是他放肆地啃咬阮恂腿根的嫩肉,手指順着腰線往下滑,把阮恂握在了手心。阮恂被刺激地弓起腰,悶哼了一聲。
邵識渝并不放過他,手指粘着潤滑劑,不容置喙地擠了進去。
阮恂有些難受,抓住了邵識渝的肩膀,而後者用力地吻住了他脖頸,讓他有些痛,但卻一分一毫都不想要掙紮。
“阮恂阮恂。”他聽到邵識渝喊他。
這呼喚中還伴着讓人臉紅心跳的潤滑劑被擠壓的聲音。
“來的慢了就不等了。不過是你的話,我允許你慢一點點,再慢一點點。因為我知道你是怎麽樣的人,所以我不怕你索取,我驕縱你。你想要的,我都肯給。”
他話音剛落,邵識渝按着他的腰闖了進去。
阮恂顫了顫,仰着脖子,邵識渝低頭輕輕咬了咬他的喉結,聽到阮恂小小的喘息聲,接着按着他的腰腹發瘋一樣把自己往阮恂的身體裏送。
恨不得把自己送到阮恂的心尖上去。
阮恂的聲音變了調兒,腳趾蜷縮起來,他費力地攔着邵識渝的背,側了下身把腿勾在邵識渝的腰上,把自己打得更開。
他遵守諾言。
邵識渝想要的,他都肯給。
這引來邵識渝更為激烈的反饋。
做完之後,阮恂整個人像是剛從水裏撈出來的,邵識渝拿了條熱毛巾幫他擦身體。
他看邵老師不肯說話,把人攔着脖子拉下來,吻在他嘴角,小聲說道:“你真厲害。”
說着點了點自己發紅的眼角。
把邵識渝弄得啞口無言,轉身拿着毛巾去了浴室。
年三十,阮恂坐在客廳和姐姐視頻。
邵識渝在廚房裏熬粥,突然聽到客廳裏的阮恂在叫他。
他走過去,阮恂飛快地把他拉過來,捏着他的下巴在他嘴唇上親了一下。
随後,拿起手機,對着鏡頭那邊的姐姐說道:“新年快樂,順便跟你出個櫃。”
“我男朋友,邵識渝。”
每天清晨第一眼就想見到的人;有無數句喜歡想對他說的人;為沒有早點認出他而覺得難過的人;想要和他擁有更多第一次的人……也是我喜歡的人,無論如何都不想放手的人。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