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因為溫氏夫妻喜歡姜止, 姜梨也巴不得兩人在一起, 時常往溫家跑,來的目的很簡單, 把姜止最近都在做些什麽向溫錦柔一一彙報,縱然溫錦柔并不感興趣, 但是姜梨仍舊十分興奮。
“錦柔,我看你爸媽的意思也是很想讓你嫁給我哥哥, 你放心, 等你嫁過來, 我會護着你的, 不讓你受委屈。”
溫錦柔淺笑不語,坐在桌邊用剪刀修剪花枝, 剪得差不多了, 再找一個恰當的位置放進花瓶中。
姜梨捧着兩頰看她插花, 終于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錦柔,你喜歡我大哥嗎?”
溫錦柔垂眸,從衆多花束中選出一朵, “要聽實話嗎?”
“當然。”姜梨放下雙手坐直。
溫錦柔看她一眼,“你大哥很優秀。”
姜梨等着她說後面的話, 幾分鐘之後, 溫錦柔也沒有後話,姜梨:“這就是你的答案?”
為什麽她覺得溫錦柔的潛臺詞是,你大哥很優秀,但我不喜歡。
“嗯, 我的答案。”
“你很聰明,應該懂的。”
姜梨啞然無聲,盯着溫錦柔看了好半響,頓時覺得自己有些對不起她,上竄下跳這麽久,居然現在才想起來問問她喜不喜歡大哥。
姜梨一向認為,像她大哥姜止這樣的人,沒有姑娘會不喜歡,所以在撮合他們倆這方面一直不遺餘力,沒想到努力這麽久,她并不喜歡。
姜梨雖然希望溫錦柔成為自己的嫂嫂,卻更希望她可以嫁給自己喜歡的人,和喜歡的人一起度過下半生,而不是遵從父母的意願,嫁給一個看起來事事優秀,其實一點感情都沒有的人,這太委屈她,也對她不公平。
“錦柔,是我對不起你。”姜梨有些不好意思的握住溫錦柔的手腕。
溫錦柔拿着剪刀的手一滞,垂眸淡笑:“有什麽對不起的,你也是為了你大哥好,換作任何一個人,都會像你這麽做,有問題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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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麽問題?”
溫錦柔将她手拿開,鋒利的剪刀咔擦一聲剪掉了花枝,長睫輕輕的垂着,遮住眸中冰涼,良久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像她這樣麻木活着的人,連感受溫暖的知覺都沒有,更何況是喜歡和愛?
好在姜梨已經習慣溫錦柔說話只說一半。
她覺得溫錦柔真的變了很多,從前那麽溫順乖巧,現在卻讓人很有距離感,哪怕她們是朋友,這樣的距離感也并沒有消失,有時候姜梨會想念從前那個溫錦柔。
“錦柔,既然你不喜歡我大哥,我會想辦法不讓你們結婚的,之前是我不對,老是想撮合你們,我原本想着讓你們接觸接觸,你就會喜歡上他的,沒想到……”
溫錦柔:“不用,很多事不是你能阻止的。”
姜梨離開後不久,顧向煙便到了溫家,這丫頭比姜梨還會來事,溫錦柔其實有些不明白,她為什麽突然就把自己當朋友。
仿佛自從她打了紀庸兩巴掌之後,顧向煙便對她心生好感,經常與她聯系,自稱是她閨中密友,溫錦柔也随她去。
顧向煙正喋喋不休地數落紀庸,溫錦柔問:“他最近是否在追求你?”
顧向煙瞪眼:“你怎麽知道?”
“從你話裏話外聽出來的。”
顧向煙不屑冷哼:“他想追我?他也配?”
溫錦柔淡笑:“可我看你對他并不是那麽讨厭。”
如果真是讨厭一個人,怎麽會說起對方時這麽興奮?紀庸和徐詣是朋友,在對待女人這方面,紀庸其實比徐詣更會撩撥,顧向煙看着嚣張跋扈,其實是個挺單純的姑娘,被紀庸甜言蜜語哄一哄,要不了多久就會動心。
“我知道你今天來這裏的目的。”溫錦柔慢悠悠地道:“你是想試探試探我對紀庸的态度,你怕真的跟他在一起,你夾在我們之間,兩頭為難。”
顧向煙被識破心思,有些尴尬,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話。
溫錦柔看她:“向煙,人是要為自己而活的,你不用顧慮我,我對紀庸沒什麽特別的看法,你縱然和他在一起也沒關系。”
顧向煙尴尬無比:“不提這個了,提什麽男人啊,我看紀庸也沒有多喜歡我,他那個朋友徐詣都比我重要得多,因為徐詣出事兒,這兩天鬼影都沒見着,別人是見色忘義,他是見義忘色,臭男人!”
……徐詣?
自從上次電梯故障之後,溫錦柔就沒有見過他,短暫的失神之後,漫不經心的問:“徐詣怎麽了?”
顧向煙随口回答:“聽說受了什麽傷,好像挺嚴重的。”
受傷?
溫錦柔回想了一下,那天并沒有看出他有受什麽傷,再說他那樣性格的人,如果真受了傷,必定會讓她知道,也好博她同情。
溫錦柔沒放在心上,可第二天在公司也沒有看到徐詣,倒是見到許久沒有出現的周岩。
溫錦柔與周岩不過是普通的合作關系,談不上朋友,周岩主動到她辦公室這個舉動,着實讓她意外。
“溫小姐,聊聊如何?”周岩站在她辦公桌前。
溫錦柔放下筆:“周先生已經在我辦公室了。”
周岩淡笑着坐下,“徐詣受傷這件事你知道嗎?”
“聽說過。”
周岩若有所思地點頭,也沒提其他,拿過她桌上的便簽,提起鋼筆寫下一行字,把标簽放在溫錦柔面前:“這是醫院地址。”
“周先生這是什麽意思?”
周岩:“沒什麽,你或許會需要,我只是舉手之勞。”
“我不需要,也不打算去看他,徐詣受傷與我無關,他就是死,好像也跟我沒關系。”
溫錦柔很平靜的說出這番話,周岩亦面無表情,打量她幾秒,雲淡風輕的笑笑:“溫小姐心挺狠,我上次遇見與你一樣心狠的姑娘,還是許久前,不過你比她更勝一籌,連七情六欲都沒有。”
溫錦柔哪裏聽不懂周岩話中的深意,“周先生的這番話倒是讓我對這位小姐更感興趣,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和這位小姐結實,做個朋友。”
周岩是看不過徐詣那副慘樣,作為朋友把他的狀況告訴溫錦柔,至于溫錦柔去不去,這不是周岩能左右的,也沒沒功夫在這兒跟溫錦柔打太極,站起了身:“有機會,介紹你們認識。”
溫錦柔笑:“周先生慢走。”
周岩步伐微滞,回眸看她:“溫小姐如果真不喜歡徐詣,不如讓他斷了念想。”
溫錦柔擡眸,手中的筆輕輕轉了兩圈,笑着說:“在這次合作之前,我曾經打聽過周先生,知道周先生守護宴小姐多年,宴小姐卻心系他人,甚至連你什麽心意都不知道,只将你當個哥哥,努力與你保持距離,是你自己非要貼上去,追上去,這麽多年人家也沒有給你個念想,你為什麽要做舔狗?”
周岩:“………”
溫錦柔盯着周岩逐漸轉冷的神色,仍舊是笑:“你們男人就是這樣,喜歡人家姑娘,沒有給你回應,便覺得是我們想吊着你,真沒風度。可你們不知道,誰稀罕你們的愛?不都是你們追着趕着要貼上來?你讓我去斷了徐詣對我的念想,不如問問你自己,能否先斷了對宴星沂的念想。”
周岩:“………”
他當然不能。
溫錦柔收回目光,重新低頭工作:“念想這東西從來就不是我或者宴星沂能決定的,你和徐詣,要斷只能自己斷,礙不着我們女人。”
“噢。”她突然停頓一下,笑着說:“或許周先生這麽多年都沒有追到宴小姐,就是因為還沒有擺正自己的心态。”
周岩這麽多年,向來只有別人怕他的份兒,從未被女人怼過,溫錦柔算是頭一個。
起初當然是不悅,聽完她的話,突然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麽對星沂?又或者,徐詣應該怎麽對你?”
溫錦柔翻閱着文件,語氣淡淡:“我和徐詣,周先生還是不要管了,亂着呢,三兩句話說不清楚。至于您和宴小姐,真想讓她給你個念想,你難道不是應該立即表白,讓她知道,你不是把她當妹妹,這還用我教你?徐詣都比你做得好。”
周岩:“………”
他忽而笑了聲:“聽溫小姐說完一番話,我終于明白徐詣那樣的性子為什麽也能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不過要謝謝你對我說這番話,我回去會好好想想。”
他不是不想表白,是不敢。
宴星沂心裏有別人,當他是兄長多年,周岩如果貿然說出自己的心意,或許連朋友做不成。
周岩離開後,溫錦柔卻無法靜心工作,他留下的那張字條還在桌上,上面寫着徐詣醫院的地址。
溫錦柔眉心逐漸蹙起,拿起這這張紙條扔進垃圾桶。
**
徐詣在私人醫院,原本覺得是小傷,可後來影響到工作以及日常生活,到醫院拍片才知道傷到了骨頭,得住院觀察。
已經三天沒有見到溫錦柔,紀庸每次到醫院,都會發覺他盯着自己手機發呆。
“你這是等溫錦柔給你打電話?”
徐詣眼神仍舊放在手機上:“我沒有她電話。”
紀庸啧啧搖頭:“那你幹嘛這麽出神的盯着手機,像看你情人似的。”
“還有,挺不行啊你,這麽久了還沒有溫玉落的電話,我有,你信不信?”
徐詣終于擡眼看他:“你怎麽會有?”
“顧向煙,我新追的妹子,她和溫錦柔關系還行,我通過她知道的溫錦柔的電話,哥們兒特意給你留意的,要不要?求我啊。”
徐詣眼神幽冷地看着他。
紀庸投降,“行行行,怕了你,我猜如果是溫錦柔讓你求她,你肯定都願意跪下來吧,真差別對待啊。”
紀庸把電話號碼寫給他:“喏,這個。”
徐詣将紙條展開放在手心,是溫錦柔的電話,他看一遍便牢牢記住,紀庸以為他想給溫錦柔打個電話,沒多呆,很快離開。
徐詣盯着那串電話看了很久,一個數字一個數字,小心翼翼的按下,然後保存在手機裏。
他并沒有給溫錦柔打電話,現在很多事,他都需要掂量着來,左思右想會不會惹她生氣。
這幾天的徐詣當然盼着她能來看看自己,可沒有她一點消息,失落是有,卻沒有從前那麽落差大了。
病房的門突然被敲響,徐詣愣了愣。
他在醫院這件事只有紀庸和周岩知道,他們倆過來看他從來不會敲門,會不會……是初初?
徐詣連忙從病床下來,他手臂受傷,打了石膏掉在脖子上,已經幾天不修邊幅,開門前迅速的抓了抓頭發,強壓緊張和忐忑把門打開。
看到門外的人,他神色徒然冷漠下來。
門外的林曼舉着手準備敲門,門突然便開了,與男人冷冰的眼神對視上時,她害怕得低下頭,緊張的攥着水果籃:“我……我來看看你。”
啪!
門被關上。
林曼被吓得身體哆嗦一下。
她咬了咬唇,繼續敲門。
溫錦柔面無表情的站在轉角處,手機突然震動,拿出來一看,是陌生人發來的短信,短信的語氣卻又很熟悉。
第一條:[初初,我是徐詣,不要拉黑這個電話好不好?]
第二條:[你在做什麽?我很想你。]
溫錦柔淡淡的看着,沒有回複。
林曼敲了許久的門,徐詣沒有再出來,她放下手,回想起剛剛的徐詣。
他從最開始的驚喜到失落再到冷漠,是以為來看他的人是誰?是那個溫小姐嗎?所以他才覺得驚喜嗎?
“明明害你受傷的是她,可她根本沒有來看過你,你為什麽還那麽惦記她?”
“而我這麽關注你,你連我是誰,叫什麽名字都不知道。”
林曼的話,一字一句清楚的落盡溫錦柔的耳朵裏,她眼神很淡,面無表情的看着林曼将水果籃放在門外,依依不舍的離開。
手機再次震動,溫錦柔垂眸,看着徐詣發來的第三條短信。[初初,我可以給你打電話嗎?]
這次來醫院,完全是下班後臨時起意,她沒有帶任何看望的東西,之所以會來,溫錦柔自己也有些想不通。
或許,是因為徐詣在電梯裏曾真切的想救她吧,她是心狠,好像也沒有狠到當一個人死在自己面前時,會真的無動于衷。
站在病房外,她回短信:[我在醫院,你門外。]
她聽到了裏面傳來的摔倒聲以及紊亂的步伐,很快,門被猛然打開。
徐詣期盼的雙眼一瞬間緊緊鎖住她,漆黑的雙眸很亮,剛才仿佛的确摔倒過,衣服都有些雜亂,手臂吊在脖子上。
溫錦柔安靜的站在門外,甚至能看出他的企圖,他很想抱她,卻又克制的攥着拳頭,只柔聲的喚:“初初。”
“你來看我嗎?”
溫錦柔沒回答這話。
徐詣沒有追問,只要她肯來,他便心滿意足,一定要她承認是來看他的,會激起她的逆反心理,說不定下一秒扭頭就走。
徐詣側身:“進來吧。”
溫錦柔走進去,病房的門關上,倆人自然也沒有發現去而複返的林曼,她本想再回來敲門試試,沒想到就看到這一幕。
她敲了那麽久的門,得不到徐詣一點回應,這個溫玉落一來,他便手忙腳亂的迎接她,而自己送的果籃還孤零零的放在門外,就像她這個人,也是不被他關注的存在。
自從上次晚會遇見,林曼像着了魔一般思念他,之後仔細了解過很多關于徐詣的事,其中也包括他和溫家小姐溫玉落之間的糾葛。
這個溫玉落明明騙了他,明明把他害得這麽慘,可徐詣為什麽還要處處遷就她?
他難道不知道,除了溫玉落,還有別的人也愛慕着他嗎?
林曼幽幽地看着病房外那一筐果籃,眼神一點一點冷下來,她頭一次這麽喜歡一個男人,不會就這麽輕易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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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很寬敞,實際上并不像病人住的地方,一應俱全,奢華無比。
徐詣亦步亦趨的跟在溫錦柔身後,她邊走邊打量他住的地方,手指随意地碰了一下他放在沙發上的外套,徐詣神色一緊,立即将那外套拿起來。
溫錦柔又拿起他放在桌上已經喝得只剩半瓶的啤酒,徐詣立即放下手中的衣服,去拿她手中的啤酒。
溫錦柔坐下,看一眼他打着石膏掉在脖子上的手臂:“都成這樣了,還喝酒。”
聽過她太多棉裏帶刀的諷刺,徐詣有些不敢将這句話當做是對自己的關心,但道歉是沒錯的,笑了笑,說:“嗯,是我不好,以後不喝了。”
他坐在溫錦柔身旁,眼神溫柔:“初初,你特意過來看我嗎?”
“不算特意。”
溫錦柔聲音很輕:“只是有人來告訴我,你最近很慘,我想知道,你到底有多慘。”
徐詣怔了怔,低頭淡笑。
“那你開心嗎?”他認真看着她問。
溫錦柔笑着點頭:“開心,很開心。”
徐詣沒再說話,慢慢俯身靠近她耳畔,溫錦柔唇邊笑意不改,也不動分毫,聽到男人暗啞的聲音說,“騙人。”
“你明明就關心我。”
倆人重逢後,徐詣少有會離她這麽近的時候,他當然記得她身上恬淡的香味,他從前就很喜歡,忍不住愈發靠近,“你一定不喜歡聽我接下來會說的話,但為了讓你知道我的心意,我還是要說。”
“我知道你恨我曾經傷害過你,因為孩子的事更加恨我。”
“我想過很多次要怎麽彌補對你的傷害,時時刻刻都想重新給你一份完整的愛。”
“初初,可不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們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四個字說來簡單,做起來卻很難。
溫錦柔将他推開,收起與他閑話的态度,說正事:“我今天之所以來,是因為周岩找過我。”
“想來你受傷,應該是那天在電梯裏保護我的原因,我雖說讨厭你,但沒有喪心病狂到這個地步,更何況你現在是我的合作對象,出于工作的情面,過來看你一眼,現在已經盡到了我應該盡的責任,我要走了。”
徐詣立即拉住她手,急聲問:“不多呆一會兒嗎?”
溫錦柔不言不語,看向他手,意思很明顯,要他放開。
徐詣不肯放,單手抱住她:“再多呆一會兒好不好,我們一起吃個飯。”
“這麽久以來,我們還從來沒有一起吃過飯。”
溫錦柔:“你覺得我是來陪你吃飯的嗎?”
“還有,我說過了,不準再對我又摟又抱。”
“放開。”
徐詣哪怕現在只有一只手臂可以活動,也仍舊死死地抱牢她的腰肢:“不放,我永遠不會放手。”
“初初,不要對我這麽狠心,兩年多以來,我被你耍得團團轉,還不夠嗎?你多看我一眼好不好?”
“我要的不多,你明白的。”
溫錦柔冷漠的問:“你要什麽?”
“要你。”
他手臂收緊:“我要你。”
徐詣沒敢去看她神情,只将臉埋在她頸彎,逃避似的不敢面對,可接下來,溫錦柔說的話,卻讓他遍體生涼。
“徐詣,其實你喜歡的只是從前那個溫錦柔,那個對你百依百順,體貼入微的溫錦柔。”
“而我是溫玉落,是寧螢,是你連面對都不敢面對的人,你想挽回我,不過是想挽回從前那個溫錦柔,可我永遠都變不回去了。”
“我了解你,你喜歡溫柔如水的姑娘,可以最大限度地滿足你的霸道,眼下就有一個人很合适。”
“那個女生你見過幾次了,叫做林曼,是樂城娛樂的藝人,看到門口那個果籃了嗎?是她送的,你要真是想要一個百依百順的女朋友,我看她就挺合适。”
她想起剛才在門外聽到的那個女生的自言自語,語氣逐漸變得譏諷。
徐詣慢慢松開手臂,蹙眉看着她,微啞着聲問:“什麽意思?”
“你要把我推給別人?”
“我不認識她,她是什麽樣的人與我無關,我只在乎你。”
溫錦柔拂開他的手,他又立即握住她指尖,漆黑深沉的眼睛看着她,說話語氣很慢,卻十分堅定溫柔:“還有,我愛的人從頭到尾只有你,不管你是溫錦柔,是溫玉落,還是寧螢,你只是我的初初。”
“我知道你不會像從前那樣,我也并不希望你像從前那樣事事遷就我,體貼我。”
徐詣将她手貼在自己唇邊,輕輕地吻:“這一次換我事事遷就你,換我對你體貼入微。”
“初初,沒有別人,從來都只有你,相信我。”
明明是溫情的氛圍,徐詣也享受這份難得的親密,卻突然被溫錦柔一耳光打碎。
徐詣的左臉迅速紅起來,他有些愣神,顯然沒有料到她會這麽做。
溫錦柔平靜冷漠地道:“徐詣,我是給你臉了嗎?說過了,讓你不要對我動手動腳。”
作者有話要說: 唉 又被打了.慘就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