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章節
別莊的脖子。
第 26 章
兩個人與之前終究還是有些不一樣了。
溫別莊不能再把葉幸當做一個孩子看,因為他們對彼此的占有欲已經發生了質的改變。
葉幸對這樣的變化是喜聞樂見的,不過唯一讓她煩惱的是溫別莊卻已她長大為由不再與她同住一間房。
她撒氣一般的錘着床上的軟枕,溫別莊擔心她睡不好,還特意将兩人同宿多月的房間讓給了她,自己去了另一間客房。
可葉幸又怎麽甘心,好不容易自己看起來不太像個孩子,能站在平等的位置與溫別莊相處,她怎麽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等着天色暗下來,葉幸熟練的抱着枕頭悄悄的摸了過去。
千紅看着葉幸蹑手蹑腳的背影無奈的嘆了口氣,她年貨還沒打理完呢,随葉幸折騰吧,反正大人嘴上這麽說,還不是狠不下心。
葉幸可不知道千紅從自己的背後路過,她小心翼翼的延着長廊走過去,在烏漆麻黑的夜色中她還被臺階絆了好幾個跟頭。
就在她剛好走到拐角時,提着燈籠的陳伯出現了。
“葉幸,又去找大人呢。”
陳伯呵呵的笑着,一臉的慈祥。
葉幸趕緊伸出指尖噓了一聲,生怕驚動了溫別莊。
陳伯了然的點點頭,将手裏的燈籠給她,沖她指了個方向。
葉幸欣然笑着,向陳伯使了個眼色後又偷偷的向前走。
Advertisement
陳伯摸着胡子笑的見牙不見眼,等他轉身離開的時候差點滑下臺階。
他心有餘悸的拍着月匈口,見沒人看到才松了口氣,難怪大人要他送燈籠過來了。
有了燈籠葉幸就一路都暢通無阻,好不容易快到溫別莊的房門口,就見小陸正從裏面走出來。
葉幸連忙将身子縮在角落,卻忘了手裏還提着明晃晃的燈籠。
小陸一臉莫名其妙的看着她,沖她擡着下巴有些鄙夷的哼了一聲後,就大步離開。
葉幸不明所以,只當小陸不知道她來這裏的目的。
她連忙将燈籠吹熄,輕手輕腳的摸到了門邊。
裏面燭光大亮,隐隐約約傳出了一些水流的聲音。
葉幸心癢難耐的推開了門,迎面就感受到了一絲溫暖的水汽。
屏風後的溫別莊正在沐浴,她悄悄的探出了個頭,就見到了溫別莊裸露在外的脊背和修長的脖頸。
“看都看了,還躲着做什麽。”
三分慵懶七分柔和的聲音讓葉幸心裏一動。
她笑着走近溫別莊,卻在剛一擡腳就被溫別莊喝住。
“別過來。”
葉幸愣住,突然想起在清澈的浴桶中,溫別莊的身子可是清晰可見,而他又不是女子,自然不會在上面鋪滿花瓣。
“就知道你一定不安分,去等我。”
溫別莊沒有回頭,一手拿起了旁邊的亵衣。
只是葉幸的心裏卻有個逆反的聲音告訴她,讓她不要在意溫別莊的話,遵從內心的想法走過去,去探究溫別莊的一切。
以前在同睡時,她也曾不經意的碰到過溫別莊,可那是一具正常的男性身體,但溫別莊的身份又不會作假。
這讓她的心裏産生了巨大的好奇。
如果她要和溫別莊過一輩子,那麽她不可能永遠都不與他坦誠相待,即使他們不會有孩子,但作為彼此之間最親密的人,他們也将會知道對方的一切。
心裏亂七八糟的想法像惡鬼一樣在她的腦海裏環繞,葉幸的四肢像是不受控制一般的像溫別莊走近。
她咽了咽口水,看着溫別莊站起來,浴桶剛好到他腰部的位置,只可以看見他披散下來的長發與白皙細膩的背部。
她忍不住伸出了指尖,卻不受控制的開始顫抖。
“葉幸,乖一點。”
溫別莊的聲音帶着沙啞,像是在隐忍什麽。
葉幸猛地收回了手,轉身跑了出去。
溫別莊跨出浴桶,袒露出自己完整又精壯的體魄,每一寸肌肉都恰到好處,肌膚不像平常男子那般帶着健康的膚色,簡直白皙的過分。
他伸手撫摸着自己光滑的下巴,眼裏幽深的沒有一絲光芒。
葉幸緊張不安的坐在床沿,現在理智回籠她才想到自己的行為會不會讓溫別莊覺得很難堪。
她是不是不該這樣難為他,溫別莊多次縱容着她,可這不是她放肆的理由。
葉幸咬住了下唇,任心裏怎樣的雜亂,不甘心的想法始終沒有消散。
輕緩平穩的腳步聲傳來,她擡頭看去,見到溫別莊衣領松散露出泛着淡粉的肌膚。
這樣的場景她見到很多次,但每一次她還是會為溫別莊的身體動心。
“我早就知道你一定會偷偷跑來,也不知道我還費那麽多功夫做什麽。”
溫別莊無奈的搖頭輕笑。
人長大了,離不開人這點毛病倒是一點都沒有變。
葉幸見溫別莊的臉上并沒有什麽異色,便嬉笑着縮進了床裏,還掀開被子對着溫別莊拍了拍床板。
溫別莊指尖一彈,房內便歸于黑暗。
“溫別莊,我們什麽時候成親。”
“等你再大些。”
“我已經長大了。”
“睡吧。”
“溫別莊……”
“乖。”
……
等葉幸的呼吸變得平緩綿長後,溫別莊睜開了雙眼,他輕輕的掀開被子下了床,在黑暗中穿上了外衫。
這幾日外面的雪一直都下個不停,直到現在外面還飄着雪花。
人只要一走出去,雪都能沒了人的腳脖子。
溫別莊獨自在夜色走進了深僻的後院,那片竹林也已經結上了冰霜,透露中一股奇異的景色。
不遠處的房屋還亮着暈黃的燭火,好像是在等來人。
溫別莊推開門,就見裏面一頭銀發的男人正在揮毫潑墨,宛如一灘死水的眼中也帶上了激昂與癫狂。
“把胡子刮了吧。”
他熟絡的說着話,解下了身上的披風。
衛子午摸着長到月匈口的胡子,沉思了片刻,卻搖了搖頭。
“怎麽,以前你不是最愛你那張禍國殃民的臉嗎。”
溫別莊嗤笑了一聲,瞥了眼男人寫的字。
天下書法精益的人不少,但“王”字卻只有面前這個男人寫的最好。
鋒芒畢露,張揚肆意,就像是最銳利的箭,但裏面又藏着厚重平穩的盾。
“老了。”
衛子午搖搖頭,将手裏的筆放下,雙眼便又變成了冰冷死寂的模樣。
只偶爾看向溫別莊時才有那麽一絲波動。
“你以前從不來看我。”
衛子午說話的語調很慢,與溫別莊有些相像,但溫別莊的是慵懶中透着游刃有餘,而衛子午卻是平靜的沒有任何起伏。
“你已經見過她了。”
“誰。”
“我未來的當家夫人。”
提起葉幸,溫別莊的眼裏帶了點笑着。
衛子午銳利的捕捉到了這點變化,黝黑的眼珠輕輕的轉動,便輕聲說道:“随你。”
溫別莊眼眸微震,良久才向外輕吐出一口氣。
“這可不像你。”
“我已經老了。”
“可你還會活很久。”
溫別莊的眸色漸深,帶着暗光,還有不可言說的複雜。
“總有一天會死的。”
見男人說出這樣的話,溫別莊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他輕嗤一聲,有些嘲諷的說:“關了二十年,沒想到将你的心關死了。”
衛子午轉動着眼睛看向溫別莊,細致的掃過他每一寸眉眼,見他這般年輕俊美的樣子,被胡子遮擋的嘴唇有些僵硬的輕輕勾起。
只不過這一個微小的動作只有他自己知道。
兩人就這樣沉默的坐着,直到溫別莊喝盡最後一口熱茶,他才起身重新系上披風。
“又要過年了,今年我不再是一個人,這些日子雪大,不要受寒。”
溫別莊說完就擡腳離開。
衛子午看着敞開的大門,外面冰雪覆蓋了整片大地,平整的只有溫別莊一來一去的腳印。
“溫別莊,溫別莊,溫……”
衛子午發出了一聲怪異的笑聲,手一揮,大門重新緊閉,只依稀可以看見門上映出了一個高大的影子。
……
年關将至,在外游走的小販也早早的回了家,縱然街上冷冷清清,卻總在路過時會被兩旁房屋上的紅燈籠晃了眼,熱鬧溫馨的笑聲即使站着遠遠的也能聽到。
葉幸高興的牽着溫別莊的手,在一個攤子即将收攤前,買了兩個糖人娃娃。
“這個是你,這個是我。”
葉幸認真的對着溫別莊說,卻在說完後就嗷嗚一口将那個神似溫別莊的糖人一口吞了下去。
吞了後還樂滋滋的笑了起來,像是占了天大的便宜。
身後的萬紫千紅也忍不住跟着笑起來,只覺得從葉幸來過後,到底還是不一樣了。
溫別莊無奈失笑,伸出手将葉幸唇邊的糖渣擦掉了。
“我們要去哪兒。”
往日裏溫別莊可鮮少出門,尤其是明日就到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