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節
子被禁在府中是在暗中查探有沒有人有不規矩的動作。
他自知自己的行動應當遮掩的很好,可耐不住溫別莊實在不是什麽好對付的人,不可避免的心裏便有一絲擔心。
這樣想着,他便猜測溫別莊是不是在敲打他。
“大人言之有理,只是不知道溫大人想怎麽樣。”
李秋瞥向溫別莊,看看他到底會不會開出什麽條件。
溫別莊輕笑一聲,使了個眼色讓人将駭人的屍體拖下去,一手安撫的揉着葉幸的頭。
“聽說二皇子得了一處好莊子,我的葉幸也在慢慢長大,過了年關後便要到十六歲的生辰,我思來想去都不知道要送她些什麽好,不知二皇子肯不肯割愛。”
李秋緊咬牙關,他現在更加确定溫別莊足不出戶,十幾雙眼睛卻從未停下過。
若那只是一處簡單平常的莊子也就罷了,可那處花費了他不少的財力,是他想着日後斂財養人之所,光是在建造上就已經用了他不少的積蓄。
“二皇子看着好似十分不舍,若是有些強人所難,二皇子也不必如此難辦,只是以後皇後那邊……”
“溫大人客氣了,不過是一處莊子而已。”
李秋擠出一個難看的笑。
他雖養在皇後名下,但其實兩人的年歲相差并不是很多,皇後也是個有野心的,總想着控制他,将勢力牢牢握在自己的手裏。
而他自己不能和皇後明着有什麽沖突,只能依靠溫別莊私下斬盡皇後的爪牙。
溫別莊就是一匹豺狼,從與他合作開始,自己就讨不了太多的好,可此時已經上了賊船,他若想下來,就定要被剝下一層皮。
李秋的眼裏閃過一絲寒芒,既然溫別莊讓他吃了這樣大的虧,他也不會讓溫別莊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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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二皇子有什麽為難之處,溫某也不是那等強取豪奪之徒。”
“自然不會。”
李秋可謂是鐵青着一張臉從溫府離開。
葉幸擡頭有些疑惑的看着溫別莊說:“要他那處莊子做什麽,我只和你待在一起。”
“你自然是只能和我在一起,至于莊子,反正是從別人手裏要過來的,就算是閑置,我們也不虧。”
溫別莊笑着牽起了葉幸的手。
葉幸明白這裏面恐怕有什麽內情,但就像溫別莊說的,反正虧的也不是他們。
……
秋日已逝,空氣中慢慢帶上了寒氣,在夜以繼日中晨間也染了白霜,樹葉凋零,枯枝上隐約可見水珠凝結成的薄冰。
葉幸體內帶寒,到了這樣的日子便十分不好受,千紅擔心她凍着,為她做了不少的襖子外衫。
直把一個正在抽條的妙齡少女裹成了一個面團。
葉幸有些艱難的伸出手想拿桌上的茶杯,可卻怎麽也夠不到,她挪動着身子半趴在桌上,好不容易才拿到茶杯,可又拿不動茶壺。
終于在她的努力下喝上了一口熱茶,一雙白嫩的小手又凍的發紅。
葉幸是個地地道道的南方人,甚至是臨海的城市,幾乎就沒怎麽經歷過寒冷的冬天。
可此時縱然外頭沒有下雪,她也覺得以前的北方大概也不過如此了。
葉幸把手交叉縮進了兩個袖子裏,領口處有一圈絨毛,從遠處看葉幸就像一個紅通通的球。
溫別莊進來時看到葉幸這樣,心裏再多的郁氣也消散了。
“怎麽回來的這麽早。”
快到年關,朝廷也開始休假,所以這幾日應當是最忙的時候。
可現在還不到晌午,溫別莊就回來了。
“今日有不少的人向皇上彈劾我,希望能降低我的品級,更是要求不應該将十二衛交于我的手中。”
其實當時還有更多難堪又出格的話。
無不是在說他不過是一個閹人,根本就沒有資格為官,更何況還是一品大官。
以往像這樣的彈劾也不是沒有,每當他抄了誰的家,總有人擔心自己的地位不保,便想着法子在皇上那裏抹黑他。
可像今天這種将近六成的官員都針對他還是第一次,皇上一時也是有些難辦,便讓他先回來,這幾日暫時不要插手宮中的事務了。
那些官員還是不滿,但也知道不能真的将他惹怒,便暫時沒有太激進。
不過他可是将那些人都記得清清楚楚。
溫別莊冷笑一聲,往嘴裏送了口熱茶。
可剛一入口,便見也不知是站着還是坐着的葉幸正眼巴巴的看着自己。
溫別莊眉梢一挑,将茶杯送到了葉幸的嘴邊。
葉幸特意湊到溫別莊剛剛喝過的地方抿了一口,然後偷偷眯着眼笑。
溫別莊有些失笑,卻縱容了葉幸的小動作。
既然溫別莊沒有那麽繁忙,那兩人待在一起的時間就變長了。
想起之前葉幸學的字,溫別莊便決心要嚴格的督促她。
葉幸跟着溫別莊往書房走,卻見有人拿着樸素的冬衣走過,看那尺寸,決不是府中的人能穿上的。
她腦海裏想起了一個人,但她還是把這點疑慮壓在了心裏。
“今日你要寫一百個大字,不然午飯就不能吃肉。”
葉幸的嘴角耷拉下來,整個人都是一副恹頭耷腦的樣子。
她突然覺得溫別莊在家也不是那麽好了。
……
“怎麽了,手還疼。”
溫別莊看着她撅着小嘴一副委屈的不行的樣子就想笑。
說是寫一百個大字,到最後寫到五十個就耍賴不動了。
午飯時還仗着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态度,自己扒拉了兩碗飯,幾乎一整只雞都下了她的肚。
也不知道這麽個小人天天胃口都這麽好,整日這樣吃也吃不膩。
不過溫別莊也是有些擔心葉幸這樣不愛吃素,身子會有些受不住。
“明天可不許偷懶了。”
溫別莊捏了捏葉幸的手臂,發現上面的肉軟乎乎的甚是有趣,便像捏着面團一樣把玩。
葉幸哭喪着臉,整個人爬進溫別莊的懷裏,用頭一下一下的撞着他的月匈口。
“可不可以不要寫這麽多。”
這古時的字筆畫可不少,她寫着寫着就将一整個字糊成一團,沒有辦法又只好重來。
看着葉幸撒嬌的模樣,溫別莊受用的摸着她的頭,嘴裏的話聽在葉幸的耳裏卻無比的殘忍。
“不行。”
“啊……”
葉幸哀嚎一聲,趴在溫別莊的身上不動了。
“背上的傷好了嗎。”
“已經結痂了。”
“那就下去睡。”
“不要。”
“快些,壓着我翻不了身。”
“我不,就這樣睡。”
“手不要往裏摸。”
“暖和。”
“你呀……”
冬日的夜裏縮在溫暖的被子裏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大享受,可這個夜對兩人來說卻有些不尋常。
到了夜半三更時,葉幸一頭冷汗的縮在一團。
她痛苦的翻了個身,從溫別莊的身上蜷縮進床裏。
這熟悉卻更加劇烈的痛感讓她連張口說話都難,一張嘴便是忍不住洩出的口申吟聲。
但她還是死死的咬着唇瓣想讓自己熬過去,不要驚動溫別莊。
可溫別莊的睡眠向來淺,在葉幸翻下去的時候他就已經醒來。
起初他只是以為葉幸的睡姿不□□分,但他卻敏銳的嗅到了一股血腥味。
他猛地翻身下床将燭火點燃,便見自己潔白的亵衣上有着一灘血跡。
“葉幸!”
溫別莊急忙去看葉幸,卻見她整個人都蜷縮着不願意面對自己。
一時的心急慢慢沉下來,他就在葉幸的身邊,不可能不知道葉幸什麽時候受了這樣重的傷。
而且今日葉幸看着與往常也并無什麽兩樣,那麽這些血跡究竟是哪裏來的。
鮮血的腥味越來越重,葉幸冷汗直冒臉色蒼白如紙,她将頭抵在床裏的牆上,恨不得狠狠的撞上去。
實在是太疼了。
“葉幸。”
溫別莊強行掀開被子将葉幸抱起來,這時他才發現葉幸的褲子上有着不少的血跡。
他腦子有些發懵,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麽原因,而他更不能直接扒開葉幸的褲子一探究竟。
“溫別莊……”
葉幸緊閉雙目,帶着哭腔的聲音喚着他的名字。
見葉幸這樣難受,溫別莊的心也揪了起來。
“你……”
話到了嘴邊卻一時啞口無言,溫別莊只知道緊張無措的抱着葉幸,看着她褲子上的血跡,向來睿智理性的腦子裏一片空白。
第 25 章
“什……什麽,葵……葵水?”
千紅見溫別莊一副被驚到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
按葉幸的年歲她在及笄時就應當是個大姑娘了,只不過以前身子受了損,長得較常人慢些,也是近幾月在府中好生養了一段時間,才慢慢開始長起來。
溫別莊有些愣愣的,他知道女子與男子不同,不過他當葉幸是個孩子,便從未想到這一茬。
再者,無論怎樣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