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假斯文×真搗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們契合度太高的原因,孕激素激增促使信息素分泌, 經常導致于長洲控制不住自己的信息素, 在某方面的需求也比往常增了數倍。
情緒起伏大, 還格外粘人。
因為早期的先兆流産症狀,付睢寧一直很擔心他這胎, 又偏巧他那方面的反應太大,他就怕萬一傷着于長洲和他肚子裏的孩子。
頭幾個月對他和于長洲, 都是折磨。
這種症狀一直到五六個月的時候才好些,看別人懷孕要麽沒胃口反應特別大, 要麽胃口好得一天吃好幾頓,什麽都想吃。
于長洲倒是很安分,該吃吃該睡睡……不對, 應該是肚子裏的那個很安分, 沒怎麽折騰他。就連正常的孕吐反應, 他都比別人溫和多了。
人都說,酸兒辣女,可偏偏于長洲孕期, 既不愛吃酸也不愛吃辣, 他就很納悶。
雖然他個人是比較喜歡女孩子,都說女孩子是小棉襖, 比較貼心,萬一要是個男孩子也不是不行……
付睢寧倒是不在意這些,孕檢的時候知道懷了雙胞胎,他就想着問一下性別, 省得于長洲天天在家裏念叨。
可他要問吧,于長洲又不同意,說問了到時候等他們出生就沒驚喜了。
這不,一下就拖到了臨産。
龍鳳胎。
一家人都有點驚訝,當了爺爺的周轶跟于新耀更是天天往醫院跑,要看小孫子跟小孫女。一人抱一個,當爸的兩個反而插不上手了。
一個哥哥,一個妹妹,哥哥早出生兩分鐘。
兩個孩子都随付睢寧姓,哥哥叫思洲,妹妹叫檸安。
自從兩個孩子出生以後,付睢寧的主頁上就從曬老婆秀恩愛變成了曬娃秀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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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媽呀……打死我都想不到寧崽有一天會成為這副寶寶奴的樣子!】
【但是哥哥妹妹都好可愛啊!!!】
【感覺遺傳了兩位爸爸的所有優點,以後長大了肯定不得了!】
【啊!我不看!你又想騙我生娃!!】
【你們這些高契合度的基因都這麽好的嘛?難怪國家要強制】
【看看兩位爺爺……于老師的基因就很好呀】
【有道理,所以同理可證,寧崽跟于老師的基因肯定也很好】
【我到現在都不太敢相信,于老師竟然是于老板跟周導的兒子】
【不!質疑的應該是,于老板竟然跟周導是一對兒!】
【這消息出來的那天,我爸哭了一晚上,剛開始是說終于知道當年自己喜歡的Omega被誰娶回家了,之後哭就是被我的O爸給揍了】
……
因為付睢寧跟于長洲那高達93%的契合度,國家、社會媒體等對他們這一胎都很關注。
孩子出生後不久,國鑒局在其允許下公開了于長洲的身份——周轶跟于新耀的兒子,而他的兩位父親,就是上一對契合度達到強制線的AO。
本就都是社會公衆影響力巨大的人,這消息一出來,一家人連着霸占了好幾天的熱搜頭條。
再說付睢寧,于長洲的孕期反應讓他這個新手奶爸手忙腳亂了好一陣,工作本來只想擱置幾個月的,結果一連到于長洲生完孩子都還沒複工。
期間周轶給了他個自己新劇的劇本,等于長洲出了月子,付睢寧就被周轶拎着進了組——拍戲掙錢去了。
進組開機儀式的第一天,付睢寧還發了條主頁,配字——掙奶粉錢。
好在周轶這個當爺爺的還想着孫子孫女,盯着付睢寧拍了一段時間,還特地批假讓他回來照顧他們。
于長洲還在月子裏的時候,阮瑩瑩帶着孩子來玩過,還有晔晔也懷孕了,跑來跟于長洲取經。
轉眼幾年過去,孩子都上幼兒園了。
“哇……爸爸爸爸,哥哥又搶我的糖!”門外小女孩奶聲奶氣地帶着哭腔哭嚎着跑進來,一路撲進于長洲懷裏。
接住女兒,于長洲有些茫然地擡頭,“又怎麽了?”
“哥哥搶我糖!”付檸安小朋友癟着嘴,指着身後慢慢悠悠走進來的小男孩跟爸爸告狀。
于長洲看過去,才五歲就一副小大人模樣的付思洲小朋友一臉淡然。
他只好轉頭回來問女兒,“哪裏來的糖啊?不是說了讓你少吃糖嘛,要蛀牙的。”
小思洲放下小書包,爬到沙發上坐下,然後拿過包,拉開拉鏈,整個翻了過來。
于長洲就看着裏頭嘩啦啦地像下糖果雨一樣。
付思洲:“這些都是幼兒園的老師、小朋友……大多數是女孩子,給妹妹的。爸爸說不能多吃,她又沒有地方放,就塞在我的書包裏。”
于長洲眨眨眼,嗯,有理有據令人信服。
懷裏的小公主一跺腳,“你胡說!我讓你還給我你怎麽不還!他們都是喜歡我才給我糖吃的,你那明明是嫉妒我!”
于長洲:“…………”
你們才多大呀,都知道嫉妒了?
小思洲把一沙發的糖又慢慢悠悠地塞回他的小書包裏,繼續道:“他們要送我的糖我都沒要,所以才送給你的。”
小公主一聽,更氣了,嘴一癟,直接氣哭了。
于長洲一陣無語,連忙安慰女兒。
他算是聽明白了,大概是幼兒園裏的老師小朋友們覺得這倆孩子可愛好看喜歡他們,就想給他們好吃的,偏偏付思洲小朋友不知道像誰,老成的很,鬼精鬼精的。
他不肯要,大家就只能轉戰交托給妹妹,妹妹以為是給她的,當然會很開心。可結果糖轉到了哥哥手上,哥哥又以她不能多吃為由,扣下了。現在又告訴她其實給她的那些糖是因為哥哥不要才給她的,那可不得氣着嘛。
“好了好了,別哭了,再哭就真的沒得吃了!”于長洲把女兒抱起來到沙發上坐下,一臉嚴肅地跟她講道理,“我們安安想吃糖是不是?可以,但是有規定,一天只能吃三顆,而且吃完必須刷牙。不然你的小嘴巴裏會長蟲子,小蟲子會把我們安安的牙齒咬壞,這樣你會很痛,以後就再也吃不了糖了。”
小檸安哭聲戛然而止,捂着嘴搖頭,愣了一會兒又點頭。
為了吃的,只能含糊着答應。
于長洲給兒子使了個眼色,付思洲小朋友就乖乖地拿了三顆糖出來遞給妹妹。
付睢寧回來的時候,這出鬧劇已經過去了,哥哥妹妹在沙發上打打鬧鬧,雖然基本都是妹妹先動的手,哥哥連跟妹妹打架吵架都很敷衍。
也不知是随了誰,哥哥沉穩安靜,妹妹活潑好動。
付睢寧:“那妹妹肯定是像你的呀。”
于長洲小時候就是個小話痨,這點已經成了他的黑歷史了,女兒現在就像極了小時候的他。
于長洲也總算能明白,小時候他爸總嫌棄他是為什麽了。
他現在也覺得,小棉襖一點也不貼心,跟個小喇叭似的,沒完沒了。
于長洲不服氣,“怎麽的,哪個孩子小時候還不是個十萬個為什麽了!”
說完,他愣了一下,看了眼沙發上安靜看電視的兒子,又轉頭看了眼身邊的付睢寧,扯了扯嘴角,“行吧……你們倆就不是。”
付睢寧:“???”
感覺受到了冒犯?
他小時候那是自閉症,是病,那能一樣嗎?
再說他兒子,小思洲這只是斯文一點罷了。
·
大概是遺傳了付睢寧的高智商,付思洲小朋友從小就很聰明。盡管表面看着安安靜靜很斯文的一個孩子,可其實最搗蛋的就是他。
盡管妹妹活潑好動經常跟哥哥打打鬧鬧的,有時候甚至還會吵架,但是哥哥說的話妹妹都是聽的。
剛上幼兒園的時候,幾乎每天于長洲都能接到老師告狀的電話,闖禍的永遠都是他家小公主,給小公主幕後策劃出主意的永遠都是哥哥。
正好趕上付睢寧休假,接孩子的任務就被推到了他身上。
于長洲是這麽說的:“作為孩子的爹,我覺得你應該去感受一下老師愛的教育。”
付睢寧:“…………”
雖然他反駁了,也抗争了,然而還是被于長洲怼了回來。
作為一個大明星,而且是正當紅的大明星,付睢寧很少會去接孩子。
一來是沒什麽空,二來被人認出來麻煩比較大。
頭一次他沒戴口罩沒戴帽子就去了,什麽老師啊家長啊,都盯着他看,還有人攔着問他要簽名。而他去接孩子的事,當天就上了熱搜頭條。
付檸安小朋友感覺爸爸一來就搶走了自己在幼兒園的魅力,氣得一晚上沒理他。
自那之後付睢寧就很少去接孩子了。
這一次他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還特地站在了稍遠一些不顯眼的地方,仗着身高優勢一眼就看見了手拉手出來的兄妹倆。
本來他站的遠了還包裹得這麽嚴實,指不定連孩子都認不出他,卻不曾想哥哥那小眼神環顧了一圈就看到他了,而且拉着妹妹徑直往他這邊走,門口的老師都沒攔住他們。
看見付睢寧那又是口罩又是帽子的戴着,老師還不由多看了兩眼,要不是妹妹一邊跑過來還一邊喊爸爸,大概真會以為他是什麽拐賣人口的。
但兄妹倆這毫不猶豫的樣子,還是讓付睢寧小小地疑惑了一下。
不應該啊,難道是他包的還不夠嚴實?
小公主撲進他懷裏,甜甜的喊爸爸,付睢寧幹脆摘了口罩跟帽子,一手牽着一個孩子,好奇地發問,“你們怎麽認出來我的?”
付思洲小朋友“唔”了一聲,像是在想措辭,“因為爸爸……最特別。”
付睢寧:“???”
付檸安:“我知道!哥哥的意思是,爸爸是人群中最靓的仔!”
付睢寧:“???”
什麽鬼?
付睢寧:“這話誰教你說的?”
付檸安小朋友想了想,舉手:“爺爺啊!他說這是特別的意思。”
付睢寧:“…………”
嗯,不用問了,于新耀肯定不會教孩子說這種話,多半是周轶。
不過一想也是,他來接孩子,還戴着帽子口罩,那可不就是人群中最特別的仔嘛。
想着,被自己噎了一下,只能幹吃這個啞巴虧了。
不來接吧要被于長洲diss,來接吧他又不得不僞裝一下自己。
真是太難了。
不過好在慶幸,這倆孩子今天很給面子的沒有被老師留堂叫家長。
回到家付睢寧跟于長洲一說,果然遭到了于長洲毫不留情的嘲諷。
·
某次趕上倆娃娃放假,于長洲臨時要出差幾天,周轶跟付睢寧還在劇組拍戲,于新耀工作出國了,沒人帶娃。
沒辦法,于長洲臨走前直接把兩個孩子送到了劇組,給爺爺跟爸爸帶去吧。
第一次進劇組,兩個娃娃好奇地很,但是被爺爺勒令拍攝期間不可以亂跑,就只好乖乖地坐在旁邊看。
爸爸在拍戲的時候,他們就由小許姐姐陪着玩。
作為付睢寧的助理,小許自此就多了一項工作——幫老板帶孩子。
等付睢寧回來的時候,小姑娘苦着臉看着他,“付哥……我可以要求加工資嘛?”
付睢寧把賴在她身上的付檸安小朋友抱下來,沖着小許尴尬地笑了笑,“加,必須加!辛苦了……”
唉,這是辛苦嘛。
這可真是太辛苦了。
小思洲還好,安靜地自己抱着本書在那看,不管看不看得懂,至少他坐得住。時常擡頭看一眼爸爸,也不多話,偶爾看到什麽好奇的就問一下。
可小檸安就不一樣了,那是不管她看到什麽她都要問一下,唠唠叨叨地拉着小許問這個問那個。話多這個就算了,最主要她還特別坐不住,坐一會兒就想往外跑,跑出去看兩眼再回來,待一會兒無聊了再跑出去,小許全程就只跟着她跑來跑去就是了。
畢竟是付影帝的孩子,片場也不是就小許閑着,也經常會有工作人員過來跟他們玩。
小思洲很有禮貌,笑起來簡直就是付影帝翻版。
小檸安活潑可愛,小嘴還甜,一個個叔叔阿姨的叫得勤快。
“安安在學校是不是很多人喜歡你呀,小嘴這麽甜吶。”
“思洲以後長大了肯定跟付哥一樣,大帥哥一個,安安也是小美女呢。”
小檸安仰着小腦袋,滿臉驕傲,“爺爺說,這個叫遺傳,基因好。”
小思洲點點頭表示贊同,“嗯。”
大家被兩個孩子的反應逗笑了。
有他們倆在的這幾天,劇組整個氛圍都特別歡樂,就連平常拍戲的時候周導都很少罵人了。
據說是怕孫子孫女跟着學壞,孩子的教育問題很重要。
晚上跟爸爸視頻的時候,小檸安捧着手機對着鏡頭猛親,“爸爸,你什麽時候回來呀,我都想你了。”
于長洲大笑,“真的想我了?”
“對呀對呀,哥哥也想你,爸爸也想你,爺爺也想你……我!我最想你了!”
“那你在爸爸跟爺爺那裏,有沒有乖乖的?”
“有啊,這裏的叔叔阿姨都特別喜歡我。”說着,她還有些不情願地嘟着嘴,“哦,對,還有哥哥。”
于長洲被她那誇哥哥都特別不情願的樣子逗笑了,“現在已經不早了,你要不要睡覺了?哥哥跟爸爸呢?”
小檸安抱着手機爬下床,蹬蹬噔跑到浴室門口,門還關着,裏面有水流聲,“爸爸在幫哥哥洗澡。”
手機鏡頭剛剛晃過,于長洲瞅見小家夥鞋子都沒穿,“好了,爸爸知道了,你趕緊回床上去躺被窩裏,下次下床的時候把鞋子穿好。”
小檸安“哦”了一聲,又蹬蹬噔地跑回床上,一躺下才說了幾句話就犯困了。
付睢寧帶着兒子出來,見女兒已經睡着了,手機視頻通話缺還連着。
“哥?你還沒睡呢?”
于長洲又重新回到鏡頭前,兒子看見他乖巧地喊了句爸爸,于長洲跟兒子說了幾句話,又問付睢寧,“安安呢?睡着了?”
付睢寧讓兒子在中間躺好,才重新跟于長洲聊起來,“嗯,白天玩太瘋了,這會兒已經睡着了。”
于長洲點了點頭,小聲道:“我就是突然想起來,那天看你劇本,看到有吻戲啊……拍過了嗎?”
付睢寧一愣,“還沒,明天……”
他差點忘了這茬,本來拍吻戲什麽的是沒關系,畢竟工作需要,于長洲也從來不管他這些。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兩個孩子還在片場呆着呢。
還是那句話,孩子的教育問題很重要!
付睢寧當即道:“我明天讓小許帶他們出去玩。”
·
兩個孩子上小學的時候,第一次開家長會,兩位爸爸都去了。
一人代表一個,由此引起了班裏不小的轟動。
小檸安自從正式開始上學,和以前上幼兒園時候比起來,已經很是收斂了,成績不好不壞的一般水平。
至于小思洲,還是一如既往的外表斯斯文文,學習成績跟妹妹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門門滿分,一點錯都沒有的那種。
付睢寧自己小時候差不多也是這樣,可他那時候自閉症還沒好,就只顧自己好好學習就好,也不在乎別人什麽看法。
現在他倒是能體會到那時候他養母把他那些獎狀都存起來好好放着的心情了,長臉呀!
可偏偏他今天代表的是付檸安這個小搗蛋,最終還是成功被老師留堂感受了一下什麽叫“愛的教育”。
“檸安爸爸……付先生,我知道你們可能沒什麽時間,但是小孩子現在都是學東西很快的時候,有樣學樣,家長得多教育多陪伴。檸安其實在學校什麽都好,就是……太調皮了,有的時候吧,比男孩子還鬧。”老師說得有些猶豫,付睢寧已經看出她在努力措辭了。
“上個星期春游,去游樂園大鬧鬼屋說要捉鬼,她自己去還不算還帶着班裏幾個孩子去,把人家小朋友吓得不輕。前兩天學校操場邊的一棵樹上有個鳥窩,她上體育課自由活動跟人去爬樹捅鳥窩……”老師看着付睢寧,有點不知道該怎麽說,“雖然她很淘氣,但是我知道,這都不是她自己能想到的。”
嗯,對,的确不是她能想到的。
一般就算她想到了也不會去,除非被哥哥慫恿。
而從于長洲那得來的情報說,每次付檸安幹壞事被抓的時候,附近總有付思洲的身影。
付睢寧聽得一臉黑線,心裏了然,面上也只能跟老師百般道歉,“好的好的,謝謝老師,我會回去好好管教他們倆的。真的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
老師連連點頭,“沒關系沒關系,應該的,其實……思洲還是很乖的。”
付睢寧這下連點頭都勉強了。
是乖,表面乖嘛。
一回家,付睢寧就擺出了爸爸的架勢,兩個小朋友乖乖的坐在沙發上聽訓。
“付檸安,你們班主任說你上個禮拜去游樂園抓鬼是嘛?前兩天還去掏鳥窩?你說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你怎麽這麽能鬧騰呢?”
“還有你付思洲!主意都是你出,鍋都是妹妹背?你就這麽當哥哥的?”
付睢寧一般不訓他們,因為經常不在家,跟孩子相處得少,他都不舍得訓。
但一旦生氣,兩個孩子一個都不吭聲了。
“爸爸一個人帶你們兩個,就不能體諒他一下嗎?三天兩頭的就要被老師告狀?你們幾歲了?還當上幼兒園不懂事呢?”
付思洲小朋友擡起頭,顯然有話要說。
付睢寧:“想說什麽你就說。”
付思洲:“上星期去游樂園抓鬼那件事是我慫恿妹妹去的,但是那幾個人都是之前欺負她吓她的。爺爺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就得以牙還牙,我讓妹妹自己去報仇了而已。”
“還有掏鳥窩……那個真的不是我慫恿的。我還說讓她別去,她非要去,樹上下來的時候還把裙子劃破了。怕被爸爸罵,回來的時候掩的好好的,是我幫她悄悄縫上的。”
付睢寧蹙着眉,一陣無語。
感情這還是一出兄妹情深的戲碼呢?
他把目光轉向旁邊低着頭不說話的付檸安,“付檸安,你說。哥哥說的是不是真的?”
付檸安小朋友點點頭,含糊不清地“嗯”了一聲。
本來付睢寧訓得認真,又見他難得訓一次孩子,于長洲就在旁邊靜靜地看着,完全沒有要幫忙的意思。
結果搞這麽一出,倒是把他逗笑了,一人頭上敲了個栗子以示警告,“行了,你們倆就是,一個假斯文,一個真搗蛋。自己記着點教訓,再有下次,我可就動手了!”
于長洲把兩個孩子趕走了,付睢寧有些頹地坐在沙發上,“哥……你說我是不是真的給你們的時間太少了?每次都覺得很對不起你們。”
自從兩個孩子出生,其實付睢寧的工作已經較以前減少了很多了。每年至少會空出小半年的時間,不接通告不拍劇,所有空出來的時間都用來陪家人。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會覺得對孩子們,對于長洲有虧欠。
付檸安三歲的時候生水痘,不知是不是兄妹之間有心靈感應,妹妹發燒,哥哥雖然沒有被傳染,可也莫名其妙地發燒了。
那時候付睢寧正好不在家,家裏就于長洲一個人,兩個孩子都生病了,根本忙不過來。
盡管有保姆幫他照顧着一些,可到底是自己的孩子,高燒不退的時候,他連着幾晚都沒睡好覺。
等孩子好了,他自己卻累倒了。
付睢寧趕回來也來不及,也因此一直覺得很愧疚。
加之之前于長洲剛懷孕的時候,因為他還差點流産。
盡管這件事已經過去很久了,可在他心裏卻是一道永遠過不去的坎兒,是他對于長洲的虧欠。
于長洲拉着他的手,笑了笑,“你是孩子們的爸爸,忙歸忙,可他們的成長過程,你一個也沒有落下不是嗎?”
“從他們滿月,到拍百日照,一歲照……第一次站起來學會走路是你牽着他們,第一句會喊爸爸是對着你喊的。上幼兒園第一天是你去送的孩子,還被人圍觀了你不記得了?幼兒園畢業那天也是我跟你一起去接的他們。上小學報名那天是我帶他們去的,但是第一天上課是你去送的。還有他們第一個家長會,不也是我們一起去的嗎?”
“他們現在才多大,人生的路還很長。別擔心,就算你很忙,到重要的時候我會提醒你的,不會讓你錯過遺憾。至于我嘛……”于長洲湊到他耳邊,小聲地低語了幾句,臉頰有些微紅,趴在他肩頭笑道:“所以,你沒必要總覺得虧欠了我們。”
付睢寧回頭看了眼,确定沒有人,才把于長洲拉進懷裏,深深地接了個吻,“哥,謝謝你總這麽體諒我。”
于長洲笑了笑,還沒來得及開口,一個稚嫩地童聲就咋呼了起來,“啊……爸爸你們在做什麽!我也要親親!”
兩人紛紛回頭,樓梯口站着倆娃娃——付思洲一手舉着要去遮妹妹的眼睛,另一只手努力地把她往回拽。可另一個偏偏不合作,掙紮着想要下樓。
于長洲:“…………”
付睢寧:“…………”
唉,倆小電燈泡。
于長洲從付睢寧懷裏起來,沖他們招了招手,“別在樓梯上打打鬧鬧的,太危險了,快下來。”
付思洲松了手,妹妹就趕緊撒丫子跑下樓,撲進兩位爸爸懷裏,鬧騰着要親親。
兩個人在小公主臉頰上一人一邊親了一下,她這才滿意。
付思洲小朋友站在一邊看着,眼神裏有一絲羨慕,可臉上的表情卻顯得相當鎮定。
于長洲笑着把人抱過來,“思洲呢?不要爸爸親親?”
小思洲眼睛轉了轉,點頭小聲道:“……要的!”
于長洲親了他一下,付睢寧也跟着再另一邊親了一口,還不忘吐槽,“小別扭,你這到底像誰。”
付檸安在付睢寧懷裏坐着,“哼”了一聲道:“爺爺說,哥哥這個叫死要面子,屬于隔代遺傳。”
付思洲瞪着妹妹,難得地紅了臉:“…………”
于長洲:“…………”
付睢寧:“???”
于長洲猶豫了一下,解釋道:“大概說的是我爹吧,我爸以前經常罵他死要面子活受罪。”
說完,他想了想,指着旁邊坐着的付睢寧,對着兒子鄭重道:“思洲啊,你得跟你爸爸學,該不要臉的時候就得學會不要臉。你才多大點孩子整天端着累不累?人嘛,要開朗要活潑要真誠,懂不懂?”
付思洲:“…………”
付睢寧:“…………”
感覺受到了冒犯?
付睢寧:“我什麽時候不要臉了?”
付檸安小朋友一臉疑惑:“嗯?不要臉是什麽?為什麽哥哥要學爸爸?那我可以學嗎?”
幾乎是同一時間,于長洲、付睢寧:“不可以!”
于長洲:“你已經夠不要臉了,不許學!”
付檸安嘴一癟,不開心了:“…………”
再也不是團寵小公主了嘛?
難受。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征名時候踴躍發言的小可愛們(給你們補發了紅包),另外感謝提供“思洲”(原來是瑜,我換了個字)和“檸安”這兩個名字的小可愛:三微月和阿湘說要努力。
其實也不知道該寫啥,就分了點段子,想到什麽寫什麽,大概龍鳳胎就這些了吧,下一個篇章是爸爸們的愛情故事。
新文預收《同學,來套王後雄嗎?》專欄可直達,求個下本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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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白日依山盡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