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程曦禾正和葉母聊得熱火朝天,葉容森的電話恰逢時機地打了進來。葉母為了不打擾小倆口說話,主動退出了房間,将相冊留給了程曦禾。
“忙完了?”
“嗯,剛到酒店。”葉容森松了松勒得發緊的領帶,“你在幹什麽?”
“沒什麽,剛剛和媽媽在聊天。”
“和媽媽聊天?”葉容森笑着問道,“聊什麽?”
“就随便聊聊。”程曦禾唇角不自覺地上揚,手裏緊緊握着那張葉容森的照片,“容森,等你回來我們去拍照吧。”
“拍照?”經程曦禾的提醒,葉容森才意識到他和對方的合照少得可憐,好像迄今為止他與程曦禾唯一的合照就是那張挂在房間牆壁上的結婚照了,“不是暑假快到了麽,等我們到時候出去旅游的時候,你想拍多少,我們就拍多少。”
“嗯。”程曦禾看了一眼時間,“容森,你吃飯了嗎?”
“還沒,一會兒和同事出去吃。”
距離葉容森回來還有四天,四天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對程曦禾來說卻是度日如年。
葉容森聽到程曦禾沒了聲響,“怎麽不說話了?”
“我在想你還有幾天回來。”程曦禾心想,要是一眨眼,就能過去四天就好了。
“這麽想我?”
程曦禾紅着臉,“嗯。”
“我也想你,每天都想着,親親抱抱你。”葉容森的嗓音突然變得低沉起來,“曦禾,我想要你。”
本來沒往這方面想的程曦禾聽到葉容森的話,身體也頓時起了異樣的反應,他躺在床上,緊緊握着電話,“可是我們在電話上……”
“沒關系,你跟着我說的做。”葉容森一手握着電話,另一只手摸上滾燙的性器,“把褲子脫下來,大腿稍稍打開,用手指摸一摸穴口,是不是已經濕了?”
程曦禾按照葉容森的指令,先脫下褲子,然後分開大腿,微涼的指尖摸到已然濕潤的穴口,他輕顫着嗓子說道,“濕了……”
“好乖,現在把手指插進去,慢慢插到底。”
葉容森想象着程曦禾細白修長的手指插入濕潤緊致的後穴,緩緩抽動,手中的性器又不可抑制地脹大了幾分。如果程曦禾現在就在他身邊的話,他恐怕會不顧一切地操哭那個人。
腸道裏蠕動的媚肉感受到異物的入侵,立馬歡快地收縮起來,火熱的內壁緊緊夾着程曦禾細白的手指,他輕輕抽出指根,黏滑的淫液也随之流淌到白嫩的大腿上,“容森,容森……嗚……”
“曦禾,感覺到了嗎,我正在你裏面抽動。”葉容森舔了舔幹燥的薄唇,程曦禾勾人的呻吟聽得他心都經不住顫抖起來,“你好緊……”
細長的手指不比葉容森性器的粗壯,很難插到饑渴的穴底,程曦禾忍不住加了一根手指,兩根手指并駕齊驅地在緊窄的甬道裏抽動,但還是無法滿足深處躁動的瘙癢,他難受地撐開黏滑的腸道,“容森,深點,你深一點……裏面好癢。”
“那你動一動腰,把我的東西都吃進去。”葉容森幻想着此刻自己的性器被程曦禾濕軟的甬道緊箍,薄薄的內壁勾勒着血脈膨脹的青筋。
“容森,你的好大……”程曦禾想象着葉容森巨大猙獰的兇器狠狠貫穿他的身體,堅硬的龜頭不顧一切地摩擦着穴底,“好舒服,容森……你再進來點,進來點……”
“屁股搖得好厲害,想讓我射進去嗎?”
“要,我要……容森,給我,給我……”
“曦禾,你真好。”
魏柒翻了個身,撲面而來的全是陌生的氣息,強烈的不安感促他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窗外躍進的光線刺得眼球發疼,他反射性地閉上雙眼。
“醒了就出來吃早餐吧。”
這個聲音怎麽聽起來那麽耳熟,好像是秦宵?
秦宵走到床邊,放下紗窗,這樣可以阻擋一些刺眼的光線,“能睜開眼了嗎?”
魏柒緩緩睜開雙眼,看向站在窗邊的人影,過了好一會兒視線才聚焦,“秦宵,怎麽是你?”
“你昨晚喝醉了,我不知道你家住哪裏,就把你帶回我家了。”秦宵對昨晚魏柒落魄的醜态只字未提,“去洗臉刷牙吧,我準備了早餐。”
魏柒對昨晚的記憶很模糊,只記得秦宵帶着程曦禾離開之後,他一個人坐在餐廳喝酒,在那之後的事情無論他怎麽用力想,也找不到半點頭緒。
秦宵為他準備的牙刷和毛巾都是嶄新的,可以看得出來這個屋子裏除了他本人,也沒有第二個人。魏柒磨磨蹭蹭地梳洗完,秦宵已經吃完早餐了,“趕緊吃吧,我剛剛在微波爐裏又熱了一下。你的車還在餐廳的停車場,一會兒我順路送你過去拿。”
早餐很簡單,豆漿油條,再配上新鮮出爐的鍋貼。
魏柒喝了一口豆漿,随口問道,“你幾點起床的?”
“六點。”秦宵向來少覺,無論睡得多晚,六點的生物鐘總會準時地将他叫醒。
魏柒小聲地嘀咕了一句,“這麽早。”
“嗯?”正埋頭看金融報的秦宵恍恍惚惚聽到魏柒說了些什麽,“你說什麽?”
“沒什麽。”
兩人吃完早餐,秦宵将魏柒送到餐廳的停車場,就在魏柒準備下車時,他突然開口道,“魏柒,有些感情抓得太緊,只會讓你自己痛苦。”
魏柒頓時像是刺猬般豎起渾身的刺将自己團團包裹起來,“秦宵,你這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秦宵莞爾一笑,“只是忠告而已。”
“忠告?你憑什麽給我忠告?憑你是程曦禾的哥哥?”
“憑我是你的朋友。”秦宵深知求而不得固然痛苦,但自欺欺人才是所有痛苦的根源,“魏柒,別讓自己太難堪。”
似曾相識的話讓魏柒的情緒當場失控起來,“你有什麽立場來指責我?你了解我嗎?了解我的過去嗎?”
秦宵知道自己肯定是戳到了魏柒的痛處,“我不了解你的過去,但你現在的心情我比任何人都了解,求而不得所以心有不甘。”
“怎麽?秦總現在是要做我的情感導師開導我?”魏柒冷冷一笑,對于秦宵的感同身受不屑一顧,“像你這樣的人,怎麽可能屈尊降貴來理解我們這種可有可無的人?”
“魏柒,你沒必要這樣,我對你并沒有惡意。”秦宵語氣依舊緩和,絲毫沒有因為魏柒的冷嘲熱諷而動怒,相反還覺得眼前的人比他更可憐,“我只是希望你能好過一點。”
“如果你想讓我好過一點,不如讓你弟弟放棄葉容森如何?”
秦宵動了動薄唇,沉默不語。
“做不到對嗎?所以又何必虛情假意?”
魏柒不需要悲天憫人的同情,更不需要惺惺相惜的感同身受,他需要的是一個無論他犯多大錯誤,都能陪他義無反顧走到最後的人。
望着魏柒潇灑離去的背影,秦宵深邃的黑眸暗了暗,雙拳不由自主緊握成拳。如果這輩子注定無法與程曦禾在一起了,那麽就讓他替程曦禾守住這份來之不易的幸福吧。
秦宵跳下車,不顧一切地追上魏柒,就在對方要上車的那一秒,他一把抓住魏柒白皙纖細的手腕。
魏柒秀眉緊皺,剛想開口質問秦宵想做什麽,卻被對方突如其來的吻堵住了雙唇。
曦禾,我不會讓任何人破壞你的幸福,誰都不可以。
魏柒怔在原地,随後迅速地反應過來,用力推開秦宵,擡手就是狠狠一巴掌,毫不手軟。
淡淡的五指印落在白皙的俊臉上,側臉上火辣辣的疼讓秦宵緩緩轉過頭,如墨的黑眸一眨不眨地盯着滿臉憤怒的魏柒。
魏柒用手背狠狠擦了擦被秦宵吻過的雙唇,像是碰到了什麽髒東西,“秦宵,你瘋了嗎?”
接下來秦宵說的話,是他這輩子說過最完美的謊言。
程曦禾說,如果真正愛一個人是沒辦法假裝的,可他卻将這輩子唯一的謊言說得毫無破綻。
“我确實瘋了。”秦宵雙眸微垂,波光流轉,給人一種深情款款的錯覺,“我喜歡的人卻愛着別人,你讓我怎麽冷靜?”
秦宵突如其來的表白對魏柒來說無疑就是五雷轟頂,他怎麽也沒想到這種話會從秦宵嘴裏出來,聽起來荒唐可笑。
滿臉震驚的魏柒踉跄着後退了幾步,撞到了停在身後的車輛,秦宵卻毫不在意地步步緊逼,直到魏柒無路可退地大喊起來,“你別過來!”
這是秦宵認識魏柒以來,第一次看到那張冷漠疏離的臉上有了慌張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