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開場前五分鐘,校慶禮堂的後臺。
FIRST六位成員做好最後的準備工作,檢查了彼此的妝發造型,準備登上那個對他們來說,神聖且意義重大的舞臺。
“心跳的好快…”唧唧用力捂住胸口,依舊無法胸前內的鼓噪。
“我也是,好緊張啊。”阿淼激動的聲音微微發顫。
“你還會緊張?”維果好笑的看着他,“我以為你這種單細胞生物,沒有‘緊張’那種情緒呢。”
阿淼不服氣的大聲哔哔,“誰說我是單細胞生物?第一次登臺這麽重要的場合,我當然會緊張了!”
“哦。”南哲整理好衣袖,挑高眉峰斜了他一眼,“你真可愛,需要哥哥安慰你嗎?”
阿淼紅着臉,瘋狂搖頭拒絕,“不要不要,你明明比我小兩個月,我才是哥哥。”
南哲無所謂的聳聳肩膀,對照鏡子把每一根頭發搭理整齊。
“唧唧!”阿淼慘遭嘲笑,奔向同病相憐的唧唧,“他們都不理解我!”
“離我遠點。”唧唧冷漠的推開他,“你太丢人了。”
經過阿淼這麽一鬧騰,唧唧感覺自己心跳速率都恢複了。
如果被大家當做跟阿淼同一類的人,唧唧寧願去死!
“哈哈哈哈哈!”後臺一時間充滿歡聲笑語。
“阿淼你的團欺人設真穩。”
“要繼續保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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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阿淼捂住臉,欲哭無淚。
“行了,別鬧了。”最終,還是善良的小花隊長,把阿淼拯救出來,“該上臺了,大家快點準備。”
“好!”餘下隊員一秒收斂,積極響應自家小隊長。
“對了。”臨上臺之前,維果突然叫住大家,“那個,儀式…”
“什麽儀式?”吳桦之前幾次路演都沒有參加,猛得聽他們cue儀式,有些懵。
“就是加油打氣那種,你把手放上來。”唧唧先伸出手,示意吳桦把手放在最上面。
大家圍成一個圓,很有儀式感的齊聲大喊,“FIRST,沖啊!”
吳桦任由他們擺布着完成了整個儀式,眯起眼睛笑了笑,“原來是這種啊。”
“你想說很幼稚,是嗎?”
“沒,挺好的。”吳桦斂起笑意,強行端出嚴肅的表情,努力為自己辯解,“真的,我沒覺得幼稚。”
“哼哼!”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終于等到開場的時候。
等待上臺的時候,大家心裏多多少少有些擔心,害怕表演的時候發揮不好,害怕舞臺出現意外,害怕他們的出道演出留有遺憾。
可真正站上舞臺之後,那些忐忑漸漸平息,眼前的目标變得堅定而清晰。
其實,大家都很清楚,相比于其他團的出道舞臺,他們擁有的這個舞臺不算大。
而且,這個不大的舞臺還沒有坐滿,空出了一大半位置,光線很黑暗,僅僅只有幾盞亮起來的燈。
可這些都不重要。
從他們選擇□□豆的第一天,初心就從來沒有變過——
要讓所有為他們而來的人,每一秒都得到快樂。
“大家好!我們是新出道的男團FIRST!”
“我是阿淼~”
“阿淼好帥啊啊啊!”
“你們好,我叫薄希。”
“欸?以前表演的時候有薄希嗎?”底下經常看演出的妹子問。
“有的。他和小南哲剛開始訓練,害怕自己跳的不好,所以主要負責後勤。”
“你們不認識薄希嗎?咱們學校的校草啊。”
“薄希加油!相信自己!”
薄希聽到他們給自己打氣,斯斯文文笑了下,成功惹起一片尖叫。
“你們好啊,我是你們都喜歡的維果。”
“果果!”
“果果今天也好帥,愛你~”
“維果你是最棒的!”
由于維果之前營業比較頻繁,又是路演三人組中年齡最大的一只,給觀衆的福利超級好,現場有許多為他而來的粉絲,尖叫聲比其他人都大。
接下來輪到唧唧,他還沒說話,底下一片‘唧唧好可愛’的喊聲,惹得冷酷忙內臉悄悄紅了一些。
南哲跟薄希一樣,沒有參與過路演,可看過路演的觀衆基本都認識他。
每次大家表演的時候,他總會守在旁邊,專注又安靜的仰望他們,幹淨又美好的模樣讓人過目難忘。
最後,輪到隊長吳桦自我介紹。
他報上自己的名字之後,全場一片安靜。
沒有一個人知道,他為什麽會進入這個團,為什麽還站在中間的位置。
大家連他名字是哪兩個字都弄不清,當然不可能為他打call。
底下詭異的寂靜,讓臺上的人也有些尴尬。
愛豆這個行業,某種意義上是依賴粉絲而生的。站在臺上,卻沒有人呼喚自己的名字,對于愛豆而言,是最致命的打擊。
幾個人下意識看向吳桦,生怕他為此難過。
跟他們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吳桦沒有流露任何感傷,臉上帶着無懈可擊的笑容。
“感謝大家來到現場,接下來請欣賞我們團第一首單曲,《FIRST》。”吳桦說着,轉過身向大家比了個手勢,小聲提醒,“別愣着,找自己的站位。”
“哦哦哦!”剛才晃神的衆人立刻反應過來,尋找自己的位置。
現場音箱內,響起節奏明快的前奏。
與此同時,大禮堂外的大屏幕前面,聚集了越來越多的人。大家冒着風雪停住腳步,人群很安靜,所有人幾乎屏住呼吸期待着,期待着舞臺上,六個仿佛自帶光芒的男孩。
不長不短的前奏結束,六個人整齊劃一的轉過來,舉起手裏的話筒齊聲唱:
“掙脫了荒蕪與孤寂。”
“我闖進空白的天地。”
“成為你——”
“絕無僅有的唯一。”
“六色光點綴的奇跡。”
伴奏音樂到這裏,似乎停了半拍。
偌大的天地間,只剩下六道合二為一的聲音。
“FIRST!FIRST!”
“To be the best!”
聚在大禮堂外的學生們,站在冰天雪地中,仍然被他們身上傳遞的炙熱感染。
“太好聽了吧!”
“我第一次看這種形式的表演,好精彩,又能看好幾個帥哥跳舞,還能聽歌,好棒!”
“所以,咱們為什麽要站在外面呢?”人群中,有人發出靈魂質問,“那邊不是可以領票嗎?”
“啊!”所有人瞬間反應過來,邁開腿跑過去,找發門票的小姐姐搶了入場券。
還有一部分想等這首歌結束的學生,稍晚點再趕過去,票已經發光了。
——此時,現在的國立大學的同學并不知道,這次搶票是他們大學生涯中,競争最不激烈的一次。
後來,國立大學每年校慶,都會邀請男團FIRST來學校演出,依舊在只能容納1500人的大禮堂,門票總是供不應求。
為了解決門票問題 ,校方想了一個簡單粗暴的解決辦法:
只有大一的新生,才有資格拿到校慶門票。
錯過機會的老同學,每每想到這件事,心裏總覺得一陣陣後悔。
而此時,那些個搶到票的幸運兒争先恐後擠進大禮堂,各自占了位置,還聽到了他們這首歌的後半段。
“年少的夢想一天天清晰。”
“現在的我們生而為一。”
“這征途或許披荊斬棘。”
“并肩前行就不會放棄。”
“希望未來的旅途都能與你們一起。”
“那片星光觸手可及。”
FIRST團沒有固定的C位,舞臺上的每首歌,大家都有輪流站在中間的機會。
《FIRST》作為他們出道曲,落幕的時候,隊長吳桦站在最中間,半跪着朝臺下比了個心。
“為了跟你們見面,我們孤獨的走過了很多路。”
“希望未來的路,可以和你們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