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沖了進去:“池拟風,你沒死吧?”
汗顏......這妹子怎麽這樣說話?
“死不去,怎麽?失望了?”這句話不是池拟風說的,而是銀哲羽說的,畢竟池拟風還在昏迷之中。
“病人家屬到了嗎?”原來醫生一直坐在旁邊,成韻雨走過去,說:“醫生,我是他妹妹,池拟風怎麽樣了?還好吧?”
“看樣子就知道是脫離生命危險了吧?不過......既然是病人的妹妹,應該知道他昨天晚上吃什麽東西了吧?病人是中毒了。”醫生說道。
成韻雨一臉的難以置信:“怎麽可能?銀哲羽,這是怎麽回事?你不是一直跟他在一起的嗎?”
銀哲羽不再說話,把臉別了過去。
成韻雨看見默不作聲的銀哲羽,以及也開始不說話了,倒是信倩兒開口了:“難不成是胡媚兒?是她對不對?你昨天是見過她對不對?畢竟你們三個人都是外宿的,不是嗎?”
“果然是你嗎?你為什麽啊?明明是池拟風的好朋友,但是你卻和聯合胡媚兒害自己的好兄弟,你還是人嗎?”信倩兒幾乎是吼出來的,她不敢相信銀哲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不是銀哲羽。”姚依晴說:“不會這樣的,銀哲羽不是這樣的人。”
“我出去一會兒,不要來找我。”成韻雨說道,然後離開了病房。信倩兒欲言又止,看着銀哲羽,狠狠瞪了他一眼:“算我識錯人了。”說完摔門而出。
“倩兒!”周穎叫了一聲,然後說:“我去追她。”
姚依晴看着他們離開,說:“銀哲羽,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你就實話告訴我們吧,我知道你不是那麽狠心的人,你做不出這樣的事情的對不對?”
銀哲羽別過了臉,還是不說話。
童瑜坐到了一旁,說:“你們之間的事情也許我們不應該插手那麽多,但是韻雨是我們的姐妹,現在出事的是她的哥哥,她能不擔心嗎?能不生氣嗎?這種心情我們都是能夠理解的,所以,你還是......”
“等池拟風醒了再說吧。”銀哲羽說着離開了病房。
房間裏面只剩下姚依晴和童瑜,還有一直昏迷不醒的池拟風。
“你說說,為什麽銀哲羽會做出這種事情?難道池拟風不是他最好的兄弟嗎?”信倩兒大吼,“我最接受不了的就是這種出賣朋友的人了!”
周穎拍拍信倩兒的背,說:“不要這麽生氣啦!我相信銀哲羽一定是有他自己的苦衷的,不對嗎?我覺得我們應該給銀哲羽足夠的信任,不然......也許這正是胡媚兒的料想之中,如果我們繼續這樣下去的話,很快就會讓胡媚兒如願以償的。”
信倩兒皺着眉頭,嘟着嘴:“雖然話是這麽說,但是......”
“好啦,給小夥伴們點信任好不好?”周穎把手放到信倩兒的肩膀上,說:“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有點失落,今天晚上我陪你請假出去玩,好不好?”
“你想幹什麽?”信倩兒有點驚訝地看着周穎。
周穎笑了笑,說:“去一個能夠讓你忘記煩惱的地方。”
晚上很快到了,她們兩人請了晚自習的假,周穎帶着信倩兒來到大排檔,讓老板上了幾盤小菜,而且點了一些啤酒。
“啊,你......”信倩兒有些吃驚。
周穎笑了笑,說:“我知道你現在很煩,但是酒吧的話我們還不夠年齡進去,所以我們只能來大排檔了。”
“好姐妹,還是你懂我!”說完夾起小菜往嘴裏送。
過了很久,周穎從陪喝變成了勸酒:“別喝了,你要醉了,不要再喝了。”結果信倩兒不聽勸,最後醉倒了,然後還要周穎弱弱的身軀把信倩兒背回校舍。
第二天,信倩兒昏昏沉沉地醒來了,說:“哎呀......我回來了?”
“你還好意思說呢!”童瑜說:“還是人家周穎把你給背回來的呢!你等會兒可要好好謝謝人家。還有......韻雨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那丫頭!”信倩兒捂着腦袋坐了起來,說:“還沒有回來啊?該不會出什麽事情了吧?”
“應該不會吧,她的身手你還不知道?不過......她的心病可能...也說不定她現在在醫院呢!也說不定池拟風已經醒過來了。”
她們沒有猜錯,池拟風的确是醒過來了。
“胡媚兒實在的太過分了吧?”池拟風無奈地笑了笑,說:“羽,她又要挾你什麽了吧?”
“對不起。”
“當我的兄弟的,就不要跟我說這樣的話!”池拟風說:“要知道,我認識的銀哲羽可不是那麽膽小懦弱的人,懂?”
“我知道你一直佷相信我,但是這一次,我真的很對不起你......”
“我也知道你有苦衷的,不是嗎?那個秘密,我早看穿了。”池拟風低下頭,說:“只不過...你一直在掩飾。”
“嗯?”銀哲羽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了池拟風。
池拟風笑了笑,說:“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那一次在天臺,一直目不轉睛地看着的人就是她吧?甚至乎胡媚兒因為這件事情要挾你讓你害我,你還是照做了,這一切都是為了她,不是嗎?”
“那麽你說的她究竟是誰呢?”
“請允許我先賣個關子。”池拟風帶起了頭,說:“那天你究竟看中了她的什麽?野蠻?任性?又或者......壞脾氣?都說這樣的女生是最惹男生喜歡的,怎麽?你也中了這種圈套?”
“呵呵...這通常是小說才會出現的情節吧?”
“對啊,但是你不知道的是:現實往往會比小說還要狗血許多。因為小說中有很多情節都是由現實中的一點小小的事情誇張化,虛假化而演變過來的,不是嗎?”
“先不管她是誰,你能不能先幫我保守這個秘密?”
“行!但是我想知道你那天到底看見了什麽,她那個時候正在打架,不是嗎?”
“但是不是因為幾個蠻橫的人正在欺負一個學弟嗎?我看在眼中的,是她打抱不平的性格。甚至一而再再而三地讓校長原諒她的錯誤。”“也許吧......”
“如果她不是你的妹妹,你會喜歡她嗎?”
“胡說!我一直那樣喜歡她,就算她不是我的妹妹,我還是會像現在那樣守護她的。”
“呵呵......不過...看來我以後真的沒有任何的資格了呢!我做了一件無法原諒的事情......”
“那就讓秘密永遠埋藏起來吧!”但是終有一天,我會解開這個秘密,為了你好,也是為了她好。
作者有話要說:
☆、小三兒
當信倩兒回到教室之後,成韻雨已經坐在教室了。
“死丫頭!你昨天都去哪裏了?怎麽一天沒有回學校?!”信倩兒走上前就是質問,成韻雨笑了笑,說:“找了幾個老朋友聊聊天而已。”
“你......”信倩兒簡直快要氣瘋了,“有什麽事情跟我們說不行嗎?”
“我知道了,我讓你們擔心了,對不起。”成韻雨很心平氣和地認錯。信倩兒看着成韻雨勉強的笑容,新馬上就軟了下來,說:“算了,也不知道池拟風怎麽樣了,你會擔心也是理所當然的。”
下午,銀哲羽和池拟風回到了學校。
成韻雨見到池拟風進了教室,馬上就跑上去,說:“你怎麽樣了?有事嗎?要不要多休息幾天,我...我打電話讓叔叔來接你......”
“噓——”池拟風把食指放到了唇上,說:“別讓老頭子知道。”笑了笑,接着說:“其實我還要感謝銀哲羽呢!我知道你在生氣,不僅是你,還有你的那堆姐妹也在生氣吧?”
成韻雨低下了頭,不說話了。
信倩兒倒是吼道:“憑什麽啊?大家不是朋友嘛?況且你們還是好兄弟,韻雨是第三者我就不說了,但是他現在可是出賣你......”
“我能理解。”還沒說完,池拟風就打斷了她:“但是我比你們知道的事情多太多了,所以換做是我,也許我也會這麽做。”
究竟是什麽事情啊?居然讓他們都可以做出出賣朋友的事情。信倩兒想到。
池拟風的眼神飄忽着,說:“不過...也還好她比較識相,想要害的人是我,如果是逼我去還羽的話,說不定我還會反咬那個人一口呢!現在連我都沒有生氣,你們還生什麽氣呢?”
“哼哼,聽起來就像我們多管閑事一樣。”信倩兒冷笑道。
成韻雨拉了拉信倩兒,搖了搖頭,說:“算了,他們之間有很多秘密的,有些事情,我們是不可能插入他們之間的。”
信倩兒咬住了唇,說:“好吧,既然韻雨都這麽說了,銀哲羽,我就原諒你吧!”
銀哲羽還是不說話,和池拟風回了座位。
信倩兒說:“那個......韻雨啊,你真的原諒銀哲羽啊?”
“原諒那是一定要原諒的,不然池拟風可不會原諒我。不過,我想讓你幫我一個忙,你幫不幫?”
“什麽忙啊?”
“我們去當一回偵探,就在這個星期四的晚上,我們出去。”
“什麽?又逃出去?”
“不然呢?你以為這一次那個老大姐真的會放過你?!”成韻雨問,然後笑了笑,說:“我大概已經猜到犯人了,現在只欠證據了。”
信倩兒吐了吐舌頭:“不會吧?難道你想要說的人是......”
“不錯。”也許在這種情況下,大家都能夠猜到是誰指使銀哲羽的,畢竟恩怨太過明顯了。
于是午夜時分,信倩兒和成韻雨再次從陽臺爬了下去。
“有人影!”信倩兒突然高叫。成韻雨立刻捂住了信倩兒的嘴巴:“你找屎啊?!”信倩兒馬上意識到,然後乖乖閉了嘴。
成韻雨順着信倩兒的手指頭看去,喃喃道:“那不是胡媚兒嗎?”
“什麽?真的是她?”
“誰知道她又想要幹什麽呢?”成韻雨嘆了一口氣,說:“走!我們走上去看看。”
“天哪!總覺得好刺激!”信倩兒神經質地說了一句,成韻雨白了她一眼,拉着她上前去。
信倩兒看着,突然感嘆:“這胡媚兒還真是夠有心機的!居然跑去禁地,诶,我們要不要去?”
“去!當然要去!雖然是禁地......”
“好!咱們一起去,要是你還暈過去,我就背你回去!大不了去男生宿舍睡覺!我記得男生宿舍還有一間空宿舍呢!”
“你有病吧?”成韻雨一臉的不可思議,信倩兒笑了笑,說:“我開玩笑的。不過...胡媚兒不是外宿的嗎?現在三更半夜的,她怎麽還在學校啊?”
“好像還有一個人。”成韻雨說,信倩兒馬上就望過去,說:“對啊,那個人的背影好熟悉啊。”
“不會是銀哲羽吧?”“不是他,銀哲羽要高一點點。”“那他是誰啊?”“天!”信倩兒差點就大聲叫出來了。
成韻雨看着信倩兒驚慌失措的樣子,說:“怎麽了?”
“陳軍,是陳軍......怎麽會是他?難道這一切都只是圈套嗎?難道陳軍也是胡媚兒的人嗎?”信倩兒簡直不敢相信。
成韻雨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應該叫她不要多想,還是讓她樂觀面對呢?
信倩兒快要受不了了,她眼睜睜看見了胡媚兒吻上了陳軍的唇!她恨恨地說:“這對狗男女!”
“倩兒,你怎麽了?”成韻雨拉住了信倩兒,感覺好像一放手信倩兒就要上前跟他們拼了命一樣。
成韻雨說:“別激動,你千萬不要激動!說不定胡媚兒是已經知道了我們在這裏才會這樣子的。你想想啊,既然銀哲羽能夠被威脅,難道陳軍就不會被威脅嗎?”
聽到這裏,信倩兒慢慢冷靜了下來,說:“所以他能夠做出這樣衆叛親離的事情嗎?對了,韻雨,你說這是不是胡媚兒所希望的呢?先是讓我們一個一個做背叛大家的事情,讓我們被孤立,最後......再一個一個地對付我們。”
“你能想到這一點就好了,我也說不準。”
“你不是半個陰陽師嗎?”
“你也會說是半個,半個能做到什麽啊?我的預算不是每一次都準确的,要是真的能預算這些事情的話,高考就沒有用了。”成韻雨說。
信倩兒不再說話了,對于這件事,成韻雨突然覺得很愧疚,如果是自己來的話就不會讓信倩兒親身經歷這些事情了。
“我不會讓胡媚兒得逞的。”信倩兒說:“我一定會加倍獲得陳軍的心,讓他對我忠貞不二的!”
能夠這麽想就最好了。成韻雨終于放下了心頭大石,拉了拉信倩兒,說:“我們回去吧。說不定我們不在,胡媚兒就不會逼着陳軍做這種事情了,我想......這也不是陳軍自願的。”
信倩兒很凝重地點點頭,成韻雨知道,她在逼自己接受這樣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那是閃爍的流星
第二天上學的時候,一向和銀哲羽形影不離的池拟風今天是自己上學的。不好的預感馬上就湧上了心頭,拉住了池拟風:“銀哲羽呢?”
“你丫頭,終于記得他了?”
“我一向記得他好嗎?”成韻雨開玩笑地錘了池拟風的胸口一下,白梓弦走了過來,說:“池拟風,你今天的臉色不大好,是出什麽事情了嗎?”
楊傑亮也走了過來,說:“是不是銀哲羽的事情,難道他也被......”
只見池拟風搖了搖頭,說:“他......轉學了,搬家了,我失去了一個好兄弟。”
“他這是什麽意思啊?受害者是你诶!”信倩兒不服地說。
池拟風搖了搖頭,苦笑着說:“真正受傷的人是我,我明明就說過大家都會原諒他的,但是不希望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姚依晴也走了過來,說:“銀哲羽怎麽可以這樣?做錯了事情一走了之就可以了嗎?”
白梓弦大吼一聲:“你們能不能不要再說了,這件事明明不簡單好嗎?先聽池拟風說完好不好?!”
池拟風還是搖了搖頭,說:“我知道他不希望我說的,不過......韻雨,今天是星期五,可以回家了,有件事情我要跟你好好說一說,順便帶你去一個地方,然後你會明白的。”
成韻雨默默點頭,池拟風平時總是嘻嘻哈哈的,不是痘別人開心就是當“和事佬”,這次居然會出現這種失魂落魄的表情,肯定是出什麽事情了。
信倩兒看着異常的池拟風,總覺得怪怪的。成韻雨拍了拍信倩兒,說:“我覺得你也應該把陳軍給約出來,問問他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胡媚兒總不能在陳軍身上裝一個衛星導航系統吧?”
信倩兒想起昨天晚上的那一幕,突然又覺得胸口很疼,然後點了點頭。
這是每一個人都心事重重的一天,氣氛很凝重,凝重得沒有一個人再聊八卦了。
回家之後,池拟風帶着成韻雨出了家門,成韻雨有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說:“你要帶我去哪裏啊?”
池拟風臉色變了,說道:“閉嘴!”
聽着池拟風嚴肅的聲音,成韻雨沒有再說話,因為這樣下去的話只會讓他生氣。
走到一塊墓地,池拟風突然停了下來,成韻雨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了,池拟風回過頭,有點擔心地看着成韻雨,說:“你得先答應我,你要堅強。”
成韻雨看着池拟風的臉,凝重地點了點頭,然後池拟風帶着成韻雨進了離目的不遠的一間大房子裏,然後進了一間房間。
“這是幹什麽?”
你過去床那邊。成韻雨皺起了眉頭,一步一步靠近床,越是靠近,心跳就越是加速,然後,她難以置信地一直看着那張慘白的臉,眼淚不自覺地落了下來。
池拟風坐到了一邊,一聲不吭。
成韻雨跌坐在地上,一直搖着頭,喃喃着:“怎麽會這樣?為什麽會這樣子?為什麽......”
躺在床上的,是已經梳洗過的銀哲羽,還是平靜而帥氣的臉龐,還是那張慘白的臉,不過......今天看見的他好像比平時還要白,因為...今天的他一點血色也沒有。
成韻雨一直在流淚,不知道為什麽,就是哭不出聲音,喉嚨就像被什麽壓住了一樣,發不了聲音。她到今天才明白,原來當自己悲傷到極點的時候,是哭不出聲音的。
池拟風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背,說:“先起來吧。”
“是不是因為我?”成韻雨緊張地回過頭,問池拟風:“不是還要過幾個月才會......”
“是因為胡媚兒的逼迫,不然的話,可能能夠活得久一些。我實在是說不口......他可是我最好的兄弟。”
成韻雨低下了頭,一句話也說不來。
池拟風把手放到成韻雨的腦袋上,說:“還有什麽想說的話,趕快說吧,趁着他還沒有腐爛,抑或說...趁着他的肉體還在。”
“我知道......”成韻雨擦掉眼淚,哽咽着,面向銀哲羽,說:“我知道我的脾氣很不好,也知道我惹你生氣很多次了,希望你能夠諒解。不過......最後一次,我相信你還是沒有辦法原諒我的對不對?明明知道你有不得已的苦衷,我還是罵你......”
“他沒有怪你。”池拟風說。
成韻雨一邊抹着眼淚,說:“不管怎麽樣,我還是想要再罵你一次,最後一次!你以為你是誰啊?說走就走嗎?你有沒有想過我們的感受?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子是很自私的,你走了,四葉草怎麽辦?池拟風怎麽辦?我和倩兒怎麽辦?你不是常常說池拟風是你的老婆嗎?你怎麽能夠狠下心撇下你的妻子呢?
“四葉草怎麽辦?你就丢下它了嗎?你是不知道它有多依賴你這個主人嗎?你沒有看見四葉草每一次都喜歡撲向你勝過池拟風嗎?你不是還說過我和倩兒是你的女兒嗎?你就這麽狠心撇下我們了嗎?”
“韻雨...”池拟風看着成韻雨一邊擦着眼淚,一邊狠狠地罵着銀哲羽就覺得心裏是抽搐着疼痛,于是拉過成韻雨,說:“別罵了,再罵他也不會醒來的,現在不是電影。”
成韻雨停了下來,小聲說道:“對不起。”
“傻丫頭。”池拟風勉強着笑了笑,說:“這是最後一次見面了,送送他吧。”
成韻雨點點頭,對着冰冷的屍體說:“銀哲羽,雖然我和你的關系不是那麽好,但是我還是真心把你當做朋友的,所以...你要好好保重,如果找不到人陪你鬥嘴的話,就call我吧!我随時奉陪。”
池拟風坐到了銀哲羽的旁邊,說:“羽,你以後真的要好好改一改自己的脾氣了,另一個世界裏,你不是大少爺了,所以你要學會和善待人,知道嗎?下輩子要去一個好的娘胎......不對!你不能那麽快喝孟婆湯,你要先在那兒玩上一段時間,下一輩子,我們還要做好兄弟!安心吧!”
成韻雨知道他們還有千言萬語說不完,于是說:“池拟風,我在外面等你。”
池拟風點了點頭,成韻雨有些擔心地看了看池拟風,擔心他會做出一些傻事,然後又輕輕合上門。
“啊,你是......”一個女人走了過來,看見成韻雨,有些吃驚。
成韻雨低下頭,說:“阿姨您好,我是銀哲羽的朋友,池拟風正在裏面跟他說話......”
“成韻雨...嗎?”女人問道,成韻雨有點驚訝地擡起頭,然後又點了點頭,女人慈祥地笑了笑,說:“謝謝你。”
成韻雨有些驚訝,女人看着窗外,說:“謝謝你能夠來看他,也謝謝池拟風照顧了他那麽久。”說着,微笑的臉龐流下了眼淚,說:“天下哪有父母是不愛自己的孩子的呢?只不過...也許我的方式真的錯了......是我不好,忽略的平時對他的關愛,不然的話...他是有機會能夠治好的......”
“阿姨......”成韻雨輕輕撫着女人的背。
作者有話要說:
☆、誤會一場?
然而在另一邊,信倩兒和陳軍走在公園裏,誰也沒有說一句話,就這麽走着、走着......
“倩兒。”陳軍突然停下了腳步,信倩兒也停下了腳步,回過頭,說:“怎麽了?”
陳軍猶豫了很久,他終于說:“我覺得...我們......分手吧。”
這句話無疑是一把刀,刺破了信倩兒心,信倩兒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說道:“陳軍...你剛剛...說什麽來着?”
“我們分手吧!”這一次,是果斷。
信倩兒苦笑着,說:“為什麽?因為你已經移情別戀了?誰?胡媚兒?因為那一次在禁地的那個定情的吻?”
陳軍不敢直視信倩兒,所以選擇了沉默。
信倩兒忍着眼淚,說:“陳軍,我不懂,你為什麽會喜歡她?你喜歡睡不好你偏要喜歡她!”最後一句信倩兒幾乎是吼出來的,“你是不知道,你不知道胡媚兒對我們做了多麽多分的事情!因為你什麽都不知道,所以狠狠傷透了我的心,你也會傷透他們的心......”
信倩兒後退了幾步,摔了陳軍一巴掌,說:“你這種人,我一滴眼淚也不會為你而流!”說完甩甩頭發離開,原地只剩下陳軍,他笑了,笑得那樣苦澀,又是那樣無奈。。。。。。
剛剛回家不久,成韻雨就接到了信倩兒的電話,電話那邊的信倩兒一邊在哭,一邊臭罵着陳軍那小子。
打聽到地點之後,成韻雨又馬不停蹄地感到了信倩兒的所在地。
“你不要這樣子好不好?”成韻雨一打開門,馬上就拿開信倩兒就到嘴巴的瓶子,說:“再這樣下去你會醉的!”
“醉了更好!人家都說一醉解千愁!”信倩兒苦笑着說:“你是不知道陳軍那家夥有多混蛋!他...他居然真的喜歡胡媚兒!男人嘛!本來就是三心二意的!我要借酒澆愁!”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銷愁愁更愁’你有沒有聽過啊?!”成韻雨再次奪過信倩兒的酒瓶子,說:“你以為這個世界上就真的只有你這麽傷心嗎?!”
“對了,今天,池拟風跟你說什麽了?看你的臉色,好像不大好啊。”
“嗯。”成韻雨低下了頭,小聲地說道:“銀哲羽他......走了。”
“我知道,那個家夥......我們又沒有說不原諒他,真是......”信倩兒還沒說完,成韻雨就打斷她:“你還記得我說過的嗎?他有癌症。”
信倩兒突然愣住了:“難道......”
成韻雨緩緩地點了點頭,信倩兒手握不住瓶子,瓶子在地上摔了個稀巴爛,成韻雨抓住信倩兒的雙肩,說:“你......還好吧?”
“這個......我到底該說是巧合,還是命中注定呢?”信倩兒苦笑着,說:“難怪今天池拟風的樣子會這麽異常呢!老天帶我們真是太不公平了!”說着抱着成韻雨哭了。
成韻雨拍了拍信倩兒的背,說:“你別這樣子好不好?”
信倩兒放開了成韻雨,說:“我真希望這只是一場夢......”說完又往自己的肚子裏灌下一杯酒。
成韻雨也喝下了一杯酒,說:“我總覺得人生中美好的事情就像肥皂泡泡一樣,破了,就什麽也沒有了......你和陳軍是美麗卻又是錯誤的邂逅,但是銀哲羽不是,他是一個好人......”
這一天,她們都喝了個爛醉。
然而到了第二天成韻雨從家裏出來的時候,無意中見到了信倩兒,她正和一個男生在聊天。怎麽回事啊?不是都有陳軍了嗎?怎麽還出來拈花惹草?
正想走過去質問她,卻聽見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胡媚兒說:“放心吧!信倩兒那丫頭還想跟我鬥?想都別想,我想要報仇的人沒有一個是能夠逃得掉的。哼!早知道銀哲羽他有病,我也就用不着費盡心思讓他死了!至于接下來的還有池拟風,我沒有打算讓他死,不過至少讓他受一些苦,我真想看看成韻雨那張青白色的臉啊!”
“你确定天衣無縫嗎?”
“行了!不就是陳軍嗎?陳軍已經和信倩兒分手了,只要你手尾做得漂亮一點就好了,哦!對了,機票你訂好了吧?”
“可以了,美國嘛!今天下午三點鐘的機票對不對?我已經搞定好一切了!”
“那麽下一步呢?”
“下一步?信倩兒已經沒有了心了,成韻雨也即将受到懲罰,剩下的只有舒紫和寒信倫,只要搞定他們兩個,我們就無憂無慮了。”
“嗯...那我們要怎麽做?”
“有人!”男人看見了成韻雨,大喊了一聲,成韻雨發現他們已經見到她了,馬上拔腿就跑,她不僅知道現在的形勢對她很不利,而且更重要的是——她要告訴信倩兒這個天大的秘密,原來陳軍是有苦衷的,不管苦衷是什麽,只要留下他,什麽都能夠說清楚!
胡媚兒冷笑一聲,說:“不用管她!”
“可是......”
“你想個辦法讓陳軍提前一個航班,我知道她想要幹什麽!至于池拟風嘛!我們改變計劃,先搞定舒紫他們那邊就好了。”
男人裂開唇口笑了。
但是......舒紫和寒信倫又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與幸福擦肩
“不好啦不好啦!”信倩兒才剛剛開了家門,成韻雨就嚷嚷道。信倩兒白了她一眼,說:“什麽不好了?姐姐我好得很呢!”
“不是說你。”成韻雨說:“陳軍他......要去美國了!三點鐘的航班。”
“有病啊?陳軍愛去哪裏去哪裏,跟我什麽關系啊?”信倩兒說道,成韻雨皺着眉頭,十分着急地說:“是胡媚兒要他走的,我不知道胡媚兒用什麽威脅他了,不過我想......陳軍應該是無辜的,就這樣不明不白地走了,你會甘心嗎?”
信倩兒聽着,确實會不甘心,但是又有什麽辦法呢?他陳軍大人要走,難道還能強制性留住他嗎?
成韻雨似乎是看出了信倩兒的心思,于是說道:“哎呀,別猶豫了,你再不去你就連唯一一個知道真相的只會都沒有了!”
話音剛落,信倩兒就拉着成韻雨飛奔過去,在馬路上叫了計程車。
“師傅,請您快點兒。”成韻雨着急地說道。開車的師傅說:“小姑娘,你說快就能快的啊?你也不看看這路,多難走啊?”
“師傅,你是不是走錯路了啊?”信倩兒說道:“機場是在那邊。”
“我走的是近路。”
“近路?那邊直走就是機場了,你現在不是還繞了個大圈子嗎?”信倩兒有些着急了,司機冷冷地說了一句:“小姑娘話不要太多,不然會惹人讨厭的。”
那個家夥是不要命了啊?居然敢惹上她們兩個!于是直接一腳踹上玻璃上,說:“你要再不抓緊時間,我就讓你嘗嘗被揍的滋味!你以為我們是什麽人啊?!”
司機看見這種氣勢洶洶的人,馬上就怕了,于是維維是諾。送她們安全到達了機場,成韻雨趕緊打電話,可是電話已經關機了,信倩兒在到處跑着,叫喊着:“陳軍,你在哪兒啊?我錯了,你應一聲好不好?”
成韻雨馬上跑到前面去問,結果工作人員的回答是:“抱歉,成小姐,陳先生已經提前一個航班走了。”
“走了?”信倩兒感到心突然間空空的,跌坐在地上。
“倩兒。”成韻雨扶起她,說:“倩兒你怎麽了?要不要緊?我帶你去醫院好不好?”
信倩兒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但是沒有決堤下來,她緩緩開口,說:“我......還好。我想去對面的公園走走,你先回去吧。”
“可是......”
“不會有事的,相信我。”信倩兒勉強着露出一個微笑,說道:“你讓我一個人好好靜一靜,好好想一想,我很快就會想通的。”
“倩兒......”成韻雨還是有點兒擔心,信倩兒一直用堅決的眼神看着她,成韻雨最終只好妥協:“好吧,如果有什麽事情,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哦!”
信倩兒點點頭。
看着成韻雨的背影越來越小,直至消失,她才走到公園裏,漫無目的地瞎逛,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裏,只能這樣一直走着...一直走着。
終于走到一條長椅邊,坐下,用手托着自己的額頭,低聲哭泣,她還是不敢相信陳軍能夠那麽狠心抛下她,當初說分手的人是陳軍,如今毫無預兆離開的人也是陳軍,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殘忍的現實呢?
周圍路過的人很多,也有很多人看着信倩兒的表情,但是卻是沒有一個人主動上前安慰,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