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她跟江成雲說,江成雲也笑了，“那我正好輕松點，本來今天就是要采訪洪院長的，他們醫院出了病人，容易給大家一些消極反應。”
“感覺……他是因為楊雨杭才記住我的，我欠了他一個大人情呢。”溫宜周也忍不住笑了。
江成雲一臉無所謂道：“這有什麽？很正常的，認識的人信得過,我跟老姜關系，不也天天采訪他？”
溫宜周覺得不是的，如果她不認識楊雨杭，洪院長壓根不會記住她,這是楊雨杭的功勞。
晚上采訪之前,她收拾好,拿着儀器跟在洪院長旁邊，穿過重症病室,還有些膽怯,她平時不會來這裏的,這裏離死亡太近了。
他們一身白衣，像是正在在閻王殿門口搶生命。
洪院長笑不出來,“這幾天病人痊愈了不少,所以空了些病房。”
溫宜周拿着本子說：“您的目标是把所有的病房清空吧？”
“不止。”洪院長認真說：“我們的目标是把整個醫院封起來，等一切結束，我們就可以回家了。”
“很快的。”溫宜周說，拿着攝像機,拍着旁邊的病床，，洪院長看着她，“我看了下記者們，你好像年齡比較小？”
“不是的，還有比我小的同事。”溫宜周終于放松了些，洪院長說些輕松的話，讓她也不會那麽嚴肅了。
洪院長點頭，“你們都辛苦了。”
“沒有你們辛苦。”溫宜周看着他。
他沒再說了，往裏面去了，溫宜周拿着儀器跟了上去，後面幾個病房都有醫生在，洪院長突然停住腳步。
“我們之前一位同事病了，這幾天脫離了危險期，我帶你去看看吧。”
溫宜周一愣，點點頭，是在這裏病倒的醫護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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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裏有人，楊雨杭也在，他正站在旁邊，看着醫療設備上的數據，認真記着這位同事的情況。
那位醫生精神還可以，看到洪院長，打算起身，院長連忙擺手，“躺好，別做這些樣子。”
醫生只好躺下了，“您怎麽沒休息？”
“我沒事。”洪院長仔細看着他的面孔，轉頭跟楊雨杭說着病情。
溫宜周拿着攝像機對準楊雨杭，她盯着鏡頭前的他，他微微眨眼，認真說着病情，時而蹙眉時而輕松，拿着病歷本，身子颀長，認真的男人果然很帥，眼神比看着一個心愛人還專注。
但是瘦了，他似乎沒有好好吃飯，口罩都大了一圈，臉上的勒痕新傷蓋舊傷。
她抿唇，心口酸澀，如果他病倒了，自己怕是也扛不住。
她喜歡的人才是她在這最好的支撐力。
等那邊說完，洪院長才笑了下，“過不了幾天就能出重症病房了，你們也要注意自己。”
楊雨杭點頭，扭頭看向溫宜周這邊，溫宜周晃了下鏡頭，連忙放下來。
他走了過來，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麻煩你一會把病情的事情剪掉，不要那麽詳細報道出來。”
溫宜周當然知道，輕輕點頭，“我知道的。”
他微微垂眸，眼裏是掩不住的倦色，她看他要出去，突然小聲道：“你也要照顧好自己。”
他回頭看她，目光深邃，裏面的情緒很多，她只看了一眼，怕溺進去一般，倉促偏頭。
“你也是。”他說。
洪院長在這跟病人說了幾句就出去了。
采訪時間長，最後洪院長單人采訪鏡頭的時候，有些激動了。
“我是把他們的寶貝帶來的，可我沒有保護好他，他們還在保護很多人，誰都是家裏的孩子，他們也在保護別人家的孩子，不是嗎？對于我們的戰友生病的事情，是我的責任，我沒有保護好……”
他有些語無倫次，溫宜周愣在那，心情複雜，“不會的，你保護的很好，大家都在努力。”
等采訪結束了，溫宜周神色有些恍惚，她突然想起溫小滿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照顧好自己，聽說每天晚上都要去家家戶戶查，還要防止有人不配合。
想到醫生，就不會覺得可怕，想到病人，也會覺得死亡的突然。
江成雲幫她看了下采訪結果，有些蹙眉，“這段話不好發出去啊，萬一被有心人說院長不好就不好了。”
她說的沒錯，醫生現在是一線，最好是堅強一點，洪院長有些激動了，會産生更多的消極反應。
溫宜周也知道，可是洪院長當時情緒激動，她都不知道怎麽安慰了。
“要不，我再去采訪點其他醫生的？倒是剪輯到一起？”
江成雲點頭，“那你就辛苦點了，明天晚點過來吧，早點采訪完，早點回去。”
溫宜周點點頭，重新拿起儀器去找其他醫生了。
楊雨杭的同事快回去了，知道她的補拍是因為洪院長，都很樂意去跟她采，跟洪院長截然不同的氣氛，大家激情很高昂。
“我覺得院長能叫老媽子，他每天都問我們熱不熱，吃了沒有，比我媽問的快勤快。”
“戰友生病，其實都能理解，畢竟每天都能接觸，只要發現及時，以前宿舍發燒感冒都是互相開藥去拿，我覺得沒那麽可怕。”
“病情好轉了，我們肯定不會放棄自己的戰友了，洪媽媽有點激動了……”
采訪完，溫宜周看到楊雨杭還沒走，去前面拍了下志願書，上面鮮紅的手印，一個個張揚的名字，就像他們的精神一樣。
溫宜周看到楊雨杭的名字了，她以前不是沒看過他的字，筆鋒很穩，現在卻在收尾處經常勾一筆，像是在沉穩自己。
“還有采訪名額嗎？”
突然有人從後面過來，她正全神貫注看楊雨杭的字，吓得一抖，心虛的不行，回頭就看到楊雨杭在那，看着她似乎有些笑意。
她呼了口氣，“可以采訪。”
他點頭，“那快點吧，你要回去休息了。”
她抿唇，心裏有些甜，“你也要早點休息了。”
兩個人找了個位置做好，溫宜周放好支架，目光轉向他，“開始吧。”
“說些對洪院長和這次同事生病的事情是嗎？”
溫宜周點頭，楊雨杭立馬道：“同事生病，是因為病人接觸的原因，洪院長當時來的時候簽了字，所以他會自責，更多的是不希望我們每個人有任何閃失吧。”
“其實，我也很自責，同事生病，我們沒有第一時間注意，更重要的是，新的病人，會出現新的傳播病毒體，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大家都有責任吧，在這裏都要做到自己不感染不給大家添麻煩吧。”
他說着看着她，她臉色微紅，像是去醫院看病，被醫生指責不注意飲食一般，小雞啄米般點了點頭。
“幸好只有一個人，因為出了事，我們大家都去做了檢查，确認沒有任何問題才去給病人看病，意外當然會有，更重要是我們迎接意外的準備，充不充分，哭是沒有用，自責也沒用，我們醫院只有院長會，我們不會的。”
他突然說，溫宜周一驚，這麽不給院長面子的嗎？
她偷偷笑了下，關了攝像機，“好的，謝謝你。”
“還有……今天采訪洪院長，是因為洪院長記得我跟你是同學……”她連忙說，他起身的動作一頓，看向她。
“所以，謝謝你啊，要不是你，我都采訪不了洪院長呢，以後我請你吃飯。”
她居然跟他約飯了，好激動啊，不會被拒絕吧？會不會太唐突了？
“好啊，等回去隔離後。”他答應了。
溫宜周心跳加速，點了點頭，“那早點休息。”
他應了聲，溫宜周拿了東西走了，回頭看了他一眼，他還在看她，她感覺他眼神有點專注，不知道比工作的時候專注不。
江成雲第二天就做好了洪院長這邊的采訪了。
晚上回去的時候，官媒還轉發了，标題有點逗。
【上海院長自責沒有照顧好同事情緒激動，同事們表示：雨我無瓜，媽系院長來襲！】
溫宜周被逗笑了，果然楊雨杭最後的一段話就被剪輯了。
“我們醫院只有院長會，我們不會的。”
還配了音效，溫宜周給笑瘋了。
不過這次采訪，寫了記者是她的名字，她偷偷截圖下來看，粉絲也跑到她微博問：“一看就是粥粥的風格，太逗了，媽系院長。”
“不過這幾個醫生都好帥啊，好像要聯系方式。”
“花癡啊？看個眼睛都能看出帥？”
“肯定看出來了，眼睛炒雞好看，有星星哦，而且鼻梁都很挺啊，郭嘉給我發個醫生男友啊！”
“最後一個又酷又帥，而且對院長有種對待媽媽的寵愛。”
溫宜周看到不少說楊雨杭的，忍不住吃醋，就像是自己藏得寶貝被人看到了，都要來看看。
好在媒體會保護志願者的信息，除了記者這些，都不會曝光出來，所以大家也查不出來。
病情比想象中的要順利，大家都很努力在抗疫。
三月經常下雨，溫宜周的考核也在三月底做完了，熬夜做完的，四月初就閑下來了，病人開始出院，她也沒在醫院去呆着了，在外面采訪大家，還經常出去采風。
櫻花之城不是蓋的，她當初第一志願還是這邊的大學呢，聽說櫻花很美。
臺裏發了公告了，留下一批，剩下的可以回來了。
溫宜周去櫻花學校采風了，江成雲也在，她提議大家都來拍個合照。
溫宜周站在樹下，戴着口罩，笑的燦爛，粉色的櫻花，藍色的長裙，她終于聞到花香，感受到了陽光。第二十章 溫宜周要提前回去,臺裏說了，年輕的先回去，這是商量後的結果，她不能逗留。
可是楊雨杭他們醫院是四月中旬撤離。
江成雲知道她在想什麽，“要不趕緊去表白？”
她咬唇，心裏越來越忐忑了。
“要不……”
“這是個好機會啊，他現在呢也是精神脆弱的時候,肯定來不及思考，說不定一個沖動就答應了呢？”江成雲說。
溫宜周聽到，立馬道：“沖動？那就不用了吧？我想還是大家經過深思熟慮比較好。”
江成雲氣笑了，“你在開什麽玩笑？成年人的沖動不就是喜歡嗎？”
“還是不一樣……”溫宜周嘆了口氣,“我找個機會吧。”
“那你自己想好吧,我也不知道怎麽說你了。”江成雲無奈。
後面幾天要上交考核項目,她忙的很，楊雨杭的醫院每天開會,因為要撤了,越來越緊張些,大家也激動。
溫宜周在微博上上傳了，上次的合照,還有一張個人照。
“要回北京了,終于可以吃吃吃了。”
方盒很快留言，“我去，你這瘦的也太誇張了，我在家胖成豬了,我媽說我在吃就翻不動身了。”
溫宜周回複她一個哈哈大笑的表情。
方盒看她白天還有時間上微博，立馬給她發消息，“你真的要回去了？楊雨杭呢？”
“他？”溫宜周無奈回複她，“他要最後一批撤離。”
“啊，那怎麽辦？那你還表白嗎？”
“我也不知道啊，他一點表示沒有，估計是忙，要不就是不喜歡吧？”
“你要試試啊，卧槽，都十年了，你能不能有點長進？”
方盒打了電話過來，威脅道：“你去表白，不然我就去跟楊雨杭說。”
“別啊，我還沒想好。”
“十年你還沒想好？你知道十年什麽概念嗎？”方盒口水都要隔着網線噴過來了，“十年都能生二胎了，你能不能正經點。”
溫宜周也生氣，“我也想啊，我就是不敢啊，他怎麽就不能跟我表白呢？”
“是不喜歡吧。”她又弱弱說。
方盒咽了下口水，“萬一他也跟你一樣慫呢？”
“怎麽可能。”溫宜周嘆了口氣，“我明天去看看吧，這周五就要回去隔離。”
“會家裏嗎？半個月？”
“對啊。”
方盒激動了，“姐妹，我帶着我最愛的螺蛳粉去找你。”
她答應了。
隔天去了醫院，樓上現在不讓人上去了，她在門口晃來晃去，江成雲看着她，無奈道：“我讓老姜跟楊醫生說過了，馬上就下來了。”
“啊？”溫宜周立馬抖腿，“你怎麽不跟我商量下？”
“等你商量？我都生孩子了。”江成雲看她那個沒出息的樣子，“一會好好說，楊醫生今天正好不忙。”
剛說完，楊雨杭就坐着電梯下來了。
一身消毒劑的味道，她沒靠近，一米距離，她看着四周。
楊雨杭身上透着一股子幹淨，很純的模樣，“你找我？”
“啊啊，對。”她低頭，“你……”
“聽說你要回去了。”他笑了起來，“真好，我估計十五號回去，先回醫院隔離。”
“哦哦。”溫宜周想着，那就要回上海了。
可是她回家哎……
“到時候我有幾天假，回老家。”他突然又說。
她連忙擡頭，“你要回去？”
“恩，怎麽？不希望我回去？”
“怎麽會？我……”她有些激動，“我請你吃飯。”
“好啊。”他點頭，“去我家吃吧。”
“為什麽？”她瞪大眼睛，去他家？去他家做什麽？想做什麽？
他挑眉，“不能聚集，我們兩個人沒關系。”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說‘我們兩個人’的時候，有點……甜甜的。
她笑了起來，“好啊，那……你回來了跟我說。”
“恩。月底回來。”他看着她，她點點頭。
等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上去了，她突然恍然，她找他說的話，還一個字沒說呢？
她連忙跟方盒認錯，“我忘了說了，他說我們去他家吃飯，我太開心就忘了。”
方盒卻是很奇怪，“吃飯為什麽去他家，我們家這邊可以去飯店吃飯了呀……”
“可能他是醫生，他估計是怕生病連累別人吧？”
方盒怎麽想都覺得不對勁，“不至于吧？”
她不好意思說其他的，畢竟孤男寡女去男生家吃飯，是不是有點……怪怪的，不過介于楊雨杭在溫宜周心裏的地位，她還是忍住不說吧。
溫宜周開心的不行，江成雲也沒好意思打探，只問成了沒有。
溫宜周只是笑着搖頭，壓根不知道到底怎麽回事了。
周五回去，江成雲看着她上車，“下個月回臺裏，好好休息，考核的事情還要幾個月才下來，等回臺裏，我給你寫提拔信。”
溫宜周點頭，再看眼醫院，上了車。
她很平安，沒有任何事情，還遇到了青春時候難以忘懷的人，那個人也很平安。
上飛機前，吳宇發了消息過來：“聽說你這幾天回來？要不要我去接你？”
“不用了。”她奇怪，“你怎麽知道我這幾天回來？”
“你弟弟說的。”他說。
溫宜周一愣，等等……吳宇是做什麽的？
“你怎麽認識我弟弟？”
他過了會才發，“我最近是你弟弟的臨時上司。”
她徹底愣住了。
溫小滿怕是要說一堆的屁話了，吳宇追自己，那肯定會拉攏溫小滿。
她有些害怕，溫小滿知道楊雨杭，他會不會跟吳宇說楊雨杭？感覺秘密要保不住了。
直到到了小鎮，她都在想這個事情，太吓人了。
高速路口下去，就是防線，幾個穿着制服的男人在前面走動，看到她坐的車過來，幾個人起身過來。
“麻煩檢查□□溫。”
門開了，一個個子颀長的男人上來了，他穿着制服，五官偏冷硬，周身氣質微冷，他目光掃了下周圍，不知道還以為這裏面藏了什麽犯人了。
溫宜周蹙眉看着他，他一個個量體溫，等到了她的時候。
他笑了下，“歡迎回來，溫同學。”
她一愣，目光看向他胸口的工作牌，“刑警隊，吳宇。”
“我也不是故意來接你的哦。”他量了體溫，笑着下了車，從窗外看着她。
溫宜周被他看得有些臉紅，這個人比她大膽多了，可是她不記得高中有這麽個人這麽看着她。
溫媽媽還是在那個巷子口等她，戴着口罩，等人來了，激動地跑過來，不敢抱她。
“可算回來了，我給吓死了，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麽事？”溫宜周也開心，看到媽媽沒事，心裏也松了口氣。
“走吧走吧，我給你做了飯。”溫媽媽帶着她進去。
因為要隔離，社區的人會上門來看她情況，讓她不要出門，溫媽媽連連答應。
晚上溫小滿和吳宇也來，美其名曰說是來檢查下。
溫宜周就吃了一碗飯，澡都沒洗，帶着東西走了，溫媽媽一臉緊張。
“阿姨，她從那邊回來，是要去酒店隔離的，這邊已經安排好了，你放心，半個月後就能回來了。”
吳宇說着，讓大家去消毒，就帶着溫宜周上了車。
“你還不如下高速的時候，就把我帶走呢。”溫宜周無奈。
吳宇笑着，“那多不好，影響不好。”
溫宜周看着他，還是沒有找到以前關于這個人的記憶，“我怎麽感覺沒見過你，你确定你高中是對我……”
“對啊，這還有假？”他一臉好笑。
“聽說我們班學委也去了，你碰到他了嗎？”他回頭看着她。
她莫名心虛，“恩，碰到了。”
“挺巧的呢，不過我跟你也很巧。”他說，“我本來只是回家休假的，結果被拉去工作了，還碰到你弟弟了。”
哪裏巧了？溫宜周有些無奈，哪有她和楊雨杭巧。
吳宇看她不想說話，就沒多說了。
送她去了酒店，“一天三餐都有，吃零食也可以找他們要，看你瘦的厲害，趁着半個月多補補。”
他笑着說完就走了，溫宜周被他的強勢有些吓到了，他是真的□□裸臉上寫着他要追她。
她不敢跟他多說話，怕被他抓住話頭了。
酒店跟之前疫情地區的酒店差不多，就是大了些，夥食也不錯，不過要一天到晚都待在這裏，每天都有醫生上門體檢。
她無聊的發朋友圈。
“滿心歡喜回家，結果只能在酒店呆着，回家都不行。”
配圖一個大哭的表情包。
吳宇立馬在下面回複：“很無聊嗎？要我帶點什麽？明天正好去你那送人。”
她剛打算回複不用了，一個新的回複來了。
楊雨杭回複吳宇：你是很閑嗎？
她眨了眨眼，什麽情況？
方盒很快打電話過來，“不行啊，我要被你們這一出戲給玩死了，楊雨杭跟吳宇怎麽回事啊？要打起來了。”
“吳宇喜歡你吧？楊雨杭肯定是不喜歡他湊你。”
“然後呢？”溫宜周問。
方盒很快說出她想要的答案，“因為楊雨杭喜歡你啊，我笑死了，楊雨杭怕是要氣死了。”
溫宜周也不知道說什麽，楊雨杭這個表現有點明顯了，她總不是真的在自作多情吧？
楊雨杭自從回複了那一句之後，吳宇也沒說話了，她也不知道回複什麽。
他們三個共同好友應該很多吧，班級群倒是安靜的很，應該沒有人發現。
她每天都窩在房間裏看劇吃零食，不工作了，太累了，她是真的要休息了。
吳宇第二天就過來，幫她帶了點溫媽媽要給的東西，“小滿說你喜歡吃這個，我給你買了點。”
溫宜周接過，“謝謝你啊。”
說完就關上門了，扭頭就給他轉了賬，他沒接，她又說：“你要是不接，以後就不要給我買東西了，我們之間也沒有熟悉到免費吃你東西的關系。”
他收了錢，“好吧，你下次要什麽跟我說，我幫你帶。”
她沒回複了，看着楊雨杭的聊天框，還有朋友圈，什麽都沒有。
很快就四月中旬了，溫宜周上微博看江成雲拍的視頻，醫院封上了，洪院長帶着同事們出來，楊雨杭只有一閃而過的鏡頭，等他們上了車就沒有了。
楊雨杭甚至都沒有接受采訪，只有洪院長采訪了，屏幕下方滿屏的：洪媽媽……
知道他走了就好，溫宜周松了口氣。
“我今天回鎮上。”剛看完，楊雨杭突然發了消息過來。
她愣住了，“不回上海嗎？”
她回複完，就沒有消息了，估計是上飛機了，她蹙眉。
他家人應該都在上海，怎麽突然要回這邊？難道家裏人過年也沒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楊醫生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