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怒火難消
他起初只想羞辱她,可是看到這樣不要尊嚴時,竟然自己氣的要命。
這個女人,為了錢竟然這種事都願意做,讓他發怒如一頭獅子般,簡直丢進他的臉面。
他與夏巧心之間只是逢場作戲,夏巧心作為傷害言諾的女人之一,他又怎麽會讓她好過?
可他對裴言希……
這種感覺,是他在除了言諾以外的的所有女人身上都不曾有過的。
不……不可以。
他不能背叛言諾,他怎麽可能會背叛和言諾之間的諾言,裴言希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這樣有辱霍家的尊嚴。
他不會讓她好過。
霍東籬手上的力道加重,眸子裏的猩紅更加駭人,像似沾染上了血水一般。
裴言希的下颌被男人的重力狠狠摁壓在茶幾上,下颌骨碎裂般疼。
她想掙紮,可手臂處連半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她即将成為一個肩不能抗、手不能擡的廢物!
裴言希咬着牙齒,話語從口中逼出來,“言諾根本不是我殺的,你到底要我說多少遍才肯相信。”
“不是你還能有誰,我親眼看見的,你這個賤人,怎麽不去死。”霍東籬忽然高吼一聲。
她沒有力氣去掙紮,被自己深愛的人這樣羞辱。她又何曾真的開心。
霍東籬猩紅着眼眸,随即,一杯酒水噴在了她的臉上、身上,最後她的身體被翻過來,冰冷的酒精迎面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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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迫飲了許多的酒精,身體很快産生了難受的暈眩,她……不勝酒力。
張張合合的嘴角連句呼救都來不及發出,便再一次不醒人事。
裴言希在夢裏都能感覺到身體五馬分撕般撕開的疼!
最終,她被活生生疼醒。
睜開呆滞的眸子,入目是男人如雨夜中洗滌的狼眼般黑亮的鳳眸!
“霍東籬?”裴言希哆嗦了好一會唇畔,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你在幹什麽?”
她每說一句話,頭痛欲裂,酒精還沒有完全揮發。
窗外的天色還是暗沉沉,原來,黎明還沒有到來。
“幹什麽?”霍東籬冷冽勾唇。
忽然,男人充滿恨意的看着她,重重的一記侵犯。
“啊!!”裴言希不受控制發出一聲尖叫,嗓子沙啞般疼。
好痛。
原來不是做夢,是霍東籬趁她酒醉侵犯了她。
霍東籬如雷怒吼,“疼嗎?這些和言諾受的苦來說根本不算什麽,我要讓你永遠記住這一刻,記住疼的滋味,因為從此你的生活就只會有這一種感覺。”
“不……不要……東籬……求你,不要,這樣我會死的。”裴言希崩潰的聲音沖出咽喉。
她會死的,這樣下去,會加速她生命的流逝。
漸凍人患者不宜劇烈運動……情緒也不宜太過激動。
“死?我早就盼着這一天了,你趕緊給我去死!”
霍東籬眸底掠過重重暗影。
酒醉後的她是那麽迷人,一向蒼白的臉蛋暈染出一片粉紅的霞光,像似最誘人的桃子,待人采摘。
他在心底安慰着自己,都是那個心如蛇蠍的女人故意誘惑自己,他只是為了懲罰她而已,對,都是為了報複,出于對裴言諾的愧疚與不安,那矛盾的他更加瘋狂的虐待着她。
“東籬,放開我,放開我!”裴言希拼命搖着頭,她的每一聲嘶吼,身體都感到生命在悄然流逝。
再這樣下去,她大概連一年都活不過……
她舍不得他,哪怕他對她只有恨……
裴言希死死瞪着完全聽不進去她任何話的霍東籬。
他黑眸裏綴着嗜血的黑芒,與外面的閃電形成鮮明的對比。
轟隆!轟隆!轟隆!數十道閃電伴随着雷聲狂湧而至……嘩啦啦……噼哩啪啦……随即是豆大的雨點擊打在窗戶上發出駭人的聲音,天空像似被炸開了一道口子,暴雨一直持續到天明。
裴言希早已嘶吼得發不出聲音來,眼角的淚水幹了又濕,濕了又幹,最後,凝結成了一片冰霜。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
裴言希渾身骨頭像散了架般,眼皮沉重得像似有千鈞壓頂。
好不容易睜開眼睛,刺眼的燈光照射得她眼睛生疼。
頭頂上的暗黑色床幔懸挂着一張黑卡,卡片的金邊字符在燈光下閃耀着嗜血的濃光,像似死神的刀柄在裴言希的身體裏重重割下一刀。
她混混沌沌的大腦突然被炸開。
昨晚的種種快速掠過腦海……
她與霍東籬終于不再只是名義上的夫妻……
可昨晚,男人在與她做着最親密的事情時,看着她的眼神卻不帶半點感情……那一幕以光速聚焦在裴言希的腦海……
現在回想起,都刺痛着她的眼睛,淚水懸于眼眶,要掉不掉!
她擦了一把眼角,猛地爬起身,将床幔上懸挂的黑卡取了下來,密碼貼在黑卡的背面……
用她的尊嚴換來的五百萬……有讓她活命的機會。
可握着這張卡,壓抑了許久的悲痛卻如同排山倒海洶湧而來。
霍東籬,你能愛我嗎?
有生之年,我還能得到你的愛嗎?
她一定會得到的,而現在,她必須去國外治療……
在這之前,她得回家看一趟,癱瘓在床的媽媽。
……
裴家別墅門口,夏巧心伸腳攔住裴言希急匆匆的步伐,高傲昂起頭,如同公主般笑道:“這是我的家,裴言希,你來做什麽?莫非,你已經忘記你被掃地出門的事實?”
對,嫁給霍東籬後,她不但沒給霍家帶來半點利益,反而因為霍東籬對她的态度,讓裴家成為了涼市的笑柄,父親一怒之下将她掃地出門,斷絕父女關系。
“夏巧心,你是想我向世人宣布你身體不能人道的事實?”裴言希輕蔑地撇過夏巧心的下面。
石女啊,明明可以經手術治療,夏巧心又為什麽不治?還是說正在治療,只是還沒好?
石女啊,明明可以經手術治療,夏巧心又為什麽不治?還是說正在治療,只是還沒好?
夏巧心聽聞此話,惱怒擡手,奮起一耳刮子,甩在裴言希的臉上。
“賤人,你再敢胡言亂語,你媽媽就只有等死的份。若不是我和我媽媽好心,早已将那個癱瘓的女人掃地出門!”言希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