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世紀婚禮(2)
即便是很多很多年之後,仍有很多人提及奢華婚禮便想起陸簡的這場婚禮,很多人會認為這場婚禮布置之精致,場景之奢華,華服之奪目讓人難以忘懷,很多人會認為陸遠與簡從瑜的結合門當戶對,舉世無雙,很多人會記得當時簡從瑜的女兒與和陸遠的兒子在臺上互看不順眼的別扭樣子,很多人會記得那張在網上流傳甚廣的陸遠簡從瑜及各自兒女的顏值極高全家福,卻并沒有多少人記得那天季陵初祝酒詞說了什麽。
季陵初說完之後,簡從瑜便迫不及待的把話筒給了她的“好閨蜜”,希望聽聽她們的言不由衷的祝福。儀式、祝詞等等按照流程都進行完了,之後便大家便都開始各自聊天,各自敬酒。
季陵初看見徐啓皓正在跟幾個律師聊天,不時的看了看她,她便對他做出鼓勵的表情,自己也跑去和幾個朋友聊了幾句,心中很高興他能夠努力融入自己的世界裏來。
季陵初在甜點區拿了塊抹茶的餅幹,一回頭發現了正在看着她的似笑非笑的陳在洲。他與她隔着一條長長的甜品桌,上面有樣貌惹人喜愛的馬卡龍塔和松露巧克力。
季陵初自知已經對視了,逃不了便只好對他打招呼,禮貌又疏離的寒暄。
誰知道陳在洲卻笑着說道:“季陵初啊,我真是搞不懂你,為什麽每次我看到你,你都是很愛理不理的樣子還總想着逃跑啊,我又不會吃了你。”
季陵初假笑着沒有說話,內心腹诽他這樣表裏不一,誰知道自己會不會全身而退。
陳在洲看着她這個樣子,有意緩和說道:“哦,我知道了,你是最近很累,聽說前段時間你的‘豐功偉績’了,幹得不錯哦嘛,你的公關能力很好嘛。”
季陵初諷刺道:“還不是多虧了你,才能體現出我的公關團隊的能力來嗎?”
陳在洲微微挑眉,等着她說下去,結果季陵初住了口。
“季陵初,你這話什麽意思?我最近可是越來越搞不懂你了,明明咱們該算是‘同生共死’的朋友了。”陳在洲似笑非笑。
“陳在洲,你也不用裝蒜,難道不是你企圖弄倒‘芙蓉霓裳’嗎?抄襲案的主設計師你不認得嗎?那個連年虧空的布料廠兩年前收購重組,之後又一年才被劉家收購,你跟這件事沒關系嗎?大量抛售股票加劇股票持續走低,也和你沒關系嗎?我被劉思筠陷害的那天晚上,你為什麽知道劉思筠的一舉一動,和你對劉家采取大動作也是有關系的吧?”
陳在洲不動聲色,直視着季陵初之後笑了:“想的很有趣。”
季陵初輕哼一聲不再言語。
“不過我這是真的好奇,為什麽你會懷疑到我頭上?你明明知道這件事情不是一個人能辦到的,一個是有一個人做主力,其他還有很多人在有意無意的幫這個人,你說呢?”陳在洲挑眉詢問。
季陵初也有些無奈:“說真的,我一開始真的沒有什麽理由懷疑到你頭上,因為你跟這件事情一點也不沾邊,也撈不到什麽明顯的讓我能看出的好處。但很奇怪,就是懷疑你,從一開始的時候我看盤的時候就在懷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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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在洲撇撇嘴:“可能是因為你認識的壞人還太少。”
季陵初接着說道:“不過後來我确定一定是你了。那天跨年的那天,我故意把自己手機扔了,好借用你的手機,那時候我沒打電話,你解鎖了之後我給一個朋友發了信息,這樣他便可以黑進你的手機,之後,便知道是你了。”
陳在洲啓齒一笑:“三號的時候被黑我是知道的,找人查但沒追蹤到那個人,原來是你身邊的人啊。”
季陵初苦笑道:“我也想說這句話,原來是你身邊的人啊。”
停了一會兒,兩人都沒有說話,有意無意的對視幾眼卻總有一方先躲開。
季陵初一直是想躲着陳在洲的,她有很多似敵非友的人在身旁,卻只想躲着陳在洲。原因在于她常常都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麽!
不擇手段的拿到簡氏的股份,不擇手段的對劉家下手,她都不知道他到底為什麽要這樣做!幫簡從瑜找到落跑的顧問、挽回損失,給她通風報信、挽救她名譽,加上每次見面吵吵鬧鬧卻帶她去小飯館吃海鮮談人生,季陵初都不知道他的目的何在!喜歡她嗎?反正季陵初的前男友們和圈中好友們不是這樣追求人的!
還是陳在洲打破了沉默,幹笑了一聲,直盯着季陵初:“陵初,剛剛你的祝酒詞說的是什麽來着?我有些忘了。”
季陵初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是一味的逃着說道:“以前還說要聽聽我‘言不由衷’的祝酒詞,就知道你到底是沒有聽。”
陳在洲一笑,湊上去讓她看着他的眼睛:“今天你說的可不是‘言不由衷’的祝酒詞,你說的很好。要是沒記錯,剛剛你是說了些關于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的這之類的話,對不對?”
季陵初原本是躲着他的眼神,聽到他說這句話馬上擡頭看着他,一臉的不可置信:“你什麽意思?你想狡辯?”
陳在洲哈哈大笑:“可不敢在你的面前賣乖啊,只是誇你的祝酒詞說的好而已。”
季陵初輕哼一聲,一擡眼看見陳在洲順手拿了兩杯香槟,給她遞過來一杯。她也就接了,輕道一聲“謝謝”,喝了一口。
陳在洲笑着走到她身旁,挨着她說道:“說真的,你現在有沒有一種像想要幫助劉思筠一樣的渴望,想要拯救我啊?”
“拯救你走出模特圈,讓你看看外面的世界有多大?”季陵初冷笑。
陳在洲說道:“拯救我堕落的靈魂啊。”
季陵初撇撇嘴:“一個人是要有多堕落才會承認自己堕落啊。”
陳在洲緊随着她,有些暧昧的靠近:“所以你想幫我嗎?可以加入我的公關智囊團。想拯救一條堕落的靈魂嗎?”
季陵初冷笑道:“我沒這麽好心。”說完,就準備擡腳走人。
陳在洲對着馬卡龍塔說道:“看你饑腸辘辘的樣子,也別忍着了。我拯救你好不好,要不要來塊杏仁餅幹?”
季陵初轉頭笑了笑,對着陳在洲說道:“我杏仁過敏,你自己享用吧。”說完便沒回頭走了。
陳在洲看着她身着藍色禮服的背影好久好久,喝完手上的香槟。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