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了顧客的車之後

第52章

“他就這麽坐一夜守着？”楊帆盯着攝像頭裏的宋衍和沈辭, 問旁邊坐着的徐安鳴。

徐安鳴沒看他，玩着消消樂, 漫不經心地說：“守着呗, 自己愛的人。”

“還好這裏到處都按了攝像頭, 能全方位觀察到他們倆的一舉一動。”楊帆又說。

徐安鳴打了個哈欠，“別觀察了, 我們睡吧, 都一點多了。”

“等會, 小辭醒了。”楊帆說。

徐安鳴視線看向監控錄像。

沈辭沒睡太沉，迷迷瞪瞪的, 然後就醒了。

“怎麽醒了？”宋衍小聲的問。

沈辭揉揉眉心，把腦袋放到宋衍腿上，“躺這兒烤着火也有些冷。”他看着宋衍，“你一直沒睡？”

“睡了會。”宋衍撒謊。

沈辭不會信, 火堆的火燒的旺，宋衍肯定是沒睡, 他上半身從睡袋裏出來，坐起身, “你去睡會吧, 我看着火堆。”

“我不困。”宋衍把外套給沈辭披上，“小辭，你睡吧。”

沈辭懶懶眨眨眼, “那就都不睡了。”

“那哪行？這才一點多, 你……”

“你不睡我也不睡。”沈辭不等他說完出聲打斷, “要麽你抱着我睡，一個人睡冷。”

宋衍愣了愣，“單人睡袋，睡不開我們倆，小辭，我直接連睡袋一塊抱着你。”

可沈辭不願意，他說:“睡得開，這睡袋挺大的，我們緊貼着，擠就擠點，暖和就行。”

他說完撐開睡袋要宋衍進來，宋衍略作猶豫，縮着身子進去，有些擠，兩人便緊緊抱着，幹草上放着包，兩人腦袋枕着。

睡不着就有一句每一句的說着話，也不知是誰先親的誰，一會功夫就是唇舌相依，分不開了。

楊帆突然“哎喲”一聲，眉頭一皺，“兩人幹嘛呀這是，大半夜的又是親又是抱的。”

“人家兩口子，你管這麽多幹嘛，睡覺睡覺。”徐安鳴起身去睡覺。

兩人吻了一陣，竟都有些情動，沈辭貼着宋衍的胸膛，說：“你心跳的真快。”

宋衍把他摟的更近了些，“睡吧。”他親親他腦袋。

沈辭在他懷裏靜了兩分鐘，說：“宋衍，我想跟你在這做。”

宋衍手抖了下，以為沈辭說夢話呢，低頭看看他，沈辭正睜着眼也在看他，睫毛顫顫的，眉眼間全是笑意。

宋衍臉紅心跳的，“別鬧。”

“沒鬧，我口袋裏有潤滑劑和安全套。”

宋衍瞪大眼，驚詫道：“你還随身帶那些東西？”

“嗯，就預備給你來場野戰的。”沈辭憋着笑，“天冷運動運動。”

“小辭……”宋衍喉結滾動，吞咽口水。

“做不做？”沈辭問他。

宋衍喉結滾動幾下，有吞咽的聲音，卻還是拒絕了，“不行，做完你會冷的。”

他說完從睡袋裏出來了，然後把沈辭包裹在睡袋裏，抱進懷裏，摸着他的腦袋，跟逗小貓小狗似的，“乖，睡吧。”

沈辭給他逗樂了，眼睛彎彎的，還真像一只漂亮的貓。

宋衍嗅着他的頭發，說：“你睡吧，我在添些樹枝。”

沈辭跟個粽子似的躺在那盯着夜空看，宋衍把火燒旺，他那點困意給剛才弄沒了，這會子精神抖擻的，看看沈辭，見他望着夜空，他也跟着擡頭看。

看了會兒，宋衍的目光又落到沈辭身上，把他抱進懷裏，緊緊摟着，問：“不睡了？”

“不困了。”沈辭看向他，“難得有這麽一次，跟你就這麽到天亮也不錯。”

“那你冷不冷？”宋衍低頭貼上他的臉，涼涼的。

沈辭用唇貼住宋衍的臉，宋衍說：“嘴唇也是涼的。”

沈辭沒說話，他很享受宋衍這樣的觸碰。

宋衍又收了收手臂，“腳肯定熱了，現在換臉對着火。”他換了個姿勢抱沈辭，讓他臉對着火堆。

“……”沈辭眨眨眼，本想掙紮的，索性就安靜的給他抱着不動彈。

過了一會兒，宋衍蹭蹭沈辭的臉，給火烤的滾燙，還泛了紅，他心滿意足的點頭。

沈辭視線緊緊盯着他，“宋衍，有沒有人說過你傻？”

“就你和璐璐。”宋衍實話道。

沈辭說：“是真傻。”

宋衍點頭承認，他把一直放在火邊烤的水拿過來，高興道：“熱了，來，喝口水。”

他打開瓶蓋喂沈辭，沈辭很自然的張嘴喝了，兩個人動作習慣親昵。

盯着監控裏兩人那親密勁兒，楊帆和徐安鳴都不禁起雞皮疙瘩，但又替他們倆感到甜蜜蜜的。

“你說他們倆……其實這麽看跟一男一女也沒什麽差別。”徐安鳴說。

楊帆扭頭看他，“你不是睡了嗎？”

“說好的，今晚我們倆盯着監控，留你一人多不夠意思啊。”徐安鳴捏捏眉心，起身倒了兩杯咖啡。

等他回來的時候，監控裏是沈辭和宋衍抱着在接吻，他咳了一聲。

楊帆笑，兩人盯着看了會，又吃驚，又有點讪讪地害羞。

“還好他倆不玩野戰，要不然這根本沒法看。”楊帆将笑不笑的說。

“可不是……”徐安鳴話還沒說完，就艹了一聲，“幹嘛呀他們倆這是？真要野戰啊？”

楊帆也吓了一跳，差點給咖啡燙着，“小辭又不是不知道有攝像頭，他還真不避人！”

宋衍壓着沈辭，摩挲着他的臉，“真帶潤滑劑和安全套了？”

“沒，騙你的。”沈辭唇邊淺笑，眼如星眸望着宋衍，“做ai不一定非要那兩樣。”

宋衍吞一口唾沫，“你別誘惑我。”

沈辭笑出聲，腳丫愉悅的敲打宋衍的小腿。

兩人鬧了會兒，有些意猶未盡，宋衍唇下滑到沈辭脖頸處，然後又到他胸膛處……

楊帆和徐安鳴都有些尴尬，咳了又咳。

徐安鳴說：“別看了。”

“別這麽冷的天，小辭那麽愛幹淨的人，做不了。”楊帆說着又憤憤道，“沒想到這個宋衍是個衣冠禽獸啊。”

“人家兩口子，多正常啊。”徐安鳴慢悠悠的喝咖啡，視線想從監控畫面移開，但又架不住那份好奇。

“小辭，你……石更了。”宋衍的語調挺愉悅，看着自己愛的人在自己懷中因着幾個親吻而情動，這是件很滿足的事。

沈辭羞憤的掐他的胳膊，又用腳踢了他一下。

宋衍笑，說：“我給你弄。”他手探到下方，解開沈辭褲子……

徐安鳴和楊帆震驚的目瞪口呆，等宋衍趴到沈辭那處的時候……

“……！！”

“靠！燙死我了！”楊帆把咖啡灑了，一陣驚呼，還差點把徐安鳴的咖啡給碰灑了。

“你他媽慢點啊，差點弄我身上。”徐安鳴邊給他拿紙巾邊罵。

兩人一陣手忙腳亂，心裏咚咚的打鼓，都忍不住暗罵，想當年看簧片都沒這麽心慌亂過，今天卻……

楊帆眨眨眼，“我去趟廁所。”

徐安鳴眨眨眼，又掃了眼監控畫面，他說不上什麽感覺，總之，是非常替沈辭高興的。

沈辭懶洋洋的靠在宋衍懷裏，看他拿着小刀刻着一塊粗樹幹。

“你打算刻什麽？”他問。

“賣個關子。”宋衍沖他憨笑。

沈辭期待的盯着，過了會兒，他說：“你雕個蘿蔔花什麽的不稀奇，沒想到你還會雕刻木頭。”

“這個木頭不太好，黃楊木是雕刻最好的。”宋衍說。

沈辭好奇，“你學過雕刻？”

“也不算是學過，一個戰友他家是木雕世家，閑着沒事的時候跟他學的。”

“你還真是好學。”沈辭不免稱贊，“就沒有你不會的。”

“哪有，”宋衍笑，“就會做個飯，雕刻個小玩意。”

“那些證書騙人的？”

“那個不騙人，但是不實用。”宋衍不好意思的說。

沈辭當他是謙虛，伸着脖子湊到宋衍跟前看他雕刻，過了好長一會兒，他看出個大概輪廓，問：“小鳥？”

宋衍手一頓，搖頭，“不是。”

沈辭又繼續看，大約過了又過了半個多小時，一只活靈活現的類似小鴨子雕刻出來，他驚喜道：“鴨子啊。”

“……”宋衍說，“不是鴨子。”

“那是什麽？”沈辭高興的拿過來仔細的端詳。

宋衍說：“還有一個。”他說完繼續雕刻。

等兩個都雕刻完，沈辭說：“兩只鴨子，真可愛。”

“……”宋衍笑說：“是鴛鴦。”

“哦，那不還是水鴨子嗎。”

宋衍，“……”

沈辭愛不釋手的看着，宋衍笑了笑，說：“我再雕刻幾個小玩意。”

“教教我。”

“行。”

兩人往火堆裏添樹枝，坐在旁邊雕刻小玩意。

宋衍教了沈辭，兩人一起雕刻了一個小南瓜，又雕刻了小松鼠。

兩人就這麽邊烤火邊雕刻，不知不覺天漸漸亮了。

大約七點，聶懷安他們開車去接的他們倆。

到了那，聶懷安對沈辭說：“小辭，你贏了。”

沈辭笑笑，“我說過的，宋衍這個人，值得我交往。”

聶懷安短促笑了下，沒再說話。

沈辭吸了吸鼻子，說了聲“真冷”，拉着宋衍的手準備回去泡個熱水澡。

宋衍不明白的問：“什麽你贏了？”

“他非要跟我打賭看看，你能不能在那樣的夜晚，照顧好我。”沈辭如實道，“為了讓他和其他人不再對你有敵意，我就跟他打這個賭。”他頓了下，“你看，昨天玩游戲，那些人沒去找我們，是故意的。”

“哦，跟我猜的差不多。”宋衍說。

“跟你猜的？”沈辭看他。

宋衍勾起唇角，“小辭你忘了我是什麽出身了？怎麽會沒發現不對勁？”

沈辭皺起眉頭，“行啊，裝的還挺像，那你說說看，怎麽發現的？”

“最明顯的要數生火，我提議生火，你沒拒絕，若是真投入玩游戲，按理是不能生火的，因為那樣容易引來敵人。”宋衍說。

沈辭笑着，“聰明。”

宋衍輕咳了下，壓低聲音說：“小辭，我還發現了樹林裏有隐蔽攝像頭。”

“……”沈辭吃驚的目光看他，想到昨天晚上，驀地紅了臉，他自己倒把攝像頭的事給忘了。

宋衍低垂着目光看他，“你怎麽臉紅了？”

沈辭皺着眉沒說話，加快了腳步。

宋衍不明所以，快步追了上去。

聶懷安看着他們倆拉拉扯扯的親密勁兒，他眉頭皺起，那表情有些難以形容，像是安心了，卻又像是嫉妒的很，但似乎還有些欣慰和模糊的祝福。

快過年了，公司的事情也忙的差不多，終于可以放假幾天。

老爺子心情倍好，去醫院檢查身體，恢複的也很好，他想，自己好，也得讓他的孩子們好，于是提議借着這假期的空給沈辭他們舉行婚禮。

“爸，你不是說先去國外領結婚證？”沈霖給他泡着枸杞茶說。

“你跟文強，小辭跟小宋，你們啊，感情這麽好，先結婚後領證一樣，”老爺子笑眯眯，“再說了，我們是中國人，跑國外領什麽結婚證，說白了那就是一張紙，尤其是對你們來說，沒什麽用處。”

“我也這麽覺得，爸，我跟霖霖的結婚證在心裏。”李文強附和。

“又貧。”沈霖笑着橫他一眼。

老爺子笑，發自內心的那種笑，“就這麽定了，日子，就定在大年三十。”

沈霖和李文強驚了一下。

沈霖問：“爸，不跟小辭他們倆商量日子了？”

“昨天晚上我跟他們倆說完了，他們沒意見，讓我來問你們倆。”

沈霖放下心來，李文強笑着說：“爸，那這就叫又娶媳婦又過年，你說，到時候我是洞房還是看春晚……”

話還沒說完，就挨了沈霖一腳。

惹的老爺子哈哈大笑。

大年三十那天，沈家別墅所有人全部忙裏忙外的，連徐安鳴、聶懷安他們都來幫忙了。

老爺子還宴請了他的那般老朋友，凡是這次幫過沈家的全請了。

年輕人幫着忙活，他們呢就是喝茶聊天，順便聚在一起寫春聯。

宋衍緊張的搓手，一直問宋璐，今天他的形象怎麽樣。

宋璐眯起眼睛看了看他，“哥，你這身可是花了大錢做的，穿你身上帥極了。”

“其實我想穿軍裝把你嫂子娶來。”

“這個主意好。”沈辭不知什麽時候來的，走進屋笑着說。

宋衍轉頭看他，眼裏的甜蜜都要溢出來。

宋璐喊了聲嫂子，然後問：“我把我哥那套軍裝拿出來嗎？”

沈辭點頭，“璐璐去拿吧。”

沈辭親自給宋衍穿的，然後說：“走吧，賓客都到齊了，二叔他們也準備好了。”

“怪緊張的。”宋衍笑着說。

沈辭看看他，慢慢地笑了，“其實我也有點。”

宋衍又說：“其實我有想過用花轎，然後給你蓋上紅蓋頭那樣在衆目睽睽下娶你的。”說完憨憨地笑，帶了不好意思。

沈辭笑，“拿我當女人？”

“不是的小辭，”宋衍忙解釋，“我就是覺得那樣好看，相比國外，我更喜歡我們中國的婚禮，大紅的，多喜慶。”

沈辭挑了下眉，“我也喜歡，”他頓了下，“新房是紅色的，至于大紅花轎和紅蓋頭就免了。”

宋衍笑着撓撓頭，“新房是紅的就夠了。”

沈辭想了想，“你要是想那樣，以後就我們倆的時候弄。”

宋衍搖頭，搖過了，又高興的點頭，湊到他耳邊，“我還要抱着你，背着你進洞房。”

沈辭橫他一眼，可那雙眼睛卻分明的帶着笑的。

婚禮很簡單，婚宴倒是熱鬧，婚宴連同年夜飯一塊吃了。

沈辭難得頭一次喝了不少酒，甚至有些醉了，等回房休息的時候，走路有些搖晃了。

宋衍心疼，索性抱起他大踏步的進了新房。

他的舉動惹了不少賓客笑，聶懷安看着，他倒是沒笑，只是嘆了一口氣，砸吧砸吧嘴，半晌，似有失落的喃喃自問：“我比姓宋的缺什麽？”

“你缺德呗。”微醉的徐安鳴在旁邊小聲回了句，說完怕聶懷安急，忙躲開了。

聶懷安眉頭皺的很深，有那麽一瞬，是挺惱的，但想想也是。

他掏出手機給周敏發了條新年快樂的短信，并表達了歉意，說明了他是同性戀的事，又表達對周敏的美好祝福。

幾分鐘後，收到了周敏的回複：謝謝你的祝福，我會的，你也要幸福，還有，shi基佬，以後不要再做這種缺德騙婚的事了，還好老娘沒失身

聶懷安笑笑，舒了口氣，他端起酒杯去了他爸媽旁邊坐着。

先喝了口酒，然後咳嗽一聲，“爸媽，我有個事跟你們說一聲。”

兩位長輩看向他，都是疑惑的目光。

“我……”聶懷安又喝口酒，“我也喜歡男人。”

“……”

聶懷安說完起身就快步走了，并拿上車鑰匙準備閃人。

“喂，懷安，你幹嘛去？不鬧洞房了？”楊帆問他。

“走了，我也去看看有沒有誰刮我的車。”聶懷安玩笑道。

楊帆笑，“喝多了吧！”

楊洛興奮的喊他，“哥，來啊，鬧小辭和宋哥的洞房去，我準備了攝像機呢。”

宋衍抱着沈辭興奮的在屋裏轉了個圈，兩人雙雙躺到床上，鬧了會兒。

坐起身來，宋衍抱住他，幸福地說：“我感覺跟做夢似得。”

微醉的沈辭軟軟的靠在他懷裏，雙眼迷離的看着他，那樣子好看的讓宋衍移不開眼睛，他忍不住湊過去吻沈辭。

可能是喝了酒，今晚的沈辭特別主動。

宋衍給他弄得呼吸變粗重了些，但外面還有賓客在，他克制着。

“對了小辭，我有樣東西給你。”他說完掏出一個錦盒來。

“什麽東西？”沈辭湊近那錦盒看。

宋衍輕輕打開，拿出一對印章來，木刻的，沈辭眼睛一亮，頓時猜到了什麽，他問：“你刻的？”

宋衍“嗯”了聲，說：“那天晚上我本想刻一個印章的，但臨時改了主意，因為那個木質不好，現在換了黃楊木，這個好。”

沈辭心裏甜甜的，他看看印章上的字，上面沾有紅色的印泥，他攤開手按在手心裏，是執子之手四個字。

另一個刻的，不用猜也知道是什麽，沈辭拿過來，又拽過宋衍的手，按在他手心裏。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沈辭笑起來，宋衍也笑，他親上了沈辭的雙唇，“我就知道你喜歡。”

“我沒給你準備禮物……”沈辭皺皺眉，有點怪自己。

“你就是我最好的禮物了。”

宋衍說完栖身壓住他，沈辭亮着眼睛，“這一次我準備好潤滑劑和安全套了。”

宋衍拿額頭抵着他的額頭，受寵若驚的說：“嗯，真乖。”

沈辭哼，卻伸手主動去脫宋衍的衣服，宋衍也去脫他的。

兩人剛把衣服扒光，那邊門就給人推開了，接着又是笑的又是叫的，還有照相，錄影的。

宋衍吓一跳，立刻用被子裹住沈辭，接着驚慌失措的拿褲頭穿，摸了半天把沈辭的套上了，一看尺寸不對，又忙手忙腳亂的換下來。

徐安鳴他們都快笑趴下了，沈辭慌了幾下，還沒來得及生氣，看到宋衍那驚慌的樣子，也跟着笑了。

這一番鬧騰可真是把宋衍整出了一身的汗，等屋子裏再次只剩下他跟沈辭，宋衍躺在那深呼吸。

沈辭笑着湊近他，拉住他的手，“還洞房嗎？”

宋衍立馬恢複活力，“當然。”說完起身下了床，把門反鎖，關了燈，急不可耐的爬上床，撲向沈辭。

……一番甜蜜纏綿，宋衍摟着沈辭，“睡吧。”

沈辭點頭，臨睡前他又看了眼那一對印章，然後枕着它們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