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爸爸再愛我一次(14)
兩個人在海灘的小角落裏胡鬧了一下午。
等他們酒足飯飽地出來時, 沙灘上的人都已經散掉了大半。
肖木奇運動了幾個小時, 早已饑腸辘辘, 就帶着沐槐去了附近的一家小吃街。
肖木奇其實很喜歡在小吃街上一邊逛一邊吃的感覺, 因為每家店的分量都不會很大, 他不用擔心會吃撐,所以可以多買幾家的東西,換着吃。
以前和朋友出去他就喜歡每個人買不一樣的換着吃,現在邊上站着的是沐槐,肖木奇就更加沒有了顧及。沐槐食量比他大, 完全不用擔心吃不完, 就算真的吃不完了留到明天也行。
這片景區是有名的度假勝地,因而客流量很大。
肖木奇也沒想到會是這種人擠人的狀态, 只得和沐槐分頭行動,排了三四個隊伍, 才把想吃的都給買到了。
嚴格來說,是買到了肖木奇想吃的。
他們一人兩個袋子,一邊吃一邊往回走。
沐槐看着他咬了一口炸雞排,忍不住道:“吃這些吃得飽嗎?”
“晚上餓了再叫外賣呗,”肖木奇聳聳肩膀, “反正現在是出來玩的,就算晚上通宵不睡覺又能怎麽樣。”沒有了公司的束縛, 他徹底放縱了。
離沐槐的開學還有三個月,聽說國外的大學比國內的要辛苦,沐槐估計也就這麽些日子能輕松一下了, 等進了學校,不知道有多繁重的課業等着他呢。
沐槐怎麽想的他不知道,但肖木奇确實是抱着這個心态,想要帶沐槐好好玩一玩的。
肖木奇接連吃了兩塊雞排,又被沐槐喂了一顆年糕,年糕裏包裹着液态的芝士,肖木奇的舌尖被輕輕燙了一下,忍不住吸了兩口冷氣。
“怎麽了?”沐槐注意到他的動作。
肖木奇搖搖頭,“有點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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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槐聞言,什麽也沒說,低頭吸了一口冰鎮飲料,捏過肖木奇的下巴就親了上去。
肖木奇瞪大眼睛,捶了他的肩膀一下。
但冰涼的果汁劃過舌尖,的确緩解了大部分的刺痛,又順着他的喉嚨流了下去。
沐槐松口,眼底滿是笑意,“感覺好些了嗎?”
肖木奇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眼角的餘光偷偷環顧了下四周,果然有人注意到了他們這邊,但好在是國外,同性戀人不是什麽稀奇事,這要是放在鍋內,敢在大街上卿卿我我,早就被圍觀路人拍了不知道多少張“豔照”了。
“下次不許這樣了!”肖木奇教訓他。
沐槐自然滿口答應。
肖木奇知道就這樣一句話是不可能讓沐槐改掉動手動腳的壞習慣的,而事實上他也不希望沐槐改掉,最親密的兩個人做點親密的事情怎麽了,主要是不要在大街上做。
兩個人繼續往回走。
“爸爸,給我也吃一口。”肖木奇扭頭,就看到沐槐朝他手中的雞排努了努下巴。
肖木奇也沒多想,用叉子戳了一塊就送進了他的嘴裏。
全然不知道自己仿佛秀恩愛的舉動已經閃瞎了多少單身狗的钛合金狗眼。
肖木奇邊吃邊走,果然沒能吃飽,于是在回到酒店之後,他們又叫了一份披薩。
沐槐卻對他說:“再叫一個蛋糕吧。”
“蛋糕?”肖木奇奇怪道,“你想吃蛋糕啊,樓下就有一家蛋糕店,去買一塊呗。”
沐槐聽了立馬就跑了出去。
肖木奇不禁疑惑起來,沐槐以前不喜歡吃甜食啊,怎麽今天這麽積極?
不過他也沒多想,就坐在床上,看着電視,等沐槐和披薩的到來。
然而一直到披薩都到了,沐槐卻還沒有回來。
之前被綁架過的陰影重新浮上心頭,肖木奇連忙開啓監視畫面,卻在看到眼前的場景後狠狠地愣了一下——沐槐居然在蛋糕店裏,看着人家師傅做蛋糕?!
這什麽毛病!不是說好買一塊就回來的嗎!買這麽大個的吃的晚麽。
肖木奇下意識就要出去把人抓回來,可手都放到門把手上了,他卻又猶豫了,沐槐做事總是有道理的,要不先等等看他就想想做什麽?
這麽想着,肖木奇就真的回到床上,又等了将近一個小時。
眼看着都要過十二點了,披薩也吃了一半了,肖木奇的耐心消耗殆盡,跳下床,氣勢洶洶地就要把這個不聽話的熊孩子給揪回來。
可沐槐卻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他不僅回來,手裏還捧着一個大蛋糕,上面寫着生日快樂。
肖木奇見狀一愣,道:“誰的生日?”
沐槐嘴角一抽,沒有回答,而是将蛋糕先放到了桌子上。
肖木奇在他的腰上抓了一把。
沐槐反手握住,送到嘴邊親了一下,笑道:“爸爸,你也太糊塗了吧,明天是你的三十一歲生日啊。”
肖木奇這下徹底愣住,“我的生日?”
沐槐無奈道:“爸爸,你不會連自己的生日也不記得了吧?”
肖木奇讪讪。
他是真不記得了,他每進入一個新的身體,只要适應周圍的生活就好了,誰會特意去關注出生日期啊。更何況肖家并沒有過生日的傳統,除了沐槐十歲之前過過幾次,肖家基本上是不會出現生日蛋糕的,所以肖木奇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哪一天。
他還不信邪的把身份證掏出來看了一下,居然真的是明天!
可沐槐是怎麽知道的?他不會沒事偷看他的身份證吧?
肖木奇又是感動又是無語。
而且現在已經零點零五分了,已然到了“明天”,肖木奇的三十一歲生日。
“爸爸,快許個願吹蠟燭吧。”沐槐道。
肖木奇複雜地看了他一眼,點點頭,湊過去閉上眼,在內心默念了一句話,而後睜開眼,吹氣,燃着火焰的3和1頓時熄滅。
肖木奇想,他要和沐槐性福快樂地生活在這個世界裏,一起過他個五十年!
沐槐迫不及待地問道:“許了什麽願?”
肖木奇嘲笑了他一聲,“不告訴你,說出來了就不靈了。”
沐槐有些失落地“哦”了一聲,但很快又開心起來,把蛋糕店附送的塑料刀具遞了過去,“爸爸切蛋糕!”
肖木奇自然沒有拒絕。
只是他一邊切一邊埋怨沐槐,“你看你,不會買個小點的蛋糕啊,這麽多我們怎麽得吃得完。”
沐槐在一旁嘿嘿笑道:“我肯定會吃完的。”
肖木奇翻了個白眼,用沾着奶油的刀朝邊上一指,“別傻笑了,那邊還有一般披薩是你的,必須給我吃完。”
沐槐笑容一僵,“這……放到明天也能吃吧?”
“可以啊,”肖木奇點頭,“反正難吃的是你咯。”
聽了這句話,沐槐才重新放松下來,他還擔心肖木奇要他現在就把這幾塊披薩塞進肚子裏呢。
肖木奇把蛋糕切成了八份,給自己和沐槐一人拿了一塊。
其實他現在已經有些吃不下了,可沐槐的心意不能浪費,他還是撐下去了一些。幸好這塊蛋糕和他以前吃的蛋糕不太一樣,奶油是那些的兩倍,裏面的蛋糕反倒特別小,吃進胃裏不占地方,也不知這是不是國外的風格。
“奶油有些多了,膩。”肖木奇吃完,做出了這樣的評價。
但他很快就發現自己太傻太天真了。
當沐槐把他壓到床上,把奶油塗滿了他整個胸膛的時候,肖木奇還沒能反應過來。
沐槐在他胸口的紅點上舔了兩下,俊秀的臉蛋上滿是笑意,還帶着一絲得逞,“爸爸,你三十一歲的生日禮物,我把自己送給你。”
肖木奇:“……”日!
這個字沒別的意思,純粹是被逼急了的爆粗。
沐槐實在是不知羞,把奶油往他胸口上抹不算,還想方設法地往他那裏擠。究竟擠進去多少肖木奇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後來被沐槐舔得不要不要的。
到底是年輕人,肖木奇這把老骨頭已經有些吃不消了。
白天鬧騰了一天,晚上還不睡覺,肖木奇深刻感受到了什麽叫做心有餘而力不足,并且下定決心之後的一個禮拜都要禁欲,否則他遲早精盡人亡。
陪着沐槐不知節制地胡鬧了幾天,肖木奇就開始琢磨着打道回府。
就算之後還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浪,但聯系不斷的浪也能把人拍死,還是需要休息幾天緩沖一下的。
沐槐對此毫無異議,只要能和肖木奇在一起比什麽都強,樂呵呵地跟着肖木奇回了新家。
這次旅行出門的時候兩個人就帶了一個行李箱,裏面塞了幾件衣物,其他什麽都沒帶,結果回來的時候倒是帶了不少土特産回來,其中除了吃的以外,還有肖木奇童心大發買的一些新鮮玩意兒。
家裏沒地方擺,肖木奇就想着從地下室拿個箱子出來。
這個地下室說來也真是稀奇,設計的十分奇特,肖木奇剛住進來的時候都沒發現,是後來不小心把果汁打翻在地板上,果汁順着縫隙滴下去才發現的,要不仔細看根本不會注意到。
搬箱子肖木奇一個人就行,沐槐就留在上面打掃衛生。
然而肖木奇才在下面找了十來分鐘,剛挑中一個順眼的,地下室入口的木板就被重重地摔了上去,而後便是一系列的打鬥聲和物件破碎的聲音。
肖木奇跑上樓梯,眼睜睜地看着頭頂的木板不斷震動着,不敢輕舉妄動。
地下室的門一定是沐槐關上的,他不能在這個時候出去添亂。
肖木奇連忙開啓監視畫面,只來得及看到沐槐被幾個保镖壓得跪倒在地上,滿目憤恨地被帶離了別墅。
肖木奇幾乎目眦盡裂,卻只能硬生生忍下,等那群人完全離開了才敢出來,發動車子,遠遠地跟在了後面。
通過監視畫面,肖木奇看到沐槐被押上了一輛面包車,一路開去了郊區,來到了一座廢棄的工廠。
肖木奇不敢跟得太緊,車子在老遠就停下了,藏在樹叢間,好不被輕易發現。
工廠裏的那個人果然是淩銳。
他額頭上的上已經好了,只是還留有一點淡淡的印跡,也不知算不算是破了相。
不過事件的始作俑者并不覺得有任何愧疚,一個人渣罷了,他還想殺沐槐,他只讓他破了相還是輕的!
肖木奇躲在外面,暗戳戳地報了個警。
然而還不等他挂斷電話,腦海中的系統提示音卻急促地響了起來——
“滴!滴!任務發布:目标将于半個小時後被淩銳射殺,宿主請注意!”
和上次幾乎是一模一樣的任務,不同的只有時間。
肖木奇心頭一緊,他們怕是等不到警察來了。
他一咬牙,搜索着工廠外守備最松懈的地方,潛進了工廠。
淩銳還在那裏和沐槐說這廢話,肖木奇趁機從後門溜了進去,一路上到了二樓。估計淩銳也沒想到會有人跟蹤他們而來,二樓乍一看并沒有任何保镖的存在,肖木奇選了淩銳正上方的一處欄杆,從上往下俯視着他。
然而還不等肖木奇喘口氣,思考接下來的對策,保镖就遞上了一把裝了消音器的手槍。
淩銳接過,直指沐槐。
肖木奇心跳被吓停了一拍,想也不想就從口袋裏掏出了旅游時買的玩具手槍——可惜他沒有持槍證,否則現在就能一顆子彈幹掉淩銳!
肖木奇瞄準淩銳的腦袋,扣下扳機,只要能轉移他的注意力就好!
天從人願,只見一道水柱從高空落下,直直灌進了淩銳的領口,凍得他一個哆嗦,手槍都差點沒拿穩。
“誰在那兒!”淩銳氣急敗壞地回頭,什麽也沒有看見,“你們去上面看看。”
肖木奇在射完的一剎那就俯趴在了地上,也不管地上有多髒,他貼着地,匍匐往牆壁邊上爬行了幾步,才重新四肢并用地爬起來,準備轉移陣地。
只是保镖已經跑了上來,肖木奇連忙躲進夾縫,眼睜睜地看着一個保镖從他眼前走過,他擡手,用玩具手槍指着對方的額頭,冷聲道:“別動。”
保镖顧忌自己的性命,果然沒敢動。
“把手槍給我。”肖木奇朝他勾了勾手,畢竟還是真家夥拿在手裏比較安心。
他接過保镖遞來的手槍,将自己的玩具槍緩緩地垂下,一副要放過對方的樣子,卻在對方松口氣的一瞬間,重新擡手,用手槍底座打在了他的頸部,保镖應聲而倒。
肖木奇狠狠地喘了口氣,小心翼翼地探出頭去,又如法炮制地幹掉了兩個保镖。
第三個保镖寧死不屈,肖木奇是從後面偷襲的他,把人打暈後就蹲在他身邊摸東西,卻沒注意到身後有一個黑影正在靠近。
肖木奇只覺得後頸一痛,就失去了意識,面朝下倒在了那名保镖的身上。
再次醒來,肖木奇是被一盆冷水澆醒的。
睜眼,就看到沐槐被綁在他不遠處的椅子上,臉上還帶着一些青紫,想必是受了不少苦。
肖木奇心疼得要命,下意識就要跑過去,稍稍一動,卻發現自己的雙手也被繩子綁在了椅子上,動彈不得。
“沒想到你還有點本事。”淩銳站在他面前,笑得陰森,“都跟蹤到這裏來了,我的保镖居然沒發現。你以為,就憑這把水槍,也能救出這個小雜種?”
淩銳舉着玩具手槍,朝沐槐的方向biu了兩下,水灑了一地。
肖木奇恨恨地瞪着他。
淩銳咧着嘴,看上去活像個反派大BOSS,“不過你再有本事,現在也沒什麽用了。你送我的這條疤,我會銘記一輩子的。”說着,他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肖木奇冷哼一聲,不再看他。
那邊沐槐的意識還很清醒,應該只是受了些皮肉傷,不會致命。
淩銳順着肖木奇的目光看過去,輕笑一聲,走到沐槐身邊,抓起他的頭發道:“你說,我在你面前,把你養父折磨死,怎麽樣?”
沐槐聞言,眼睛瞪得老大,幾乎要撲上去。
淩銳痛快地笑了起來,他剛要繼續說話,就看到一個保镖急匆匆地跑了回來,神色驚慌,“先生,外面來了好幾輛警車!”
“什麽!”淩銳神色驟變,扭頭惡狠狠地看向肖木奇,“是你報的警是不是!”
肖木奇壓根沒理他。
“先生,我們現在該怎麽辦?”保镖繼續問道。
淩銳的神色很是難看,他們的勢力畢竟都在國內,在國外不好太放肆,他思索了幾秒,果斷下了決定,“把人帶上,走!”
一群人風風火火地把肖木奇和沐槐從椅子上解開,重新綁上了車子。
肖木奇和沐槐被反綁着雙手雙腳,倒在面包車的後車廂,淩銳和司機坐在前排,神色冷峻。
肖木奇從反光鏡偷偷觀察着他們,見他們一路都在觀察警車有沒有跟在後面,完全沒有注意到後車廂的動靜,他開始偷偷挪動起來。
他是手被反綁在後面,雙腿也捆得死緊,幾乎難以動彈。可肖木奇硬是将自己弓成了蝦米狀,一下一下地将手臂從臀下穿過,又繞過并攏的雙腿,硬生生将雙臂轉移到了前面。如此一來就方便多了,肖木奇口牙并用,也不顧自己的嘴唇被粗粝的麻繩磨得鮮血淋漓,總算将手上的繩子解了開來。
沐槐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他等着肖木奇解放後就來松開自己,可肖木奇卻并沒有這麽做,他顫抖的雙手捏着麻繩,蹑手蹑腳地靠近副駕駛座,而後猛地往前一抻,勒住了淩銳的脖子。
淩銳沒想到肖木奇會突然來這麽一手,反手扣住了他的手腕,卻怎麽也掙脫不開。
邊上的司機也驚慌地要來打肖木奇,肖木奇把繩子并入一只手掌,另一只手握拳,狠狠地捶在了對方的太陽穴上。司機瞬間暈厥過去,車子本就在疾馳中,如今沒了掌控,幾乎是立刻車頭一歪,翻倒在地,橫着滾了好幾圈,車皮都成了廢鐵。
前後護航的兩輛車子連忙停下,跑下來查看淩銳的情況。
肖木奇在車子傾倒的一瞬間就松開了淩銳,轉身抱住沐槐,反正他感覺不到痛,只要沒有暈過去,就算受了傷,也有力氣爬出來。淩銳就沒那麽好運氣了,他一沒系安全帶,二被肖木奇勒得眼冒金星,車子翻倒的時候毫無防備,再一次頭破血流。
肖木奇拖着沐槐爬出去的時候,就看到淩銳昏迷着倒在前排,也不知道有沒有被撞死。
近十名保镖圍了過來,但他們并沒有搭理肖木奇和沐槐,此刻淩銳的安危最重要,沒有了淩銳,他們再抓肖木奇和沐槐也無濟于事。
只是他們剛想救人,警笛鳴響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四輛警車随後而而至。上面的警察一下車,就舉着槍讓他們不許動,除了肖木奇在幫沐槐解繩子,其他幾名保镖頓時舉起雙手,不敢再亂動。
某個警察看向肖木奇,警告他們也不許亂動。
肖木奇有氣無力地道:“是我報的警,我們是受害人。”他說完,也終于将最後一個結解了開來。
然而就在這時,腦海中的提示音再次響起。
肖木奇猛然回頭,就看到淩銳不知何時清醒了過來,舉着一把手槍,黑洞洞的槍口直指他們,肖木奇想也沒想,就把沐槐撲倒在地。
随着槍聲響起,肖木奇只覺得背後一熱,旋即傳來的是汽車爆破的聲音。
原來那輛面包車已經在漏油,可沒有人發現,淩銳的這一槍徹底點燃了導火索,他把自己害死了。在這樣的爆炸中,他不覺得淩銳能夠活下來。
沐槐顯然也是這樣認為的,可他更擔心肖木奇的安危。
肖木奇趴在他的身上,朝他笑笑,“我沒事。”
這三個字仿佛一個定心丸,沐槐頓時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露出笑容,就要把肖木奇扶起來。
與此同時——
“目标人物幸福指數達标,恭喜宿主完成任務!獲得行善值1000!新的世界任務即将展開,五分鐘內傳送開始。”
肖木奇的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
他趴在沐槐的胸口上,怔怔地望着他。
任務完成得太突如其來,讓他毫無防備,他剛要說話,一開口,卻是喉頭一甜,一口鮮血生生吐在了沐槐的臉上。
沐槐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扶在肖木奇背上的手摸到了一片濡濕。
“爸爸!”他大喊。
肖木奇動了動嘴唇,想要說些什麽,最終卻半個字也沒能吐出,腦袋一沉,跌落在他的胸口。
他想說——
對不起,還是沒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