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掙紮
坐在卧室之中，三代使用望遠鏡之術看的清清楚楚，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
伊魯卡成功的找到了鳴人，在得知鳴人是在這裏練習忍術之後立刻露出來驚訝的表情。在聽到鳴人說是水木告訴他關于封印之書的事後伊魯卡遍體生寒。
也就在這時水木适時出現，使用苦無當場傷了伊魯卡。同時水木也爆出了一個大料。
……
直到這時一切都還在三代的掌控之中，但是他卻突然發現自己的水晶球中捕捉到了一個本不該出現在這裏的查克拉——晴陽。
“什麽？！他竟然掌握了這種飛行的忍術？看來這一年他也成長了很多啊。”
雖然驚嘆于晴陽的才能，但是三代知道現在并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果然，在聽到了水木的話後，晴陽仿佛受到了晴天霹靂一般，重重的摔了下去。
“遭了！！！”
三代從座位上猛然站起。
……
在離鳴人他們所在不遠的樹林中，晴陽雙眼空洞的躺在地上。
此刻他的內心只剩下痛苦、煎熬和掙紮。
“鳴人居然是妖狐……
怎麽會！！！
鳴人就是殺死我父母的人……
我該怎麽辦！！！
怎麽辦！！！
……”
在他的心裏他不停的反問着自己。
“別猶豫了！”
一個聲音在他的內心深處響起，就像是來自地獄中惡魔的呼喚。
“他就是妖狐！水木是不會撒謊的……”
另一個聲音也同時響起。
“不要相信水木！這不會是真的！！！”
“不會是真的？”
那個陰柔的聲音就像是絲絹一般在撩撥着他。
“你問問自己的內心，你真的從未察覺嗎……”
“但是鳴人是你最好的朋友！他是和你一樣沒有父母的孤兒！是你的朋友！你的兄弟！”
另一個聲音無力的大喊着。
“朋友？妖狐？別忘了，如果沒有妖狐的話你又何必在一個孤兒那裏尋找慰藉？如果沒有妖狐你會擁有一個完整的家庭！你會和自己的父母一直幸福的生活到現在！”
它就像火焰一般在一點一點的蠶食着晴陽的心，讓晴陽越來越相信它的話。
“如果沒有妖狐我會生活的很幸福？”
“沒錯！”
那個聲音斬釘截鐵。
“殺了他吧！是他奪走了你本該擁有的幸福！殺掉妖狐！報仇！”
“報仇？”
“是啊，報仇！這不就是你一直以來所努力變強的最終目的嗎！四代火影封印了妖狐，而殺死妖狐的任務就交付到了你的身上啊！難道你都忘了嗎！！！”
“對啊，殺死妖狐！殺死妖狐！！！”
晴陽木然的重複着，從地上坐了起來。而另一個聲音徒然的大喊着。
“別信他！鳴人不是妖狐！鳴人是……”
“別費勁了，他聽不到了……”
……
兩個聲音同時消弭無形，只有一個晴陽面無表情的站起身，拿出了苦無。
“啪！”
一只手拍在他的肩上又橫砍在了他的脖頸上，晴陽暫時的昏了過去。當他醒過來時已經出現在了火影屋中，打暈他的正是三代火影。
晴陽機械的轉過頭看着他，眼中恢複了一絲清明。
“三代……這一切你都知道……”
猿飛日斬悲傷的點點頭，說出了讓他心痛的答案。
“是的，我都知道……”
“噗！！！”
晴陽又吐出了一口血。
“別這樣！”
三代急忙扶住搖搖欲墜的他。
“為什麽！！！為什麽我最好的兄弟卻是我最想殺死的仇人！！！而我所敬重的三代卻知道這一切！！！”
晴陽痛苦的吶喊着，在這一刻他哭訴着命運對他的殘忍。
“晴陽，你知道嗎？你并不是最痛苦的人。”
三代沉聲說到，但是在晴陽聽來卻更像是蒼白無力的辯解，他冷笑着。
“我不是最痛苦的？那是誰？鳴人嗎！！！九尾妖狐封印在他的身體裏！成為了人柱力！村子裏的人都知道！除了我這個傻瓜！！！所以村裏的人都遠離他！他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義！！！
可我呢！！！
兩歲時比任何人都更早的擁有清晰記憶的我在腦海中剛剛擁有父母這個概念的時候就看見父母死在我的面前！！！被妖狐一尾巴打塌了半間房子，父母身體扭曲的死在我面前！！！直到現在，那畫面還清晰的擺在我的面前！！！多少個日子都是重複的做着同樣的噩夢！！！我呢！！！”
三代緊閉着雙眼搖着頭，卻還是沒有阻止眼淚的流出。
“最痛苦的是那些逝者啊……”
“逝者……”
晴陽不解的看着三代，他不明白這個時候三代說着這種沒有意義的話做什麽。
“最痛苦的是水門啊……”
“水門？！波風水門？！四代火影？！”
縱使悲痛到了極點，晴陽也沒有喪失敏銳的頭腦，很快就知道了三代所說的那個名字的主人。
“沒錯……鳴人，正是水門的孩子啊……”
三代背對着晴陽，注視着牆上挂着的火影像。
“水門的妻子，也就是鳴人的媽媽漩渦玖辛奈就是上一代的人柱力。可就在玖辛奈生産的那一天，一個人出現了……”
“一個人？”
“沒錯，這個神秘人出現了，殺了我的妻子琵琶湖，并放出了玖辛奈身體裏的九尾，然後就……”
巨大的悲痛讓三代哽咽了起來，幾乎說不出話。
“然後四代就選擇犧牲自己封印了九尾，封印在自己的兒子身上？！”
晴陽難以置信的看着三代。
“是的，水門他希望自己的兒子能代替他将自己的路走下去，保護着這個村子，保護村子裏剩下的生者……就這樣，他和玖辛奈兩個人還沒等到鳴人睜開眼睛看看他們，就離開了人世……”
晴陽驚呆了，他沒有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會是這樣。三代轉過身，臉上帶着淚水看着他。
“我對不起你，孩子。我不該隐瞞你這些。我只希望你心中的仇恨能夠随着時間的推移能夠得到化解。是我想當然了。
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鳴人是無辜的，他是如此的依賴你。而你又是如此的珍視他。我多麽希望你能夠成為鳴人身體內那不祥力量的最後一面盾牌，最後一重牢籠。但不是……最後一把屠刀。”
說完這些，三代沉默着走出了這裏，留下晴陽一個人乜呆呆的坐在那裏。久久不發出一聲。
窗外已經是黎明，來自天邊的一道曦微射在晴陽的臉上，讓他原本空洞的瞳仁又重新出現了神采。
“是啊，妖狐是妖狐，鳴人是鳴人。鳴人是人柱力不假，但是他并不等于妖狐。
我的仇要報！但絕不是找鳴人報！而是那個可惡的神秘人！
鳴人……他只是我的那個有些蠢笨的弟弟！！！”
一聲在內心深處的吶喊，喚醒了一直不被理會的那個聲音。而那個惡魔一般的聲音卻東躲西藏了起來。
晴陽灑然一笑，站起了身推開辦公室的門走出了火影屋。
“大哥！！！”
剛出火影屋，晴陽就聽到了那熟悉的喊聲，轉身一看果然是鳴人跑了過來。
鳴人揚着手裏的護額，沖着晴陽炫耀。
“大哥你回來的正好，看！我成為忍者啦！可以擁有自己的護額啦！！！”
晴陽一愣，他明明記得昨天伊魯卡老師對他說過鳴人并沒有通過畢業考試。
“看來昨天晚上後來應該是發生了什麽啊……”
心裏這樣想着，但是随後就被晴陽給抛在了腦後。
“算了不去想啦！反正結果是好的，我何不學學鳴人白癡一下，不去費那腦筋。”
想到這裏晴陽莞爾一笑，手指頂着鳴人的額頭。
“是啊，你這個小鬼現在也成為忍者了呢！離成為火影貌似又更近了一步呢！”
“沒錯！我一定要成為火影！！！”
鳴人誇張的喊着，晴陽故作不屑的搖晃着手指。
“小鬼你還嫩呢！別忘了你大哥我的目标也是火影啊！我馬上就要成為特別上忍了，你呢？貌似要追趕我還得費一番力氣呀。”
“哼！有什麽了不起的！我一定會超越你！！！”
鳴人一臉不爽的撇着嘴。
“這樣吧……”
晴陽突然伸出了拳頭。
“我們做一個約定，無論誰先成為火影，另一個人都要做他的左右手，敢不敢？”
鳴人先是一愣，馬上又露出來一個大大的微笑。
“好啊！！！”
兩只拳頭碰在了一起，兩人同時喊出來那一句。
“約定了啊！兄弟！！！”
“約定了啊，兄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