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下忍
“下一個：石田大和。”
“到。”
“開始吧。”
“是。”
……
“好的，分身術合格。”
……
“好的，替身術合格。”
……
“變身術不合格！”
将某醬油角色劃為不及格之後，風間白馬又開口了。
“下一個，爻月晴陽。”
“到。”
見到終于到了自己，晴陽信心滿滿的走上前，對于他來說使用三身術已經和呼吸一樣自然了，畢竟他可是将僅會的這三個忍術錘煉到了同齡人難以想象的境界。
可就在他準備接受考核的時候，卻被在一旁坐着的鹿久打斷了。
“風間老師，作為本次下忍考試的主監考官我想提一個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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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間老師立刻表示洗耳恭聽服從安排。
“對于爻月晴陽同學的三身術的水準我想現在已經沒有必要考核了，畢竟我們在場的所有考官早上的時候就已經見識過了。所以在确保了公證性和公平性的同時我希望能由我對他進行一次附加考核。且考核結果不影響此次成績。”
所有其他考官和晴****是一愣，但随即又跟着點頭，鹿久作為主考官他有權決定考試形勢。并且他的這個決定并不算過分。
将工作交付給其他的幾位考官，鹿久帶着晴陽去了另一間教室。在這裏擺放着一副将棋。
“将棋會下吧？”
聽到發問晴陽想了想才回答。
“嗯，了解規則，但下的不是特別好。”
“無妨，現在就陪我下一盤吧。”
“是，鹿久大人。”
兩人分別坐次，擺好棋子。鹿久示意晴陽先手。
晴陽思考了一番，他已經意識到了鹿久要他陪下棋是在考驗他，所以他要考慮好該怎麽下這盤棋。
考慮了一番，他決定起手使用靈活的桂馬，越過最前排的步兵去吃子。然後再用最快的速度推出角行。
“哦？起手就使用桂馬？真是有幹勁兒的年輕人，這确實是最快捷有效的作戰思維。說起來我可聽說過你在進入忍者學校的第一天就說過要成為火影的豪言壯語呢，但是你可知道火影可不單單是有鬥志就夠的哦。”
鹿久一邊絮絮叨叨的說着話，一邊慢吞吞的排布着自己的陣勢。和晴陽不一樣，鹿久是先将步兵一點點的排開，然後再布置其他的棋子。
可鹿久越是這樣，晴陽便越是以快打慢，五十餘手下來，鹿久幾乎是以一種遲鈍的慢悠悠的姿态來回調整着布局，并且被吃掉了好幾個子。但即便是這樣他還不停的說着話。
相反晴陽這邊則是根本沒時間說話，他本身就是個不愛說話的人，而且兩人的身份也擺在這裏他也不好意思無所顧忌的說話。同時也不怎麽聽鹿久說的話。只顧大開大合的連連快攻，桂馬和角行的配合更是相得益彰，走棋路吃子更是妙招連出。
就這樣來來回回的又走了三十餘手後，晴陽的角行升級成了龍馬，這讓他忍不住有些得意的笑了起來。
可是接下來的一幕讓他猶如被潑了一瓢冷水。鹿久那看似遲緩保守的行陣就像一條巨大的蟒蛇一樣，回手一個不經意的棋子就将他的龍馬封死在了陣中。
就這樣快到一百手的時候，他的龍馬終于被吃掉了。
“小鬼，好的戰術很重要，但好的戰略同樣重要。這兩者哪個都不能扔啊。”
這讓晴陽渾身一個機靈，他突然明悟了，自己還是太年輕了。對方是什麽人？奈良鹿久，木葉的總參謀，本身就是以謀略見長。怎麽會那麽輕易的就被一個小鬼壓着打？
果然接下來的局勢峰會路轉，失去了龍馬配合的桂馬頓時就沒有了威風。而鹿久的這條大蛇剛剛的吐信才是開始，接下來大蛇幾乎是用一種懶散的态度首尾呼應，全線壓上将晴陽給死死的圍了起來。
晴陽左支右绌，用盡手段抵擋，卻終究在下到第二百手的時候輸掉了棋局。
“我……輸了。”
縱使已經知道了結局，但是在親眼看到他的時候晴陽依然是覺得有些難以接受。
“你已經做的夠好了，在下到棋局的後期的時候你已經意識到了我說的話。”
晴陽恭敬的點頭，他終于明白了什麽叫做名不虛傳了。
“那麽現在你還有什麽想說的嗎？”
聽到鹿久這樣問，晴陽一愣，眼中精光閃爍，鄭重的開口說道。
“您既然講到了戰術和戰略的關系了，應該是在指我今天早上和宗吾的戰鬥吧。
我的三身術戰術在現階段來看是成功的，是勝利的。但經過剛才的棋局我意識到了我在和宗吾的戰鬥中将自己的戰略立在了十分危險的位置。首先他作為日向一族，無論何時和他短兵相接都是最不理智的行為，但今天我在不确定他的白眼能否看透我的變身和他的柔拳能造成何等程度的打擊之前就冒然使用這個戰術。
就像我在之前和您下棋時一樣，針對于每一個子的角逐，我吃您的每一顆子都極盡了精妙的戰術，但是這卻把我自己逼到了戰略上極不利的地位。用盡全力的進攻，僅僅是以可能勝利的幾率來對抗您用心經營陣仗幾乎立于不敗之地的幾率。這本身就是戰略上輸了……”
一口氣說出了心中所想的話後，晴陽自己都吃了一驚，在他的記憶裏他很少像今天這樣連續說這麽多的話。
鹿久欣慰的點點頭，露出來和藹的笑。
“太棒了，你能意識到這麽多的東西就說明你是一個可造之才。記住，戰術和戰略是相輔相成的，你沒有必要心情低落。不管處在什麽地位，只有認清自己，并願意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才是一個合格的忍者。恭喜你，我對你進行的單獨考核你通過了。”
最後這句話讓晴陽精神一振，滿眼的不可置信。
“通過了？可是我剛才明明是輸給您了。”
“嗯？呃……哈哈哈哈……”
鹿久先是一怔，随即大笑起來，幾乎要笑出眼淚。擡起手給了他一個爆栗。
“少自以為是了，小鬼！我可根本沒有想過現在的你能贏過我這個可能啊！事實上你能做到現在這種程度我就很滿意了，你還想勝過我？再等幾年吧。”
晴陽也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随後又忍不住有些好奇鹿久為什麽要單獨考核自己。
“可是，您這麽做是為什麽呢？”
鹿久高深莫測的一笑。
“這個你會知道的，但現在你只需要知道你已經成為一個正式的忍者了。估計那邊的考試也結束了，快去和通過考試的其他小鬼們一起登記吧，祝你未來成為忍者的每一天都武運昌隆。”
“嗯！”
晴陽心裏鄭重無比，在這一刻他似乎變得開朗了一些。
同鹿久一起走出了這間教室，那邊的考試也進入了尾聲，最後一名考生正在接受考核。
“三身術，全部優等！鞍馬繪，優等！”
站在那裏的鞍馬繪滿臉神氣，并得意的和晴陽對視了一下。晴陽尴尬的回應着。
總之，本屆忍者學校畢業考試正式結束。晴陽和其他通過考試的同學一起去拍照登記入檔，并領取到了屬于他們自己的護額。他們現在就是正式的忍者了。
下忍·爻月晴陽參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