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1)
臨近頒獎典禮開始,後臺愈加忙碌,工作人員和來參加活動的藝人來來往往,在開始後才漸漸安靜下來,喻文州推開化妝間的門,和方銳一起繞到整個會場最後面的角落裏,遠遠地看着。
角落處一片漆黑,恰好卡在燈光的死角,互相看不清面容,前場正好與之相反,燈光甚至有點刺眼,尤其是幾個重要獎項的嘉賓席上,無數的燈光和攝像機追逐着,成為全場的焦點。黃少天坐在陳一旁邊,向後回頭看了兩三次也沒有找到喻文州和方銳的身影,反而被陳一一巴掌拍在後背上,讓他不要像個猴兒似的坐不住。
“是是是!”黃少天連忙坐正,拍着陳一的後背給他順氣,“陳導說得對!”
“有信心嗎?”陳一突然問。
黃少天挺直身板,小聲但十分肯定地回答:“必須有!”
“那萬一沒拿到呢?”
黃少天賊溜溜地轉了轉眼睛然後笑了:“那陳導再讓我演一部你的男主角吧!”
“演你的電影去。”陳一說。
前半部分穿插着一些不太重要獎項的頒發,以及獎項的歷史回顧,偶爾有一些歌舞表演,陳一本來不太感興趣,但是架不住黃少天在身邊沒完沒了地一直在說,說得還特別來勁,于是也就蠻有興趣地看了起來,記者捕捉到黃少天的鏡頭,不是擡頭認真地看着舞臺,就是低着頭和陳一聊天,笑得格外開心,完全看不出來任何緊張的情緒。
最佳男演員的頒獎卡在很後面,主持人宣布提名的時候,黃少天扭過頭向後看了一眼,後場一片黑暗之中依舊看不到喻文州的身影,但是黃少天完全盲目地認為,喻文州肯定就站在暗處的角落裏看着他。
只要想到這個人,就會覺得自己渾身充滿了力量,承擔得起失敗,也受得住贊譽。
主持人繼續故弄玄虛地制造着懸念,鏡頭一直盯着黃少天和其他四個提名者拍,呈現在電視上的畫面分成四格,展示着每一個提名者的表情和眼神,在這一刻,黃少天覺得內心無比平靜,喻文州就在不遠處看着他,沒有什麽獎會比遇到喻文州更讓人開心,也沒有什麽失落是喻文州所不能化解的,黃少天淡定地看向舞臺,微微勾起嘴角,這個表情,和角落裏看向舞臺的喻文州一模一樣。
主持人慢條斯理地念着臺詞,在念到最後名字的時候故意拖長音,三番兩次地引起全場的緊張情緒後,終于念出了名字。
“恭喜《白玉老虎》黃少天!”
全場歡呼,所有人的目光投向坐在第二排的黃少天。黃少天先是微微一愣,然後猛地站起身來,向後面揮了揮手。
他一定看到了。這份喜悅,我想第一時間和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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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少天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麽清醒冷靜過。他和身邊的陳一擁抱之後,在一片掌聲中快步沉穩地走上舞臺,上臺的時候還和男主持人開了個小玩笑,微笑着誇了女主持人的裙子漂亮。
“謝謝大家,謝謝陳導,謝謝白玉老虎劇組的每一個人,也謝謝每一個支持我的朋友,”黃少天舉着獎杯,眼睛笑成彎彎的月亮,“最後謝謝我的錦鯉,我愛你——”
全場有一瞬間的安靜,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不知道這個我愛你的“你”是誰,喻文州一邊搖頭一邊笑,對着舞臺的方向,遠遠地在黑暗中給了他一個飛吻。
黃少天眨眨眼睛,故意拉長音調,大聲地喊道:“我愛你們!”
全場回以掌聲和歡呼,黃少天舉起獎杯,沖所有人90度深鞠躬,然後快步走下了舞臺。走下舞臺的這一刻他才突然緊張起來,自己剛才是怎麽走上去的說了點什麽,哄,腦子全亂了。
宣布了最佳男女演員之後,頒獎典禮基本就已經接近尾聲了,接下來要應付的是記者,黃少天覺得自己已經完全沒有心思文绉绉地應付記者,滿腦子都在想喻文州。不過好在記者的問話幾乎和方銳之前給他做的功課一模一樣,他分出一半心思來認認真真地背誦了一下臺本,另一半心思完全專注地在想喻文州,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在想喻文州什麽,可能只是想和他分享一下這份喜悅,想讨一句誇獎的話,讨一個溫暖的擁抱。
應付了所有的記者之後已經晚上十二點多了,方銳一個人身先士卒,舍身攔住了所有意猶未盡的提問記者,黃少天趁機開溜,新任視帝不愧是拍武俠片出身,一個沒注意貓着腰從方銳的胳膊下鑽了過去,三下兩下翻過欄杆,輕輕一躍,整個人消失在燈光昏暗的停車場通道處。
喻文州正靠着車門在刷新聞,頭條全是黃少天,他站在舞臺上意氣風發地舉着獎杯,眉梢眼角,寫滿了少年人得志的喜悅和朝氣,燈光亮眼,可是他的笑比燈光還亮,像是照亮全部黑暗的光源。
謝謝我的錦鯉什麽的實在是太犯規了,喻文州搖頭笑笑,繼續向下翻着新聞,果不其然看到大家調侃黃少天的幽默——“感謝錦鯉帶來好運,新視帝黃少天變身幽默段子手”。
“虛假新聞!”
喻文州吓了一跳,一回頭,發現黃少天在扒着他的肩膀,指着手機頁面上的新聞,氣鼓鼓地說:“我不是段子手,我在實話實說,愚蠢的記者們啊。”
“對。”喻文州轉過身來,一把摟住他的腰,給他一個溫暖而有力的擁抱。“你說得全都對。”
“我厲害嗎?”
“厲害,全世界最厲害。”喻文州輕聲笑。
回到賓館的時候不出意外門口也全都是圍堵等候的記者,喻文州給門口的保安打了電話,黃少天撐着座椅弓着身子,披着喻文州的外套裝不存在,這才安全地開進車庫裏。
“起來了,”停下車,喻文州揉揉黃少天的腦袋把他拉起來,“沒有記者了。”
“好多記者!我的天!”黃少天猛地擡頭,深呼吸一口氣。“我的天!”
“你喊我的天幹什麽?”喻文州嘴邊帶笑,故意把“我的”兩個字咬得很重。
一語雙關,黃少天先是沒聽懂,聽懂了之後,偏過頭笑,然後極不矜持地湊過來親在了喻文州的臉頰。
“我一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黃少天拍了拍喻文州的肩膀,“為什麽要評最佳男演員,不評最佳男朋友,我肯定投你一票。然後再投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我決定投我自己一票。”
“你也太容易滿足了。”喻文州笑。
“不是我容易滿足,”黃少天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起自己的幸福論,“是我的日子真的過得太好了,你看,有飯吃,有衣服穿,還有你設計的衣服可以穿,有戲拍,有很多人喜歡我,最重要的是有你,我覺得是這樣吧,有戲拍可以占20%吧,其他的占10%,70%都是因為你。”
喻文州假裝驚訝:“我占得比例這麽高?那我壓力好大。”
“我的壓力也好大,”黃少天沉聲,裝得十分憂慮,“你要是和別人跑了怎麽辦?”
“我的天吶,”喻文州學着黃少天剛才的語氣,“你在想什麽?”
黃少天哈哈大笑起來:“你也很有演戲的天賦啊錦鯉同志!”
白天折騰了整整一天,到賓館的時候已經一點多了,立志做男友模範()黃少天精神抖擻地一個箭步沖上前開門,結果一個沒注意,咣當一下磕在了門上。
“還沒開始喝,就醉了。”黃少天揉了揉腦袋,毫無道理幸福地笑。
進了屋子之後喻文州先去打開窗子透氣,冷空氣透進來,喻文州一伸手,有雪花飄灑落在手心,很快被溫度融化,喻文州擡手關窗,恰好黃少天湊過來,喻文州趁他不注意,突然按在他脖子上。
黃少天嗷地一聲跳起來,像只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他轉過身,毫無預兆地撲過來,一下子把喻文州壓在了沙發上。
“好涼!”黃少天摸了一把脖頸,涼得直咧嘴,喻文州摟着黃少天的腰,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
“少天,”喻文州含情脈脈地看着他,“少天。”
客廳的燈沒有全開,顯得不那麽明亮,喻文州的聲音壓得很低,像是低沉而又溫柔的大提琴,黃少天笑眯眯地看着他:“做什麽?”
“做……愛吧。”喻文州輕聲說,輕輕吻了一下他的耳廓。
黃少天一個愣神的工夫,喻文州猛地反客為主,翻過身來将黃少天壓在身下,黃少天覺得天旋地轉,再一回神的時候,喻文州與他的距離近到不能再近,他微一擡頭,鼻尖淺淺地貼在一起。
這個距離太美好了,這才是真正的,我的眼裏只能看到你。
黃少天擡手摸了摸喻文州的臉頰,他的笑容溫柔又有魅力,眼睛似一潭沉靜的泉水,深邃而清澈,黃少天像小狗一樣蹭了蹭喻文州的鼻尖,眨了眨眼睛,像是發出了無聲的邀請。
黃少天率先扯掉了喻文州的領帶,然後擡手解開了胸前的扣子,白襯衫的領口一下子敞開,露出一片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胸膛。喻文州笑着吻在黃少天的脖子上,幫他脫掉深色的西裝外套,扯着袖口的一片刺繡将整件衣服拉扯下來,向後一抛。
“喻文州,我想要。”黃少天仰着脖子,蹭了蹭喻文州的下體,笑得像一只貓,他舔了舔嘴唇,微微一挑眉,整個人混合着一股少年的朝氣和性感。
“好。”喻文州加快手上的動作,将他的腰帶輕輕一拉,搭在寬大的沙發背上。
黃少天是一個從來不願意隐瞞自己想法的人,想說我愛你了,大半夜在片場也會給喻文州打電話,想做愛了,那麽就要做愛,年輕的身體不知餍足,帶着蓬勃的朝氣和魅力,鮮活而又美好。他還沉醉在獲獎的喜悅之中,毫無道理就可以笑得幸福而滿足,微微偏着頭,看向喻文州的時候眼神裏盛滿了數不過來的幸福因子。
喻文州覺得下身像是有一團火在燒,愛人的一切是最好的催情劑,空氣中很快帶着一股旖旎的情欲氣息,連每一次的呼吸和每一次的眨眼,都像是在催化着男人最基本的本能,分身很快勃起,微微濡濕了白色的內褲,黃少天解開喻文州腰上的皮帶,手指靈巧地拉下拉鏈,隔着白色的布料,擡手撫摸在半勃起的分身上。
“喻文州,你勃起了。”黃少天縮着脖子,咬着下嘴唇,眼睛笑得像是窺破天機了然世間萬物了一樣,他手上頗有技巧地上下撫摸着半勃起的分身,然後輕輕捏着白色內褲的邊緣一拉,将喻文州的分身釋放出來。
“你要負責任。”喻文州低頭輕笑,手上微微一用力,徹底将黃少天身上的最後一塊布料扯了下來。他擡手摸到了茶幾下放着的安全套,叼在嘴邊,俯身湊過去,遞給黃少天,“你惹的火。”
黃少天眨眨眼睛,然後點點頭,伸手撕開包裝,半坐起來,将安全套套在了喻文州幾乎快要全部勃起的分身上,他歪着腦袋,滿意地看着粗長的分身,低頭飛快地輕吻了一下,然後擡頭對喻文州挑了挑眉毛。
“喻文州,我想要,要你。”黃少天摟住喻文州肌肉結實緊致的上身,不老實地蹭了兩下。
這是他說的第二句我想要,喻文州再也忍不住,低頭吻在黃少天的脖子上,他身上紅了一片,不知道是害羞還是屋子裏溫度太熱,偏白的皮膚上每一個吻痕印上去,都像一個快樂的音符,一路蔓延,從脖子到胸前,喻文州低頭輕輕咬了一口胸前突起的兩點,黃少天終于忍不住叫了起來。
“喂喂喂……”黃少天喘着粗氣,咬着下嘴唇,大眼睛滴溜溜地看着喻文州,“別鬧我了,快給我……”
“少天,”喻文州一只手用力回摟住他的腰,另一只手向他身後探去,“我還是喜歡你這樣……”
潤滑劑帶着點冰涼的感覺擠進緊繃的後穴,黃少天先是排斥着不敢放松身體,可是他一想到這個人是喻文州,就強迫自己放松,深呼吸一口氣再吐氣,然後整個人都沒了力氣了,自暴自棄地向後一仰,腰上的重量靠着喻文州有力的小臂上。喻文州了然微笑,修長的手指輕而易舉地進去了一個指節。黃少天發出一聲模糊的呻吟,腰背的弧線拉得像一把弓,鮮活而有力。
“坦誠一點比較好。”喻文州也向前傾,兩個人一同壓向柔軟的沙發,黃少天擡起雙手摟住喻文州的脖子,他剛要開口說話,喻文州的手指繼續向前推進,在後穴內微微彎曲,指尖輕輕觸摸腸壁,黃少天渾身一激靈,将剛剛要說的話完全堵在嘴裏。
“噓,不要說話,it’s my time.”
手指有力地向前推進,由一根變為兩根,黃少天每次要說話發表意見的時候,都會被喻文州不懷好意的動作或輕或重地戳着後穴,全身發着抖,一個字都講不出來,他擡起腿,腳背弓起來,在喻文州的小腿上讨好地蹭着,眼睛裏一片水汽。
“少天。”喻文州的嗓子微微有點喑啞,低聲說話的時候,語音卻像是一連串低沉的鋼琴音一樣鑽進耳朵,一下下敲擊在心髒,他額頭微微出汗,幾縷碎發黏在額頭上,全身散發着荷爾蒙氣息,黃少天只是聽到“少天”這兩個字就好像是聽見了什麽不得了的情話,一下子臉就紅了。
“你今天上臺領獎的時候,”喻文州低聲在他耳邊傾訴,“我就在最後面那個唯一沒有燈光的地方看着你。”
黃少天微微點頭,目光看向喻文州微紅的臉頰,擡手替他摟了一下額頭的碎發。
“我是一直這樣看着你的,無論什麽時候,你都不要害怕,也不要迷茫,我就在那裏。”喻文州輕聲許諾,聲音溫柔,“你只要招招手,我就會向你跑過來,你随便的一個理由,就可以拿走我的全部。”
他的眼睛深邃,像是對黃少天施了一個魔法,黃少天看着他的眼睛,突然間一滴眼淚順着眼角滑了下來。
我是一直這樣看着你的,或許不能和你一起正大光明地站在聚光燈下,可是無論什麽時候,我都在那裏。黃少天覺得鼻子一酸,胸腔像是被一個大錘子狠狠地砸了兩下,他覺得他快上不來氣了——喻文州的樣子鄭重得像是發誓,帶着他從未見過的嚴肅和認真。
“喻文州,我知道的,我知道你在那裏,”黃少天摟緊他的脖子,“我看不見你,但是我知道你在那裏,哪怕一盞燈都沒有,全場都黑下來,我還是知道。”
手指退出來,喻文州微微擡起黃少天的腰,分身在穴口處輕輕試圖擠進去,黃少天仰着脖子,從胸膛到下巴勾勒出一個美妙的弧線,喻文州擡手撫摸在他的喉結,然後低下身子,微微用力,分身擠進後穴,開始緩慢而有力地向前推進。
黃少天覺得後穴鈍痛隐隐,很快傳來被充滿和占有的飽脹感,喻文州半勃起的分身已經尺寸驚人,在後穴內完全勃起後帶來隐隐的痛感,卻在碾壓到那一點的時候,讓如浪的快感如同無可阻攔的潮水,一下子全部湧了上來。
喻文州動作很緩慢,他扶着黃少天的腰,待他适應了之後開始小幅度的動作,分身反複戳着那一點,像是認準了一樣,不斷地在附近戳弄,黃少天的叫喊聲被喻文州用吻堵住,他們親吻着,用最美妙的方式表達着愛,同時下身交纏在一起,分身不斷進出,用最原始的方式表達着對快感和彼此肉體的追求。
先是緩慢的進出,繼而是頗為快速而用力的來回,喻文州的腰勁黃少天是知道的,腰部的曲線像是用畫筆描畫出來的一樣,穿着西裝的時候收在腰際,襯得兩肩寬闊,不着寸縷的時候肌肉曲線更加明顯,流汗的時候在燈光下,帶着力量的性感。
快感無法壓抑,那是本能的追尋,荷爾蒙是不知羞恥不知滿足的罪魁禍首,黃少天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幹了,後穴承受着喻文州輕重不一的撞擊,而前端也完全勃起,鈴口出滲透出透明的液體。
喻文州猛地一用力,黃少天背部繃起起來,欲望全部奔向前端分身的出口,後穴被開拓到前所未有的地步,他覺得喻文州好像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這麽深地進入他,如此徹底而完全,黃少天攬着喻文州後背的手指微微彎曲,卻舍不得指甲摳進他的皮膚裏——他自己用力掐破自己的手心,痛得鑽心,他不想讓喻文州疼。
“少天,我們一起。”喻文州擡手撫摸上黃少天完全挺立微微顫抖的分身,手指上用上了技巧,修剪得短而平的指甲輕輕劃過鈴口處嬌嫩的皮膚,黃少天低促地在喉嚨裏悶哼了一聲,全身一抖,後穴夾着喻文州的分身微微用力,像是主動迎合上來一樣,讓喻文州舒爽得長出一口氣,發出一聲順暢的嘆息,調子性感得像是在挑逗。
“文州,文州,”黃少天覺得他再也無法忍耐,他微微動了動腰,讓喻文州進入得更加深入,達到一個從未到達的深度,他舔了舔嘴角,“給我吧。”
手指在分身上下撸動,每一下都讓黃少天發出或深或淺的呻吟,充滿力量的身體微微顫抖,像是在發出真誠的邀請,喻文州不再忍耐,下身猛地向前一頂,繼而抽出大半,再重重地頂進去。
他的動作有力卻不粗魯,就像喻文州這個人,永遠知道什麽時候需要激情,什麽時候需要平淡,他快速地動作着,在黃少天溫熱而緊致的後穴裏進出,每一次都連根而入,兩個囊袋似乎也要頂進去一樣,發出啪啪的聲響。
“夠了夠了……文州……”黃少天小聲求饒,手指覆蓋在喻文州握着他分身的大手上,央求他。黃少天躺在沙發上,整個人幾乎要陷在柔軟的墊子裏,全身帶着情欲染上一層紅色,鮮活而又性感,大腿到小腿再到腳背,整個曲線健美修長,與喻文州肌肉隐而不發的曲線交纏在一起,于昏暗的燈光下,幾乎分不出誰是誰。
“我愛你。”喻文州輕聲說,他的氣息變得很粗,呼出來的氣帶着濃重的熱度,黃少天更是,幾乎全部的力量都用在呼吸上了,所有的動作在追随着本能的吶喊。
黃少天覺得再也無法忍受,喻文州的手指在分身頂頭馬眼處輕輕動作,然後技巧性地上下撸動,手心的繭子粗糙卻帶着奇妙的快感,終于将他送上巅峰,一股白濁的液體噴湧而出,灑在喻文州的小腹上,而與此同時,在後穴不斷進出的分身猛地向前一頂,黃少天沉浸在高潮中全身脫力,被這麽一頂全身發抖,後穴收縮,喻文州喉嚨裏發出一聲低低的怒吼,也終于釋放。
“這次是你先。”喻文州伏在黃少天身上,擡手刮了刮他的鼻子,嘴角勾勒出一個微笑來。
“我愛你。”黃少天捧着喻文州的臉頰,在他鼻尖輕輕吻了一下,“我愛你喻文州,你想不到我有多愛你,我什麽都可以沒有,但是不能沒有你。”
喻文州的長相在娛樂圈絕對是排不上號的,黃少天這麽些年見多了俊男靓女,每一個都比喻文州容貌出衆,可是他偏偏就是喜歡這張臉,他覺得看到喻文州就安心,喻文州笑,他就會開心,簡單得像是一個白癡。他覺得他甚至迷戀喻文州的長相,迷戀他嘴角的弧度,那個弧度恰到好處,誰也無法代替。
任他們多漂亮,未及你矜貴。
黃少天第二天醒來之後,打開手機先是看到了方銳催命一樣的未接來電,然後就看到如潮水一般的短信、微信湧進來,黃少天躺在床上翻了一遍,有的是很好的朋友,有的是幾乎沒什麽交集的人,黃少天都很禮貌地回複了對方的恭喜,其中不乏當初在《碎山河》無法上映時冷嘲熱諷的一些記者和編輯,可是黃少天不甚在乎,左右也不是多要緊的人,禮貌地回複又不會掉塊肉。
方銳讓他立馬滾出來接受采訪,下午安排了活動,黃少天半坐起來然後撲通倒在床上,有氣無力地回複方銳:不行,腰要斷了。
方銳回複他一連串的省略號。
喻文州下樓買吃的,正好回來看到方銳開啓了狂暴模式在敲門,一個拳頭下去門框都要晃動了,門裏傳來黃少天的鬼叫,大意是老子沒穿衣服不要再敲了,場面一片混亂。喻文州側頭一看,憤怒簡直要實體化了,小火苗在腦袋上旋轉跳躍。
“裸奔也要給我出來!”方銳說。
喻文州掏出房卡輕輕一刷,然後扭過頭看方銳:“你想讓全世界都知道新任的視帝在裸奔嗎?”
方銳:“……”
喻文州再度轉過身推開門進去,方銳急急忙忙地對着喻文州的背影比了兩個中指,一擡頭看到黃少天披着一條又大又長的毯子,也在對方銳豎中指。
兩個中指狂魔互相對着豎了一會兒,喻文州實在看不過去,強行把黃少天連人帶毯子,一起塞進了套間的裏面。
“吃飯了嗎?”喻文州關上房門問方銳,“吃點東西吧。”
“下午兩點有采訪!”方銳把“采訪”兩個字咬得特別重,一副霸道總裁的樣子,還伸手整理了一下西裝,挺了挺胸脯,“快點讓他跟我出去!他是我的人了!”
喻文州從桌子上拿起一塊糕點遞給方銳:“……多吃點東西吧。”
黃少天覺得別的倒是無所謂,他只覺得腰特別疼,跟斷了似的,他自己揉了一會兒毫無進展,喻文州讓他趴在自己腿上,用力地捏了幾下,捏得黃少天嗷嗷直叫,不過倒是效果拔群,黃少天揪着喻文州的衣角,非常真誠地說:“錦鯉同志,別捏了,再捏我要……硬了。”
喻文州偏頭一笑,拍在黃少天的後背上,然後一把把他從床上拉起來:“快去吧,晚上早點回來,趕明天早上的飛機。”
“走了。”黃少天站起來整理一下衣領,然後把西裝外套穿上,“你呢?等下要去幹嘛?”
“時裝周的事情,”喻文州點點頭,“會比你早回來。”
“那就好!”黃少天轉身推門從套間的裏面走出來,湊到方銳身邊扶着桌子往嘴裏塞糕點。
“我這是賣身為奴了麽?方銳,我跟你說,呃……”
方銳拍了拍他的後背,十分慈祥地說:“是的,沒錯,慢點吃,主人在看着你。”
身為藍雨股東的喻設計師站在門口:“……”
B市的采訪和活動很快就全部結束,包括與有意與他合作的淩銳的見面還有已經代言的幾個品牌現場活動,方銳或許沒有李軒心思那麽細膩可以條分縷析一切安排得十分妥當,但是架不住方銳是個人精,交際能力讓認識他的所有人全部自愧不如,男女老少通吃,幾乎沒有他搞不定的事情。接下來就是争分奪秒地回到G市繼續《第二個世界》的拍攝,他來B市參加頒獎典禮的這幾天,劇組并沒有停工,王傑希還在拍他那一部分的戲份,周播劇最忌諱的就是掉隊,有王傑希雙料影帝在,黃少天的這個最佳男演員簡直一點都不好意思說出口。馬不停蹄趕回去補上自己的戲份,才是黃少天最想做的事情。
飛機到了G市的時候是下午,黃少天把行李全部丢給喻文州,直接去了劇組報到,有一場戲份是在水裏的,沈顧單人戲份,正好又是夜戲,時間也卡的正好。
黃少天到劇組的時候正趕上王傑希收工,戴着眼鏡的王傑希看上去大小眼都沒有那麽明顯了。
“恭喜。”王傑希走過來摘下眼鏡,沖他擠了擠眉毛。
“謝謝。”黃少天抿着嘴,沖王傑希比了比大小眼。
兩位主演之間關系很密切,劇組更是和諧,黃少天本來就是個拍戲沒什麽脾氣的人,夜戲的進展也很快,前面一小段很順利地一條過,然後就是下水的一段。
冬天的G市也是很冷的,那種潮濕的寒冷與北方冬天幹硬的寒冷又不一樣,黃少天伸手摸了摸河水,心裏瘋狂腹诽:B市飄着雪花都沒有這麽冷!雖然做足了心理準備,但是跳進水裏的一瞬間黃少天立刻臉都白了。
劇情裏面顯示的是初秋的時候,那個時候應該還算是溫暖,可是他們現在拍攝的時間段是G市最冷的時候,如果要實景,就必須下水,沒有別的選擇。
“別愣着了……”黃少天撩了一捧冷水灑在腦袋上,“我要凍死了……快點開始吧……”
黃少天說話聲音都發抖了,臉色煞白,嘴唇發青,然而導演喊了開始,演沈顧同事的高英傑走上去和他說話,黃少天猛地一頭紮進水裏,在高英傑提心吊膽地說完臺詞之後猛地從河水裏探出頭來。
黃少天抹了一把臉,看不出來一點發抖,身形很穩,半個身子在水中,仰着頭看高英傑:“我沒摸到,哪裏去了?你确定是掉在河裏了?”
“這麽淺的水,肯定在這裏,你再看看……”
黃少天嘆了口氣,一邊抱怨了兩句,一邊再度整個人紮進水裏,這次他在水下的時間比剛才那一次要長很多,在水裏屏息撲騰了兩下之後再次冒出來,這次黃少天的表情很迷茫,高英傑喊了他幾句,黃少天像沒聽到一樣,他站在原地四處望,表情摻雜着迷惑、痛苦,好像在糾結着什麽。
“卡!”導演喊道,“過,下一條!”
黃少天長出一口氣,他擡手抹了一把臉,冷水凍得全身都快僵硬了,剛才的表情簡直用盡了他全部的力氣了。
全身濕透爬上岸的那一瞬間才是最酸爽的,微風吹過一點也不溫柔,黃少天咬了咬嘴唇,覺得風像刀子一樣割在身上,比剛剛在水裏還要冷。
方銳最先過來,拿了一個巨大的毯子把他抱住,然後拖着黃少天回到屋子裏坐下。
“喝了,喝了再說話。”方銳把他按在椅子上,端過來一杯熱水。
黃少天覺得全身的毛孔都在收縮,凍得他想縮成一個球,冷得沒知覺的手摸在熱的水杯上,感覺鑽心的癢,他咳嗽了一聲,覺得自己真是冷得由內而外十分完整,趕緊把一杯熱水灌了下去,這才緩過來點。
“太辛苦了。”方銳拿着毛巾給他擦頭發,“今天早點收工好不好?我去和導演說說?”
“阿嚏!”黃少天打了一個驚天動地的噴嚏,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是搖搖頭。
“你圖個什麽呢?”
“早點拍完這段戲,”黃少天拿了一張紙巾擦了擦,“你不在這兒這段拍不了,明後天你就不用過來了,老林不是要帶你回去一下嗎?和老人家都約好了,再拖延不太好吧。”
“不用管我。”方銳無奈攤手,“我可以,反正,唉。”
“還是要管的。”黃少天一本正經,整個人渾身還散發着涼氣,像是個制冷機,“不辛苦,趕緊啪完……拍完,完了,我都凍得大舌頭了。”
“我都要感動了!”方銳指了指他真誠的大眼睛,“天哥,我以後就和你混了!我這次一定拿下老林,不成功——”
黃少天十分冷酷地說:“就不要回來了。”
《Vagrant》的宣傳到了一個喪心病狂的地步,張佳樂照例在早上六點碼完了更新,揉了揉眼睛準備貼文,網站的彈窗突然冒出來,他定睛一看氣得半死,孫哲平一身濕的一張照片橫在整個網站界面上,白襯衫被雨淋得濕透,貼在起伏的肌肉上,他看向張佳樂的眼神平靜而深沉,帶着一股欲說還休的味道,張佳樂不得不承認,有那麽一刻,他覺得就沖這臉,這身材,他的靈魂已經原諒了孫哲平。
但是張佳樂還是毅然決然地點了右上角的X,因為他要更新,這個廣告非常礙事。
給編輯留了言,張佳樂關掉QQ,在關掉的瞬間,QQ的彈窗又冒出來,還是《Vagrant》的宣傳,這一次是孫哲平坐在石階上擡頭微笑,張佳樂呼吸一滞,覺得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見了鬼了,瘋了魔了。張佳樂惡狠狠地關掉了電腦,一頭紮進卧室。
不出意外,張佳樂又夢見了孫哲平。這一次的孫哲平一點也不鬼畜,在夢裏穿着一件白襯衫和藍色的牛仔褲,站在剛剛下過雨的青石階上沖張佳樂挑眉,張佳樂覺得這才是最讓他難以理解的——孫哲平簡直太文藝了,這肯定不是真的,這太OOC了,張佳樂表示完全不能接受,內心幾乎是崩潰的。
張佳樂醒來的時候還是滿腦子都是文藝的孫哲平,他左思右想,決定還是包場刷一次,他心想,主要還是想看看,一個怪獸演文藝片是有多違和,這個人的演技是有多差。
流浪的排片率很高,首日60%以上,接着幾天都維持在40%,甚至壓了長生一頭,對于這個國外文藝片來說,這個數字簡直沒道理到一定程度了,張佳樂翻了個白眼,有錢了不起啊,有背景了不起啊,啊,真了不起……
2D片想要包場還是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