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黃]與共

第9章

“你在說什麽？”黃少天笑，“李軒你別逗我。”

“我逗你幹什麽！”李軒明顯非常生氣，目光都兇狠了起來，吓了黃少天一跳，要知道李軒平時最好說話，從不動怒，什麽事情他都能嘻嘻哈哈的過去，至少黃少天認識他這麽久從沒見他這麽生氣。

黃少天知道，那可能是真的了。

“不要我了？”黃少天歪頭輕聲問李軒。

李軒低着頭，半天才嗯了一聲，黃少天還想繼續問他，李軒又接起來一個電話，那端大概是導演組的人，忙不疊地道歉，聲音很大，四周很安靜，那一聲聲“對不起”顯得無比突兀，黃少天點點頭，示意他真的知道了。

“沒什麽對不起的。”黃少天嗓子有點啞，今天試鏡試了一段打戲，有一段需要大喊的，結束的時候嗓子都喊啞了，“挂了吧。”

李軒挂了電話，目光看向黃少天：“少天，我會争取比《異界》好的電影的。”

“嗯。”黃少天機械地點點頭，轉身向樓上走去。

“少天——”喻文州喊了一聲，黃少天停頓了一下卻沒有回頭，快步上樓去了。

會有粉絲把禮物送到公司裏來，公司的工作人員會将各位藝人的禮物統一放到經紀人那裏，有的藝人禮物太多，尤其是花，大多數都會被工作人員處理掉，而有的藝人也沒有多少，會有自己處理的，也會有壓根不稀罕的。黃少天抱着禮物箱子走下來，看到喻文州和李軒正站在門口說話。

藍雨的門口燈火輝煌，即便是深夜，門前的馬路上依舊有川流不息的車輛經過，汽笛聲不絕于耳。

“你先回去吧，”黃少天走過去對李軒說，“我看完了禮物就回去，不用等我。”

“我送你。”李軒很堅持。

“真的不用了，我想一個人靜靜……”黃少天笑着捶了李軒一拳，“不要問我靜靜是誰。”

李軒噗嗤一聲笑了。這是他們常開玩笑的一個梗，黃少天說出來，李軒就知道他應該沒什麽大事。

“那我回去了。”李軒拿着車鑰匙，目光卻掃向站在一邊的喻文州，他擠了擠眼睛，示意喻文州看着他。

“回去吧你，”黃少天抱着箱子颠了一下，樂呵呵的，“要是發現好玩的明天拿給你。”

李軒點點頭，轉身向車庫的方向走了。

“你也回去吧。”黃少天轉身看喻文州，做了個趕客的動作，“總監拜拜。”

“我在車裏等你。”喻文州輕聲說。

“不用了……”黃少天哭笑不得，“不就是一部戲嗎？我都沒事你們幹嘛啊，說實話《異界》這麽大制作的電影，是我高攀不上。真沒事，你這麽看我幹嘛？诶诶诶，喻文州你夠了，你笑什麽——”

“在車裏等你。”喻文州笑，“我只是順路載員工回家，你不要想太多。”

“喂喂喂捏我鼻子幹嘛——我沒多想。”黃少天反駁。

喻文州的背影挺拔又充滿安全感，他坐到路邊停着的車上，把車窗搖下來，遠遠地看着黃少天，目光在萬家燈火中卻依然醒目又明亮。

禮物箱子裏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有，黃少天坐在花壇邊放下箱子，卷起袖子翻了起來。他現在也沒什麽太大的名氣，更沒什麽拿得出手的代表作，收到的禮物很少，但是總還是有的，他一個星期沒來拿，居然攢了一箱。李軒今天晚上還打趣他，接了異界之後臭美得不行，這麽晚也要跑回來看禮物。

信有好幾封，黃少天拆開看，好像都是年紀不大的小朋友寫的，大概是看了他之前演的一部面向小朋友的電影，他演一個拯救地球的英雄，叫安陸戰士，小朋友的信裏好多錯別字還有用拼音代替的，信封上明顯是家長的筆跡，黃少天一邊看一邊笑，想起來自己小的時候也特別想給超人寫信，感謝他做好事，拯救世界拯救全人類。

“安陸戰士，加油，你的kūi甲好帥，你是最厲害的人。”

“盔甲”還不會寫，拼音聲調也标錯，黃少天笑得直打跌，前仰後合地把信整整齊齊疊好放起來，繼續拆別的禮物。

有的粉絲送給他自己手繪的卡通人物，還有自己手工做的小玩意，黃少天玩心大起，挨個試過去，把一個手工制作的柯基夾子別到了頭發上，還剩了另一只柯基的，明天一定要給李軒帶上。

壓在箱子底下有一本《異界》的小說，黃少天翻開來，扉頁寫着：聽說你要演艾克了好開心，特別喜歡你也特別喜歡艾克，一定會去電影院支持的！

大概是個女孩子的筆跡，娟秀又文氣，又大概是個少女心滿滿的姑娘，她在寫to黃少天的時候，在天的最後一筆順勢畫了顆心。

可惜了，黃少天心想，可是她應該還是會去電影院支持電影的吧。

娛樂圈就像是一鍋沸水，起起落落永不停歇，永遠都有數不清的事情在這一瞬間發生，上位與失勢不過是一個轉身一個選擇之間，有的機會抓住了就是抓住了，沒有抓住，那就永遠錯過了。《異界》對于黃少天來說或許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可是他沒抓住，那就只能是沒有緣分了。黃少天怔怔地看着地面，他想，他可能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希望自己紅起來，至少他的粉絲，哪怕為數不多，也可以看到他演她們期待的角色。

他不認識周澤楷，可是也知道周澤楷是這些年來圈子裏湧現出的顏最好的小生了，換周澤楷無論是什麽原因，歸根結底也是因為并沒有差距太大，他黃少天的可替代性太強了。

喻文州還在等他，黃少天把禮物箱子收拾收拾，走了過去。

“回家？”喻文州打開車門，微笑地看着他。

“你過來。”黃少天沖他招手，“喻總監e on！”

“幹什麽？”喻文州一頭霧水，手臂撐着副駕駛的座位探頭過來，黃少天眼明手快，飛快地把一個柯基夾子夾在了喻文州頭上，“這是什麽東西？”

“別動別動——”黃少天把箱子放在後備箱後鑽進副駕駛座位，制止喻文州想摘下來的行為，“和我頭上一樣，是不是很英俊？”

“是。”喻文州點頭稱是，一邊笑一邊開車。

“你也不問問我什麽想法？”黃少天系上安全帶，對着車上的鏡子研究自己腦袋上的柯基，“朋友一場，也不表示表示慰問，不過周澤楷那麽優秀，帥的咧，我也是死而無憾了。”

“會有更好的。”喻文州目視前方，專心開車，語氣有點漫不經心，好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黃少天，我見你第一次就說過了，你氣質很好，怎麽都好看。會有更适合你也更好的機會，至于慰問，要不請你吃東西？”

“好好好，吃東西吧，這個比較實際。”黃少天連忙點頭。

回到家已經快晚上十二點了，黃少天洗澡後裹着睡衣從浴室在鑽出來，手機在桌子上花樣轉圈嗚嗚響，他走過去打開，一些熟識的工作人員和朋友發來短信問怎麽回事，黃少天頭發一甩，水珠濺到屏幕上，字跡瞬間看上去就模糊了起來。

莫名其妙，我怎麽會知道怎麽回事，而且我也想知道怎麽回事。

黃少天去敲喻文州的門，一打開就聞到一陣香氣，看來他說話算話，果真做了好吃的。黃少天手舞足蹈，蹦蹦噠噠地進來了。

“你也太摳了，你不是說要請我看電影嗎？就在家裏看啊，太沒有誠意了，我抗議。”黃少天走到客廳坐下，兩間屋子的構造是一樣的，他輕車熟路靠着沙發坐下，屏幕上在播電影，他定睛一看，是他演的第一部 電影，《蓮燈》，他在裏面演一個神仙身邊的童子，全程就說了一句話。

“真年輕，看看，滿臉的膠原蛋白。”黃少天毫不留情地誇獎自己，逗得喻文州哈哈笑。

“沒有任何演技，全程一張冰冷的臉，看起來就像靜止的背景板一樣哈哈哈哈！”黃少天吐槽起自己來根本停不住，“笑死我了，你看穿的那個衣服和頭上戴的東西，羞恥play，《蓮燈》真的是太黑歷史了。”

剛剛烤出來的曲奇彌漫着甜香的味道，無孔不入，黃少天看着看着屏幕，目光忍不住轉移到身邊坐着的這個人身上來，喻文州和他并肩坐在地毯上，側臉輪廓堅毅，表情卻溫柔又安靜，嘴唇的弧度漂亮得讓人想入非非，他身上有非常濃的曲奇香味，就像那天酒醉之後，突如其來的一杯蜂蜜水，甜得讓人倒牙。

這到底是什麽感覺呢。黃少天也不是沒有談過戀愛，可是以前完全沒有這種感覺，而現在還沒有戀上，就已經這樣了，果然是越老越不中用了！

黃少天咬着曲奇扭過頭看電影，他在電影裏還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孔，連目光都是直的，喻文州似乎還看得挺開心的，時不時和黃少天讨論劇情。

“我看很多年前設計出的第一套西裝的成品，覺得就像做夢一樣。很幼稚，甚至有點黑歷史，但是覺得難能可貴。”喻文州說，“現在看這部電影有沒有覺得，恍若隔世？”

“有。”電影演至結局，片尾曲舒緩而悠揚，字幕湧上來，黃少天盯着那一行他名字的小字，從屏幕的最下方一路向上，最後消失不見，覺得像做了一場夢一樣。當年演了一部電影的小配角就很開心，覺得最大的夢想是想傾盡所能诠釋好一個角色，他突然知道了喻文州給他看這部電影的原因吧。

《異界》或許是一個錯過了真的十分可惜的機會，可是這種惋惜，并不應該比多年前的初心更重。

“等上映了有機會的話，我請你去看《異界》吧。”黃少天突然說，“我特別喜歡的一部小說，我覺得劉雲海會把它拍得恢弘壯闊。嗯，我們兩個去，不帶李軒。”

李軒大半夜打了個噴嚏。

日子照舊，沒有了《異界》，還有別的通告和戲要拍，只不過時間上一下子寬裕了起來，黃少天有那麽一點點覺得因禍得福，輕松了不少，可是每天看李軒東奔西走一個電話接着一個電話的，黃少天又覺得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不能松懈啊。娛樂圈殘酷又現實，你出現在公衆面前，大家就記得你，你一旦沒了聲響，想要再重新來過就難了。

李軒一直憋着一股氣，從他抓着手機看吳羽策照片的頻率和時間雙雙下降這一點可以得出結論，黃少天覺得他還在醞釀，醞釀，就像一顆定時炸彈，說不定哪天炸了。事實上李軒确實在醞釀，忙得他都沒時間給吳羽策發短信了，他幾乎每天回到家撲倒在床上，也就能動動手指發個晚安，然後收到吳羽策回複的一個句號。

簡直是心靈和身體上的雙重折磨。

李軒每天都在這樣的折磨中睡過去，第二天起來覺得自己形銷骨立形影相吊好不可憐，然後見到各位導演和制片人立馬精神抖擻得像是嗑過藥，那叫一精神煥發。黃少天毫不留情地指出他一定是夢到吳羽策了，李軒思考片刻，臭不要臉地就承認了。

“怎麽樣了啊。”黃少天手裏捧着《白玉老虎》的劇本，他也在醞釀，醞釀着看第七遍劇本。陳一是一個對實景要求特別高的導演，很少遮綠布用假景，所以整個劇組都在等夏天的到來，還沒有正式開拍。黃少天反正也沒有別的事情，一遍一遍地看劇本，還和編劇交流一下心得，每天也忙得不行。

“十分，不，怎麽樣。”李軒正在開車，知道黃少天在問什麽，一聲長嘆。

“你到底喜不喜歡他啊？”黃少天問，“你不是筆直筆直的嗎？”

“我和比薩斜塔一樣直。”李軒說。

黃少天：“…………”

“你懂什麽，我不敢太殷勤，他好像脾氣很大。”李軒好像十分有感觸，侃侃而談，“模特都是這樣的嗎？沒追過，不知道。”

“如果每天都要發短信說一些無關緊要的——破——事，還不叫殷勤，那我追喻文州簡直就是形同陌路了。”黃少天拿劇本敲打李軒。

“你在追喻文州啊？”李軒斜眼看他，表情十分危險。

黃少天：“……”

“追吧追吧，我看你也紅不了了，趕緊追，不怕。”李軒了然點頭，又被黃少天拿劇本一把砸過去。

“噢，我紅不了，那你天天跑斷腿兒跑什麽啊。”

“你太不明顯了，我都看不出來你在追喻文州。”李軒避開這個話題不談，而是對黃少天指點起來。“我覺得你的攻勢需要更加猛烈一些，我的熱情好像一把火，哼哼哈嘿，這樣。”

“有病。”黃少天點評到，。“注意車，大哥你在開車。”

晚上出席一個時尚雜志的周年晚會，這種場合也算是個互通有無的場合，大家都會去，除了藝人還有一些公司的高層和時尚界的人士，到了後臺化妝間，黃少天拿着名單看了一圈，看到了喻文州，也看到了周澤楷。

“冤家路窄。”李軒撸胳膊挽袖子，就差露出一排獠牙了，“看我手撕了他。”

“你當周澤楷是白斬雞嗎？”黃少天笑慘了，擡手拿劇本砸李軒。

“別砸別砸，”李軒擡手擋了一下，然後指着名單給黃少天看，“看到沒有，吳羽策也來，你別把我我發型弄亂了。”

“你快給他去當經紀人。”黃少天說。

“不去。”李軒搖頭。

“去吧去吧。”

“不去不去。”

“去吧愛妃。”

“不，皇上，臣妾不要——”李軒聲情并茂，演技爆表，簡直要內定奧斯卡小金人氣壞小李子。

“hi。”黃少天擡手沖門口打招呼。

吳羽策一如既往地冷着一張臉，目光很犀利，他推開門就看到一出宮鬥大戲，臣妾不要都出來了，他心裏飛過一片彈幕：怎麽會有如此淫亂之事呢。

李軒也瞬間風中淩亂了。

“化妝。”吳羽策沖黃少天點頭，說道。

藝人有的會兩三個人共用一個化妝間，這也是常事，畢竟只有真正的大咖才能在這樣擁擠的後臺霸占一個化妝間得個清淨，黃少天已經習慣了，除了藍雨年會，他就沒用過單獨的化妝間。他們在的化妝間能容納三個人，吳羽策進來，也沒什麽可驚訝的。

進來就進來，關鍵是，關鍵是啊，怎麽在這麽羞恥play的節骨眼上。

“給我個痛快的吧。”李軒抱着腦袋說。

黃少天憋着笑，不敢太大聲，但是李軒的樣子實在是太好笑了，慫起來真是不需要過渡，他實在是有點忍不住，憋得十分痛苦。

“大家這麽開心啊。”門口又有人推門進來，李軒一擡頭，差點立刻就炸了。

周澤楷和他的經紀人江波濤。

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只因未到傷心處。一切盡在不言中，此時無聲勝有聲。黃少天忙裏偷閑還在心裏做了首詩，這才站起來和周澤楷握手。

周澤楷很有禮貌，腼腆又不愛說話，他喊了黃少天一句前輩，氣得黃少天簡直想親手捏死他，搶角色之恨都比不上這一句“前輩”，黃少天仿佛聽見了自己內心破碎的聲音，我這還沒紅，就成了前輩，憑什麽！憑什麽！

黃少天詩性大發，和周澤楷打完了招呼，掏出手機發了條微博：人生到處知何似，杜鵑啼血猿哀鳴。為防止大家多疑，他順手拍了一張李軒抱頭的照片放了上去，這兩句詩銜接得天衣無縫，簡直就是李軒和黃少天兩個人的心靈寫照，帶血的。

李軒站起來和江波濤握手，一口一個恭喜，他笑眯眯地和江波濤寒暄，一點也看不出來像是個炸藥桶，寒暄完了還體貼地給吳羽策周澤楷兩邊都拿了礦泉水過去，好歹是個心意。

鄭軒帶了新人，這種場合新人都來不了，所以臨時跑去跟着喻文州了，他過來敲門，給黃少天拿西裝，順便過來湊熱鬧，喻文州不需要人跟着，鄭軒也正好過來偷懶。

“總監給你選的西裝。”鄭軒進來，把衣服拿過去。

黃少天一身的搭配都是喻文州選的，上次瑞格新品發布會的效果好到不行，讓很多品牌都對黃少天有了煥然一新的認識。時尚圈其實是一個并不太在乎顏的地方，整體的氣質和效果反而是更被看重的，黃少天雖然不能帥得驚天動地，但是氣質一直很好，有種游刃有餘的奇妙感覺。

鄭軒一探腦袋進來，黃少天就知道他是來看八卦來了，肯定是因為知道了周澤楷也在這個化妝間，吳羽策居然也在，八卦之魂熊熊燃燒，都快欲火焚身浴火涅槃了。

“別問我，什麽都沒有發生。”黃少天在鄭軒開口之前立馬先回答了他。

鄭軒：“……”

怎麽能什麽都沒發生呢？這麽有故事還這麽曲折的幾個人在屋裏，居然風平浪靜，連嘴炮都沒有，這還是娛樂圈嗎？

走紅毯往往都是重量級的嘉賓在後，黃少天和吳羽策早早走完了紅毯落座，恰好坐在一起，過了一會兒，身後坐了一個穿着白西裝長得特別精神的男人，黃少天還沒來得及打招呼——關鍵是不認識這是誰不知道怎麽打招呼，那個人倒是先打招呼了。

“我叫張佳樂。”

李軒進場來給黃少天送手機，看到張佳樂的一瞬間，在嗓子眼裏發出一聲銷魂的哀嚎。

吳羽策擡眼看他，目光有點探究：“你怎麽了？”

“沒有沒有沒有，沒事沒事沒事。”李軒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你們聊你們聊你們聊。”

吳羽策問黃少天：“李軒怎麽了？他變成複讀機了嗎？”

黃少天笑得肚子疼：“不是，他可能看見你比較緊張。”

吳羽策覺得十分莫名其妙。

張佳樂挺愛說話的，而且和黃少天一拍即合，兩個人剛開始還矜持着壓低聲音聊一些場面話，随着人越來越多內場人聲沸騰，兩個人就差拍大腿結拜成兄弟了，而當話題轉向游戲時，吳羽策插了句話，然後三個人三拍即合，簡直要桃園三結義的節奏。

孫哲平走完紅毯走過來，就看到張佳樂逸興遄飛興致勃勃，聊得十分開心，孫哲平站在身後側着耳朵聽了半天，聽出來三個人聊的游戲是榮耀，這才直起身子裝作路過，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回去就百度一下這個游戲，好像還是個大型網游，估計得換一下電腦。孫哲平這樣想着，點開手機裏的張佳樂全集之《逆天皇妃》第二百二十二章，繼續看了起來。

書，是人類進步的階梯。——孫哲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