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老板深切審查
何邊秋再睜眼，回來了。
但這個早上，他很煩躁。
他沒有健身，沒有吃早飯，從醒來後他就一直坐在電腦前面，檢索“人成為物品”、“魂魄在玩偶裏”、“每晚變成不同物”……等各類關鍵詞。他沒有搜到任何有佐證價值的例子，倒是搜出了一堆鬼神恐怖穿越類的小說。
既然普通檢索沒什麽用，何邊秋決定找人咨詢。他打電話的給周特助，讓他找到所有玄學、巫術、降頭等等領域的人物的聯系方式。
上午十點，精英總裁黑着一張臉，邁着帶風的步伐沖進了總裁辦。助理們立刻就能感受到從天而降的低氣壓。
何邊秋接過周特助遞來的聯系方式後，就吩咐所有人不準打擾他，然後将辦公室的門重重關上。
總裁辦的八位助理随着關門聲身體都顫抖了下。總裁大人今天心情不好，非常不好，務必夾着尾巴做事。
Tracy湊到周特助跟前，小聲問他：“剛剛給總裁的到底是什麽東西？”
周特助看眼Tracy，搖頭表示他不能說。
“告訴我吧，我保證不說出去，拿我的美貌和工資發誓！如果我說出去了，我就爛臉，窮死。”Tracy從沒有發過這麽毒的誓。
“你別過了。”周特助提醒Tracy不要越界，否則上次離開的秦助理就将會是她的下場。
Tracy愣了下，也意識到自己好像是有點過分了。以前不管何總交代什麽事，她都是毫無感情地按部就班照做，從來不會多問和多想。
但這兩天她卻格外好奇何總的事，或許是因為她天生愛八卦的緣故。跟何總這麽久，她還從來沒有看到過何總對待哪個異性特別過。所以宋十月的出現就完完全全的勾住了她的好奇心。她宋十月到底何德何能，竟可以得到她們英俊高冷大老板的垂憐，Tracy很想知道。
其實現在想想，人家不管有何德何能，跟她都沒有關系。難不成她要肖想何總？Tracy的小心髒受驚地顫了顫，她可萬萬不敢有此妄念。
前幾年公司裏膽敢肖想何總的美人不在少數，畢竟她們何總的人設那就是現實版的小說男主。一只沒有主的金龜走在路上，哪個女孩看了不想撿回家？可說來也怪，公司裏但凡喜歡過大老板的女孩，總是在工作上頻頻出錯，都折壽了，折職業生涯的壽。
近兩年來，公司裏少有美人兒敢動這樣的念頭了，誰都知道大老板是塊硬骨頭不好啃，為了低概率的求偶事件，丢掉高薪工作和大概率的晉升機會，不值。
Advertisement
Tracy坦率地和周特助道了歉，深刻檢讨了自己太過八卦的問題，然後就認真忙自己的事，恢複她機器人般的工作狀态。
何邊秋當然不會把随便自己的奇異遭遇講給別人聽，都是借用‘重要的朋友’和‘重要的親人’這樣的名義進行了包裝式的闡述。
這些所謂‘大師’們，發大多都是一個套路，講些讓人聽不懂的模棱兩可玄之又玄的話，然後讓他捐幾十上百萬的香火或者其它名義的費用，就會有好報。
何邊秋知道這些行當裏，騙錢的居多，所以随便找幾個他們行業相關的問題備着。他随口問對方兩句‘專業知識’，對方就沒動靜了，一句都答不上來。
咨詢這條路，何邊秋是放棄了。
或許這件未解事件的源頭在宋十月身上，不然他怎麽會這麽巧兩次都穿成了她的物品。
所幸宋十月是公司的員工，把她查了個底兒掉對何邊秋來講很容易。
比如她最近有沒有去過泰國或是什麽別可能接觸過神秘力量的地方，家裏是不是有人做大仙兒、半仙兒或者道士……這些通通都要調查清楚。
何邊秋還有工作要做，他就把需要調查宋十月的一些問題都在郵件裏，發給了Tracy來解決。下班之前，要求Tracy要把上面所有問題都找到答案。
并且調查要悄無聲息，不能讓宋十月本人察覺。
Tracy查看郵件裏的內容後，發現這‘政審’有點厲害了，連宋十月父母每年去寺廟或道觀次數都要搞清楚。談個戀愛而已，竟然要把對方調查的這麽徹底？連這種細節都要了解？大老板果然不愧是大老板，其思想果然非她們這些普通之輩所能企及。
不過這該怎麽調查，她跟宋十月又不熟。而且這麽多問題，她就算掩飾得再好，問多了對方肯定會察覺。
冥思苦想之後，Tracy來了主意，在電腦上敲了一份人事調查問卷，除了前面放了幾道正經的人事題目外，後面全都是他根據總裁的問題需求編出來的。
随後她到了人事部，找了一間空着的會議室，打發人事部的人把宋十月叫來。名頭就是‘人事部要對員工目前的生活狀況以及思想狀态進行抽樣調查’。
宋十月還挺高興從來都不中獎的自己居然在這一次會被選中，有小半天可以不用工作，挺好的。
她乖乖來到人事部之後，發現總裁辦Tracy也在。
“好巧啊，你也來做問卷調查？”
Tracy愣了下，點頭說是。她如果幹站在這裏，顯得有點突兀。Tracy趕緊借口去衛生間的工夫，偷偷給自己也打印了一份‘問卷’，就坐在宋十月對面填寫，這樣既不引起懷疑，還能拉近她和宋十月之間的關系。
“這問卷的問題……”宋十月填到一半愣住了。
Tracy忙問：“怎麽了？是有什麽不方便說的嗎？”
“是這個，去沒去過泰國、歐洲或其它國家旅游的問題。”宋十月眼睛發亮，“我在想是不是人事部要提高員工福利，要組織員工去外國旅游啦？”
“可能吧。”Tracy心虛道。
“上次何總就說調查員工的生活情況，去了我家看，這次又做這種調查，一定是了！公司竟然能這麽為員工着想，想要不斷地提高員工的福利，真棒！Tracy，我非常榮幸能夠成為合越中的一員。”對方畢竟是總裁身邊的人，宋十月覺得自己最後還是要官方地客氣一下。
“對啊，說到底還是我們大老總人好，想着我們呗。”
宋十月肯定地點了點頭，但在心裏腹诽：除了脾氣有點怪。昨天說好去她家視察情況，結果她剛開了門人就走了，都不知道打聲招呼。
宋十月：“填完了。”
“我幫你交。”
“多謝！”宋十月把自己的問卷雙手奉上，心情非常好。哪個員工聽說老板要漲工資提高福利會不開心呢。就算失戀了，剛和前任撕X過，也照樣開心。
“你就沒有什麽別的疑問嗎？”畢竟那個問卷上面有很多奇怪的問題，更有關于她父母的，Tracy擔心宋十月察覺。
“沒有。”宋十月反問Tracy怎麽了。
“沒什麽，這問卷上有不少關于父母親戚的問題。”
“畢竟原生家庭影響一個人的成長，對性格的形成起到關鍵性的作用。我猜人事部是想通過一些看似無厘頭的問題，來分析員工家庭和性格吧。比如有沒有堅強的韌勁兒，會不會有責任心，在今後的崗位上是否有發展等等。”
Tracy驚訝地看着宋十月。
“啊，我上學的時候輔修過人力資源，不過是個半吊子。”宋十月不太好意思地笑道。
Tracy慶幸笑，“我覺得你很可愛，怪招人喜歡的。”
告別宋十月後，Tracy立刻把問卷送到了何邊秋手上。
這個宋十月竟然連國都沒出過，父母都是無神論者，非常幹淨的工人階級，簡直無跡可尋。
長這麽大以來，何邊秋第一次碰到一道讓他無論如何都解不開的題。
今晚，何邊秋不敢睡覺了，趕巧有朋友約他去夜店。他其實不太喜歡夜店的環境，但那裏的吵鬧或許會成功破壞掉他的生物鐘。
何邊秋特意選擇不坐VIP包間，就在吵鬧的舞臺邊兒坐着，喝着檸檬水。和他同來的是何邊秋的大學同學，這倆人玩得很嗨，叫了酒，找了妹子，然後努力地做到無視何邊秋。
不過大總裁始終是大總裁，遺世獨立地坐在喧嚣之中，依舊是出塵脫俗，閃閃發光，吸引了場裏很多妹子跟他搭讪。
“真不該帶你來，把我倆的人氣都搞沒了。你說你玩也行，還不玩，就這麽幹坐着有什麽意思？”
“有幹坐着的意思。”何邊秋冷淡回一句，讓他倆玩自己的就行了，別理他。
這時候又有兩個美女過來跟何邊秋搭讪，笑嘻嘻地喊他帥哥，問他能不能一起跳舞。美女們還特意彎腰對着何邊秋，完美展現她們更雪白而有深度的‘事業線’。
何邊秋目無焦距看着舞臺上歌手，穩當一座冰雕。倆美女尴尬地站了會兒，最終識趣地逃了。
“我要帶她回去……”
何邊秋好像聽到了宋十月的聲音，循聲尋找，就在他隔壁的位置，穿着白色雪紡長裙的宋十月正努力的拉着一個和她差不多同齡的女孩離開。
那女孩穿的露肩短裙，喝得醉醺醺的，臉上的妝已經花了，好像是哭過。她左右坐着兩個男人，二十五六歲的年紀，倆人都穿了一身名牌，長相也算過得去，但看起來就是那種常混夜店玩得很開的花花公子。倆男人正拉着女孩的胳膊，阻攔宋十月搶人。
“你剛說要和我愛到天荒地老呢，怎麽就要走了呢？人家會傷心啊。”男人逗弄道。
“對，志成，你要娶我，我們天荒地老。”
朱妙妙用手攔住了男人的脖子，又哭起來。男人趁機就把朱妙妙摟在懷裏，嘴角帶着壞笑樂着，完全不在乎朱妙妙口中喊着別的男人。
“瞧見了沒，人家是自願和我在一起，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會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你管什麽。”
宋十月氣得不行，她怎麽會認識這樣的朋友。失戀而已，怎麽就能跑到這裏作踐自己。不過當下不是跟朱妙妙算賬的時候，等把人救出來再收拾。
“她喝醉了酒就容易糊塗，你們敢對她動手，我就告你們□□！”宋十月聲音又高了八度，陶起手機就要錄像。
“好好好，你別胡來。”
戴金表的男人立刻伸手示意宋十月不必錄像，但下一秒，他就搶走了宋十月的手機。這間酒吧內是禁止用手機照相或者錄像的，違背者就會被趕出酒吧。
“你朋友既然撩了我們，就沒那麽容易走。你要不放心她，可以留下來和我們一起玩。反正我們好久沒玩過4P了，但你要是不想玩，就自己滾，別影響我們。否則就只能通知保安，把你趕出去了。小美人兒，這也夜場裏的保安可不同別處，他們可不會憐香惜玉。”
何邊秋看得出，宋十月明顯在救人，對方是兩個身強力壯的男人，她處于困境，何邊秋沒辦法放任不管。他站起身來，剛要往那邊走，就聽到宋十月說話了。
“可以一起玩，其實我也好久沒……那個了。不過我有點特殊癖好，就怕我的要求你們未必能滿足。”
宋十月抿着嘴角一笑，眉眼彎彎，娃娃臉嘟起，顯得可愛甜美至極。
夜店的燈光不是很亮，剛剛宋十月來的時候，倆男人只注意到宋十月身材出挑，沒太注意這女人的長相。時下微整形流行，再加上整容級的化妝術，夜店裏基本沒有醜女人，并且以尖下巴的網紅臉居多。他們這幾個常泡店愛玩的男人，看女人看多了就只瞧身材不怎麽看臉了。
可就在剛剛，一道白光打過來，剛還照在這女人帶笑的臉上。
竟然遇到了傳說中的‘天使的臉龐，魔鬼的身材’，極品中的極品！
倆男人沖動了，急着獻殷勤。
“你放心，我們倆最寵女人了。美女的要求不管是什麽我們都答應，你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