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天獨寵

第38章

張思洋再進黎铮病房的時候， 看到黎铮已經醒了過來，靠着背後的枕墊，好整以暇地看着謝臻略顯笨重地為自己削着水果，嘴角勾起的滿足都快讓張思洋有些嫉妒了。

張思洋走過去，啧了兩聲，說道，“黎大帥， 你怎麽一醒來就欺負我家謝臻？”

黎铮帶笑的眼睛掃了眼張思洋，“謝臻何時成了你家的了？”

張思洋稍稍晃了晃神，黎大帥那一眼看得她從心底不由得就浮上一絲敬畏。

敬畏……

這種感覺很陌生， 她壓下心裏那一絲怪異，卻不敢再沒上沒下地瞎開口了，她轉而看向謝臻，說道， “剛才你一路怎麽過來的？”

謝臻一把小刀插着削幹淨的水果戳到黎铮面前，淡淡道， “就那樣過來的。”

張思洋：“……”

黎铮笑眯眯地接過，替謝臻解圍道，“沒被狗仔盯上就好了，想那麽細做什麽？”

張思洋啧了一聲， 看黎铮一醒來，好像變得更讓人膩味的相處模式，覺得自己在這小房間裏顯得實在是多餘，“我現在去給你辦出院手續？回去休息？”

黎铮“嗯”了一聲， “去吧。”

張思洋去辦出院手續，高級病房裏就又剩下黎铮和謝臻兩個。

黎铮看着謝臻不同之前，頭戴一頂貝雷帽，微微挑了挑眉，伸手挑開帽子，手指在謝臻的兩個毛茸茸耳朵上撓了兩下，“又冒出來了。”他低笑兩聲，看着謝臻微微羞惱的樣子，揚了揚眉，“這半獸型倒是好東西，以後我就知道自己何時又惹你不開心了。以前你總是一個樣子，就算心裏再不舒服也不顯在臉上，總要我費盡心思猜。”他輕輕捏了捏在手心裏抖了兩下的毛耳朵，嘴角弧度越大。

謝臻拍開黎铮不老實的手，向來冷靜自持的聲音裏帶上一絲無措和羞惱，“胡說，我何時要你猜我心思了？”

“是我想猜你心思。”黎铮順着毛，說道，“我總是想知道，我的謝臻何時開心何時不開心，為何開心又為何不開心，然後我要他啊，一輩子都開心。”他輕吻着謝臻的額頭，吻着謝臻的鼻梁，一點點下移，輕輕貼着謝臻的唇，清淺的呼吸噴灑在兩人之間，濕氣漫在唇舌之間，他看着謝臻那兩片薄軟的淺色唇瓣，眸色深邃，他低聲喃喃，“上一世我沒能護你周全，這輩子我定要你平安喜樂。”

謝臻閉上眼，掩去眼裏漫上的濕意，他深吸了口氣慢慢吐了出來，黎铮啊……謝臻輕輕笑起來，“黎铮，這輩子我是妖。”

黎铮臉色不變，“我知道。”

“我這只妖，光因血脈便樹敵不知凡幾。”謝臻看着黎铮微微隆起的眉心，嘴角弧度揚得更大，“你可護得住我？”

黎铮輕敲了敲謝臻的腦袋，看出謝臻在撩撥自己，他輕哼了一聲說道，“我要護就護，若是護不住，大不了就像上一世你随我去那般，這輩子我随你去走一遭黃泉地府。”

謝臻笑起來，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黎铮我信你。”信他這輩子能讓自己開開心心，信他這輩子即便真的出了事，他們兩個到黃泉地府也要在一起。

病房的門被突然打開，黎铮眼神一厲，下意識把謝臻拉到身後，一把水果刀被黎铮悄悄貼在掌心裏。

“黎大帥醒了啊！”這不合時宜的闖入者是刺猬和大金毛，刺猬不知道黎铮具體住院的地址，只好憑着空氣中謝臻隐約留下的氣味一路找過來，走了不少冤枉路，不過好歹讓他給找了過來。

謝臻看到刺猬愣了愣，再看像小炮彈似的沖過來的大金毛，下意識伸開手臂把大金毛接住抱在懷裏，“我不是讓你倆看家的麽？怎麽跟出來了？”

小刺猬一聽可委屈了，立馬倒着苦水，“都是這只大金毛，趁我不注意就跑了出來，我只好一路追過來了。”

大金毛當作聽不懂的樣子，憨厚地蹭了兩下謝臻，然後眼巴巴看着黎铮，“汪！”主人！

黎铮摸摸大金毛的腦袋，說道，“你倒是會跑，沒想到真讓你找來了。”

謝臻看了眼刺猬，刺猬心虛地摸摸鼻子，知道自己騙過了黎铮但沒騙過謝臻。

謝臻輕輕警告了一聲，“下回不許了。”

黎铮以為謝臻在對大金毛說，點點頭，說道，“沒錯，聽見小白毛說的了麽？”

大金毛點點腦袋，伸出一個爪子搭在黎铮身上，尾巴一甩，眨了眨眼，“汪！”好～謝臻瞪了黎铮一眼，“不準叫那個名字。”

黎铮笑了起來，“小白毛，小白毛，小白毛什麽時候變成小狐貍？”黎铮比劃着小狐貍圓溜溜的身體和大小，逗着謝臻道，“獸型養得挺好啊。”

謝臻聞言臉上一紅，他的獸型不知道為何，總是顯出幾分稚嫩的味道，脫不了初生的幼崽肥，完全沒有繼承到白澤的俊朗健美或者九尾的修長魅惑。

“就屬你話多。”謝臻讷讷地罵道。

小刺猬在邊上假裝打量病房，背着身偷笑。

謝臻的原型長得有些像生長在極寒地區的圓狐，幼崽時期的确身形圓滾，不過其實是因為毛發過長，導致看起來就像個球似的，待成年後，極地圓狐的毛發會脫落，而新長出的毛絨不再是幼崽時那般長，便顯出極地圓狐修長的四肢來了。

張思洋辦好了出院手續回來，看到病房裏新多出了一人一狗還有些納悶，盯着看起來有些面熟的刺猬看了好幾秒，才想起來這是之前報道過幾回的新助理，不過因為後來謝臻暫時沒了工作安排，所以張思洋和刺猬沒有多少接觸，不太熟悉。

“滕韋？”

“張姐好！”滕韋是小刺猬的化名，他笑眯眯地喊了一聲，伸手不打笑臉人嘛。

張思洋點點頭，看到黎铮養的那條大金毛也在，便當是之前和謝臻一道過來的，沒有多問。

既然出院手續辦妥當了，黎铮便沒再在醫院多停留，由張思洋送回了家。因為黎铮這趟突然入院，加上主治醫生給出的一份診斷報告，黎铮得到了三天的假期。

黎铮在心裏為這三天假期來得及時而滿意，好不容易真正重新找到了謝臻，他正巴不得天天黏在他左右，半步不離呢。

謝臻瞅着黎铮仿佛又回到了上一世，黎铮尚未封帝，還沒臉沒皮地纏着他。

無論他做什麽，都能感受到一道目光粘在自己身上，他有些無奈，更多的卻是他不會明說的暗喜。

天知道他有多懷念這樣一個無時無刻不在想着他的黎铮。

林育舒在這三天裏去過一次黎铮家，有幾份急着要公章和黎铮親筆簽署的文件要交，特意放在一塊一起拿來給黎铮批了。

林育舒驚訝地發現如今網上提及最多最火熱的謝臻居然就在黎铮的家裏，他有些唾棄自己無時無刻都在線的細致觀察能力，不然他就不會發現黎铮的家裏出現了太多成雙成對的日用品——無一不在高調張揚地告訴所有前來的拜訪者，謝臻是他黎铮的人。

林育舒還發現，當初的那只白狐好像不見了，為了搞來白狐的領養證明，他當初還花了不少力氣。果然這些野物就是養不熟。林育舒拿着黎铮簽署好的文件離開了，等着電梯的時候在心裏這樣想着。

“這輩子不必日日早朝，還有假期，真是開心。”黎铮坐在沙發上，懶洋洋地靠在謝臻身上，把謝臻當成靠墊，仗着這兩日謝臻心軟，便可勁地占人便宜。

謝臻好笑地看了黎铮一眼，“這一世莫不是要把你慣出懶散的毛病來了。”

黎铮嘿笑兩聲，“反正也回不去了，慣就慣着吧。”

“……”謝臻沒有說話，想起當初差點和世界達成的約定，他沉默了兩秒問道，“大黎亡得那般悄無聲息，史上記載少之又少，你難道就不怨？無不甘？”

黎铮看向謝臻，灑脫地笑了笑，捏着謝臻的手邊擺玩邊道，“不甘又怨又如何？大黎已經是歷史了。何況你看，現在不也很好？這是一朝盛世，我的心願既已達成，還有什麽奢求呢？”

他看謝臻眼裏浮現出幾分迷惑，大概是迷惑為l當年那個有着野心壯志豪言萬丈的男人為何現在卻甘願放棄追求大權，他湊近謝臻，輕輕吻上謝臻的唇，說道，“這輩子我只求與你兩人，相伴白頭。”

黎铮就像是有着肌膚渴求症的病人，無時無刻都渴望着謝臻。

謝臻睫毛輕顫兩下，回應黎铮試探邀請似的親吻，“我亦如此。”

三天假期一過，黎铮恢複了工作，看着桌案上疊加起來的三日工作文件，不禁有些洩氣。他倒是挺羨慕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的。

那邊謝臻也同樣開始了“工作”，先前一道下山的百來數妖都由陶桦、侯衛一、勾厲三人牽頭，聚在了一起，這些妖都是從小一道長大，知根知底的，陶桦拍着胸脯保證絕對可用，絕對可信，謝臻眼下缺人手，便只好唯才是用，用則心信。

謝臻召集人手，主要是為了闳鹄之前所提的《萬妖祭》提前做準備。闳鹄比他們早下山不知道多久，手上聚集的衆妖怕是數量也不少，不然也不敢那麽大口氣，直名萬妖二字了。

謝臻聚來這些眼裏還沒完全褪去懵懂之色的幼崽們，心裏也有些無奈，他現在手裏能用的人太少，不然他也不會想到這些還青澀的幼崽們，不過他不會允許這些幼崽們因為他個人的原因而死。他只要這些幼崽們屆時躲在遠處，聽候陶桦、侯衛一、勾厲三人的命令，在大戰即發之時，盡其所能，擾亂敵方攻擊的節奏。

幼崽們正式戰鬥的經驗或許稀缺得可憐，但是就如侯衛一說的，他們這些幼崽們可是從小互相惡作劇着長大的，要他們來搗亂，那是找對人了。

而具體操作計劃，則是謝臻與陶桦、侯衛一、勾厲三人直接溝通部署，滕韋，小刺猬作為謝臻的貼身助理，看家本領便是随時凝聚起一面帶刺的盾牆，屆時便只需要做好最佳的防護即可。

刺猬深覺自己此次任務擔了重則，這幾日便不在黎铮家裏賴着蹭吃蹭喝了，跟着侯衛一他們一道修煉技能的熟練度去了，說是要在大戰的時候一展身手，絕對要風光過那些只知道惡作劇使壞的妖精們。

謝臻看着刺猬有些氣鼓鼓地說着“惡作劇”、“使壞”，嘴角微微翹起，看來這小刺猬沒少受人欺負過。

楊漾把謝臻願意參演《萬妖祭》的消息轉達給闳鹄後沒多久，便收到了對方的重金作為感謝，與此同時附送過來的一封信上寫清了之後希望詳細面談的時間和地點。

楊漾吐槽着這以闳鹄為主導的交流方式，都21世紀了，居然還是用書信傳遞消息，他們三個人，頂多五個人，拉個微信群多方便？

楊漾摸摸鼻子，心裏這個念頭剛冒出來便掐斷了，這念頭放飛得有些兒戲了，就算當玩笑話說出來估計都要被自家媳婦兒敲腦袋。

楊漾本是要第一時間與謝臻聯系的，不過後來聽張思洋說黎铮入了院，楊漾便索性把事情往後壓了壓，反正更着急謝臻來演的人是闳鹄，讓他再多等等也無所謂。

直到黎铮重新開始工作，楊漾才通過自家媳婦兒和謝臻取得了聯系。

之前闳鹄提出的約定的時間作了廢，楊漾懇切地與闳鹄那邊打了聲招呼，說正巧事兒忙，沒辦法及時回複。闳鹄心裏再不悅，面對楊漾這個暫時依舊探不清底細的角色，也只好面上擺着溫和的姿态，說無妨，再約時間就好。

楊漾便借此搶到了約定時間和地點的先機權，闳鹄聽楊漾打蛇上棍般提出不妨由他們來定時間地點，臉上難看了幾分，但又怕對方再因為時間出什麽幺蛾子，只好難看地笑了笑，同意楊漾的提議。

闳鹄對時間的需求比任何妖都急切，淨化妖獸血脈并不是随時都能進行，就像古籍中記載那樣，必須在白日黑夜之時進行。所謂白日黑夜，便是日夜颠倒，又或者說日全食。而日全食的出現卻是難得一遇，若是錯過幾周之後的盛大日全食，不知道要再隔多久才能再遇。

——也許幾十年、上百年，這點時間足夠讓一頭九尾成長成一個強勁的對手，闳鹄本就血脈斑駁，就算其資質再好，修煉速度也難以媲美一頭純血脈九尾修煉速度的十分之一。

闳鹄等不起。

正因如此，面對楊漾他才如此地一再退讓。

搶奪商議出演《萬妖祭》的先機其實并無什麽實際上的大作用，不過對于任何能打擊到自己對手的事情，楊漾都樂意花些心思去做。——不得不說，闳鹄對楊漾的打探已經踩到了對方的底線，楊漾不允許對方再進一步，探秘到他最珍視的人身上。

只有死人不會得寸進尺，只有死人能做到适可而止。

商議當天，黎铮也出現了。闳鹄曾經在宴會上遠遠見過黎铮，那時候他還是扒人大腿勉強上位踏入那個宴會圈的小透明，而黎铮已經是三大娛樂公司之一的龍頭老大。

那時他遠遠見了黎铮一面，心裏還詫異，一個氣質溫和的男人如何能站到這樣一個位置？即便他再如何左右逢源，巧舌如簧，恐怕也不能守住這份大蛋糕。樹大招風，黎铮必定是所有人眼紅的大目标。

那時候他就篤定對方笑不到最後，所以他投靠了三大娛樂公司中另一家娛樂公司的老總，然而他判斷錯了，黎铮始終都穩壓他們一頭。

直到今天，闳鹄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看到黎铮，黎铮就坐在他對面，他恍然發覺對方竟是一個有着如此強勢氣場的男人，在他面前，他甚至第一次産生了想要臣服的念頭。

闳鹄心裏一動，對黎铮的戒備加深了不知道幾倍。哪怕之前他收到消息，得知九尾其實就是謝臻本人，謝臻帶給他的血脈威壓也不至于此，而黎铮，區區普通人，卻讓他平白生出這般念頭，着實不一般……

闳鹄不敢打量黎铮，只是在心裏飛快地轉悠着念頭。

黎铮看闳鹄沒有開口，好像有些走了心思，開口道，“闳鹄先生這次是想轉行幕後？”

闳鹄聽到黎铮的聲音立馬斂了斂心神，回道，“轉行說不上，我只不過對這樣的題材感興趣，不過現在的影視業無人敢拍，我才想自己來試試。”

“那闳鹄先生是否知道現在影視業無人敢拍這類題材的原因？”

“技術達不到，資金也短缺。”闳鹄說道。

“看來闳鹄先生在這兩方面把握十足了。”黎铮說道，“不過有一點你忘記了。”他手指向上豎了豎，輕聲道，“上頭能放這類題材過審麽？”

闳鹄愣了下，這點從不在他的考慮裏——因為他從沒想過真的要把這部電影拍攝出來，自然能不能過審、能不能上映就根本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了。

“我想闳鹄先生在這上面，恐怕需要我的一些幫助。”黎铮主導着話題方向，說道，“正巧我也對你這部電影有些興趣，也想推動改革電影的新市場，不如這樣，我以投資商身份介入，啓動階段投資三億，後期階段投資五億，票房總成績我要求占其中七成，且這電影裏的配角，我要求用到我公司裏的藝人。而你能得到的，不僅是這些投資金額，還有上映的保障。”

投資商在投資的影片裏安插自己的床伴很正常，闳鹄并沒有起疑，何況那大筆大筆的資金，着實把這頭還要食人間煙火的狐貍砸暈了。

“好。”

闳鹄微微思考了一會兒便答應了，絲毫不記得他做這部電影的初衷不過是要借《萬妖祭》之場面，做一場真正的萬妖祭祀，錢財、票房和上映保障其實與他毫無幹系。

黎铮微微笑了笑，他的人能入駐片場，很大程度上保障了這一戰謝臻的安全。

——盡管黎铮黑面上并不能吃開，但是楊漾不是要合作麽？他的手下為他所用也是理應了。

“那麽合作愉快，闳鹄先生。”黎铮與他握了握手，闳鹄下意識和黎铮對視上，猛地一顫，立刻挪開了視線，他仿佛在黎铮眼裏看到了一條金色的五爪金龍，而他所有的算盤和主意仿佛都無處遁形。

黎铮看向張思洋，站起身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微微一笑，“那麽接下來具體合約事項包括演員片酬等，就勞煩張小姐了。我尚有他事，便不作陪了。”

闳鹄晃過神，勉強笑了笑，說道，“黎總日理萬機，我們理解，您請自便。”

謝臻看着闳鹄完全由黎铮牽頭做主導，下意識跟随黎铮的節奏而渾然忘記了自己此番之行的目的，嘴角不明顯地勾起一抹笑。

從一開始，闳鹄就不該打着先禮後兵的主意。黎铮的手段謝臻再是清楚不過，凡事讓他拿到了主動權，那麽整個局勢局面從一開始就會被黎铮掌控。

黎铮向來極其擅長這方面，曾經就有人評價過史上黎王，稱他是心理戰術上的第一人。

送走了黎铮，又和張思洋這個人精互相你來我往了幾十分鐘，闳鹄徹底被帶進了溝裏，真是以一副電影人的姿态一直到了會面的結束。

待所有人離場，闳鹄才将将回味過來，自己到底應下了什麽蠢事，他暴躁地幾乎要掀翻桌子，沖着邊上的助手低吼，“見鬼！你怎麽不點醒我！？”

助手有些懵。

闳鹄握緊拳頭，看助手的模樣便知對方直到現在都還沒反應過來。

只能說黎铮和張思洋這兩人的配合實在太好，前者直接在一開始就帶偏了話題，讓他們的注意力放在了影片本身，同時營造一個總體的錯覺，而後者則進一步加深，不知不覺中，讓他們跟着他們的節奏進行，而忘記了自己的初衷。

闳鹄眸色暗沉得吓人。

沒事，等進了組，無論如何他都志在必得。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澄澈*^＿^*】小天使投了1顆地雷～感謝【開到荼靡花事了】小天使灌了1瓶營養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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