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節
趕不上變化,雖然協志已經提前好幾天就做好了接受荼毒的充分準備,可是真正到了party當天,完娛的安排卻還是讓所有人都大吃了一驚。
完全與往常的陰損相反,此次的生日party從頭至尾都溫馨得一塌糊塗,驚喜一個接着一個,居然還真有幾分過生日的味道,令協志感動莫名。
或許是因為周圍的氣氛真的太過溫馨,溫馨得令協志甚至産生了一種安全的錯覺,所以當他為教練唱那首忘情水的時候,眼睛幾乎是自然而然的搜尋着那個令他揪心同時也會令他安心的存在,連唱完之後都沒覺出有什麽不妥。直至被許孟哲一語驚醒夢中人,協志才發現自己的行為已經大大超出了他給自己定的界限,然而在心裏,卻沒有産生過哪怕半點不安。
于是連忙跟着衆人把剛剛的事當作玩笑糊弄過去,于是終于決定結束這個你想我猜的無聊游戲,于是這個故事總算明朗化的趨進了尾聲。
結束了完娛的拍攝之後,協志只留下一句“我跟紹偉有事先走了,你們自便”,便扯着王紹偉在仁甫了然的以及孟哲茫然的目送下,風風火火的離開了拍攝現場。
下到停車場取了車,協志一屁股坐在紹偉車裏的副駕駛座上發號施令:“開車,到我家。”
答應一聲,紹偉也沒有多問,似乎感應到了什麽似的,一語不發的開着車,直奔協志家。
一切都是在沉默中進行的,從進屋,到協志做好晚飯兩個人吃飯,到吃完飯收拾洗碗,直到兩個人面對面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協志才開口說了進屋以來的第一句話。
“紹偉……我有話想跟你說。”
“嗯。”
“那天……你說的對。我是獨生子,确實對家庭負有責任,而且你也知道,事業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重要到我絕對不會放棄,所以……紹偉,對不起,我……”
“沒關系。”打斷了他的話,王紹偉猛地站了起來,身子似乎微微有些不穩,但卻依然維持着語氣的平靜,“不用再說了,我理解你的決定。既然起初是我要你認真考慮的,現在當然也不會反悔不接受。協志,我們……還是好兄弟!”
見他雖然極力想要表現得自然,卻還是控制不住聲音的微微發顫,孫協志總算是解了胸中的一口悶氣,挑起一個小小的惡魔般的微笑,站起來攔在他前面,然後擡手勾住紹偉的脖子往下一拉,欠起腳,主動貼上他的嘴唇。
只稍微愣了一下,身體的本能反應立刻站了上風。王紹偉兩手往回一攬箍住協志稍嫌纖細的腰身,火熱的唇舌反噬着竄進了他半開的唇,說不清是迎合邀請或是被動接受,只知道兩個人的唇舌終于糾纏到一起,在濕潤的口腔中翻轉舔砥,最終幻化成致命的誘惑,熱騰騰的堵住彼此的呼吸。
仿似窒息般的燥熱感席卷了全身,協志喘着氣貼上紹偉的耳朵,以一種夢呓般的聲音說:“王紹偉,我确實不會放棄自己的事業,但是要我放棄你,就更加不可能了。所以紹偉,答應我,從今以後不論發生什麽事,都不要離開我,只要有你在我身邊,我什麽都不怕。”
“好啊。從這一刻起,不管以後會發生什麽事,我都和你在一起。好像以前說過的,我會陪着你,挺你……一輩子……”
未盡的語言自動消失在雙唇的粘合之處,兩具擁在一起的身體緩慢但卻目标明确的向着卧室的方向移動着,随着兩個人的衣服紛飛落地的痕跡,映出了滿室的旖旎之色……
--以下省略2500字。
在白紙上畫出兩條平行線,一條是孫協志,一條是王紹偉,看上去似乎是永遠都不會有交點的兩個人,延伸的再延伸依然沒有任何交集的可能。但是如果換一個角度,卻原來這兩條線也是永遠都不會分開的。雖然保持着距離卻也總是靠在一起,相互依靠相互扶持,站在同一個起點,向着同樣的終站,自始至終,不離不棄。
感情有時候就是這麽簡單,那些所謂的年齡、性別等等客觀條件的隔閡雖然難以避免,總是像一道道壁壘一樣橫在眼前,無法跨越。但是在某一天,當你發現對另一個人的重視程度甚至超過了自己的時候,那麽以上那些問題就都不再算是問題了。只要認清自己的感情,真誠的對待自己以及所愛的人,那麽當兩顆心碰在一起的時候,就等于擁有了全部世界。
尾聲
當我以為失去的時候,才發現我從沒有做出過任何的努力,來争取我渴望得到的東西,而當我以為付出的時候,卻原來連堅持下去的決心,都那麽薄弱的不堪一擊。直到一切都似乎再無法挽回,我才知道,一個只會等待的人,是沒有資格獲得幸福的。
幸好當我終于有勇氣睜開雙眼的時候,那個人,還一直留在原地,等着我。
--孫協志
曾經以為感情帶來的,必然是傷害,所以付出感情,就意味着交出了一把能夠傷害自己的利刃,所以渴望一份真正堅定的感情,來溫暖我,給我安全感。然而只是單純的渴望,卻盲目的沒有發現到,就在我對感情缺乏信心的同時,也同樣扼殺了獲得感情的機會。原來,一個連自己的心都不敢面對的人,不配得到幸福。
幸好當我終于清醒過來的時候,那個人,依然肯留在我的身邊。
--王紹偉
感情從來都不是公平的買賣,付出了多少,并不代表就應該得到多少,但是如果連争取都沒有就直接承認失敗,同樣是懦弱的行為。喜歡上那個人,我從沒有後悔過,因為是真實的心情,所以不應該隐瞞,也沒必要自卑,即便沒有結果,最起碼能夠對得起自己曾經的付出,不留遺憾,也無愧于心。
只有這樣,當我遇到下一個值得付出的人時,才能夠記得這種純粹的心情和堅持的勇氣,才不會越來越虛僞,越來越膽怯。
--王仁甫
經過了這麽長時間,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是一切好像終于恢複正常了。孫協志跟王紹偉和好了,而且比以往更加頻繁的膩在一起,經常一搭一唱的默契十足。而王仁甫也變回了老樣子--其實說良心話,他好像從來都沒什麽變化,一直都那麽喜歡欺侮人--不過有時候,我還是覺得他偏心眼兒,喜歡向着紹偉欺負我。
但話說回來,雖然大家的生活重新回到了軌道之內,可是我的生活似乎并沒有因此而變得更好,反倒變得更糟糕了。因為雙王依然秉持着老習慣到處損人不利己,而以前一直喜歡充當和平使者主持正義的孫協志,居然也開始跟着那個王姓老人同流合污。因此在整個喬傑立裏面,最經常跟他們呆在一起的我,就自然而然的成為了最直接也最可憐的受害者。
天--哪!天--哪!真是天-妒-英-才-啊!
--許孟哲
後記:
曾經在某年某月某日的某個攝影棚裏,5566的團長孫協志無奈的承認自己在戀愛關系中最難以抵抗的招式就是--欲擒故縱。
經過了一段漫長的時間之後,同樣在某年某月某日的某另一個攝影棚內,5566的團長孫協志咬牙切齒的念叨他團裏的另一個團員王紹偉在戀愛關系中最擅長的一招就是--欲擒故縱。
于是在團長孫協志恨恨不平的苦笑,加上團員王紹偉意滿心足的微笑,同時再搭配着副團長王仁甫意義不明的奸笑,以及另一團員許孟哲茫然不明的傻笑之後,這四個字終于上升成為上個世紀末最令人費解的亞洲天團5566的難解之謎。
鼓掌。謝幕。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