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章節
,就知道了。
YN:生日?三所?為什麽?
Sir:這是另一個問題。
DM:我知道,因為我!
衆人:……
YN:為什麽都在西北地區呢?
LX:他是“西北陳”啊!
LX:@YN你怎麽了?
YN:沒怎麽。
Sir:@LX他嫉妒了。
衆人:同意。
YN:……
LX:要不咱們也捐點兒?
YN:算了。你能看手機了?
LX:起飛了,可以開機。
YN:還是別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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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X:好,那我關了。
BY:飛機在正常飛行過程中,信號不受幹擾,起飛和落地時不使用就行了。@YN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麽老土!
衆人:……
YN:@BY學長你在針對我嗎?
DM:@YN是你太反常了。
DM:大家說呢?
DM:你在焦躁什麽,怎麽會這麽不安啊?
YN:……
DM:你看你每天都有那麽多事要做,哪兒有時間胡思亂想,對吧?調整一下狀态,嗯?
YN:……
YN:我會的。
殷寧無語,他不知道啊,要是知道,他就不會這麽不安了呀!他也想調整狀态,可他在忙的事情,讓他……難安。
大年初七,申漾一如前幾天,起床收拾,然後站在兩排帳篷中間的泥巴路上,發呆,順便等他們帶傷患回來,然後他開工。
連日來日程都一樣,這些天他每天都在重複入駐第一天的生活。沒有人說話,申漾不跟他們說話,他們也不跟申漾說話。
申漾只跟傷患說話,而傷患總是“哎喲哎喲”的回答疼還是不疼,哎喲就是疼,哎喲哎喲就是好疼,就像多說幾句話就會被申漾怎樣一樣。然而這些反饋對于申漾而言沒有太大的作用,因為無論疼不疼,該切的他都要切,就算他們哎喲的暈厥了,他也不為所動,只當自己不是大夫,而是屠夫。
哼!其實不說話正好,申漾樂得自在。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是個看病的大夫,他面前這些都只是他的病人,如此而已。
他們之間就是這麽簡單明了的無關關系!
而級別不夠的人最好什麽都不知道。
就像張澤皓不會告訴申漾,被他投訴的王平究竟得了什麽處分,一樣。還有的時候“不知道”不是隐瞞,而是保護,就像白平雲什麽都不瞞席小東,然而他給自己設置二道防線,這個第二把鎖就是申漾的事,他絕對不會告訴席小東,這是一樣的。
申漾能夠理解眼下的情況。
雖然理解,他還是有點難言的小情緒。
不說話就不說話呗。
反正沒有人跟他說話他也不覺得寂寞,他一個人慣了,沒人理睬慣了,也被別人躲慣了,反正他只要安守本分,做好份內的事,讓人挑不出毛病,就不會出大錯。就算真有不長眼敢來惹他的,他也不是個随便一個誰都能揉捏的軟柿子。他有足夠自保的能力,反正……這麽多年來他都是這麽過的。
這裏的傷患們的傷相差無幾,這種傷口治療方法就是很簡單,壞了就是壞了,能修複就是能修複,不能要了就是不能要了,所以他的治療方法一直很直白粗暴。該切的切,該去的去。這幾天的治療一直一樣,消毒,消炎,然後切除壞死的肌肉,甚至截肢,就像他本來就是個屠夫,而不是大夫一樣。
當然,這也是這些人害怕他的原因之一。手法太兇殘,态度太冷漠,表情太冷靜了。
他知道自己看起來不像人,幾天下來,更顯得他冰冷冰的沒有人氣了。
可是沒有辦法,治療這樣的傷沒有任何投機的可能,他只能像個機器人一樣機械的工作。
只是……
只是出門時被他放在出診箱裏的應急藥品和臨時用具已經所剩無幾,申漾略憂心,這麽下去不是辦法,必須有藥品,最起碼要有消毒的和消炎的!
“我要見負責人。”申漾對來請他就醫的人說。
那天之後,對方就固定指派當初和申漾接頭,并護送申漾來這裏的那個年輕人和申漾接觸,但是他們兩人也不說話。
接頭那天二人就像地下工作者一樣只對了文印就走。
這是申漾跟他說的第一句話。
年輕人大驚失色。
“!”這算什麽?他不能開口說話嗎?申漾無語,耐着性子問:“你叫什麽名字?”
“……”年輕人猛搖頭,堅決不開口。
“那我就喊你十七。”申漾早就瞟見他胸口的號碼牌,雖然那個牌子小,可申漾的視力超好,末尾兩個數字正是“17”。
“十七,我要見負責人。”
“!!!!!”年輕人大駭,目瞪口呆!忽然他像見了妖怪一樣,轉身拔腿就跑!
“……”
居然就這麽跑了????????
還看不看傷患了!!!!!!!!!!!!!!
申漾郁悶無比,放下出診箱,洩憤般重重的坐在自己的睡袋上。
哼!
什麽玩意兒!
他氣了,不去了!
太過分了!
混蛋!
都是混蛋!
這算什麽嗎?!
那一刻申漾真的生氣了。
而那一天再沒有人來找申漾。
突然之間,申漾像是被隔離了一樣,他被獨自在關在他自己的帳篷裏。
起先是他鬧脾氣不肯出門,後來則是沒有臺階下,他拉不下臉面出門。他也不想出去,反正吃喝拉撒睡都能在帳篷裏解決,他不需要特意跑出去。
讓申漾驚訝的是對方。
對方堪稱有趣。他們既不敢來喊他,也不來哄他,反正他們采取的作為就是不作為,任由申漾耍性子。不僅如此,相比先前,這幾天還餐餐加了雞大腿!
第一次看到那根完整的肥雞大腿時,申漾氣的啊嗚幾口把那雞腿吞了!
就夥食而言,比以前更好了,同時,來送餐的那個小個子兵也比原來跑得更快了!
申漾十分無語,尴尬忽然而至,雙方突然就這麽僵持不下了!申漾想不通為什麽,可是忽然之間,所有來見他的人都像如臨大敵一般,處于高度警戒狀态。
就像他是什麽可怕的壞東西一樣。
申漾很惱火。
這感覺就像他犯了錯在被關禁閉,需要面壁思過一樣。
憑什麽!
他生氣!
過分!
混賬!
可惡!
申漾這一氣氣了三天,氣得他暴燥上火,嘴角長起了火胞。然而一想到這幾天的自己居然真的在面壁思過,真的在反省自己,申漾更氣一重天!
為什麽自己要像個傻瓜一樣反省自己?
我又沒有錯!
他就像是一下子被激活了被積壓了三十年從未真正得到釋放的壞脾氣一樣,氣得看什麽都不順眼,如同一個叛逆的血氣少年,他将帳篷裏除了他自己帶來的物品和睡袋外,能扔的扔,能砸的砸,能毀的毀,反正全都被他破壞了,不僅如此,他氣得連飯都不想吃了!
初十晚上,忍無可忍終于再也不想忍耐的申漾爆發了,在小個子兵把飯盒放在門口的瞬間,他一把抓住那小個子,瘋了般一腳踹飛那碗飯。
他不吃不吃不吃不吃不吃!!!!!!!
他是人,不是妖怪!!!!!
他不吃這些“貢品”!
“……”
“……”
“啊——”小個子兵鬼哭狼嚎,像一只被擒住脖子的鵝一樣,撲打着四肢費盡九牛二虎之力趁亂掙脫申漾的鉗锢,跑了。
他跑了。
又跑了。
像看到妖怪一樣。
申漾怔愣,心中不住咆哮:神經病啊!!!!!!
瘋子,瘋子,全部都是瘋子!!!!
申漾氣急敗壞,他怄得能殺人!
可他的氣來的快去的也快,關上門的瞬間,他突然不氣了。
像先前突然發神經一樣,他忽然就不氣了。
跟這些無知的東西置氣的自己,是傻子,是個炸毛的蠢貨,是個無聊的小鬼,申漾對自己說。與其跟那些不相幹的生氣,他還不如氣袁華,氣王平,氣張正義呢!
混賬袁華!
一走就音訊全無!
欺負人!
混賬王平!
喊他來又不理他!
欺人太甚!
混賬張正義!
為什麽非得跟陳皓清談戀愛!
男人那麽多,幹嘛非得選這個銅臭熏人的!
找到新的“氣源”,申漾氣呼呼的錘自己的睡袋,也不管自己氣得有沒有道理,多麽不合常理,他只管撒氣,瘋了一樣縮在帳篷一角,像是抱着個巫蠱娃娃正在紮針詛咒一般,神神叨叨的暗自咒罵道:“都是混蛋,全部都混賬!沒有一樣順心的!全世界都逆我的意!!!!!”
就是全部混賬!
“……哥哥……”
恍惚聽到這一聲輕喚,申漾還以為自己幻聽了呢!
“我可找到你了!”袁華說着從帳篷頂上輕躍落地,撲向廢墟狼籍中的申漾,緊緊抱住他。
十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