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章節
收到。
殷:……
殷:好。
王:咱們這次行動就叫……“白衣天使守護行動”,怎麽樣?
王:@陳下車。
殷:還是叫“守護天使”吧!
張:兩個名字都好中二。
白:無所謂啦,把人弄回來再起名字吧!
白:小學弟是不是也起過一回這個名字?
白:他們倆居然想法一樣。
白:我以為他們兩看相厭,所以在那邊都假裝看不到彼此呢!
白:噓,這話別說出來——
王平收起手機,看後視鏡,陳皓清已經換好着裝,除去保暖禦寒的武裝外套,他換上同樣具有保暖禦寒作用的品牌外套,見王平看自己,他一邊給自己打領帶,一邊道:“你就這樣?”
“我又不上鏡。”不過裝束還是要換一下的,她身上這身可不方便!王平扒着後視鏡,對着鏡子把自己的短發刨得四下裏炸起來,從儲物盒裏摸出一頂扁口小方格鴨舌帽,一副複古小圓框墨鏡,下車的時候還拽着一直塞在駕駛座和副座之間的一件棉衣。
“……”額,陳皓清揉着額頭,加上這件皺巴巴的棒球衫,她看起來更像上個世紀的纨绔子了,還是剛敗完家底的那種!
“你別這樣!”陳皓清喊住王平不讓她走,道:“你不想去就不去,要去你就別這樣去,這對孩子們的沖擊太強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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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孩兒們知道什麽,只會跟着有樣學樣而已。”陳皓清說着,拿出一件棉夾克遞給王平,示意要麽換,要麽留。
王平撓着耳朵,難得聽了回人言,她并不接他的外套,擺手示意他回避。王平獨自返回車上,不一會兒,西裝筆挺的江大生單手推着鼻梁上的無框眼鏡,風流倜傥的走出來。
“走。”江大生道:“這幾天,我跟着你走。”
他們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殷寧看着已經安靜下來的群,一聲長嘆,無論駱骁和王平為什麽會起一樣的名字,反正這事發生了,而他現在一點也不想思考這個問題。
他現在更糾結的是放袁華這件事……
逃兵……哎,原來袁華是自己逃回來的!殷寧頭痛欲裂,要放這逃兵出去容易,真的非常容易,那小子恨不得自由自在沒有籠子枷鎖禁锢!
可放出去以後他要怎麽收回來呀!殷寧越想越覺得生無可戀,她真過分,又給他一個看起來根本就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殷老師!!!!”
“?”
“我們已經到了。”袁華心急道:“可我不知道我們回來幹什麽,家裏我已經查過了!”
“我說回來當然有我的道理!”殷寧強硬道:“你執行就行了。”
“……”袁華擰着嘴以示不服,要不是他一再堅持,他們根本不相信哥哥丢了,這讓他怎麽執行!
他的命令他根本不相信!
“他走之前收到三份文件。”殷寧輕易看出袁華心中所想,暗道果然不能跟他硬碰硬,這簡直是雞蛋碰石頭,他可碰不贏!
既然如此,他幹脆直言道:“然後他就留下幾句話,走了。”
他沒有提張正義。
聽他這麽說,袁華就知道文件有問題了,至少殷寧在懷疑,甚至認為文件上可能有什麽線索,他一溜煙蹿下車飄進樓洞。
五
、才是幫他
殷寧緊趕慢趕,追進601時,發現白平雲也在這裏,膝蓋上攤着他的筆記本,他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忙碌。二人交換了個眼神,殷寧走進書房,袁華正在書房裏翻找文件。
申漾的書房還是他搬來時的模樣,雖然張正義在這裏住過幾天,卻沒有留下任何不屬于申漾的痕跡。他走得真幹淨,殷寧心想,連兒童書架上的擺放都和他在一醫院的單身樓裏看到的一樣。他一眼看到申漾的那個寶貝碗,就混在那些人體模型中。
袁華找東西很有規律,多年的偵察經驗使得他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到最詳盡的搜查,他很快摸過書房每一寸,卻沒有找到殷寧提及的文件。
一份都沒有。
會放在哪裏呢?
“你的行李一直沒有到。”殷寧見他着急,提醒他慌則亂,理智道:“別人誰還會知道他的地址?居然能用快遞的方式給他發文件?”
“哥哥的信息沒有更新,也就因為打官司,才填表留了這個地址。”袁華深深呼出一口氣,提醒自己冷靜,道:“金成說她就是這麽找過來的!”
“我去問問他們。”
“殷老師,這事不能鬧大!”袁華不贊成道:“哥哥丢了,什麽情況咱們都說不準,我們一點消息都沒有!萬一鬧大了對方狗急跳牆傷害哥哥怎麽辦?”
“我當然知道!”殷寧嗤笑一聲,袁華這個人……
他沒有禮貌,沒有教養,修養也為零,他嚣張跋扈,自以為是,任性妄為,他還自私自利,沒有責任心,遑論擔當,家庭環境也亂七八糟……他的問題有一大堆,缺點多得像天空中的星,密密麻麻的讓人數不清。
然而無論他有多麽不好,他對申漾好。
他是真心實意的在對申漾好,否則以袁華這種除夕夜連父母都不問候的人,怎麽會給毫不相幹的老爺子拜年,還鞠躬行禮!
這就夠了。
就算他是一坨爛泥巴,也足以讓申漾看到他,讓他們接受他為申漾的身邊人。
殷寧擡手搡他一把,勸慰道:“你別什麽都一把抓,什麽都一頭瞎!小漾兒是我的朋友,我怎麽可能做那麽愚蠢的可能傷害他的事?!咱們分工協作,做我們各自擅長的,才是幫他。”
“……”這話在理,袁華忽然很感動。
他一直不喜歡殷寧,即便迫不得已和他面對面做交易,可他依舊不喜歡他,像他說的那樣,他們互相嫌棄互相排斥,申漾身邊的朋友,他一個都不喜歡。
可是最壞的殷寧是申漾的知己,最兇的白平雲是申漾的好朋友,他還非說最傻的席小東是小天使,他們無話不談,反倒是他的師兄駱骁跟申漾最不親。
在袁華看來這四人都有私心。
學長和小學長是病人,他們需要申漾這個醫生,殷老師的身邊全是病人,他不能沒有申漾這個醫生,相比之下師兄駱骁最純粹,但是殷寧在乎的人,駱骁也在乎,他們倆結婚了,那就不能算真純粹了。
反正他們都不像哥哥那樣單純簡單,他只是因為喜歡他們所以和他們做朋友。
而他們接近申漾都有目的。
不單純是治病。
連他哥費函在內,他也是對申漾有所求才成為知己好友的。
袁華曾經很認真的對申漾說過這件事,特意給他提醒,可申漾卻不以為然,他還很高興自己終于也有好朋友,他很高興自己也有知己好友了。袁華說服不了申漾,他也不肯聽他一句勸,對他們心存保留。申漾不僅跟他們推心置腹,他還像一張白紙一樣,把自己敞開攤在那些人面前。以至于袁華更是心驚膽戰,只能偷偷小心翼翼的防備這些人。
可申漾相信殷寧,申漾先前遇上那幾件事,都是殷寧幫他護他,而殷寧也是真的對申漾這個朋友好。袁華心裏明白就像自己不喜歡殷寧一樣,殷寧也看不上自己,可他會為了申漾的事,好好跟他說話,說的也都是好話……
袁華忽然覺得申漾說得對,就像申漾說的,人與人之間本該如此,沒有平白無故的喜歡,也沒有天上掉下來的對你好。
關于那四人對他有所求的事,申漾認為理所應當,人吃五谷雜糧,總會有些不舒服,而他是個醫生,人們對他有所求不是最正常不過的嗎?他還說很高興對于自己的朋友而言,他并不是個只能被他們幫助和保護的一無是處的廢物。
眼下,不又是他需要這些“朋友”們的時候嗎?
幸好還有他們。
“嗯。”袁華哽咽道:“殷老師,謝謝你。”
殷:沒有找到文件。
張:沒有發文件。
張:@王需要怎麽配合?
王:你還有時間打配合?
張:我的主治醫生丢了呢!
王:……
王:你別學弟妹說話。
殷:你在擔心健康情況被洩露嗎?
殷:小漾兒口風很緊,他不開口,誰都別想從他嘴裏套出任何信息,尤其是有關病人的。
白:丢病歷是另一回事。
白:@張你有病歷嗎?
張:沒有。他給我開的藥方都是口述的。
殷:他很專業!也很敬業!
張:當然。
張:你們在哪兒找文件?
殷:書房。
張:……
張:你們……會把要藏的東西放在書房嗎?
殷:……
張:不想給別人看到,又能被某些人看到的地方是哪裏?
白:那裏!
殷:我知道了!
張:……
殷寧沖出書房往卧室跑,白平雲從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