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打死你個老不死的
聽荊銘這麽一說,其它三位老板也來了興趣。最後定奪,誰贏了牌,那妞就歸誰……
夜裏海上風浪漸大,游艇上的男女紛紛從游艇上轉進了艇艙。荊銘走出包間,招手讓服務員送一杯“神仙水”來,服務員颔首笑了笑,走開了。
在這裏做習慣了,倒也習慣了這些人玩這些把戲;這種東西,大部分是給那些清高、良家女子的,一些姑娘無意間塌進了這個圈子,無意間掉了進去,想再從那無限的奢靡浮華中翻出身來,怕是難……
一群狼已經打好了壞心思,繞是只有秦可可此時還在純潔的想:拉好和客戶的關系,客戶是上帝,是大爺,無論對方言語再犀利!也得忍着!(⊙_⊙)
秦可可盡量讓自己平靜,上了這艘游艇,她完全有土包子上飛船的感覺,忐忑;似乎一下子從社會最底層,飛到了社會最高層,那種飄飄然的心理可想而知。她以為真的是自己否極泰來了,卻不想又是被人給算計了……
唐思淼當時怎麽評價她來着?情商低啊……╮(╯▽╰)╭
她進了包間,見荊銘不見了,自己蹑手蹑腳坐在了沙發上。那四位老板時不時和她說話,看起來都挺和藹的,全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嚴厲。秦可可是長松一口氣啊,這些老板都沒什麽架子,還是挺好的嘛……
估計莫紹清如果在這兒,一定會恨鐵不成鋼,罵她:煞筆!
秦可可笑臉盈盈,好半晌,四位老板麻将結束;其中一位比較精幹、大概四五十歲的男人走過來,和她打招呼:“秦小姐?你好,聽荊老板說,你要采訪我?”
“啊……?”秦可可一時沒反應過來,趕忙站起來,憋紅了臉:“您好……您是黎先生?”
“不然呢?你以為是誰?”黎先生粲然一笑,十分和藹:“我們換個地方談事兒吧。”
“好的。”秦可可覺得自己這會兒裝淑女還是裝得蠻好的,瞧着小碎步走的。n(*≧▽≦*)n
其實也不怪秦可可沒心眼,斷然是換了其它姑娘,見了跟自己老爹差不多年紀的男人,且和藹又可親,也會放松戒備。兩人進了另一間別致包間,裏邊兒的裝飾風格很有格調,不像是談事情的地兒,倒像是休息睡覺的地方。床榻外有個“陽臺”,上面有藤椅,外面便是起伏的海面。
海風吹得窗紗肆意席卷飄蕩,黎老板帶着她在藤椅處坐下,關上玻璃窗戶,很體貼地邀請她坐下,且替她倒了杯紅酒。黎老板很随意,笑意很清淺:“秦小姐別拘禮,先嘗嘗我這酒,我去趟洗手間。”
秦可可接過高腳酒杯,對黎老板颔首微笑;待黎老板進了洗手間,她憋不住了,将抹胸裙網上提了提:尼瑪,這裙子緊得!憋死本少女!╥﹏╥...
哪兒知道一擡胳膊肘,不小心撞到了酒杯;看着傾倒在桌上的酒水,秦可可哎呦一聲,這種場景太尴尬了!趁着李老板在洗手間還沒出來,她以光之速度掏出紙巾,擦擦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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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黎老板從洗手間出來,她裝模作樣抿了一口酒杯,示意是自己喝完的。黎老板已經脫掉了外衣,秦可可很體貼地問了句:“黎叔叔你不冷嗎?”嗯,為了拉近關系,她也是蠻拼的。叫叔叔,總該沒錯吧?
“……”黎老板滿頭黑線,心裏微微有些不高興;到底是久縱戰場的老手,不露于聲色:“酒全喝完了?”
秦可可有些不好意思,點頭:“喝喝喝完了。”估計在黎老板心中,她是女中豪傑啊!片刻功夫,一杯酒就幹盡了。
黎老板眼角含笑,不說話,只是将燈光調暗,将床榻上的燈光調得昏黃。秦可可不太喜歡這麽暗,總覺得有些不舒服;低嘆一聲,現在的老年人,接受采訪時都喜歡将光線調暗嗎?
毛病……
只見黎老板坐在床榻上理了理領帶,拍拍床榻:“來,小秦,過來。”
哦……秦可可乖乖過去了,側過頭問黎老板:“黎叔叔,我們可以開始采訪了嗎?”這一次,她一定要寫一篇驚天動地的好稿子!讓老板跨目相看,繼而升職加薪,迎娶高富帥,咩哈哈哈哈~(^o^)/~
秦可可正沉浸在加薪的愉悅幻想中,然後……一只鹹豬手就摸了上來,大抵是她對這個反應比較強烈,只要對方不是瞎的殘的,她都比較抵觸。瞬間,盈盈笑臉,立馬變成了一塊兒臭豆腐。
鹹豬手從她的腰間穿過她的下腋,撫上了她的胸……
(;¬д¬),尼瑪,大叔你這是在逗我?
待那只手要更進一步時,秦可可毫不猶豫,一拳頭打在對方側臉;随後不給對方任何機會,提着自己的包往人腦袋上砸;她腦袋裏滿滿都是憤怒,利落扯了被子捂住對方的頭,一陣拳打腳踢。矮跟鞋礙事兒,她索性脫了鞋子往猥瑣老男人肚皮兒上砸,恰恰好,她每一下都避開要害,不至于錯手傷了人命。
好歹她姥爺也是個大名鼎鼎的中醫,小時候耳聞目染也知道些人體穴位要害。她打得起勁兒,怒道:“踏馬的!占本少女便宜,打不死你這個猥瑣的老男人,想當初我是體操隊隊長,惹我!?”
不等對方反應,秦可可将鞋子狠勁兒砸了過去,一邊跑,一邊嚎:“看我不用刀戳死你!你要是敢動,我分分鐘把這把水果刀插'進你腦部!”
被捂住頭的黎老板,果然是不敢動了;聽着外頭好半晌沒了動靜,他這才敢掀開一條縫隙瞧外頭,哪裏還有那丫頭的影子?門敞開着,她人早就沒影了!
方才喝了點兒酒,有些上頭,不然哪兒能被一個丫頭摁着打?當下被打得鼻青臉腫,也顧不得什麽顏面了,喊了人去抓秦可可!在這艇上,他還不信誰敢和他作對?逮到了那女人,非把她剝幹淨,扔在外頭晾着不可!
越想越是氣,恨不得将方才受的罪通通給讨回來!
秦可可光着腳跑了出去,抱着自己的包,越想越不對;老板讓她來,自己卻不見了,難道……老板是故意的?秦可可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兒,突然想起來一些這圈子的潛規則;以前她總覺得這個圈子不入流的事情離她很遠,可真當發生在自己身上了,又覺得是那麽的不可思議……惡心。
走到游艇外頭,陣陣海風吹來,涼的她直打顫。她靠在游艇圍欄上吹了吹風,突然覺得自己身後有動靜;轉過身瞧着黑黢黢門裏,問了句:“誰?”
沒人理她,不由打了個寒顫。她正準備離開,黑黢黢地門裏卻有個女人走了出來,那女人穿着白色長裙,身材極好,一頭漂亮的長發傾瀉而下;唯一不和諧的是……她手上正拿着一只油膩膩的雞腿兒,端着的盤子裏還有幾塊兒可口的糕點。
燈光投射在女人白淨的臉上,秦可可很清楚的看見,雞腿兒的油沾了她滿臉。那女人倒是不甚介意自己的形象,一甩長發,扔掉雞骨頭,又從盤中捏了一塊兒糕點塞自己嘴裏,一邊塞一邊喃喃道:“讨厭,吃個東西都不清淨……你沒見過人家吃東西啊?要不,給你一塊兒?”
女人狼吞虎咽,伸手将盤子遞到秦可可跟前;秦可可顯然也餓得不行,尤其是看眼前的女人吃得那樣香,自己也食欲大開;絲毫不講究地,從女人盤中取過糕點,吃了起來。
兩個女人也奇怪的很,沒什麽多餘話交流,總之感覺對方氣場很舒服;于是兩人便靠在游艇欄杆上,一面吹海風,一面吃東西;秦可可偏頭問女人:“這游艇什麽時候靠岸啊?我想回家。”
那女人似乎也很委屈:“我也想回家……QAQ”
兩女人互相望着,對食物的渴望、對家的渴望、最重要一點,兩人都困成狗啊!想睡覺!=_=
秦可可正摸着肚皮兒,感嘆今夜不尋常,感嘆心很塞;突然,就有一群男人從艇艙裏沖了出來,齊刷刷轉身,一瞧見她,便湧了過來;來者不善啊,秦可可拉着身旁的女人趕緊跑,可游艇不大,跑了沒幾步,就被人堵住了。
秦可可頗有狼牙山五壯士、英勇赴死的味道,撇頭問女人:“你會游泳嗎?”
那女人很茫然:“你不會要拉我跳水吧?”
秦可可要哭了:“好在咱們說過幾句話,一起跳下游艇,你帶着我游上岸!事成之後,我給你一大筆錢!”
遇到這樣的人,蕭夢也是醉了;她扔掉自己手中的餐盤,用手腕上的皮筋将長發紮成馬尾,拳頭捏得咯咯作響,将秦可可護在身後:“退開。”
那紮頭發、捏拳頭的利落勁兒,讓秦可可覺得眼前這女人帥哭了!女神!!
果然,女神沒讓她失望,一擡腳,幾揮拳,将那群男人踢了出去;其中有個男人不服氣地再次沖上來,女神一個過肩摔,将對方摔倒在地。
利落啊!秦可可看得眼睛都直了,太特麽帥了!只是,越看女神越眼熟呢!
仔細一看,真像極了唐思淼私藏照片上的白富美;這麽酷帥的白富美,秦可可也是醉了。
待女神将她帶到後艙一處小角落坐下,她才松了口氣;艙內的燈光不似外頭那般昏暗,很明亮;她仔細又看了幾眼女神,激動地合不攏腿:“你是……你是瞎子的女神!!那個白富美……蕭夢!?”
蕭夢一頭霧水,雲裏霧裏的:“什麽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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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思淼在家裏掐着時間,無論怎麽給秦可可打電話,都打不通。
對方和他失去聯系,已經六個小時了。
會不會,出了什麽意外?
唐思淼實在耐不住性子,打了一通電話;挂完電話,當下摔了手中的茶杯,眼神一狠,望着窗外喃喃道:“荊銘——”那低沉的語氣,狠戾的似要殺人。
秦可可從來都覺得瞎子的眼睛很好看,如果以前形容瞎子的眼神是小狗兒般得可憐,那麽他現在的眼神,正如白眼狼王一般殺氣騰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