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作者有話要說: 已經全章修過,耽誤大家了,抱歉!基本等于重寫了6000多字,所以沒能送的番外,我周四晚上送,說到做到,謝謝看過的小天使又看了一次。
1:為什麽倆帝君都開馬甲?
答:因為要斬三屍。斬自己的善念、惡念、與自我。不管是斬殺哪一個,都需要足夠的感悟,感悟不夠怎麽辦?東華帝君開創的方法:開馬甲!
2:為什麽紫薇要打玄武?
答:紫薇開馬甲是為了在每一個下界都有一個是【自己化身的帝王】,用來感悟。玄武在每一個下界開馬甲,都是不同的身份。有可能是詩人、劍客、醫生,總之是不同的。
為了感悟帝王之道的修行方法,他還暗搓搓地準備了一個馬甲也修帝王之道,不過這個馬甲不管投放到哪個位面,都會和紫薇帝君在那個下界的馬甲起沖突(都是修帝王之道,皇帝就一個啊),所以他打一槍換一炮……
所以四爺就是重生的啊!
不過四爺沒理不是因為自己開馬甲,而是因為馬甲修的是帝王之路,和紫薇搶,哪怕就這一個下界,紫薇也是不許的。
他們的修為不管在上界如何牛叉,到了這一個世界,就要受限于這邊的天地規則。那一僧一道下界後也要慫,這個等到了寶黛的時候還會再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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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的爽快也讓賈赦心裏一樂, 這聚靈陣總要收個尾的,他的院子也同樣要收個尾啊。
四爺又戳了戳那紙鶴:“朕怎麽都覺得你今日是來讓朕給你加官進爵的。”
咱怎麽能如此直白呢四爺!
雖然你是個直腸子,但是這種事兒咱不是你知我知太上皇他老人家也知就行了麽?這樣赤白白直咧咧地說出來, 在下也會不好意思的啊。
賈赦覺得自己還能試圖描補一下:“咳, 還真不是,只是那院子在那兒……”
胤禛搖了搖頭, 像是被他強行洗白逗到了,擺了擺手:“行了, 這事朕本來也要和太上皇再商議下, 明兒個就給你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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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一琢磨, 明天我不就是要去宮裏?敢情這一顆甜棗還要當面給我啊。
他又琢磨着應該将那個宮殿的事提一提,這種要聚集全國的能工巧匠才能完成的事,借了人家的力也不給人好處那是不可能的, 這如何說又要有個取舍了。
他心裏又思忖了下,道:“昨日其實有一事。”
當下就将自己如何和玄武蕩魔大帝勾搭成功,這位大腿又是怎麽都看上了他要送的東西,并且沒忘将九爺也給誇了一通, 畢竟人家送的廚子雖然不是禦廚可勝在數量啊。
這酬神可不只是他一個人能做到讓玄武大帝滿意就算了。這一共要分三步,他只是其中之一,還有兩次是要太上皇和四爺倆皇帝出面, 并這天下百姓家家供奉才能完美達成的。
這要是有半點做的不周到的地方,那位一個不高興,他自己再努力也挽回不來。
這樣的輕重,他是明白的。
李尚喜聽得心驚膽戰的。敢情這個賈半仙在寧國府暗搓搓地搞了這麽大的事兒, 借了宮裏的禦廚也是為了這個!他本想說這樣的事你怎麽不提前跟主子打聲招呼呢?可又一想,這賈半仙也未必能讓那位帝君千依百順啊,人家要是不喜歡這孝敬或許就是不行呢。
賈赦一直用那雙紙鶴的眼看着四爺的表情,這位雖然是個冷面王,沒甚表情的,可總也能觀察下眼睛吧?他當着皇帝的面倒是未必敢直言面君,不過用紙鶴就沒這顧及啊。
紙鶴大法好!
胤禛的聽得極為認真的模樣,待賈赦說完,也沒讓賈赦看出個晴雨來,只道:“這是好事,你不是說還要再次搜羅天才地寶供奉帝君?另有一事我之前未曾相問,今日倒是要問一問。”
聽他這話音,赦大老爺一下警覺了起來,覺得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之前的巨獸之肉,難道不是玄武蕩魔大帝給的?”
眼看着胤禛一字一句緩而清晰地緩緩問來,賈赦冷汗一下出來了。
卧槽,似乎說的太詳細了啊!
好像忘記打了個腹稿啊!
不過他最近大忽悠當多了,說謊也不知幾番了,雖然被人抓他一個現行居然還穩住了,道:“此帝君非比彼帝君,并非一位大帝。”
胤禛對此并不意外,只是眼神幽深地看向紙鶴。
好似,這一眼便能透過紙鶴洞穿一切。
賈赦被這一眼看得站在原地,腦中一片空白,只覺冥冥之中有一道目光從空俯視而來。
正當他心中駭然至極卻不知如何是好之時,從他腦中神海之中突然有一道紫光而起,反向刺去!
這一道紫光而出,賈赦整個人也從那種玄而又玄地僵死狀态中脫身而出,心跳如鼓,可他也顧不得自己,只想着這紫光從何而來?剛剛胤禛又怎麽回事?
這特麽吓人啊!明明他比自己修行還晚啊,總不能也是司徒曌那樣的天縱之才吧?
不過他下一瞬就發現這個胤禛居然不知何種方法,居然劃了一道黑光和這道紫光在他的腦子裏打起來了!這一發現簡直讓他無語至極,所謂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說的就是這種情況吧?
不過這胤禛居然是神仙啊!
等……等……
是不是有什麽可能讓他給忘了?
晉江你他娘的給老子出來啊!
“宿主,咱縮着吧,這倆咱們都得罪不起,不過你這是有如神助啊,有大腿啊!”
問題是這大腿不聲不響什麽時候在老子腦子裏的?我原本以為這是你呢!
“呵呵,呵呵呵呵,咱系統自然是有自保手段的,這不如今咱們倆還能聊天麽?”
“呵呵,那我之前差點挂了你怎麽沒出現?”賈赦直接怼了他一臉。
“……”
“那現在他們就在我腦子裏打到什麽時候才是個頭?”
晉江緩緩道:“不知道,不過應該不會太久,你剛剛推算的應該沒錯,應該是有人神降在了這位皇帝身上,這有多長時間還不得而知,總之對方剛剛如此窺伺你,應該是窺伺的你腦袋裏的這道不知合适潛伏進來的紫光。”
賈赦頓時無語,不知道現在是要噴晉江,你不是很能耐麽,居然就這樣讓你的宿主我被人弄了個玩意兒在腦子裏都不知道。不過想想四爺,他也有些擔心,他和老四也沒多大的仇啊,反而對方還是挺好的一根大腿,被對方附身也不知道會不會出事……
正他糾結的時候,那兩團玩意兒居然就這樣突然地又分!開!了!
他眼睜睜地看着紫光又重新回了他的神海,似乎對那地方情有獨鐘,怎地都沒打算挪窩,倒是另外一道也回了胤禛那邊。
他自己一個恍惚,和紙鶴的意識就中斷了,一口鮮血噴出,直接倒在了地上。
“宿主你趕緊治療下!”晉江急切道。
賈赦不用他說也取出了小可愛治療儀,一看居然說是精神力受損,再加上內髒受損,損耗能量幾乎要用完剩餘全部能量。
他想也沒想立刻點了修複,接着就感到那層透明的光将他籠罩。
他除了第一次用這東西治療眼睛外,就再也沒有體驗過,也沒想體驗啊,可這次就遭了無妄之災!
這次治療遠遠比治療太上皇和司徒曌來的緩慢,治療之時的感覺仿佛重回娘胎再造,那是一種獨特到的安和溫暖。他被這樣的感覺重重包裹,緩緩沉睡。
而此時北天仙宮之中,有一正殿,名蕩魔殿。殿中有一容貌威嚴高坐禦座之上的男子緩緩張開雙眸,眉心微蹙。
“竟然被抓了個正着……”
他低嘆了一聲。
不過當初會如此行事就已做過慎重考慮,哪怕此事傳出對他極為不利,他也不會動有絲毫動搖。
他目光重新看向對面的南天,只等此君上門問罪。
而他目光所望的南天,與北天布局極為相似,所有仙殿之中,最是恢弘大氣位居正中之殿命為紫垣殿,殿中空無一人,禦座之上,鑲嵌有一紫珠源源不斷地運轉,無數淺淡紫氣從四面八方而來,融入此珠,又從此珠而出,反哺天地。
後殿之中有一人長身而立,正在撫摸劍身。
劍身通體幽紫,仿若有靈地回應着他的每一次觸碰。
而此時那人似是察覺了那道視線,突然轉身,與之正好相對!
“哼!”
不滿之聲如同一聲驚雷,從南天而起,震動天地,自然少不了驚擾其餘幾天,惹得諸仙神粉粉心驚,這紫薇帝君何故如此動怒?
有那擅長掐算的掐算一番,算出了幾分之後就徹底縮了縮脖子,事兒是不大,可關乎臉面紫薇帝君火氣應是不小,估摸着又要鬧大了。
那統禦四天的玉皇也不禁問了幾聲,便聽太白金星道:“禀告玉帝,事情是這般。”
“那玄武大帝為參悟萬道,便在下界化了萬千分、身,感悟萬法。其中一有化身為了感悟紫薇帝君的帝王之道,便累計轉世為帝王,可不巧,剛剛在一下界似是被紫薇帝君抓了個正着。”
他這麽一說,那玉帝也就明了,原來是狗咬狗。
玉帝名昊天,自從坐在這僅次于仙界之尊的寶座之後,就沒有一天順心日子。以前是缺人手,後來道祖親自給解決了這事兒,又變成了人手指使不動。
他這玉皇大帝的名頭也不過是庭上去好聽罷了,真能趨勢的動的,也就只有中天和下界罷了。
所以對他而言,這紫薇和玄武打了起來,不是狗咬狗還能是甚?
不對,還沒打起來。
他略有遺憾地想。
“這就是玄武的不是了。說起來他感悟也就感悟嘛,何不跟紫薇打個招呼?不過紫薇的氣量也忒小了一些,朕料想玄武也是有參悟朕之功法的,朕也沒說什麽嘛。”
“可不是。”太白金星又道:“陛下可要問一問玄武帝君?”
他卻是不信那位玄武帝君有參悟自家陛下的功法的,畢竟……他總覺得自家陛下幹不過那位啊。
玉皇面色一凜道:“朕有那麽窄的氣量?怎會去問他。只是紫薇有氣也是理所當然,不過這等隐秘之事怎會被他知曉?”
聽地他如此轉移話題,太白金星心裏哪能沒數兒,立刻道:“這就要說之前鬧得甚大的那個下界修士。他冒冒然地請了玄武大帝出手斬殺邪魔,倒是欠下了這位帝君好一番因果,也就要供奉償還,可不知是不是這個緣故,就讓紫薇帝君察覺到了,感應了自己在那個下界的化身。”
這玉皇聽得不禁搖頭,“朕從不覺得這用化身之法是個什麽好法子,這不就出事了?”
那太白諾諾稱是。
“你且去打探一番吧,莫要讓他們鬧大,若是鬧大了就來告知朕。”
太白心中了然,這是要打到不可開交才出來勸和嘛,立刻退下。
這太白金星乃是老牌的金仙,可這修為也不知道有多少年寸步未進,想想剛剛自家玉皇的話,心中不禁嗤之以鼻。
這哪裏是不想用化身之法?分明是實力不夠嘛!
他們這位玉皇畢竟不是自己一步一步修到這境界的,如無根之浮萍,哪能跟人家比啊!再說了,人家那是都在下界有占了自己的山頭,這進退從容,你又怎比得上?
他靠着這位也不為別的,只為他是正統,背後有道祖,再不濟還能求上門去,倒也是一捷徑。
他又看了一眼那東天,不禁搖頭。
五天之中,玉皇地盤最大,西天不在轄下,被佛門占了去,剩下便是東天最弱。若非道祖沒有示下,他還真覺得那已一兩個元會未曾出現的東華帝君已經殒落了。
可見玉皇不敢修這化身之法,也不是沒緣由嘛。第一個嘗試的已落了這樣一個下場,也不知那南北二帝哪裏來的這等膽魄!
他等遠遠不如,難怪只能當個金仙。
他等了又等,發現居然沒了動靜,也未曾離去,琢磨着許是那兩位神識交鋒。
他阖眸掐算了下,下一瞬倒是一驚,哪裏是沒動靜?動靜分明都在下界嘛!
他猶豫了下,沒有立刻回報,而是去了南天門,在那裏看下界看的最是清楚!
司徒曌在将賈赦送回榮國府後就先檢查了兩個兒子的功課,次子尚可,到了長子司徒睿這裏他将要求提高了三層不止,總能找出不足教訓幾句。只他也不将這孩子打擊太過,在指點之餘倒也會誇獎幾句。
不過幾語,他總能感知到他的情緒變化,加以疏導。
這能力,倒是從他開始修煉之後才有的。
待司徒睿和司徒煦兩兄弟離開,他才換了衣裳,靜坐在聚靈陣之中開始修行。
他凝神聚氣不久,便有一層淡淡的紫氣在他周身凝聚,這紫霧從空中而來,源源不絕,最後将他隐藏在內,遠遠一看,倒像是一團紫色雲彩。
若是從那南天門而看,就能看清這紫色的根源,其實是紫垣殿中禦座之上的寶珠所散發。
他修煉不久,原本只是一絲絲被他吸入的紫氣就變成了一道道紫光,這吸入也只在眨眼之間,待紫光消失,周圍靈石不存,他手上一閃,便多了一只長劍。
司徒曌又或者說是紫薇玉虛帝君摩挲了下寶劍,手中再合,寶劍已消失在紫府之中,随即,房中也沒了他的身影。
再下一刻,他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皇宮,養心殿。
周邊所有的侍衛和太監都像是察覺不到他的到來,任由他出現在養心殿門口,緩緩推門而入,和正坐在殿中禦案之前的人打了個照面。
“四弟,久見了。”
幾乎與他同時下界的玄武大帝亦是微微颔首,“二哥這是要做過一場?”
“若只是這一個下界也就罷了,只我掌中下界就不止三千之數,你應亦然。但你此事倒有些過了,若不教導你一番,你行差就錯,兄長我也不好冷眼旁觀。”
玄武大帝眸光冷然道:“你話多了。”
随即看向中天南天門之所在,駭地太白金星一跳,這都到了下界了,受制于那一方天地規則,怎地還能如此……
他卻是不敢再看,又琢磨着既然是下界去幹仗,不管怎麽樣也都是丢臉只丢在那處,也沒有讓他們玉皇當和事老的機會,索性拂袖而去。
不讓看就不看呗,反正你們倆勝負估計還是五五之數。
礙眼的走了,玄武剛收回視線,就不禁面容一僵,而他面前的司徒曌也好不到哪裏去。
賈赦,來了。
要說赦大老爺遠比不得這兩位帝君厲害啊,可誰讓這倆帝君畢竟是帝君之尊,在天上打來打去估計也打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還要被人勸和,端的麻煩又無趣。
在下界就不同了,雖然受限,但最少打對方一巴掌那是結結實實的爽!
他們倆倒也是有點默契,不約而同下界,剛打了嘴炮要開始動手,對,就是在這皇宮之內龍氣與帝王命格最熾之地打上一場,看看是你的帝王之道厲害,還是我教你正确之道,結果就來了一個攪局的。
也是,賈赦這厮天賦不差,也比他們倆先修行,也合該比他們倆都厲害那麽一點。
至于剛剛玄武看向南天門那一眼?一切都是因為他對那位玉皇的做派了如指掌啊,虛看一眼罷了。
這倆帝君都蹙了蹙眉,神識外掃——
他那傷,不該好那麽快啊。
再說賈赦,大老爺他過來之前,可是壯着膽兒的。
治療用了一個多時辰,待治療完畢,他被喚醒,只覺得原本昏沉的腦海已經重回清明,沉悶的胸口已經沒了大礙,他想也不想就立刻去換了一身衣服,順便用一張火符将自己原本沾了鮮血的衣裳化為齑粉,一開門窗,徹底不複。
這是為了防着被下人看到。
“宿主你這是要去皇宮?”晉江小心地問。
“嗯。”
賈赦在書桌上匆匆寫了一封信,算是留給家人的交代。
想了想,又從胸口拿下了一個玉佩留下。
晉江沒有再說什麽你要小心對方可能還潛伏在那位皇帝身上,萬一他們再交手一次你還焉能有命在?
他看得出賈赦這是主意已定,這種情況下,他說什麽也沒有任何用。
賈赦出門就看到站崗的林之孝,這厮如今像是将所有的事都推了,只專門為他跑腿,還頗覺自在,無比體面。
“老爺,您這是要出去?”
他已看到了賈赦背上的長劍,正是那把北鬥七星劍!
“去下宮裏,若是幾日未回也莫要讓府裏人擔心。”
林之孝聽這話心裏一緊,上次去宮裏可就是差點沒回來啊……
可也不敢再說什麽,只連忙點頭。
賈赦吩咐完了之後就直接向着皇宮飛去,從東城到皇宮,以他如今的能力說不上眨眼就到,也未用多長時間。
故而,他到了,到的正正好。
大老爺來倒是過了明路的。
他堂而皇之地在養心殿門口落下,讓一些侍衛和太監不禁緊張了起來,賈赦道:“勞煩通禀陛下,賈赦有事求見。”
立刻就有小太監去傳話。
盯着司徒曌殼子的紫薇看向頂着胤禛馬甲的玄武,後者手上一點,原本站着睡着了的李尚喜就立刻睜開了眼睛,他剛睡醒還有些迷糊,可一對上胤禛那張臉瞬間清醒過來,想也不想就立刻跪下道:“奴婢該死!”
胤禛道:“賈赦求見,你讓他進來。”
待李尚喜再次站起來,心就更哆嗦了,這義忠郡王什麽時候來的?他真是太該死了,居然一下子睡着了!
李尚喜連忙開門去迎了賈赦。
他還想着自己昏迷之前的事呢,這賈赦到底是用的什麽妖法?他怎麽記得他那只紙鶴突然化成了灰燼後自己就沒了記憶?不過陛下沒事就好。可看着賈赦的時候目光之中還是多了一些防備。
賈赦道:“陛下可還好?”
他覺得自己必須走這一趟,不然何以安心?所以這壯着膽子也要來啊!
“陛下尚好,義忠郡王也在。”雖然也不知道這位是什麽時候過來的,來幹嘛的。
這一下就讓賈赦有點狐疑了,好端端地這位來這裏幹嘛?按照他的想法,就司徒曌這種外表看上去再怎麽風輕雲淡內心也有着不為人知的傷痛的人,沒事的情況下是不會來胤禛面前刷存在感的,這不是自找難受嗎?
他進去後目光就在這兩人身上先掃了一圈兒,接着才給胤禛見禮。
胤禛道:“你沒事就好,朕正擔心你。”
司徒曌也轉眸看向他,鳳眸中滿滿地不贊同:“為何不在家裏養傷還跑過來?”
賈赦被他倆聯手雙打打地臉都有點疼了,我這不是一片好心麽!
猶豫了下,還是老實說道:“我這不是覺得陛下可能是被玄武大帝附體了麽,生怕他老人家有什麽不滿,就想趕緊來看看。”
至于他自己腦子裏的那玩意兒是什麽,他還真是不知道啊!
“他老人家?”司徒曌挑了挑劍眉,只是這動作在胤禛這個皇帝面前,倒是顯得有點輕挑了。
不待賈赦再觀察,他就似乎忍俊不禁,以至于臉頰都出現了倆乍隐乍現的酒窩。
一看到這一對,賈赦的手就有點癢,老毛病啊!
不過現在他還是一臉的懵逼,“怎麽了?我說錯啥了?”
司徒曌抿了抿唇,似是止住了笑意,道:“沒有,他老人家定然對你沒有任何不滿,倒是我就要擔心你的魯莽了。”
萬一他們倆真打起來,就算是賈赦比他們倆都稍微強了那麽一丁點,可他們都帶了裝備啊,賈赦有什麽?符紙?一兩個防禦陣法?他對他那點家底還不清楚?
惦念着回頭再給賈赦一些防身的法寶,他又輕慢地看了一眼胤禛,今天這口氣倒是出不了了。
胤禛也冷眼回敬。
他還真沒覺得自己有什麽不對,這化身之法是他家的?是他獨一份兒?不過各自參悟罷了。在這個下界輸給了他,那是他自身實力不濟,怪不得自己。
只是看向賈赦的眼光也有些責怪:“你的确不該過來,不過之前也的确是那位帝君神降。”
賈赦過來,肯定要問他,他索性直接抄底,道:“你不用擔心,朕也沒事。”
賈赦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可一時之間還真是沒琢磨出來,只得點了頭,又問司徒曌道:“郡王來做什麽?今兒個也沒聽你說啊。”
司徒曌淡笑道:“許是因為玄武大帝覺得此間有趣說與了紫薇帝君,故而帝君剛剛神降在我身上,要來這宮內一觀此界龍脈是否運轉順遂,否則又哪裏需你大張旗鼓請玄武大帝?”
這話,怎麽覺得話中有話?
不對!重點不對!賈赦膛目結舌地看着他,這紫薇帝君聽上去像是一個小心眼啊,怎麽都覺得這像是責怪我沒有請對神啊!而且這不找我算賬找你幹嘛啊?
不對啊!
那黑色的光既然是玄武,那紫色的光明擺着就是紫薇啊,我又和紫薇帝君素無交集,這怎麽就在我神海之中蹦出了一道紫光呢?目測也沒像是害我,可如今還在我腦子裏,這不是我什麽都被他知道了?
剛要深思,就見司徒曌對他微微眨了眨眼,怎麽看都有幾分少年人才有的得意之色,以至于賈赦無語。
好嘛,看他這樣子就是被帝君給看順眼了?
這等好事也的确是應該顯擺顯擺,畢竟是時來運轉了。
這是好事,不過既那帝君眼紅玄武大帝的“收成”,這是不是意味着……
“我剛剛正與四弟說着兩位帝君之事,紫薇帝君品性高潔,并不挑剔,只看重我等誠心,并不在意貢品,與玄武大帝一同便可。”司徒曌說到此處,唇角弧度更彎,雙頰酒窩更深,“四弟你說是嗎?”
“呵呵!”
賈赦不禁瞄了一眼胤禛,也還真沒想到這位居然在司徒曌面前也拽上了。以前不都表現地對這位而二哥還是有幾分尊重的嗎?唉,也難怪,畢竟是已經當了幾年皇帝的人,再想像以前一樣怕也是不可能。
不過也沒事兒,失之東隅收之桑榆,他大腿的人生又來了新高峰呢。
不過紫薇帝君附身在大腿身上,這玄武大帝難道喜歡胤禛這畫風?賈赦不禁多看了他兩眼,琢磨着果然是老人家的審美。
既然貢品又多了一份,賈赦覺得材料是夠用,不過那被玄武看中的神龛料子可是死沉死沉的,還是他親自切割才切割好,怎麽都覺得不便,他就将這個難點說了出來,誰知司徒曌不以為意道:“無妨,到時候将料子全部放在乾清宮門口即可。”
胤禛緩緩道:“是極,不得為這點小事傷神。”
你們倆這都剛傍上了大腿就如此牛逼啊!賈赦原本對自己的外挂還有點沾沾自喜,如今一瞧這哥倆,心累!
又問了下哪天比較好,這次是胤禛答道:“休沐之日吧,再過幾日即可,也省得那些文武百官聒噪。”
原來你是這麽看那些文武百官的,百官們知道嗎?
賈赦也沒想到其他事,畢竟剩下的似乎都比這容易,既然他們大包大攬,他也樂得省心。他自己還惦記着腦子裏的那道紫光呢,索性道:“那兩位帝君可有什麽吩咐我?”
“不曾,倒是你為何沒好好養傷?你這養傷之法不對,只治表裏,未愈根本,帝君有說要賞你靈丹恢複。”司徒曌道。
胤禛緊跟:“玄武大帝亦然。”
話落,就得了司徒曌一個白眼。
不會說話也別跟只鹦鹉一樣學舌!
賈赦總覺得這畫風有點像當年司徒曌有點啥,老大就想要點啥;他有點什麽,他娘當初就想給老二什麽一樣一樣的。
于是不禁脫口而出:“那兩位帝君不會是親兄弟吧?”
随即便是兩道錯愕的目光看向他,看得他差點捂臉,難道說錯了?
司徒曌清咳了一聲道:“那玄武大帝倒也應該稱呼紫薇帝君一聲二哥。東南西北,你懂。”
胤禛面色陰沉道:“有嗎?”
“難道不對?”
賈赦的目光在他倆身上看來看去,最後還是決定拉偏架道:“那我下次自己問問帝君好了,這都不是事,對了,陛下我還有點私事要問一問義忠郡王,就和他先告退了,至于聚靈陣,我改日再做。”
他看着胤禛,無比希望他說這點免了,朕已經是抱住了玄武大帝大腿的皇帝!
可惜,就是沒見眼前的帝王撒手,反而那眼神幽幽的有些眼熟。
不過也終究沒挽留,只是微微一颔首。
賈赦立刻就對他拱手一禮,笑眯眯道:“您別忘了我那院子啊,說真的我現在一回到府裏就想起那個院子,而後就要擔心我老子入夢抽我一頓,好歹是我祖父和父親都居住過的地方。”
更是他們榮國府的核心所在!他将來還想把這地方留給琏兒呢!
胤禛道:“之前已經答應你要與父皇商議一番後再定奪,放心吧,院子少不了你的。”
賈赦這才有些不好意思,他就是為了這個才用紙鶴聯系他,然後才出了幺蛾子,“不是有意催促陛下,實在是陛下您日理萬機……”說到這裏就他的臉皮厚度也說不下去了。
司徒曌倒是笑了一聲:“少了誰的宅子也少不了你的,走吧走吧。”
說着就對胤禛笑道:“四弟,二哥就先和恩侯去處理那些私事,咱們下次再見!”
胤禛冷然地看他一眼,“下次相見,朕定和你好好切磋一下。”
賈赦就是再糊塗,這個時候也聽出了一點話風,敢情他沒來之前這倆正在這裏橫眉冷對更甚至是想要大打出手呢?他佯裝不知地和司徒曌出了養心殿。
兩人一出去,養心殿外的那些侍衛和太監們一看到司徒曌就滿眼震驚,這義忠郡王是怎麽進去的?他們怎麽從來就沒發現?不對,難道是半仙兒他召喚出來的?
任由他們驚疑不定,賈赦心裏惦記着自己的腦補,索性拉了人飛了一段兒,在半空想問又喝了一口冷風,呸了一聲強忍着拉這着人去了義忠郡王府。
此時正是司徒睿和司徒煦兩兄弟的晚間練武時間,另有武師看着。
饒是知道自己的親爹已經不是普通人,這哥倆看到親爹和賈赦一前一後聯袂踏雲而來的模樣,還是心頭巨震。
武師驚駭地跪下道:“半仙!見過半仙!”
司徒睿匆忙見禮道:“睿兒見過父王,見過世叔。”
在他身後的司徒煦露出身來,一臉崇敬地看着賈赦和自己的父王,也跟着兄長一起見禮。
賈赦細細地看了司徒睿一眼,發現他竟從上元節到現在不過一個月的時間未見,居然又長高了一點,雖然只是一點,也讓他由衷羨慕。又見他身上也結實了不少,就知道他沒少被司徒曌折騰。此時又這般規矩守禮,可見是學了乖。
他這當長輩的直接從空間袋裏取出了倆自己施法過的玉佩遞過去一人一個道:“拿着玩吧。”
雖不是頭一次給東西,但這次是用了心的嘛。
兩人看了司徒曌一眼,見他颔首便恭恭敬敬地從他手裏接了。
賈赦扭頭看向他們的爹,感慨道:“我倒是覺得時間過得真快,睿兒都這般大了。”
他甚至有些傷情地想,倘若他家瑚兒還在怕正是司徒煦這般年紀,兩人當不成夫妻,也能當個結拜兄弟……
司徒曌輕拍他的肩膀,安撫之意盡在其中,繼而對他們兩人道:“你們繼續練武。”又似想到了什麽,補了一句:“讓廚房做些你們恩侯叔父喜歡的。”
又對賈赦道:“今兒個在我家用一頓晚膳再回吧,省得總說我在你家蹭飯。”
賈赦那是無所謂啊,有人請,不吃那是白不吃。
稍緩便不懷好意地笑道:“正好,我要看下你最近有無增添什麽珍藏。”
司徒曌不以為意地帶他而去,而被留下的倆少年裏,大的那個,呆若木雞。
還去啊?他家的好東西不早被他拿空了!
司徒煦不解地看着兄長,這是怎麽了?他戳了戳,生怕武師會告訴父王他們溜神。
司徒睿看着弟弟,眼神之中盡是不忍。
他将來要怎麽告訴弟弟自家被賈赦血洗過多次的悲痛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