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直喜歡你
客廳的窗簾緊拉,俞嘉興全裸着坐在餐桌邊緣,屁股底下是綿料的桌布。
生日蛋糕被打開放在一旁,正是他喜歡的草莓口味,半顆半顆的草莓坐落在奶油裱花上整整圍了一圈。俞嘉興想到今天下午景賦遠發來的短信,一邊心甜一邊心悸。
都到了這種時候,傻子才不知道景賦遠想幹什麽。
景賦遠擡頭與他交換了一個清淺的吻,而後撫摸着他的頭發,聲音溫柔地道:“躺下。”
餐桌上的果盤、杯子已經被清到別處,景賦遠托着俞嘉興的臀部,讓他緩緩躺平。
俞嘉興的肚子上有幾塊淺淺的青色,景賦遠輕輕觸摸它們,俞嘉興下意識收腹。
“疼?”
俞嘉興搖頭:“癢。”
“乖,幫你舔舔就不癢了。”景賦遠說着伸手沾了些蛋糕上的奶油,塗抹在他的身上。蛋糕似乎是特意冷藏過,奶油是冰冰涼涼的,沾染在溫熱的身體上,引來俞嘉興的輕呼和顫抖。
景賦遠低下頭舔舐那些融化在他身上的奶油,舌頭的熱度幾乎要燙傷他,明明沒有被觸碰下面,那物卻因為這般前所未有的刺激顫巍巍的挺立了。
景賦遠一路向上舔弄,手指也沒停下動作,揩了極少的奶油均勻塗抹在俞嘉興的左右乳頭上。身下人的在輕輕顫抖,他懲罰性的輕啃他肋骨處的皮膚。
俞嘉興的手不知該放在哪兒,于是只好緊抓着桌布不松手。景賦遠将雙腿都擠進他兩腿之間,他的腿只能懸空挂在他腰間兩側。
奶油抹的太少了,沒有完全覆蓋住挺立的乳頭,景賦遠拈起蛋糕上的半顆草莓,一邊放了半顆,擺的分外對稱。
俞嘉興想擡頭看一眼卻被景賦遠摁了回去,“別動,會掉下去。”
什麽會掉下去?俞嘉興愣了會兒,直到景賦遠埋頭叼住他的乳頭吮吸才意識到他在他的乳頭上放了草莓。
“想吃蛋糕?”趁着俞嘉興愣神的功夫,景賦遠開口,“那就求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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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俞嘉興從沒開口說過“想吃蛋糕”這類的話,但他還是順着景賦遠的話說:“想吃,求求哥了,給我吃。”
景賦遠立刻低頭将嘴裏的半顆草莓喂給他,“好吃嗎?”
“奶油也要。”俞嘉興松開拽着桌布的手,改去夠景賦遠的胳膊,将他沾着奶油的手指送進嘴裏舔吮。
景賦遠其實沒俞嘉興那麽愛吃甜食,平時吃一小塊蛋糕就吃不下了,今天卻是生生吃了許多奶油,又是舔允又是咬弄的将俞嘉興弄的興奮起來。
他向前頂了頂胯,那處明顯已經炙熱萬分,蹭弄着俞嘉興的臀瓣。
他将俞嘉興拉起來,邊用那物戳他的股縫邊詢問他:“餓嗎,要不要先吃蛋糕?”
俞嘉興一撇嘴,“餓……”他将胳膊搭在景賦遠的兩肩,“想你先吃我。”
景賦遠笑:“答的好,我也就是問問,答案是唯一的。”
“那我答對了嗎?”
景賦遠咬了口他的唇,“你覺得呢?”
說白了,這兩個人就是在互相縱容。
想對方離不開自己,想對方為自己停留的久一點,到最後兩個人都折了進去,變得離不開彼此了。
蛋糕被放到了茶幾上,餐桌固定在某一頻率上吱呀抖動。景賦遠的陰莖深深埋在俞嘉興的體內,俞嘉興的雙手撐在餐桌邊緣,仰着頭承受着那粗大性器來回抽插帶來的快感。
景賦遠親吻他的乳頭,那上面還帶着奶油遺留下的甜味。俞嘉興的雙臂繃直,屁股一起一落被景賦遠緊緊壓在那根粗大的性物上,感受到囊袋的跳動。
“哥……唔、撐不住了。”
景賦遠聞言托住他的臀部,讓他用手臂環住自己的脖子。俞嘉興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那一處上,後穴被深深插弄,感受着性器的律動。
被抱着操弄了一會兒,景賦遠突然邁開步子向前走,每走一步都更深入的插進俞嘉興的體內。
最近那麽勤奮的鍛煉臂力就是為了幹這事嗎?!俞嘉興瞪大眼控訴,景賦遠安撫性的親吻他的鼻尖和眼睑,輕笑着問:“星兒不喜歡?”
被頂出一聲悶哼,俞嘉興攀緊景賦遠,“喜歡……”
終于走到客廳最中央的鏡子前,景賦遠停下腳步放下俞嘉興,将他正對着鏡子。
鏡子裏的青年赤裸着,白皙的身軀上布滿被疼愛的痕跡,斑斑點點暧昧的紅粉色将他的面頰也襯得嫣紅,帶着愛欲情潮的味道。
景賦遠突然從身後插入,粗大的陰莖再次撐開穴口,進入溫熱的後穴。俞嘉興被頂的一跄踉,手撐在牆上承受着身後人的激烈撞擊。
那撞擊聲更像是在打屁股,俞嘉興擡起頭就看見鏡子裏全身赤裸的自己,他身下的性器被撞擊的一搖一擺,吐出的津水将龜頭弄的晶潤。
景賦遠的手伸過來捏住他的下巴,伸舌舔他的耳骨,俞嘉興看着自己被操弄抽插,心理上的快感不斷疊加,前端滲透出少許精液。
景賦遠貼在他的耳後:“星兒這樣真漂亮。”
俞嘉興被刺激的射出來,幾股精液全部噴射在鏡子上。景賦遠伸手塗抹鏡子上的精液,鏡子被擦的很模糊,但不必看俞嘉興也能猜到,自己的眼裏一定滿含情欲。
景賦遠這次沒有幹的很激烈,溫柔的抽插溫柔的撫弄,直到最後才加快了速度,将陰莖抵蹭在俞嘉興的股縫射出來。
将射出的精液均塗在俞嘉興的後背上,景賦遠環抱住他,眼睛緊盯着鏡子裏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親吻他的臉頰道:“你的全部都是我的。”
他的手撫過俞嘉興的肚子和腹部,那上面的青色已經被愛痕遮住看不太清了。俞嘉興的胸前是他舔塗過的奶油,後脊是他射出的精液。他的身上布滿他的味道,全部——都是他的氣息。
※※※
簡單清洗了身子,兩個人濕漉漉的踏出浴室。
俞嘉興把頭發擦的半幹就跑去客廳吃蛋糕。景賦遠只拿了兩個半顆的草莓,雖然奶油被揩塗的亂七八糟,但俞嘉興仍吃的開心。
景賦遠将涼了的飯菜放到微波爐裏加熱,“少吃,一會兒還吃不吃飯?”
俞嘉興舔了舔嘴角的奶油:“放心好了,我現在可以吃一火車皮。”
“火車皮很好吃?”
俞嘉興咧嘴:“火車皮和你一樣好吃。”
景賦遠似笑非笑地看過去,俞嘉興正埋頭挑草莓吃。
等景賦遠将飯菜端上桌,蛋糕已經被俞嘉興消滅一半了。
景賦遠挑眉,俞嘉興讨好地笑:“我一定好好吃飯,吃一碗。”
景賦遠用筷子頂端輕敲他的頭。
結果俞嘉興吃了半碗就吃不下去,景賦遠認命的起身,俞嘉興以為他要收拾碗筷也起來了說:“我來吧。”
景賦遠沒有回答,他站起來将客廳的燈關了。俞嘉興剛想問這是要幹什麽,黑漆漆的客廳裏就傳來景賦遠生澀的歌聲,他聲音好聽唱歌也不跑,生日歌唱起來卻意外的青澀僵硬。
俞嘉興猜景賦遠是害羞了,可即便是覺得不好意思,他還是給他唱了生日歌,祝他二十歲生日快樂。
俞嘉興十七歲遇見景賦遠,那時候他剛剛明了自己的性向,彷徨無措着畏手畏腳着,被別人“判刑”,就仿若自己有罪。
——“別否認你自己。”
——“你是我的驚喜。”
——“My prince。”
以往的諸多遺憾都被眼前這個為自己唱生日歌的人填補了。
俞嘉興摸了摸鼻子,不知為何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景賦遠唱完歌道:“許個願吧。”俞嘉興閉上眼,景賦遠又說,“你在向誰許願?”
俞嘉興笑起來:“向你,當然是向你許,老天爺都不靈,你最靈。”
景賦遠難得孩子氣的笑,得意又縱容,眼睛始終注視着俞嘉興。
“許願啊,那就許……希望你喜歡我久一點。”這是那天在走廊裏,俞嘉興曾和景賦遠說過的話。他又歪了歪頭跟景賦遠說,“你倒表示表示啊,我都跟你許願了,你不得實現我的願望嗎?”
景賦遠邁前一步,兩個人面對面着相視而笑。
“我會一直喜歡你。”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