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鯨現寶藏地
衆人上船,說實在的,他們幾個根本就不需要這麽大一搜船,可是百曉生他大少爺萬事離不開元寶,元寶又深知少爺愛面子,挑剔,如果船不好的話,少爺會發脾氣的,于是就有了這麽一艘華麗麗的大船。
桑央和今酒慈選了船體內的房間,下面船體只有一間房,其他都是雜物間和駕駛室之類的。他們選擇這間房的原因其實是因為有透明的罩子,可以直接看見外面的海底,雖然不深,可是小魚從身邊經過的感覺,是他們這兩個從小生活在高山上的人不曾體會到的。
百曉生為了照顧梁明月,讓産婆大夫之類的全部跟他們住一樓,沒辦法夫人最大,爬上爬下的太危險了。
剩餘四人則住在三樓,很明顯二樓就全部住着丫環大廚之類的。
“桑央你快過來看!”今酒慈從剛剛一開始就一直盯着外面海水看,眼睛一眨不眨的,此刻她看到,遠處有一只大怪獸正在像他們靠近,沒錯是大怪獸,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生物,其實這海裏的東西她都沒見過。
那巨型怪物越游越近,桑央也随她一起看去,只見它,有大大的腦袋,眼睛位于腦袋兩旁,一動不動的盯着她們看,背上是藍色,肚子是白色,身體是流線型的,偶爾張開嘴巴,數萬顆小牙齒顯露無疑,當然這些今酒慈是看不太仔細的,但桑央從小在暗室裏修煉,比一般人對于光線要敏感很多,自然也将這怪物看的一清二楚。他光是軀體就有五十多尺,明明在很遠的地方,卻由于他太過于巨大,他們已經可以看見了。
耳旁突然想起一聲警報:“有巨型怪魚靠近,還請大家火速到甲板上來,一起禦敵。”
發出聲音的正是他們房頂上的一個巨型喇叭,也不知道這人是從什麽地方說話的,在船上的任何一個角落都能聽見他的聲音。
當所有人都在甲板上聚集的時候,只看到一個三角形尖尖的鳍露出水面,不斷的像他們靠近,雞皮疙瘩沒有理由的全部豎起,紛紛亮出自己的法寶,這家夥太大了。
凝神閉氣,準備一擊即中,可現在的距離還是太遠,若是此時出手失敗的幾率高達九成,那巨魚在離船百來米的地方,突然對着空氣一陣猛吸,瞬間驚濤駭浪。正當大家準備下手攻擊的時候,它竟然轉身游走了,轉身的時候沒有一絲留戀。
大船雖然被洶湧的海浪推的微微搖晃,但很快就又穩穩地航行了,百曉生扶着臉色煞白的梁明月,臉上寫滿了擔憂,一直詢問:“明月,有沒有怎麽樣啊,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啊。”
“嘔!”梁明月吐了百曉生一身的污垢,黃黃的液體黏糊糊的從百曉生身上滴下來,可他卻完全顧不上,“好難受啊!像是要死掉了。”
大夫得知少夫人不舒服,馬上趕了過來,二話不說,伸手搭在梁明月右手上,随即一邊從藥箱裏拿出一個鼻煙壺,一邊開口對百曉生說: “少夫人只是暈船了,并無大礙,聞點薄荷香睡一會兒就會好些的。”
一陣清新的薄荷香氣入鼻,果然不是那麽難受了,尴尬的看着百曉生的衣服,很不好意思的,想要幫他擦拭:“這件衣服很貴的!”
本來還以為她終于開竅了,知道擔心自己,為她吐了他一身而一臉歉疚,誰知道,這個家夥關心的竟然是他的衣服,哼,再忍你三個月,等月子一過看我怎麽跟你算賬。
每每用這樣的話語安慰自己,就又可以馬上又堆起一張笑臉,不顧在場衆人,一把抱起梁明月就朝屋內走去。也不知道明月肚子裏的是兒子還是女兒,怎麽最近她又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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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央小師傅,你可知剛才那怪魚是什麽?”白清風故作神秘道,不知道為什麽,自從見面開始他就喜歡問桑央問題。
桑央搖搖頭,這個還真的不知道。
“此魚名鯨,我早年在出海的時候遇到過,他是這海裏的王,卻只吃一些很小的顆粒,從不吃大魚,也不知道他是怎麽長這麽大的。”
今酒慈臉上寫滿了疑惑,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喝水也長肉?甩了甩腦袋,還是繼續聽下去吧。
“據說,此魚很少在海面上出現,每次出現必會引起驚濤駭浪。我上一次出海就是遇到了這鯨,那條鯨也是這麽巨大,在那之後我們就遇到了罕見的暴風,然後就……那是我們沒有辦法抵抗的力量。”說到這裏就連一向溫潤如玉,談笑風生的白清風也漸漸失了方寸,好像那是他平身最可怕的經歷。
“我們被大風連船一起卷走了,沒有留下一絲東西,在暴風中,早已不省人事。而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竟然在盛京的海灘邊,而其他人從此再沒了消息。”
對于所有人來說白清風的話無疑就是一盆冷水澆在衆人頭上,可是現在的他們已經別無選擇,只能聽天由命了。
白清風和火蓮子回到屋內,她倒了杯茶送到他面前,躊躇着還是問出了口,“你為什麽不告訴大家實情,那一次你也是去找寶藏,鯨出現之地,必有寶藏,可惜你們當時沒有找到,還只有你一個活着回來了。”
白清風沒有回答她,反而急速轉身,伸出右手,直取她脖子,眼神淩厲:“我的事情你最好別管,我讓你怎麽做你就怎麽做。”
火蓮子瞪大了眼睛,他何曾如此待她,她明知他是什麽樣的人卻還要義無反顧追随他,無條件信任他,可是換來的是什麽?換來的竟然是他如今想要脅迫她,她竟這麽讓他不信任嗎?
一行淡藍色火焰從眼角滑落,在臉頰上留下耀眼的光:“只要你不抛棄我,我永遠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
白清風暮然松了手,眼神迷離,現在的他,要的并不是愛情,只有權力才能讓他快樂,奈何,有人如此癡傻,就算他這般對她,她依然不會丢下他嗎?
要是能早一點遇到你就好了,你不知道那次出海,我認識了此生最愛的女子,她美麗聰慧,熱情善良,可惜這一切都是假象。只有我一人生還,是因為在船無法承受多餘重量的時候,她毫不猶豫的将我推下了海,要知道前一天她還在跟我恩愛纏綿,此時竟推我下水,為的只是我不是她自己人。
可誰知道,那一場冒險只有我一個人活着回來,若是我早一點遇上你,在遇到她之前,我們兩個是不是就能如那幾人一樣,相伴一生,琴瑟和鳴。
只可惜,一切都不可能重來。這個世界上,只有我能負天下,怎可讓這天下負我。
“我讓你去死你也願意嗎?”
他冰冷的話語,刺痛了她的心髒。可是她依舊無怨無悔,她的心只有那麽大,只容的下他一人,如何還能忍受沒有他的痛苦。明知他當初追求她,不過是為了與她一起對付教主,可是她依舊義無反顧:“挫骨揚灰不後悔!”
他一直懷疑,漫天火海寶藏出,這句話與火麒麟有關,試問除了她還有誰能制造出這漫天的火海呢,何況還是在這東海邊上,沒有森林,漫漫沙地,除了她還有誰,可以做到。這也就是他此次前來帶上她的原因,她之于他,始終是一顆棋子,一顆聽憑擺弄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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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央。”今酒慈坐在床上,雙腳離地,晃啊晃,“你覺得剛才白清風說的話可信嗎?”不是她喜歡懷疑別人,而是她總覺得這個人不是什麽好人。
桑央思索了下,該怎麽回答她,才發現,她不知什麽時候已經來到他身前,近在咫尺,呵氣如蘭,一陣臉紅心跳,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他的話一半真一半假,我總覺得他心裏有鬼,那親生經歷的感受怕是真的,只是他說的事情,其實我也在書上看到過一句話。”
什麽話,完全忘了他剛才只是揉了揉她的頭發,讓她一陣懊惱,現在她只想知道,到底是什麽話。
“鯨現寶藏地!”
啊?這麽說,它不是意味着大災難,而是意味着寶藏咯!那他們是找對了地方咯,其實她們幾個出來找寶藏,圖錢的估計也就只有百曉生和梁明月了,其他人則是為了不讓自己的好友百年之後連黃土都不能剩下。
溫暖的氣息撲鼻而來,他将她攬入懷中,一雙唇落在她額頭,他還是沒有辦法克制住他自己啊。
再沒有什麽東西比他的唇更滾燙,可是這蜻蜓點水般的觸碰,始終沒有再繼續下去,他抱緊她,仿佛下一秒就要失去她:“小慈,我不知道我們的未來會是怎樣,可是如若不是娶你為妻,我絕對不會做任何逾越之事。”
“恩。”她輕輕應允,用只有他能聽得到的聲音,在他耳邊呢喃,“除了你,我永不嫁于他人。”我想,前世今生我都只愛你一個,來世我的心裏也定然只有你,我貪心的想要你生生世世只與我羁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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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之後,聽海閣的巨船停靠在‘申’這個城市的海邊,還有三天就是月圓之夜,他們要乘這個機會在岸邊休息兩天,再考慮要不要去沙洲。
所幸,自那日之後他們再也沒有遇到過鯨,也并沒有發生白清風所說的什麽大暴風。
百曉生叮囑了一下元寶,讓他看好随從之類的,看好船,他們八個人就準備下船活動活動筋骨了。
前兩天在海上,靈兒暈的連眼睛都睜不開,奈何她沒有嗅覺,就算給她鼻煙壺她也是聞不到,于是她幹脆進入了休眠期,連纏繞在手上也懶得繞,幹脆就呆在桑央懷裏。沒辦法啊,桑央這裏位置比較大,主人那裏雖然軟,但是太擠了。
今酒慈總是鄙視的看着靈兒,這個家夥太可惡,自己都還沒有跟桑央有肌膚之親呢,她竟然光着身子躺在人家懷裏!
靈兒冤枉的吐了吐幸子,她有穿衣服的,只是主人沒有看到而已嘛,對她這個病人,主人就不能溫柔一點嘛,怎麽能直接把她揪出來,撒在自己懷裏呢。她擺了擺身體,鑽了鑽,真的是太擠了,算了,總比要自己勾住主人強,就勉強湊合湊合吧。
八人望着這一望無際的沙灘,心中狐疑,這個真的是當年強盛的楚國嗎,怎麽如今落得如此田地。再怎麽說也是有名的漁村,可是現在看來毫無生氣似乎已經很久沒有人居住了。
沙地不同于泥地,每走一步都要小心謹慎,一不當心就會陷入流沙之中,而此時,在他們周圍,漸漸的,有危險的氣息靠近。
八人圍成一個圈,緊緊盯着四周,他們現在已經離船很遠了,只能勉強看到一個船頂,但願船上的人能夠幸免吧。
危險的氣息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只是他們依舊沒有看到任何物體靠近,當他們看到的時候,這些東西已經離他們只有百來米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