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記憶還複來
“難道你是聖宮之人?今酒是三生宮的人?”不會這麽巧吧,百曉生張大了嘴巴,如果他們這些人真的是有緣人,那麽唯一剩下的自己不就是這場比賽獲勝的那份地圖的有緣人嗎?“不對啊,三生宮不是只收女弟子的嘛。”
“本小姐是女的,你有意見嗎?”今酒慈撕下臉色的胎記,一記板栗打在百曉生頭上,算了,反正這些人也都是可以信任的人,如果他們真的注定會相遇,又何必有所隐瞞。
百曉生嘴巴張的更大了,零零八說的是真的,梁明月身邊有一個穿黑衣服的美女,不行!他的美人榜又要重新排了。
“你是法王!”閻秋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到了桑央面前,氣勢洶洶的瞪着他,手握劍柄,拔除半寸,随時有出竅的可能。
“是!”
“我妹妹在哪裏!”閻秋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會問他這樣的問題,直覺告訴他,他知道,他一定知道。
“你自己的妹妹,當然要問你自己。”不知道為什麽,每次碰到閻秋,桑央都莫名的不能好好說話。
長劍出鞘,直指桑央的喉嚨,他似是早已知曉他會對他拔劍,卻并不閃躲,一雙沉靜的眸子靜靜的望着他。
今酒慈反應極快,一掌拍向閻秋,沒想到卻被桑央攔住,她不解的望向他,這個家夥要殺他,他竟然還幫着閻秋。
時間在這一刻停滞,三個人就這樣互相牽制,誰都不肯服軟。
桑央很少用這麽專注的眼神看一個人,跟別說看閻秋了。而此時被他盯住的閻秋漸漸的就失了底氣,是啊,自己的妹妹丢了,他最應該責備的人應該是自己,而不是在這裏将所有責任都推卸到他的頭上。
想到這裏,他輕輕嘆了口氣,收回長劍,插回劍鞘,只露出半寸在外面:“今酒,我現在才知道你這麽喜歡摸我的手呀。”又恢複了往日的輕松,只是他依舊過不去心中那道坎,有些人是他一輩子都不願對他道歉的,而如今的他只能用對今酒的癡迷來轉移大家的視線。
“其實她就在你面前。”桑央搖了搖頭語氣很溫柔,并沒有因為閻秋的激動而同樣失去理智,将他還露了半寸的劍柄插回劍鞘中,指了指身邊的今酒慈。既然大家都把話說開了,他也沒什麽好隐瞞了。
“桑央你說什麽,那個聽海閣一直找不到的女孩子是今酒兄弟,哦不對今酒姑娘。”現在最激動的沒想到是百曉生,他們聽海閣唯一沒有解決的案子終于攻破了,太棒了,他可以笑着去面對,地底下的老祖宗們了。诶?什麽呀,他死還早呢,不要這麽不吉利。
閻秋身體都在不住的顫抖,盯着今酒慈看了良久,皮膚雪白,嘴唇鮮紅,還有這雙烏溜溜的大眼睛,沒錯不會錯的。這麽多天你在我身邊,讓我這麽想親近原來是因為你是我妹妹啊。
桑央示意今酒慈把她身上的天邪六芒珠給閻秋看,搞不清楚狀況的今酒慈乖乖的拿出了天邪六芒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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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閻秋怎麽看到這個珠子哭了,啊,他幹嘛抱自己,算了他哭的這麽傷心就讓他抱吧。
閻秋讓出來的位子正好桑央坐了過去,這個時候讓他們單獨呆一會兒吧。
“桑央你說,今酒慈她是閻秋的妹妹?”方潇潇撐着頭,腦子裏一團漿糊,所以今酒慈也就是她的小姑咯,怪不得閻秋看見她這麽高興原來是血緣之間的相吸啊。
“是妹妹,卻不是親妹妹。”
今酒慈覺得閻秋抱個沒完,哪裏都難受的她,展現了她的天生神力,一把推開了某人,端了個凳子,就坐到桑央身邊,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此時的閻秋也從剛才的失态中反應過來,苦笑了一下,和桑央一起講了一個很久以前的故事。
今酒慈聽着他們兩個說的故事就好像發生在自己身上一樣,漸漸的腦海中的記憶一點點浮現。
“這麽說當初抱走你的是你娘咯。”方潇潇很容易就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
“我想應該不是,極有可能是我師父,娘親中了火麒麟的火毒,一直要在冰室裏不能出來,這些年也都是師父在照顧我。”今酒慈想到疼愛自己的師父,臉上就露出的笑容。
“婉玉,爹娘一直都惦記着你,我們這次去盛京,你在家裏多呆些日子再走吧。”其實我也很惦記你的,想來你這麽讨厭我,如果是拿我做借口你肯定不願去,就只能沾爹娘的光了。
“所以本來今酒慈是閻秋的童養媳咯?”百曉生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了一句話,卻發現除了閻秋其他人都在瞪着自己,連靈兒也在瞪他,他總結的挺精辟的呀,沒有哪裏說錯啊,不行他要補充一下,“桑央也就是說你自己把你心愛的人送去給閻秋當童養媳咯?”
欸,怎麽他們看他的眼觀都在冒火啊,梁明月幹嘛一副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着他,還是閻秋好,他就知道會有人支持他的,“所以結果閻秋你跟你童養媳生活了四年,結果她卻因為見了桑央一面就抛棄你了?”
“啊!”手指好痛啊,上面留有兩個牙印,靈兒高高興興的游走了,不會吧,靈兒的毒,天哪他不是要死了。欸,今酒慈拿那個珠子幹嘛,她在幫自己解毒!
解完毒,累的半死的今酒慈拍了靈兒腦袋一下,“下次咬人前動動腦子,還要姐姐幫你善後,以後這麽白癡的人就不要咬了,不過這次咬的好。”随手一抓,一只蜈蚣爬在今酒慈手上,很快就被靈兒吃掉了。
“白癡。”梁明月仔細的幫百曉生包紮完傷口,确定他肯定沒事,那個珠子太神奇了,桑央果然有先見之明啊,早就送好了定情信物。
百曉生感動的幾乎要落下淚來,還是明月好啊,可是他卻聽到一句讓他想要吐血的話:“拿錢來。”乖乖交出銀兩,好吧,她比較關心的是他的錢。
“我說桑央啊,你都出來這麽久了,快回去吧,我妹妹我自己會照顧的!”
那邊百曉生的事情剛剛處理好,桑央這邊又出了狀況,他真的是有點後悔了,早知道還不如讓他一輩子都不知道。
“不行,桑央說過的要陪我一年的,而且你爹娘肯定也很想看到桑央。”今酒慈把閻秋剛剛的話還給他,開什麽玩笑,她怎麽可能放桑央走呢。
方潇潇心情更加的低落了,不管你覺得她醜還是美,不管她心理到底有沒有你,你都愛她,在乎她,自己好像完全沒有機會了呢!
一只冰涼的手搭在她手上,手的主人正是那個跟閻秋吵得熱火朝天的美麗女子,她在安慰自己。看了一眼完全不為所動的桑央,是啊,桑央都不介意他們兩個這麽吵吵鬧鬧的,自己介意什麽啊,妹妹始終是妹妹。
朝桑央豎起一個大拇指,果然是高僧啊,他大概不會介意今酒慈跟別人有什麽的吧,只要他愛着她就好了,是啊,只要自己愛着閻秋就好了,管他這麽多幹嘛。
“你們兩個一點都不配!”閻秋突然的一句話打斷了今酒慈的思路。
“為,為什麽啊?”她不覺得啊。
“就不說他是和尚了,你看你們一個黑一個白,就像黑白無常一樣哪裏配了,我們兩個的衣服多配啊。”
今酒慈看了眼他們三個人的衣服,好像是也,随即反應過來的某人趕忙吩咐百曉生:“百大公子,叫元寶去幫我買套白衣服過來,從今天起我要穿白衣服。”
“小慈,黑白配挺好的,而且你男裝出行比較方便。”桑央馬上打斷了今酒慈的思維,不行,她變成女裝不是以後都不能公然靠近她了,不行,絕對不行。
也對,今酒慈點點頭,繼續反駁閻秋。
※※※
元寶戳了戳零幺零的小腦袋,少爺啊少爺,你怎麽都不聯系元寶呢,是不是忘記元寶了,白天的時候從宿舍區外面就看到裏面時不時的冒出一陣亂七八糟的煙,聽到裏面時不時的發出一聲驚天巨響。元寶好怕你會出事哦,怎麽辦呢:“零幺零,繼續去少爺那裏打探消息。”
一指彈開了零幺零,元寶無力的走到床上,萬分怨念的嘴裏一直念叨着:“少爺,你什麽時候回來啊,少爺。”
可是他除了每天送吃的什麽都不能做啊。
诶?樓頂上有動靜,出去看看。
屋頂上兩個身影疾馳而去,元寶沒有遲疑的跟了上去,做他們這行的跟蹤人久了,自然練就了一身偷看偷聽的好本領,要是就這麽被發現了,那他也不用呆在少爺身邊混了。
藍色身影似乎想要擺脫身後青衣男子的追趕。
那藍衣女子顯然沒有青衣男子的輕功好,眼看就要被追上,只見她信手拈來一朵淡藍色火花,朝身後男子丢去。男子很輕易的就閃身躲開,更加加快了飛奔的速度。火花觸及之地,連一絲青煙也沒有留下,一個巨大的窟窿赫然出現在那裏。
藍衣女子似乎覺得自己逃不掉了,索性不走了,停在那裏,轉過身去看他:“喂,你是誰啊,幹嘛追着我不放!”語氣中充滿了不耐煩。
“火蓮子,你真的失去記憶了?”原來這兩人正是火兒和白清風。
火兒白了他一眼,這個人有病吧,從早上開始就一直盯着自己看,還說自己是什麽火蓮子,認錯人也不帶這樣的,大晚上的追着人不放。“不是不是,你認錯人了,我叫火兒,要是沒有什麽問題的話,我要回去了。”
火兒作勢要走,卻被一個霸道的力量拉入懷中,嘴巴被什麽東西堵住了,啊,天哪,這個家夥神經病吧,竟然吻自己。那個叫火蓮子跟他什麽關系,是他的妻子還是情人?
白清風放開火兒,呵呵的笑了起來,元寶愣在了當場,這個男的是他所知道的白清風嗎?是那個傳說中溫潤如玉的美男子嗎?怎麽有種邪魅的感覺,還是說他這個妖精一樣的狀态只對那個女子開啓,那麽這個女的又是誰,他不是要娶方潇潇嘛。不會是因為方潇潇嫁給了今酒兄弟,他就移情別戀的吧。
火兒惱羞成怒,拔腿就想跑,可是還沒有邁開腳步就被人從身後環抱住,心髒跳動的厲害。今天是怎麽回事,白天碰到個吃自己火的女人,晚上碰到這個纏人的家夥。
“嫁給我吧!”
哈?她腦子有點轉不過來彎了,她連他是誰都不知道,而且他這麽溫柔的語氣是想怎樣,為什麽她會不想拒絕,仿佛嫁給他是理所因當。她一定是瘋了,最近老是碰到瘋子,搞的自己也不正常起來了。
“不要。”
“唔。”他怎麽又親自己啊,男女授受不親他懂不懂啊,明明可以散發出火焰燒死他,可是她卻做不到,心底裏一直有個聲音在反複對她訴說着之于他的思念。
“你要是不答應,那我就一直親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2014年9月24日,修改的最後一章呀,明天繼續改,(*^__^*)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