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桑央過刀山
“今酒,我剛剛的表現帥吧,不如你就獎勵個擁抱吧。”從比賽場地中回來的閻秋又恢複了痞子樣,開什麽玩笑,當然要抓緊一切機會接近今酒啦,不然他不是沒機會了。不對,什麽沒機會,他怎麽會喜歡男人呢,不會的。被自己可怕的念頭吓到的閻秋忘記了剛才自己還像今酒索抱,滿臉糾結的躺在百曉生身上。
百曉生差點跳起來,這個家夥剛剛不是還纏着今酒嘛,怎麽突然又跑到他那裏來了,難道他真的喜歡男人?不要啊,閻秋快看,今酒在那裏,快去找他,自己是無辜的無辜的。求救似的看着今酒毫無所覺的背影,沒辦法只能捅了捅身邊的梁明月:“一百兩,把他弄走。”
一百兩,梁明月馬上反應過來,他說什麽一百兩,哇,馬上反應過來的她立馬丢包袱給方潇潇:“潇潇,去把閻秋扶起來。”不錯不錯,反正幹苦力的人自己也是樂意的,今天真是賺到了,不對,憑什麽,扶個人都要一百兩,她卻只值五十兩,哼,百曉生什麽的最讨厭了。
毫不客氣的搶過他手中的一百兩,順便還了個白眼給他,滿意的看着閻秋因為方潇潇的到來而跳了起來,真是一物降一物啊。人家那麽喜歡你,你卻怕人家怕成這個樣子,真的好嗎?
百曉生在心理默默流淚,大姐他都給錢給那麽爽快了,您老人家還看他不順眼啊,怎麽這麽記仇啊。
“喂,方大小姐,你是有相公的人,幹嘛老是要纏着我。”閻秋頭都大了,今酒和百曉生都嫌棄他,桑央他又不想搭理,這個方潇潇真的是不守婦道,已經有了相公還對他動手動腳。
“誰說男人可以娶三妻四妾,女人就不能嫁兩個老公啦。”方潇潇說的理所當然,跟明月在一起久了,臉皮都變得厚起來了。要是以前給她城牆擋着她也不敢說這樣的話,可見現在臉皮真是比城牆還厚。
閻秋不甘示弱的到處亂竄,發現身後一直有個人在追着他跑,無奈的他只好乖乖的坐在椅子上,他算是明白了,這個隊伍裏他最沒有地位。随便一個人都可以欺負他,随便一個人都嫌棄他,看哪,連那條蛇都在瞪着自己。
見閻秋乖乖的坐下,方潇潇滿意的回到座位上,你這麽怕我,至少證明了我被你記住了,不是嗎?至少我是特別的對吧,特別讨厭也是特別。
方嘯天望見自己女兒追着閻秋跑的情景,無奈的搖搖頭,潇潇真的是越來越沒有女孩子的樣子了,不過敢愛敢恨才是他方嘯天的女兒。餘光瞥向白清風,發現他并沒有什麽異樣,松了一口氣,看來白清風也不是很喜歡潇潇嘛。随後又有些生氣,他不喜歡潇潇當初又為什麽要來提親!
火兒在高臺上看了良久,發現依舊沒有人要下場比賽的樣子,只好自己開口:“如果沒有人要挑戰了,那麽我們就進行下一場比試吧。”
她一句話問下來,發現根本沒有人理他,所有人都在各自玩各自的,尤其是七盤關那些人追追打打的,這裏是比賽場地,不是用來給你們打情罵俏的。略微有些生氣,哼,自己真是太沒有魅力了,随手一揮,恐貓漸漸的消失。
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的其他人,也不氣餒,反正他們不打算參加這場虎穴之争了。現在兩場比賽下來也就只有元妙觀拿了兩分,他們還有機會超過的,沒關系沒關系。
火兒有些無力的看着積分榜,難道是題目出的太難了,不會啊,不是還有人可以拿兩分嘛。搖了搖頭,手指在空中飛舞,天空中出現一圓型光幕,光幕越來越大,當光幕環繞整個場地的時候,一把把沒有劍柄的劍從上面射了下來。不多時場地內鋪滿了密密麻麻的劍,劍尖指向天空,整個場地內無一處可以落腳。
吸氣聲從四處響起,久久的都沒有聽到有人呼氣,“咳!”直到有第一個人憋不住咳嗽出聲,場地內才充斥了大口喘氣的聲音。
“第三關,刀山,只要從一端經過刀山,安然無恙的來到我這裏就算過關,同樣的前六人才能計分。”說完這句話的火兒,命人拿了個椅子來,悠閑的坐在那裏等人來,開什麽玩笑,站了一上午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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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也沒人看自己,旁若無人的敲打着自己的小腿,有的時候被忽視也挺好的,不對怎麽感覺有人在看自己。馬上恢複了原先的姿态,掃眼人群,發現目光來自白蓮教那個青衣男子,這個人幹嘛盯着自己看。
“有沒有搞錯,真是名副其實的刀山啊,從那一頭到這一頭,起碼五百米吧,一腳下去就血肉模糊了。”那人說罷一動不動的盯着場地裏,還沒有一個人上去挑戰。
一片黃葉飄落,擦過劍尖,被削成了兩半。
“太可怕了,真是一關比一關可怕,下一關不會真的要通過火海吧,太誇張了。”
“哎,看了這四場比賽也不虛此行了,安心做個好觀衆吧。”
……
在場的除了那六支隊伍基本都已放棄,開什麽玩笑,他們只是因為贏了地方的比賽才來這裏的,早聽說了預賽變态,沒有想到可以變态到這種程度。自己跟五大門門派的差距還真的不是一點半點啊,不過沒有關系,他們這些人裏不是還出了一個七盤關嘛,你們一定要加油啊,給我們這些散修找回面子。
那原本最不受人們關注的七盤關,此時卻成為了衆人關注的重心,人有的時候很奇怪,如果自己失敗了那麽總會在成功人士中找到和自己相同的點,然後就覺得自己也可以成功,就覺得異常的驕傲。比如說現在,他們有一個共同的名字,就是,他們不是五大門派。
元妙觀的三清道長首先站出來,随手一揮祭出長劍,長劍泛着赤色的光芒,站立在長劍之上,毫不費力的朝火兒飛去。
只有劍的等級到了紅色,才能夠禦劍而行,閻秋雖然劍術數一數二,卻還沒有到可以禦劍而飛的地步,看着師傅在空中自如的驅使着腳下的長劍,忍不住贊嘆。師傅真是太厲害了,不知道還要練多久,他才能夠像師傅一樣自由的在空中翺翔。
“元妙觀記一分,總分三分。”
火兒的話語清晰的在耳邊環繞。
“不愧是上屆冠軍,就算他們過不了最後一關,也是第一了。”
“這些比賽分明就是為他們量身打造的嘛,也不知十天後的比賽他們會以怎樣強盛的實力對付其他人。”
“這就不是我們關心的了,我們連進都進不去。”
……
三清道長剛一落地,白清風就拿着碧玉笛,吹起了曲子,随着曲子的跌宕起伏,劍道上揚起一陣陣的狂風。白清風就像是風之子悠閑的走在用清風鋪成的新大地之上,一個擡眼間已經來到了火兒跟前。
這時有人準備乘白清風還沒有把大風撤去,借機通過比賽,不料還沒有靠近狂風的邊緣,早已經站立不穩,無法前進分毫,只能放棄。
“白蓮教記一分,總共兩分。”
大夥兒心理對白清風又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沒錯三清道長确實是厲害,但人家不知道活了多大歲數了,有這個成就也并不讓人奇怪。但白清風這一手禦風之力,卻是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的,不過三十歲,就有如此成就,以後白蓮教在他手中講不定會奪去武林第一大派的稱號。
勿喜和慧方同時出現在刀山的一端,也許對于別人來說如此細密的劍林是他們跨不過去的砍,但是對于他們來說卻是再好不過了。
劍密反而比劍疏來的安全,運起全身之氣,聚于雙腳,行走在刀山卻如履平地。
四周忍不住又是一陣吸氣的聲音,待得他們二人落地才瘋狂的呼吸。少林寺和靈隐寺的銅牆鐵壁果然不是吹的。
“我去了,”桑央拍了拍今酒慈的肩膀,發現她随着他一起拿着斧子站了起來,他朝起點走去,而她則向着終點不到三分之一處走去。
這個應該是你的極限了吧。
玄空在心裏納悶,想不到這個小和尚也和他們一樣是練氣的,不過他怎麽沒有把氣息聚在腳上呢,不對,他不是想走過去,他這個架勢,是要……
桑央輕點圍欄,一躍而起,飛了莫約場地一半的時候,身體開始向下降,所有人都捂住了臉,這個距離還是太遠了,連小和尚都飛不過啊。
“嘭”的一聲,地洞山搖,好不容易坐定的衆人發現場地上并沒有紅色的屍體,而是多了一把銀光閃閃的斧子,斧子壓垮了一片長劍,地面也因為它的墜落而四分五裂。
咽了咽口水,再看那小和尚,早已到了火兒處,黑衣少年從終點處輕輕點地,在劍池中拿起斧子,又折返回來,被他們這麽一鬧,場地裏倒有一塊地方已經沒有了刀劍。
“好輕功!”方嘯天忍不住贊嘆,自問無論是今酒慈還是那個白衣僧人,輕功都比自己要好,而且配合之默契,早已算準了小和尚會在哪裏落下吧。現在的年輕人啊,還真是可怕啊。“玄空大師可曾聽聞這個小和尚是何人?”
玄空搖搖頭“還真的是沒有聽說過,看他的長相不像是中原人,不過那個黑衣少年的輕功之飄逸卻讓我想起了一個人。”十八年前的那個人,當時他也還只是個青年,那女子的輕功也是這般鬼魅飄逸。只是單憑輕功,還無法确定那黑衣少年的出處。況且,那個門派的人,從來不會參加什麽比賽的,更何況那個門派又怎麽會有男弟子呢。
方嘯天搖搖頭,當年的事情是他們做錯了,他又怎麽會把今酒慈的身份告訴別人而一錯再錯呢,就算那個人是他的至交好友也不行。
玄空若有所思的看着桑央,如此出塵的氣質,如此高深的功力,難道他是那個地方來的,不會的,那個地方的人,從來不到中原來,想必是自己多慮了。
随後方雷手上抓了一把雷火珠,朝着場地不同地方扔去,足足扔了十個,不斷有爆炸的聲音傳來,硝石的味道彌散開來,漸漸看清了場地上的場景。十個大窟窿,方雷毫不費力的就來到了火兒面前。
火兒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不帶這樣的,六個得分的隊伍,除了那兩個和尚是真正真正走過來的,還有哪個是走過來的,太過分了真是,算了還是等下次比賽再解決制度不完全的問題吧。
火兒無奈的撫頭,将刀山撤了下去。
廣場中央又變成了一片平地,仿佛剛才那幾個雷火珠根本沒有炸過,仿佛那把斧頭,從來不曾掉落過。
作者有話要說: 要去考試了,考試之前更新的最後一章,晚上回來再更新,話說怎麽覺得自己老是在考試呢!